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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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分類:
趙孟突然覺得二兒子陌生起來,看到手中的密函,沉吟良久。
“家主,或許沒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此人為趙家影衛,也就是死士。
按說,以他的身份,只有執行家主命令的份兒,是不會插言的。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么奇妙,早年間,穿越不久的偶然見到影衛被蛇咬,惻隱之心大發,親自吸蛇毒,小嘴巴都腫脹了好久。
影衛可能在其他嫡子看來,就是家族的下人,而且生來就可以為了趙家去死,根本就不拿他們當人看。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哪怕當年的年齡幼小,影衛們一直都把這件事情記著的。
“恩?”趙孟目光一寒,難道二兒子的手已經伸到這里面來了嗎?
“家主別誤會,”他是影一,是統領所有影衛的人,有一定的自主權利,他琢磨著語言:“三公子性行淑娟,如何會有忤逆之行?”
這么解釋也就說得過去了,趙孟本身就只有小小的疑惑,饒有深意地看了影一一眼:“去通知他,我們一道見駕。”
事情確實很蹊蹺,貌似一直在等待劉宏回原籍祭祖,然后再去京城。
然則,如此機密的事情他如何知曉?趙孟心里的陰影揮之不去。
河間國在渤海郡內側,與常山國隔著高邑安平。
這里本身只不過是大漢眾多屬國中的一個,直到東漢末年才開始發力。
劉開,漢章帝劉炟第六子,其母申貴人。永元二年封河間王。劉開奉遵法度,吏人敬之。90年132年在位,在位四十二年。薨,謚號:孝王。
因為他的孫子是漢桓帝劉志、曾孫是漢靈帝劉宏,故而他被追追尊為孝穆皇帝。
劉家人遍及天下,估計當年劉開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后輩竟然出現了兩個皇帝。
現任河間王劉陔,是劉開的玄孫,劉宏的侄兒。
他對這個皇帝叔叔還是很感激的,正是因為有了皇帝的身份,河間一下子變成了冀州第二富庶的地方,第一自然是常山。
在中國皇帝里,有幾個特別財迷的,其中一位仁史財迷堪稱曠古絕今,他就是漢靈帝劉宏。
為了斂財,漢靈帝劉宏走出了一條產業化、多元化、極端無恥化的歷史新道路。
他喜歡搞產業化運作,一次撈個夠不是目的,目的是一生撈不完。
就拿貢品來說,東漢是當時世界上超級大國,每年都有一些國家派使者前來擴睦鄰友好,手里總少不了帶國寶奇珍,討好討好大漢天子。
但進貢通常的流程是先遞交一份清單,清點后送入國庫,成為國有資產。
皇帝想要什么呢要派人前去提取,個別的還要經過有關部門審核,然后才能到達皇帝手里。
劉宏嫌麻煩就趕在貢品入庫前抽取提成,直接送到皇宮,美其名曰“慎行費”。貢品年年不斷,慎行費就年年不缺,他憑此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在導行旨走上產業化的道路之后,劉宏開始盯上了田賦,即農業稅。
中國古代農業稅往往占到財政總收入的一大半。
劉宏對此下手,足見他財迷的方面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
具體的做法是首先對全國人民的撒個大謊,說自己要翻新擴建一下皇宮,為了避免財政赤字呢,所以要把農業稅的比率提高。
全國有上千萬畝田地,每畝多收十錢,一年下來就是數億。
接著他撒了第二個在謊,說修皇宮缺木頭,要各地官員有多少送多少。
地方官們當然不敢不照辦,按時保量的把木頭送到京城。
可沒想到,負責驗收的太監們用常人難以理解的眼光加以挑剔,一般情況下十有作九都會被判不合格。
不合格怎么辦呢劉宏的損招出來了,各地方必須以原價的十分之一的賤賣給中央,然后中央又按市價回賣給各地方。
劉宏和他手的太監們就此結結實實的賺了一筆。結果過了幾年,皇宮寸土未動,地方官們才知道上了皇帝的當。
當全國人民都還在大騙書中痛定思痛的時候,劉宏多元化的第二步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次他做的是房地產投資。
他把淘來的的第一桶金和第二桶金中很大一部分拿回老家的去買田地、修房子,進行大規模的房地產投資。
土地自古以來都是最熱門的理財產品,劉宏財大氣粗,眼光獨到,再加上他本人強大的行政資源優勢,沒出幾年,他又穩穩賺了一筆。
托叔叔的福,劉陔跟在后面狠撈了一筆。
“那一片山林浪費了太可惜,”劉宏手往前一指:“你看周圍好多店鋪,再修一些房子,應該價格還不錯。”
“皇上,那是族陵。”劉陔直冒冷汗:“要不把那片河灘拾掇拾掇,然后再修房子?”
“不妥!”劉宏微微擺手:“朕小時候,這條河就一直在發大水。稍微水大一點就會淹著,那樣不就把我們的名聲搞臭了?”
“要不隨便找個人?”劉陔腦袋里活絡了:“我們自己不出面。”
本來,他覺得自己做事兒有時候已經很不地道,相比膽大包天的皇帝叔叔,他自愧不如。
設若劉宏不當皇帝,只要他在河間王的境內沒有作奸犯科,一樣死后要進入族陵。
他們叔侄倆對賺錢好像是家族的遺傳,聊著聊著就沒完沒了,直到近侍來報真定侯父子求見,才住了口。
可以說,不管是還是劉宏,相互都已聞名已久,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們一見面就在彼此打量,有后世的靈魂,對于皇帝沒有那種敬畏感。
他在歷史典籍上看到過劉宏的樣子,可沒有一張像面前的真人。
由于久處深宮,平日里也不咋走動,劉宏顯得十分富態,坐在那里,看不出具體身高。
可他的雙目無神,很明顯有些酒色過度的征兆。
或許這是他的發跡之地,身邊竟然沒有多少女人,或許就是宣淫,也不想在祖宗面前吧。
從秦始皇稱帝以來,臣子見到皇帝,有哪一個不是誠惶誠恐的,就是強悍如袁家兄弟,在他面前一樣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趙孟和兒子不一樣,他心里是在感慨,曾幾何時,趙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家族,可誰知有朝一日,還有機會封侯,能面見皇帝。
憑著武者的感應,他能探測到周圍至少有四個不下于自己實力的武者。
他很確定只要自己父子倆稍有異動,隨之而來的是最兇狠的打擊。
趙孟定定神,輕輕碰了碰,父子倆雙雙下拜:“臣(草民)趙孟()叩見皇上。”
“趙卿家免禮,”劉宏微微抬手,一聲低斥:“趙子龍你可知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