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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瘋啊,張怕掄起書包,一書包網球倒是有點兒分量,以他為圓點,于是就轉圈掄吧。同時大喊:“跑!”
胖子那些人也發現到不對,在逃跑和堅持之間猶豫,只這一瞬間,兩幫人撞到一起,也是打到一起,球棒對球棒,砸的叮當三響,不時有倒霉蛋發出哎呀聲。
這里是友好醫院,所有醫院都有治安崗亭,這里不例外。
在對方那些人在醫院外面站隊時,就有警察守在門口。很快胖子這些人過來,然后打起來,值勤警察趕忙向上級匯報,然后沖進來大喊:“警察!住手!住手!警察!”
一共是三個警察,按說也不想管這檔子事,可好幾十個人當眾群毆,影響實在不好。身為警察,哪怕是明知道困難、明知道今天的自己走了霉運,也還是要制止這種行為。
歸根結底,這是在友好醫院正門口發生持械群毆案件,不管不行。
要是換個地方,可以暫時不做理會,等你們打夠了打出結果了才來問個話。這里不行。
現在,三個警察站在街邊上大聲吆喝制止,有心沖進人群里,可惜找不到機會。
張怕還在奮戰,他突在最前面,被很多人圍起來,有倆聰明家伙直接把棒子丟過來。
張怕哪還管那么多?輪著書包打轉,躲避飛棒。心說還是失策了,應該塞兩塊磚頭才對。
轉兩圈,停下拳打腳踢幾下,再掄起書包砸人。聽到警察大喊住手,他也跟著大喊:“快跑!快跑!”
胖子這些人完全是憑著一股兇意對拼,盡管張怕在喊,盡管警察也在喊,可是娘炮不退,烏龜不退,大武也不退。
打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冷靜。一定要冷靜,才能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
估計是被刺激到,娘炮他們不冷靜了,一個個都跟瘋了一樣沖進人群,所謂的隊型在沖進人群后就變了,反正是看見前面有人就是一棒子。
他們是十二個人,張怕單說,最前面是烏龜和大武、六子,三個人站正一條線往前沖。管你有多少人,反正我直接面對的只有前面。
胖子拖后,娘炮和老孟變了方向,一面跟著烏龜往前沖,一面防守對方埋伏的那十個人。
這場架打的很沒勁,盡管他們是多年的街戰選手,可對面人多、也是夠狠,一頓血拼之后,雙方都有幾個倒霉蛋倒在地上。
這是打狠了,打出火了,按照這種程度繼續下去,有很大可能出人命。
還好有個張怕,在百忙之中發現烏龜那些人居然悍不可擋?硬是以少對多的暫時僵持住,忍不住嘀咕一聲:這么勇猛,你當拍電視劇呢?
上午十一點十分,京城友好醫院門口,兩群流氓掄著棒子進行超友誼對戰活動,有道是打是親,這幫家伙很認真的“親”對方。
張怕打不下去了,道邊停著兩輛車,其中一輛車前面站個青年,正是昨天挨打那家伙。車窗放下,里面有彈弓在瞄他。
道邊還有三個警察大喊大叫,一再嘗試著加入戰團,想阻止打架。
如果是在幸福里,縱對方有再多人,他也舍得拼下去。可這里是京城,外患加外患,不論是被彈弓打傷還是被警察抓到,都是倒霉透頂的事情。所以,他萌生去意。
掄書包是種技術活,不能一直原地轉圈,否則不用別人打你,轉不上幾圈就暈了。張怕是轉兩圈再來回掄,抽空還要觀察戰局……
眼見烏龜幾個人還在拼,張怕開始朝他們接近。這一次接近,先把書包丟出去,朝那個方向砸出去,砸開個口子,人跟著書包沖過去,大拳頭掄起來,咣咣幾下砸倒倆人。
他趁機穿過去,跑到烏龜前面大喊一聲:“跑。”
烏龜嚇一跳,罵道:“你要死啊?”
