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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段云鷹死后,三江鏢局的段家人為避免張云蘇改變主意再除掉他們,都在幾日之中搬離了三江縣城。
段三和其手下因為是段云鷹在鏢局之外建立的暗勢力,無人知道,所以仍留在縣城中。在段三的約束下,這些人并沒有盲目的給太極鏢局和太極武館搞破壞,而是按照段云鷹生前的囑咐,尋找疑似天音宗余孽的老頭。
段三心中明白,如今段云鷹身死,就算魔教過來除掉了張云蘇以及太極武館,也不一定會幫助段家在三江縣重建鏢局。
倘若他找到了天音宗余孽就不同了,到那時,于魔教來講段家就是有功,別在三江縣重建鏢局,就是按照最初的約定重建鷹爪門都有可能。
所以,找到那個疑似天音宗余孽的老頭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
段三暗地里為段家、三江鏢局做了多年信息搜集工作,在這方面有一定經驗,所以當初在聽段云鷹明情況后,就判定那老頭一定是三江縣城的人,而且與太極武館有著一定往來關系。
有了這兩,再經過幾日的查問,段三終于鎖定了一個最有嫌疑的人。
遠遠看了眼俗音坊,再看看自己這身富商打扮,覺得沒有問題后,段三便施施然的走進了俗音坊。
匆匆掃了眼,見里面只有兩個年輕伙計和一個坐在搖椅上打瞌睡的老頭,段三便來到老頭身旁,道:“老板,我想買兩樣樂器。”
樂缺抬眼看了看段三,道:“老朽不太舒服,去找伙計吧。”
于是段三來到柜臺前,在一個伙計的介紹下,一個個的打量店中的樂器,將所有樂器都看了一個遍后,段三卻是搖起頭來,道:“這些樂器我看著都不合心意啊,就沒有其他樂器了嗎?”
著,段三就看向了樓梯,似乎是想上樓看看。
那伙計忙道:“店中就這些樂器了,樓上是老板住的地方,平時不讓人上去的。”
“這樣啊。”段三了頭,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道:“那就給我拿⑤∽⑤∽⑤∽⑤∽,m.●.c◎om一把琵琶吧,回家送給妾。”
“好咧。”
等段三付過錢拿著琵琶走出店門后,樂缺不由睜開眼懷疑地看著段三的背影——憑借著多年的江湖經驗,樂缺覺得這個人不對勁,可又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在心中平添一股疑惑,暗自警惕起來。
實話,樂缺并不覺得呆在三江縣城安全。
可妙音的也對,在三縣城幾人好歹還有個藏身之地,到了外面,不僅要躲著那些受魔教之命搜查他們的江湖人,還要餐風露宿,不管對他這個整天昏昏欲睡的老頭還是正在養傷的妙音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樂缺只能繼續留在三江縣城,邊養傷邊看情況如何變化了。
與此同時,兩匹快馬疾馳到了三江縣城外,然后放緩速度,跑進了縣城,到了城中十字路口處,正好與走到此處的段三相遇。
瞧見烏云追上滿面風塵的段云蛟,段三忙叫道:“段鏢頭!”
聽有人叫自己,段云蛟扭頭看到段三便勒住韁繩停下來道:“段三,你怎么打扮成這幅模樣?”
段三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了另一匹黃驃馬上披頭散發長著絡腮胡的大漢。
見此,段云蛟忙介紹道:“這位便是圣教的拓跋前輩,有什么事在他面前但無妨。”
段三忙拱手行禮道:“見過拓跋前輩,這里不適合話,前輩還請隨人換個地方。”
段云蛟道:“換什么地方,回鏢局去不就行了嘛。”
段三道:“段鏢頭,如今三江鏢局已經沒了。這里人多眼雜,兩位還是快隨我離開吧,遲則生變。”
段云蛟還想再問什么,卻被拓跋泰止住了,看著段三問:“你也是三江鏢局的人?”
