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楚風與舒詩和巫月兩個女孩自京都離開,要先經晉城,后過魏城,方能回到蘇城之地。
當日自晉城匆匆離去,許多事都倉促安排。
當年,楚風將《地經》傳于童玉堂,使其闖下一代傳奇礦王之名。
在那個戰火硝煙的年代,童玉堂在世人眼中,不僅留下了一代傳奇礦王之名,更留下了漢奸叛國之名,同時還做下了虎毒食子之事……
身負名醫圣手之名的黃運呈自小被人收養,隨后成人之時,暗中將收養他的那戶人家滿門謀殺,奪地針傳承,用以為惡謀財。此人并得風水奇人左景天之助,以陰邪之陣謀財害命。
楚風收回地針,鏟除這一大惡之人時,查到左景天掘一古墓秘藏,方才獲悉記起童玉堂之事。
一路鏟奸除惡,為童玉堂一世罵名而正名平反。在古墓之中,楚風得見冰封沉眠之美人顏凝旋。
大悲之下,楚風失語,再不能言。
事后查到,童玉堂遺留下了最后一絲血脈后人,一個七八歲的幼童童言和。
當年,童玉堂與日寇虛與委蛇,最后將名下所有基業焚于火海,自己更是亡于火海。
他臨死之前,以無數金銀秘寶,修下一座山中大墓。世人皆以為這是他這一代傳奇礦王之墓,但只有楚風知道。
童玉堂耗無數錢財人力,修那一座大墓,不是為他自己而建。而是為了葬下他楚風的一個紅顏知己,一個至愛之人……
當年將《地經》傳于童玉堂,他不負恩義,涌泉相報。
如今,人世變遷。童玉堂的后人顛沛流離,只留下最后一絲血脈,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到了現在。楚風自然不能放下這個小男孩,有義務和責任照料這個孩子。
得知石鐵蛋病危。去往京都之時,倉促而行,托晉城富豪張元武照顧這個孩子。
如今自京都沿途返回蘇城,楚風自然放不下童言和這個幼童之事,特地在晉城停留。
“楚哥,江龍哥給我打來了一大筆錢,讓我在晉城等你。他說等到你之后,立即帶你隱姓埋名遠走高飛。你想去邊境。還是國外?路子我們都已經打點好了,就等你回來。”
楚風當時來晉城對付黃運呈這個惡人之時,特意向劉江龍要了幾名得力手下前來幫忙。
劉江龍的得力干將虎子,一路隨行。楚風自晉城離開時,托他留在這里照童言和這個孩子。
如今終于盼到楚風歸來,見第一面時,虎子便迫不及待的將楚風拉到一旁無人處,壓低聲音急聲說道。
聽到虎子的話,楚風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
詫異挑眉之間,看著面帶急色的虎子。楚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來蘇城那邊,還不知道他在京都發生的事,劉江龍這個蘇城大佬一直放心不下自己。早早便為自己安排了后路逃亡。
“我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并沒有什么大礙,放心吧。一會你給劉哥打去個電話,給他交待一聲,免得他一直放心不下。童言和那孩子呢?怎么沒見跟在你身旁?”
在紙頁上寫下想說的話語,楚風交由身旁的虎子。
“真的沒事了?”
見楚風神情平靜,不像有事的樣子,虎子將信將疑的問道。
看到楚風點頭,虎子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這段時間。蘇城的江龍哥一直打電話對他千般叮囑萬般交待,如果楚風回來找他的話。一定要立即帶著楚風秘密逃亡,安全送楚風潛逃離開。
如今得知楚風無事。虎子終于放下了心頭一塊重石。
高興傻笑間,想起楚風問的問題來,虎子趕忙回答道:“言和那孩子在張元武家呢,張元武一家人可喜歡這孩子了。”
聽到虎子的話,楚風想了想決定前往張元武家中拜訪。
畢竟這段時間,童言和這孩子還有虎子兩人呆在晉城,多虧了張元武這個富豪照料。如今眾人在此短暫停留便要離開了,楚風于情于理都要去張元武那里拜訪一番。
楚風處理這些私事時,舒詩和巫月兩個女孩并沒有一路相隨。當楚風和虎子兩人來到張元武家中時,正看到張元武逗弄著童言和這個孩子在別墅花園中玩樂。
“小和,伯伯給你買的這個********喜歡玩嗎?回頭帶你去坐真的直升飛機好不好?”
似是怕童言和這個孩子摔著一般,張元武跟在童言和身后跑著。
“張伯伯,真的可以坐真飛機嗎?真的飛機飛在天上,下邊是不是也有人在拿著遙控器指揮?”
