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竟然莫名其妙睡著了,到了這種境界,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還做了個夢,在夢中,他見到了老火,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人,那人是誰,醒來后再也沒有半分印象,卻偏生知道有那么一個人。
半步先天強者,只要自己不愿意,就不會睡覺,更遑論做夢了。
“賢侄,看出啥眉目了?”李彥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他本身就不是多沉穩的性格,或許今后退隱整日修煉《道德經》后會改變吧。
再說,這是他的主場,是他的后輩,也沒有什么避忌。
然而,讓李彥大吃一驚,他簡直有些傻眼。
“謝謝前輩,我好像穩固了。”正在愣神,聞言感受了一下,才給出這個結論。
“你怎么會穩固呢?”李彥不由分說,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卻被巧妙地卸了開去。
盡管兩人位于同一境界,有老火和無名老人的幫助,對力量的應用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看來,小侄今天就回去。”看到對方吃癟,心里十分舒坦,表面上還是沒表露出來:“謝謝伯父,到了雒陽來喝一杯薄酒。”
“好好好!”李彥是一個生性豁達的人:“別忙走,老夫和你一起去。”
人與人之間,實力才是基礎。看到的異樣,不管是青山道長還是四象道人,眼珠都快凸了出來,才一夜的功夫,如何可能?
想當年,他們每一個人突破,都花了至少半年的功夫來穩固境界。后來有用水磨工夫,一點點打磨,讓自己的精神趨于圓潤。
這說明眼前看上去年方弱冠的年輕人,在武學上的天賦根本就不是大家所能比擬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們不管是說話還是行動,把提到同一個層面。
畢竟武者之間,與歲數無關,你也不要說李家的人虛偽,在什么年代,實力最重要。
“李家的人和聯袂進城?”
“他們從谷門那邊一起進來的?是不是準備和太學的人開戰?”
“想多了吧,太學的人學文,李家的人修道,雙方根本就沒有交點好不好?”
一個簡單的舉動,讓雒陽各方勢力雞飛狗跳。
道門的人也不淡定了,李喆都沒有在隨行之列,更不要說各地的道門領袖。
他們一個個滿含羨慕地看著,對于青山道長這近乎是傳說中的老不死,則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起對方的震怒。
大家同屬道門一脈,盡管早就和李家貌合神離,誰知李家的底蘊這么深厚。
看他們的樣子,是要出山么?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李喆還在和一個個道士扯皮了,李家悍然出現,置各個分支于不理。
其中心思最復雜的,就是張角了。他連于吉都不放在眼中,表面上叫一聲師父而已。
三兄弟之中,自己對道術的研究最為深厚,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功力是靠著丹藥推上去的,精神力的修煉也投機取巧。
設若李家出山,黃巾道將如何自處?奪取天下還要不要搞?
原本沒有深究,到了雒陽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李家絕世獨立,有著超然的地位不假,想來仇家一定不少。
今后那些人或許不敢去找李家的麻煩,對付自己是肯定的。
然則,卻不會就此退縮,大大方方地把眾人邀請到自己家里面。
既然你們想利用我,我何嘗不可以利用你們?至少讓別人覺得,我和上清宮的關系達到了別人不敢想象的親密,一般的勢力就是出手也得思量一番。
要是一些勢力敢伸出爪子,那就殺幾只雞又何妨?
盡管才過了一夜,荀妮、蔡琰、桑朵和楊修、黃旭兩個小家伙,猶如過了一年。
李家的人自然有師父去接待,反正酒管夠,菜按好的上。你道家的人又不是神仙,一樣講究口舌之欲不是?
“夫人,我回來了。”上前,牽住有些怯怯的兩小的手,什么意外都沒發生。
“夫君!”三女喜極而泣。
作為孕婦,不應該大喜大悲,不過這種情況誰也料不到不是?
在的心中,荀妮始終是第一位的,那時的自己,僅僅有那么一點點名聲,無論如何還配不上名滿天下的荀家嫡女。
能在那種情況下,荀爽毅然決然,不顧潁川諸家豪門的追求,把女兒許配給自己。
不管是老丈人丈母娘還是荀妮這位最早承認的妻子,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蔡琰的加入,只能說陰差陽錯,自己并不反對。不過她再也寫不出胡笳十八拍了吧,畢竟生活優渥,相夫教子就好。
蔡邕就是一個純粹的學者,昭姬受夠了生活的磨難,嫁過來以后十分滿足于現狀。
桑朵成為妻子,是這個時代永恒不變的聯姻,高句麗人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穩定自己的地位,不被其他少數民族拉下馬。
好在她天真浪漫,差點兒成為母親還是一樣的赤子之心,自然會得到的喜愛。
夫妻四人相聚,有兩個小家伙在中間,其樂融融。
“五位前輩,老李,你們為何突然而至?”童淵的話就像他的槍,無需遮掩。
“要對付佛門,”李彥毫不掩飾:“子龍說這些光頭們要滅我上清宮。”
“難怪,我感應到了和尚尼姑的。”童淵不以為意,他直截了當:“我一個人勢單力孤,佛門不敢去挑,到時候算我一份。”
李家的人說話做事,像李彥這樣鋒芒畢露的人幾乎沒有。
青山道長十分困惑,小咪了一口酒,卒不及防之下,竟然嗆紅了臉。
“咳咳,賢侄為何要對佛門動手?”他借著說話掩飾自己的尷尬。
酒席雖然擺下了,眾人并沒有把重點放在吃喝上。再說又不是真正的吃飯,不過是擺上桌案小酌一番,要不然大家也不會說話了。
李彥眼睛一亮,把杯中酒干掉,一股火熱從心腹之間躥起,說不出的爽快。
“小侄和徒兒甫入雒陽,就遭受了刺殺。”童淵看到李彥的模樣不由好笑,他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追殺的時候,有佛門的阻撓。”
他偏頭笑道:“你喜歡的話,到時候讓子龍給你送幾壇。”
李彥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幾壇如何夠?至少幾十壇!”
“你當趙家是子龍的?不需要成本啊?”此老耳濡目染,對商賈之事不再是一無所知。
四象道人此刻還不明白是好酒,那就說明智商有問題。
不過,他們很小心地咪著,才不至于出洋相。
“賢侄,我們一起出手,能否滅掉佛門的強者?”青山道長也放低了身段。
“難!”童淵猛搖頭:“光是白馬寺那邊,我就感應到好幾股不弱于我的氣息,聯合攻擊于我,差點兒從城頭摔下去。”
他是平生第一次吃癟,想要出去游歷,其實是不想給關門弟子帶來麻煩。
“皇宮中那道氣息,強大無比,宛若實質,回來時就差點讓我吐血,硬壓下去的。”童淵也不會藏著掖著:“很奇怪的感覺。”
“什么感覺?”李彥的酒勁緩過來,李家也只有他和對方交好。
“好像是一個人,又不像是一個人。”童淵眉頭微皺回憶道:“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幾個人一體的攻擊。”
“轉世重修,奪舍!”青山道長滿臉凝重。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