段三道:“在下并非鏢局的人,但卻是段總鏢頭的心腹。”
拓跋泰看向段云蛟,段云蛟忙頭,表示段三的沒錯。
拓跋泰當即道:“那就別啰嗦了,帶我們走吧。”
“是。”
來到平日里段三藏身的院子后,段云蛟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段三,你鏢局沒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三道:“那日段鏢頭和段鏢頭走后,張云蘇便闖到了鏢局,要擒拿總鏢頭,幸虧總鏢頭見機得早,才逃過一劫。但第二日,張云蘇那廝就大張旗鼓的要將三江鏢局更名為太極鏢局,取而代之。”
“總鏢頭本想一直隱忍,等到拓跋前輩來了再找張云蘇算賬,但在當夜他卻突破到了先天。于是,第二日鏢局要重新掛牌時,總鏢頭便找了過去,誰知竟然遭到張云蘇那人暗算,死于非命!”
聽到這里,段云蛟和拓跋泰都開口問話,不過聽拓跋泰開口,段云蛟就識趣的閉了嘴。
拓跋泰道:“段云蛟,你不是跟我那張云蘇不過才后天六重么?先前他能打敗段云鷹和你們鏢局八大鏢頭聯手,如今這段三又他殺死了已經進入先天的段云鷹,難道把我當成三歲孩一樣哄騙不成?”
段云蛟一聽,就嚇得跪在地上,顫聲道:“拓跋前輩,我那日走得匆忙,實在是不知具體情況。不過人對拓跋前輩所言,絕對句句屬實!”
段三也嚇得跪在地上,解釋道:“拓跋前輩息怒,這幾****已經查明,那張云蘇先前雖然是后天六重,卻不知得到什么奇遇,修為在短時間內就突飛猛進,如今已經是后天十重了。再加上他劍法古怪,在三江縣中已是無敵手啊!”
拓跋泰哼道:“先天與后天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別張云蘇只是一個的武館館主,就是我們圣教中最優秀的后天弟子,也不敢能殺得了先天武者,你們不是信口雌黃是什么?”
段三忙道:“這個是人沒有清,那張云蘇殺害總鏢頭并非靠自己的武功,而是使用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暗器。人剛才在街上叫住拓跋前輩,也是怕拓跋前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暗器所害呀!”
聽到這里,拓跋泰終于收起臉上怒色,雙眼微瞇露出寒光,訝然道:“能殺死先天武者的暗器?!”
段云蛟和段三都沒有接話——若不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暗器。
過了會兒,拓跋泰揮袖道:“先到屋中休息吧,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是。”
三人進屋后,拓跋泰大馬金刀的坐下,段云蛟緊張的站在一旁,段三則忙著泡茶。
拓跋泰問道:“之前段云蛟跟我,你們之所以與那張云蘇為敵,是因為他窩藏一個疑似天音宗傳人的人。我想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里?”
顯然,對于拓跋泰來講除了尋找天音宗宗主和其傳人,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段云蛟看向段三,段三忙道:“人正要跟拓跋前輩稟告此事,之前我們只是懷疑那張云蘇窩藏天音宗傳人,可現在卻基本可以確定了。而且,段總鏢頭死之前還發現了另一個隱藏在城中的天音宗余孽。”
“另一個天音宗余孽?”拓跋泰豁然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段三問道:“可是那天音宗宗主?”
段三被拓跋泰的目光嚇得一顫,但還是答道:“并非天音宗宗主,而是一個老頭。”
“一個老頭?”
“回稟拓跋前輩,事情是這樣的···”
當即,段三就將段云鷹遭遇樂缺并被音功所制的事了一遍,之后又道:“段總鏢頭懷疑那會詭異音功的老頭是天音宗余孽,于是回來便命我調查。通過這幾日的探查,我不僅得知這老頭是俗音坊老板,更知道在前一段時間,那老頭一直幾乎每日出入太極武館,與張云蘇交往密切。”
聽段三完,拓跋泰道:“用音功制住段云鷹,然后趁機逃跑,看樣子也就是天音宗流落在外的普通弟子。而且通過你之前所,那疑似天音宗傳人的少女應該就在那老頭手中。”
段三低著頭道:“這個人就不清楚了···也許,那少女又回到了太極武館呢?”
拓跋泰深深地看了段三一眼,道:“找到天音宗宗主及其傳人才是最緊要的事,至于其他的事,都得靠后。好了,去弄些酒菜來吧,酒足飯飽后,我去會會那個俗音坊的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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