許久未見,童言和這個孩子如今一身嶄新干凈的衣服,穿著的像個小少爺一般,干凈整潔。
他拿著飛機遙控器,回頭看向跑在身后的張元武,稚聲問道。
“哈哈,小和說的對,飛機飛在天下,這下邊啊,是有人在遙控……”
聽到這孩子的話,張元武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間,看到傭人請楚風和虎子兩人進了別墅,張元武讓妻子好好看護孩子,而后向楚風兩人迎來。
“楚醫生,我有個不情之請,想和你商量一下。”
笑著招呼楚風和虎子兩人來到別墅涼亭之中,待讓傭人看茶過后,張元武斟酌之間,向楚風猶豫著說道。
楚風仔細看著張元武的面相氣運,而后又回首看了看在不遠處花園草坪上玩樂的童言和這孩子,面露沉思之色。
一個人的命運,是會發生變數的,不是一成不變。
張元武神色為難之間,欲言又止,楚風卻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之處。
眉頭微皺,楚風低頭思索,而后在紙上疾筆。
“可是關于童言和這孩子之事?”
楚風想將童言和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傳他《地經》之術。讓童家一脈,再復輝煌。
可此間,張元武所說之事。與童言和這孩子有關,讓楚風頗感為難。
張元武低頭看楚風在書頁上留下所說之話。他臉現驚詫,而后默然。
“楚醫生果然是奇人異士,我未開口,你便已經猜到我想說的事。小和我這孩子日久接觸之下,我越來越喜歡,恰好我們夫婦膝下無子。我想將他收養過來,不知您意下如何?”
張元武已至中年,但和妻子卻一直沒有孩子。
原本家中老父患病之時。張元武夫婦二人四處尋醫,為老人治病。也存一些心思,想要解決兩人子嗣之事。這也是這么多年來,夫妻二人的心頭之痛。
初時楚風倉促趕京,將童言和這孩子托付照料,張元武也未曾多想。可哪知日久相處之時,看著這孩子越看越喜歡,而妻子也是同樣如此。
夫妻二人商議之下,這才有了想收養童言和這孩子的心思。
如今楚風歸來,不用多想。也可知楚風是要把這孩子帶走。可是這么多天接觸下來,已是與這孩子有了一些感情,如今再分離。心中難免不舍。
早在楚風沒歸來之時,張元武夫妻二人私下便已多次商量過關于童言和這孩子的事。所以此刻楚風前來要帶孩子離開,張元武方才斟酌猶豫,向楚風提不情之請。
聽張元武說出此話,楚風心中輕嘆。
看來他剛才觀相之術,未有差錯。張元武與童言和之間,確有父子之緣。
“你妻子的意思呢?”
思慮之間,楚風并未立即表態,而是寫下話語。向張元武問道。
“我們夫妻兩個已經商量好長時間了,她也沒什么意見。而且她也十分喜歡這個孩子。你看,他們兩個相處多融洽。”
看楚風好像并沒有太過拒絕的意思。張元武趕忙解釋道。
聽著張元武的話,順著他看去的方向望去,看到花園草坪中,張元武的妻子蹲在地上,正陪著童言和這個孩童玩樂。
看到此幕,楚風輕輕搖頭。
也罷,既然張元武和童言和之間有父子之緣,那便順天命之緣吧。
童言和這孩童的面相之間,也顯現有這段緣分,楚風可以不顧張元武一家人是何想法,但不能剝奪童言和這個孩子應有的一切。
京都之事,殺劫四起,楚風意識到自己的后路多劫。此間如果真將童言和這孩子帶在身旁,也未必能照料好他,甚至會為他引來禍事……
“十七載父子之情,望你們一家人多珍惜。十七年后,我來帶走這孩子,讓他自己在外拼搏。而且,你收養這孩子,他不得改姓張氏,必須仍用他的童氏之名,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否則的話,便就此作罷,我本是要將這孩子帶在身旁照料收養。”
童言和雖然和張家有一段緣分,但至多只有十七年時間。楚風自張元武和童言和的面相之上,看出了一些后事端倪出來,此間下了定斷,提前與張元武道明。
“這……好吧!就依楚醫生所言!孩子姓什么不重要,只要長大成人后知道孝敬父母就行!”
