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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鵬等四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紀家邸店,但是卻沒有看見那兩個小子回來。
他們一直以為他們玩夠了會先回邸店,結果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了,還沒有見到人影。
這個時候,劉家珍寶店鋪派了四個伙計,推了兩輛高腳獨輪車送貨來了。
他們細細地查看了一下,還好,果然沒有發生以次充好的換貨事件。
宋子強摸著那幾樣商周青銅器,人都要醉了,這些加一起一個億有沒有?
大家沒有人做聲,不管有沒有,以后還能弄到真正的青銅器,現在不要急著算賬。
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認識那上面的銘文。
這個是疏忽了,忘了向珍寶行行首劉錢求教它的來歷了,下次吧,有的是時間。
時間很快到六點鐘了,天漸漸黑了,御街上的商鋪陸續都點上了燈籠。
由于亮度的問題,一兩個燈籠看不出什么,但是當上萬個燈籠高高低低地掛上后,整條御街都明亮起來了。
可以負責任地說,這是這個時代里,世界上最明亮的城市了。
一些小巷里也紛紛掛起了燈籠……
如果此時能從空中看下來,那么這條御街就是一條地上的銀河了。
現在,街上的人流照樣是絡繹不絕,商販的叫賣聲照樣是此起彼伏。
臨安城的夜市,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但是那兩個小子怎么還不回來?難道叫人販子拐跑了?!
宋子強恨恨地說:“等他們兩個回來,我非把他們兩個人的小**揪下來!”
珍寶行行首劉錢送走了幾個殷地安國行商之后,靜靜地坐了下來,好好地平靜一下自己激動的心。
什么叫天降財富?這就叫。
他在心里品味著這些人,他感覺這些人身上有一種氣勢,他一時間理解不了。
他們似乎有一種戲謔別人的樣子,又似乎能洞察一切,甚至不經意間還有一種悲憫!
悲憫?想到這里他自己都要笑了,幾個海外行商,來悲憫大宋臨安珍寶行行首?
……這次要大大的發一筆財了,大部分是以貨換貨,雖然他們又要了一些會子當補頭,自己還是會掙得更多了。
他一時間努力端坐著,不讓自己放聲笑出來。
那伙子人答應把手里的存貨全都以貨換貨地售賣于他,而且答應今后會把從殷地安國陸續送到的貨物全都交與他處理。
這就好了,單單就東山水晶鏡一項,可以保證劉家也能成為巨商之家。
當然,他還要把那東山水晶鏡裝飾一翻。
那些夜光寶石,倒是次要的了。
他穩了穩心態后,把后院的幾個工匠叫了上來,讓他們小心給這些東山水晶鏡裝飾一下。
明明是好物件,但是這些人卻粗鄙不堪,不會好好裝飾。
珍寶行行首劉錢又讓人把那夜光寶石挑出不同樣式的擺在格臺上,這物件會好賣的,定會比犀玉之類的好出手。
他把價錢定下來了,然后就不操心這些事情了。
他開始想,如何能好好利用這些個殷地安國的行商。
宋政府格外重視海外貿易,把拓展海外貿易看作開辟財源的重要渠道。
而且,他們對招徠外商船舶多,為政府增加市舶稅成績顯著的商人,給予褒獎,甚至特別規定,凡是能招徠外商,我大宋政府抽解貨物價值累積五萬貫,十萬貫的,都可以得到補官的獎勵,
阿拉伯商人蒲壽庚便是在南宋末年,為招徠外商成績顯著,被任命提舉泉州市舶。
同時大宋政府還保護外商的合法權益,這個時候就有了明確的規定。
大宋政府規定,對遭到風害的外商船舶,官為“錄物貨”許其親召保人還,就是保護外商財產的措施,大宋政府還制定了防守、盜縱、許昌斷罪法,以保護外商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對侵害外商權益的宋代官吏,他們則給予制裁,如在1146年三佛齊商人說近來販**因受到邯法盤剝而虧損,結果市舶官員袁復一被降官。
所以,從這些舉動看,大宋政府還是真心要招商引資的,而且就算真招來后,也絕不是關門打狗。
珍寶行行首劉錢不甘心自己只是擔任民間組織的官職,一直想得到一個正兒八經的補官。
或許這些海外商人能滿足了他的愿望。
宋朝賣官也與前朝一樣,每當國庫緊張,或是有軍事行動時,賣官的條件就好,甚至可以賣你“差遣”官和“親民”官。
這兩種就是有實權的意思了。
如果國庫里不那么緊張時,賣官的條件就高了,而且往往是虛名而已。
但是對招徠外商船舶多,為政府增加市舶稅成績顯著的商人,則會直授“差遣”官職,這個可就太吸引人了。
如果只是想得到個與同身的虛名,那么,三千石糧食就可以搞定的。
還好吧,大宋政府的賣官都是明碼實價的。
珍寶行行首劉錢,沒有等隔夜,他叫上了轎子,直奔到知臨安府洪府尊宅前下轎。
在門房處報上姓名后,被引到了外廳房,招待坐好,上了茶湯。
大宋時代,執政官及親王的房子稱為府,其他官員房子稱為宅,草根百姓的房子稱為家。這個規矩亂不得。
洪府尊這類普通官員的住宅,依照慣例,格局是“前堂后寢”。
分為四層,最外面是門房。
第二層是外廳房,一般用作會客及家庭婚喪等大事。
第三層是后堂,日常起居的臥房,也叫寢室,位于正廳之后。等閑人不得隨意入內。
第四層是宅后花園,一般留有后門或叫角門。
另外,在廳堂與臥室之間有穿廊,兩側有耳房或偏院。
珍寶行行首劉錢此時正襟端坐,目不斜視。
他已經來這里數次了,依然保持著彬彬有禮之態。
不一會,洪府尊從后堂轉出來。
他穿著湖綢直裰,頭上扎著藍緞襥頭,這是一身的家居服。
洪府尊樂呵呵地說:“劉行首,莫要如此端正……”
劉行首站起身來,揖手做禮。
洪府尊執手相讓,兩人重新坐好,讓人重新換了茶湯。
劉行首拿出用緞帕裹好的一面方鏡來,輕輕放到桌子上,說道:“沒有愧對府尊的請托……”
洪府尊見了大喜,小心拿起來把玩著,明顯比上次大了些許!