張怕說:“趕緊跑!警察來了。”
得到張怕的提醒,這幫家伙漸漸壓住火氣,烏龜先喊聲跑,娘炮、老孟跟著喊上一聲,瞬間啊,這幫家伙就跑了。原本是背靠背站在一起,一聲“跑”之后,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動作,把球棒當武器砸出去,人跟著往前沖,看見縫隙就鉆,只要護住腦袋就行。
一共十二個人,十個人快速跑掉,胖子最慘,多挨好多下打才沖出去,直接跑到馬路上,好象電影里演的那樣,扎進車流中……這種逃跑其實是在玩命,不過很有用。
最后留下的兩個人是土匪和張怕。
以前跟外人打架,都是張怕斷后,已經成為習慣。土匪是沒跑掉,不知道什么時候腦袋挨上一棒子,鮮血像小溪一樣往下落。肩膀、胳膊也被打中很多次,人已經被打倒了。
那幫黑背心不肯收手,劈頭蓋臉還要打土匪。
張怕拼著挨幾下打也要沖過去,拖著土匪朝警察跑去。
警察就站在戰團外面,一沖出去就能看到。張怕把土匪往警察面前一丟,大喊一聲殺人啊,側轉個方向跑掉。
警察反應很快,一步跨在土匪身前,謹慎又緊張的看著黑背心。
黑背心正四散追敵,場中還剩下的幾個看看警察,再看看土匪,轉身去追別人。
十二個人,除土匪外,全部跑掉。但是,此一戰失利。
互相打電話聯系,約了地方見面,等湊到一起一看,就沒有一個健全人,不是這塊挨打就是那塊青著,很多人流血。
胖子很不爽,給那家伙打電話:“小子,陰我是不是?”
那家伙說:“爺爺還在這等你,有本事就來。”
倆人在電話里罵上幾句,罵夠了以后,胖子問張怕:“現在怎么辦?”
“把土匪弄回來。”張怕說:“剛才我把他扔給警察,腦袋受傷,應該送醫院了。”
“我靠,我說怎么少了個人。”大武罵上一句。
娘炮說:“我和你去。”
張怕說不急,又說:“你不行,老孟,你和我去。”
老孟應聲好。張怕說:“走,先去買衣服。”
胖子問:“我們做什么?”
“你們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需要住院的?沒有就去藥店買點東西湊合湊合,然后打電話。”張怕說完話,跟老孟去超市買衣服。
從頭到腳換個遍,還多買個平光鏡多買個帽子,倆人換好衣服,張怕戴上眼鏡,老孟戴帽子,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包里,老孟背著去醫院。
來警車了,但是看不到警察。
張怕往里走,也不用問人,按照特別明顯的提示找去急診室。
在急診室外面站著幾名警察,其中一個在解釋情況。
來到這里,張怕跟老孟分開,他一個人往里走,老孟等在外面。警察掃他一眼,沒有在意,他也沒在意,好象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平靜地擦身而過。
里面還有警察,看著土匪做檢查。
雖說打架不算什么大事,可這群家伙太囂張,而警察又來了,總不能白出警一次。
張怕大略看看,邊看邊往前走,然后拐出去。
出去后打電話:“你告訴胖子做好準備,等會兒救人的時候,讓他打車到醫院門口,計算好時間。”說到這里停了下,跟著又說:“要看土匪傷的怎么樣,要是很嚴重,你們就先回省城,我留下來。”
老孟說不至于,誰還沒打過架流過血?
張怕說希望吧,掛斷電話,回去走廊椅子坐下。
土匪都是外傷,瞧著不嚴重,醫生檢查以后,警察推他出來。另有名警察找領導匯報,說醫生說的,可以肯定是腦震蕩,身上多處淤傷,如果不拍片子,不知道身體里面的器官是不是有問題,建議住院。
住院?就一個外傷住什么院?
幾名警察商議幾句,出警警察離開,另有名警察去問土匪話。
這是沒法問的,土匪一進醫院就昏迷了,剛才醒了會兒,接著又昏了。盡管警察懷疑是裝昏迷,可他還就是很認真的很正經的處于昏迷之中,警察也沒辦法。
如果土匪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估計熬不上一天,警察就不會搭理他了。
把土匪送去急診室病房,負責警察也沒在意,在門口呆上一會兒,然后不知道去哪了,估計不是抽煙就是去廁所。
真不是警察疏忽大意,就一起打架的破案子,你愛咋咋的,總不至于像殺人犯一樣對待。
就是打死警察也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電影里的情節,黑幫同伙來醫院劫走疑犯?
只能說一句至于么?
沒出人命官司,沒有事主,在醫院里的這家伙是挨打的、是傷者,會有人來劫走傷者?
答案是肯定的,張怕來了,挨間屋子看,找到土匪,那家伙真的受傷在身,腦袋有繃帶,胳膊吊著,瞧那意思傷得不輕?
張怕試著扶了下,那家伙死沉死沉,睜開眼說話:“迷糊,別動。”
難怪警察能放心離開,這家伙確實有問題啊。
張怕問:“能走么?”
“不能。”土匪小聲回上一句。
能不能走也得走,張怕說:“我背你。”
土匪搖下頭,不過沒說話。
張怕先給老孟打電話,再背起土匪往外走。在走廊一頭,老孟從包里拿出件風衣,系到土匪身上,再轉身跑出去。
老孟是看有沒有警察,有的話,會提醒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