張元武家中還有兄弟,此刻聽到楚風的話,雖然為難,但思慮之下,仍點頭答應下來。
至于楚風所說他們夫妻只和這孩子有十七年家人之情的事,張元武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那是十七年后的事情了,到時童言和這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他一直生活在張家,在他們的教導養育之下,勢必不會離開張家。
屆時就算是楚風要帶童言和離開,童言和恐怕也會舍不下家人親情。
“還有一點,在童言和這孩子成長時期,我每年會抽出時間過來教導他一些東西。在這方面,你們張家不得有議。如果你能答應我這些條件,我就答應把這孩子留在你們張家收養。”
《地經》傳承,楚風勢必要秘傳給童言和這孩子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妥協,任何人也不能阻礙。
“這些都是小事,張家隨時歡迎你來!”
能將這孩子收養膝下,張元武心中高興非常。此時對于楚風所提出的條件,連聲答應下來。
慢說楚風只是提出這些小條件要求而已,就算楚風提出錢財之事。張元武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所以楚風所說的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而且與楚風接觸日久。通過一系列事情下來,張元武已經意識察覺到楚風乃是一個奇人異士。有這樣的一個奇人愿意教導自己孩子一些異術,高興都來不及呢,又哪里會反對?
和張元武商定完這些事情之后,楚風帶著虎子向正在玩樂的童言和走去。
“小言和,你虎子叔和楚伯伯要走了,以后我們再來看你好不好?你留在張伯伯家,一定要聽話懂事。知道嗎?”
楚風蹲下身子,滿是溺愛的抱著童言和。一旁的虎子,溫言對這孩子說道。
“虎子叔,你們要去哪啊?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以后還會帶著我掏鳥窩嗎?”
七八歲,似懂非懂的年齡,童言和認出是楚風和虎子兩人最先見到的他,然后把他帶走。
如今聽到虎子的話,童言和有些不舍害怕,生怕以后又沒人照料,只有他一個人呆在家里院中孤守。
聽到這孩子的話。楚風有些心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身子,無聲安慰這個孩子。
“不會的,你楚伯伯現在得了怪病。不能說話。他托我對你說,你以后一定要懂事,聽大人的話。你楚伯伯會時常來看你的,還會教你非常厲害的東西。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委屈的話,一定要告訴你楚伯伯和虎子叔,知道嗎?”
看到這個孩子眼中不舍和害怕的樣子,虎子頓時也有些心軟心疼這孩子。
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下來,虎子對這個小人也是有些喜愛。如今張元武要把這孩子收養,虎子也是有些不舍。
但沒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大人是這樣,幼童也是如此。
再不舍。也終要離別。
張元武夫婦二人,對楚風千恩萬謝。感謝他能答應下來,讓他們收養這個孩子。
張元武父親的身體,這段時間一直按照楚風留下的藥方按時服藥調養,身體狀況已經好了許多。
在楚風離開之時,張元武又送上大筆酬金,感謝楚風醫好他父親病情之事,但卻被楚風婉拒。
“這些錢,不用給我。就當是我這個做長輩的,留給言和這孩子的一些生活費。這孩子留在你們張家,你們可以嚴厲教導他成人成材,但卻不能虐待。否則的話,你知我手段,我定不饒你張家。”
楚風婉拒酬金之時,寫于紙頁上的話,讓張元武心中一凜。
“楚醫生,您放心吧。我們夫婦既然決定收養這孩子,自然會拿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再說我家錢財衣食不缺的,又怎會虧待這孩子呢?”
張元武笑著解釋間,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事情想說,但又不好意思張口一般。
見張元武面帶難色,楚風不由停步駐足。
唯恐童言和這孩子留在張家以后過的不好,楚風提筆疾字,詢問張元武有何為難之事。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他父親如今重病在床,時日無多的樣子……我這朋友也是位孝子,他四處求醫想要救家中老父,但卻起效不大。恰好楚醫生您這個時候回到晉城,我就想請您出手,看能去幫著診斷一番嗎?”
張元武神情猶豫,斟酌之間,吞吞吐吐向楚風低聲說道。
觀察著張元武面上神情,楚風猜測張元武口中所說的那位朋友,恐怕和張元武的關系不太一般,那個人的權勢應該在張元武之上。
否則的話,張元武不會有這樣想要討好對方之心,更是患得患失,沒有一定把握不敢輕言相幫,唯恐人情沒有盡到,反而讓落得一身嫌。
“好吧,我隨你去看看。如果情況不是太過嚴重,應該能延命一二。”
站在別墅門外,看著庭院之中,花園草坪之間,被抱在大人懷中的童言和正沖自己和虎子兩人不舍揮手道別。
楚風猶豫片刻,終是答應出面相幫。
張元武過的好一些,童言和這個孩子跟著張家才能過的更好。
就算是為了童言和這孩子吧,那就幫一下張元武結交權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