終于等到了!
他高興地問道:“此物價值幾許?”
劉行首想了想說:“二萬貫會子!”
“呵呵,十戶中等人家的家產呢……不過值了,明天著人給你送去……”
劉行首輕聲說:“不急這一時,今天怕府尊著急,沒有來得及裝飾一二,便送來了……”
言外之意便是,我賣你的可是友情價!
洪府尊點頭表示明白,這份人情,他領了。
接著,劉行首把自己和那來自殷地安國海外行商的事情說了一下,大意是說如果自己今后若是能招商成功,還請洪府尊多多關照……
洪府尊笑了,說:“那是當然,只要劉行首能引商成功,一份有差遣的補官是跑不掉的。”
劉行首也笑了,預先打個招呼,到時候再送些許物件,這個事情便能做成,也沒有白費自己這些時日跟著操勞……
送走了劉結首后,洪府尊樂呵呵地轉回到后堂,他的妻子郎氏還未睡。
洪府尊說:“正巧呢,賈丞相這幾日便能回來……”
妻子郎氏也是大為高興,兩個還親熱了一會兒。
賈平章快回來了,這事情全臨安城都知道。
賈府這些時日正在忙亂,有傳言說,賈平章會從老家趕回來過年,要不然不會這樣急著著人打掃。
宋度宗在皇宮里也正在高興,他的賈平章真的要回來了。
宋理宗在年過40時,仍然沒有兒子,而立儲之事已經不能再無限期拖延下去,遂開始物色皇子人選。
從感情和血緣關系來講,理宗理所當然地傾向于親弟弟趙與芮的兒子,即后來成為皇帝的度宗。
于是便于淳祐六年十月將他接入宮內接受教育,又立他為皇子,賜名禥,正式確立了皇儲身份。
趙禥之母是榮王趙與芮府中的一名小妾,因出身微賤,總受正房夫人的欺負,發現懷孕后立刻被夫人逼服打胎藥,誰知胎兒沒打下來,還是出生了。
因為是皇帝近親唯一的男孩,得到全府上下人的保護,無奈已中藥毒,天生體弱,手足發軟,很晚才會走路,七歲才會說話,智力低于正常水平。
理宗對趙禥的教育非常嚴格。
趙禥7歲時,理宗就讓他入宮內小學讀書,立為皇子后,又為他專門建造“資善堂”,作為學習的場所,并親自為他作了一篇《資善堂記》。
理宗還遍選名家作趙禥的老師,如湯漢、楊棟、葉夢鼎等人,都是名聞一時的大儒。
理宗對趙禥每天的日程作了嚴格的規定,雞初鳴入宮向理宗問安,再鳴回宮,三鳴就要到會議所參加處理政事,以鍛煉其理政能力。
從會議所出來以后,去講堂聽各位老師講說經史,終日手不釋卷。
傍晚的時候,再到理宗面前問安,理宗借機考問他當天所學的內容,回答得正確,賜座賜茶,回答得不對,理宗則為他反復剖析。
講完以后,如果趙禥還不明白,就會受到理宗的斥責,令其明日再學。
由于趙禥學業并沒有太大長進,經常惹得理宗大怒。
然而趙禥畢竟是與理宗血緣關系最近的侄子,即便不成器,理宗也只能盡力而已。
理宗知道趙禥資質太差,很難有所作為,就為他娶了一位聰明機智、頗識大體的妻子。
趙禥的妻子名叫全玖,出身名門世家,是理宗母親全太后的侄孫女,與度宗是表兄妹關系。
全玖眉目清秀,儀態端莊。其父是一位地方官,全玖自幼隨父親游歷各地,因此言語伶俐,對時局有較為清醒的認識。
全玖初入宮時,理宗撫慰她說:“令尊寶佑間盡忠而死,每每念及,深感哀痛。”
全玖聽后,并沒有哭訴父親的去世,反而對理宗說:“妾父誠然值得追念,可淮、湖地區的百姓更值得掛念。”
理宗感于全玖才智出眾,景定二年十二月,將她冊封為皇太子妃,讓她輔助趙禥,倒也不失為一種補救措施。
景定五年十月二十六日,理宗去世,趙禥即位,是為度宗,尊理宗皇后謝氏為太后。
群臣對趙禥的能力心中有數,故此時趙禥雖已25歲,但仍有人上表請求謝太后垂簾聽政,終因不合祖宗法度而作罷。
度宗即位之初,出臺了一些措施,以示將力求有所作為。
他任命馬廷鸞、留夢炎為侍讀,李伯玉、陳宗禮、范東叟兼侍講,何基、徐幾兼崇政殿說書,以求能隨時聽這些大臣講求治國之道。
又下詔要求各級臣僚直言奏事,特別要求先朝舊臣趙葵、謝方叔、程元鳳、馬光祖、李曾伯等指出朝政中的弊端,以便加以改進。
然而,度宗這些舉措無非是裝模作樣而已,很快他就聲色犬馬,少有時間和精力打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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