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亂菊是在一陣晃動中醒來的。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的用手掌遮住了陽光。宿醉之后腦子不由得有些迷糊,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亂菊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只記得自己昨天似乎和誰喝酒來著,但喝著喝著,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意識。
究竟是誰呢?昨天陪自己喝酒……
亂菊想破腦袋都想不清楚,她正疑惑著呢,突然感覺胸前有些發癢,而且有什么東西正在不斷的撞自己。她的眼神到現在還有些散亂,迷迷糊糊的低頭朝下方看去。
然后下一秒,她的視線陡然集中,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她看到一只大手正在自己身上不斷作亂,然后一個男人,就在自己的身上不斷沖刺……是杜騰!一直被自己當做小弟弟的杜騰!
“你……你……”
亂菊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嘴巴張得老大,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杜騰的臉卻在此時突然靠近,然后一張大嘴堵住了她的嘴,一條有力的舌頭也猛地探了進來。
亂菊的小香舌幾乎都沒來得及閃躲就被抓住,然后就是一陣狂吻。
等杜騰松開的時候,亂菊的眼神已經重新變得迷亂。
她體內的酒精還沒有散去,腦子還迷迷糊糊的,被杜騰這么一挑逗,大腦里頓時一片混沌。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對于初嘗滋味的亂菊來說,更是讓她整個人都沉淪了進去,久久無法自拔。
等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約一個小時之后了。一個小時之內,亂菊數次攀上高峰,到最后,她已經連動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身上還掛著濕津津的汗水。
杜騰輕輕的趴了下來,將亂局摟入懷中,大手依舊不斷的做著亂,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亂菊才漸漸的緩醒過來,一清醒,她就意識到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臉色瞬變,都顧不上自己什么也沒穿而且剛剛破瓜的事實,一個猛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你怎么能這么做!”
“怎么做?”
杜騰有些無辜的眨眨眼,“亂菊姐,莫非你忘記了?我什么都沒做啊,這些全都是你主動的啊。我昨天看你喝的太多了,把你送到這里想讓你休息一晚。結果你卻抱住我,嘴上胡亂的喊著什么,我要走你也不讓我走,甚至還從我這里把臨時死神的牌子給搶走,然后……后面的事情你就全都知道了啦,這些全都是你做的啊,我最多,只能算是沒怎么反抗。”
杜騰這是拿起來就說,根本腦子都不帶過的。可偏偏他這么說,亂菊還沒法子反駁。因為昨天她確實是喝的斷了片了,如果真的做出了什么而自己沒記住的話——想想都覺得羞愧欲死啊!
而且杜騰所說的某個信息讓亂菊挺在意的。
“我昨天晚上喊什么了?”
她連忙問道。
“我沒聽清,好像是什么別走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什么的,好像,好像里面有銀這個字……是市丸銀嗎?亂菊姐你和他關系不錯?你喊得太模糊了,我沒聽太清楚。”
杜騰眨眨眼,故作疑惑的說道。
“沒,和他和沒關系,我和他不太熟。”
亂菊連忙說道。
她和銀之間的關系,尸魂界中幾乎沒什么人知道,她也不想被人知道。倒不是想要撇清自己什么的,她只是覺得,銀突然之間加入了藍染的陣營,必然有他的原因,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而干擾到他。而且現在兩人已經分屬不同的陣營,相互之間還是敵對關系,如果真的公布關系,對兩人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她不能承認,也不愿承認。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亂菊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昨天的事情,我確實是記不住了,如果真的是我把你攔了下來……那這件事不怪你,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到此告一段落。從今天開始,你還是你的五番隊隊長,我還是我的十番隊副隊長。”
亂菊說完,臉色一片清冷。
這是之前杜騰從未見過的,亂菊一直以煙視媚行而著稱,羞恥的身材,羞恥的打扮,羞恥的作風,不知道引來多少人詬病,她自己本人也一直沒有任何改變。
看上去就像是站街女一樣。
實際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那放浪的外表下,其實是非常保守自閉的內心,就算是關系再好的閨蜜都很難看穿她的想法,她將真正的自己保護在那一層放浪的外殼之中,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對她做些什么,也往往會被她聰明的擋回去。
久而久之,雖然她的作風實在不算很好,和真正的私生活,卻和表象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如今,亂菊終于在杜騰面前撕下了她的偽裝,表現出了隱藏極深的高冷的一面。
不過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對杜騰來說卻是好事,撕掉偽裝,就證明他已經走進了她的內心,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能做到這一步,就不知道難倒了多少人。他能成功,實在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
而且他相信,既然偽裝已經撕破,內心的大門已經丫開了一條縫,那想要將這條縫隙變大,就輕松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要知道,沒有裂痕的防御,往往是最難打破的。可一旦真的打破了一道縫隙,想要徹底打破,就非常簡單了。
于是,杜騰動了。
就在亂菊說完那句話,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杜騰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身后,然后一把將她從后面抱住。
“你,你干什么……”
亂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真正慌亂的情緒。
“我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還不清楚嗎?亂菊姐。”
杜騰貼著亂菊的耳朵笑嘻嘻的說道,吹口氣到亂菊的耳朵里,讓亂菊的身體猛地一顫。
“不,你不能,我們應該停止的,那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呵呵,對你來說或許是誤會,但對我來說,亂菊姐,你說我霸道也好,你說我貪心也罷,我杜騰就是這樣,是我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咱們最初發生關系是因為什么,但現在你既然已經成為我的女人了,那就乖乖的繼續當我的女人,你想走?先問我同意不同意!”
說著,他手臂一用力,就把亂菊重新丟到床上。
“你,你怎么能這樣?”
亂菊哭笑不得的用手臂捂著自己的一雙大白兔,身體在床上不斷后退。
杜騰卻大步走到床邊,一伸手就抓住了亂菊的腳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扯了過來。
“我當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說著,他整個人再一次壓了上去。
“呀!你,你怎么又能了,不是說……別,別,等等,不……”
房間里,春情又一次四溢。
等他們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亂菊的雙腳有些發軟,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生怕扯著“傷口”。
杜騰則一臉得意的走在她的身邊,像是得勝歸來的大將軍一般。
亂菊看著氣急。
在醉酒狀態下也就罷了,明明已經醒過來了,但酒勁還沒消散,又來一次,那也能說得過去。可已經完全清醒之后,還被半強迫的又來了一次,亂菊恨得簡直牙癢癢。
再看杜騰得意洋洋的樣子,看他們離開酒店時酒店服務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不住在杜騰的腰間狠狠的扭了一把。
杜騰卻渾不在意的表情,疼嗎?疼!但這點疼算什么,他根本都懶得在意。
等兩人走出酒店后,杜騰的手下意識的就攬上了亂菊的纖腰,亂菊一扭就掙脫了,朝周圍迅速看了幾眼,確定沒有熟悉的人在場之后,這才送了口氣。
然后惡狠狠的瞪著杜騰,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
“連姐姐的話都敢不聽,不是說讓你忘記嗎?”
“哼,讓我忘記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明擺著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指望能逃走,我決不允許我的女人離開,就算是因為誤會變成了我的女人,那也是一樣。不管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你干脆熄了這份心思,我絕對絕對絕對不允許你離開的,誰說都沒用!”
杜騰梗著頭,就是死不松口。
亂菊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待這么無賴的人,她還能說什么呢?
突然,亂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仔細的盯著杜騰。
“話說,我之前就很奇怪,你為什么身上會有一塊臨時死神的令牌,拿東西不是只給了一護一塊嗎?”
這算是一個破綻,哪有那么簡單就正好有這么一塊令牌,然后還真好讓兩人脫離了義骸,以真身發生了……那種關系的?
這個問題之前亂菊還沒想到,但這一刻她不知怎么得就想了起來,并且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當然是我自己用啊!”
杜騰肯定不能說自己就是為了這一天,那樣亂菊會暴走的。
還在他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眼睛都不用眨,理由就來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不喜歡使用義魂丸,我總覺得那樣不安全,而且如果義魂丸不夠老實的話,我擔心他會用我的身體出去搗亂,到時候敗壞了我的名聲怎么辦……”
“你的名聲還用敗壞?”
亂菊斜眼。
“什么啊!我的名聲怎么就不好了!”杜騰叫屈,“昨天那事兒明明是你……”
“說好了不許說的!”
亂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就要用手去捂杜騰的嘴。
杜騰連忙避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總之,我不太信任義魂丸,主要是我不信任那些人造魂魄。而且區區一具義骸,如果不小心毀了,那就毀了吧,又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還是寧愿用這個令牌來讓我主動脫身,也不想用義魂丸,就是這樣。”
對于杜騰的這個解釋,亂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說它有漏洞吧,其實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漏洞,確實有很多死神來到現世之后會不喜歡使用義魂丸,甚至有不少死神寧愿不穿義骸,也不用義魂丸。
這種人在尸魂界里還不少呢,算是一群有精神潔癖的人,亂菊對此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因為這太正常了。
如果這種令牌能夠人手一份的話,相信會有更多人不再使用義魂丸,可惜這種令牌并不好做,所以根本沒辦法普及。但杜騰是隊長啊,他以隊長的身份搞到一塊來,并不算太困難吧。
最起碼亂菊所知道的,浮竹十四郎的十三隊就有最少三塊這樣的令牌,雖然很少有人能見到,但這里面絕對不包括同為隊長級的杜騰。
心里還有些覺得怪異,但道理上已經說通,亂菊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既然杜騰的解釋堪稱完美,那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同樣也沒有再說讓他忘掉的話,因為這不現實,杜騰已經很霸道的不止一次表示,絕不放她離開。
事實上,她也有些懷念做那事的感覺了。
之前一直沒做過,只聽人說,沒有一個直接的印象。昨天晚上包括今天清晨,她的精神一直有問題,也沒有感受到太多。而剛才的那一次,她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快樂。所謂食髓知味,剛剛體會到這種快感的亂菊,感覺有些上癮也是能夠理解的了。
最終,亂菊獨自一人離開了。
杜騰也沒跟上去,他很清楚,要給她一些消化的時間,逼得太緊了,反倒真的讓她起了逆反的心思就不好了。
而且他也有事情要做,他要去安撫一下小織姬。
昨天明明說自己很快就會回去的,結果一走就是一個晚上,小織姬一定等得心焦似火了吧。
果不其然,回到學校后,織姬第一時間就拽住他問個沒完。前面的東西好回答,只有為什么一夜未歸這事兒,他用“回了一趟尸魂界”給搪塞過去了。織姬沒有直接聯系尸魂界的手段,所以這么應付,可謂是百試不爽啊。
應付了織姬,杜騰可沒閑著,他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
在他別墅的地下室里,一個布滿了結界的房間里,黑腔緩緩打開,赫麗貝爾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姑娘,一身綠色的爛袍子,頭上還帶著一個骨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