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省來說,蘇市只是轄下的一個三四線小城市而已,平日里,蘇市在省內來說,地位并不高。
可這一次,來自華夏京都的紅頭文件秘密下發,讓整個蘇省的軍政兩界全部引發震動。
秘密文件自京都直接下發到省里,隨后,一系列命令層層傳達,抵達蘇市核心領導那里。
“隱秘、低調做好國際友人的安全保衛工作,但不要影響普通民眾的正常生活工作……”
紅頭文件中著重提及這一點要求,而對那來歷非同一般的“國際友人身份”,卻只字未提,只是要求各級部門務必做好安保工作,全力配合對方前來求醫之事,不得有任何意外發生。
蘇市領導層,只有少數幾名核心實權領導清楚此事。而在蘇市軍界,這一消息也僅限幾人知曉。
所以當丹羽誠業一行人抵達蘇市機場一路向市內趕來時,表面上風平浪靜,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但在暗中,卻有數支力量在進行安全保衛工作。
“誠業先生,那位醫生就是在這座城市嗎?”
很普通的黑色轎車中,后座處,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他身旁,一個比他年齡稍小一些的年輕少女靜靜坐在一旁,也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車窗外的蘇城景像。
華夏國的風土人情和他們東島之國,的確有許多不同之處。兩個年輕男女,以往也未出過遠門,此時第一次獨自外出來到異國他鄉,兩人忐忑之中也難免有些雀躍興奮。
聽到后座處那位少主的話,坐在前方副駕駛座的丹羽誠業趕忙扭過身來為兩人解釋道:“那位年輕醫生姓楚,名風。剛在機場時,我已經給他通過電話,他此時在古玩街上擺攤,正在等著兩位少主前去為你們診治。”
向后座處兩位少年解釋間,丹羽誠業精神也未有絲毫松懈,留心著車窗外的路況,以防有意外情況發生。
雖然表面上看,眾人乘坐的這輛黑色轎車并無出奇之處,但這車身整體都是防彈材質制造而成。
而這一行車隊,前后護衛的車輛中,也有高手隨行。所以他們這一行人本身的安保工作,做的極好。
但兩個少年的身份非同小可,這次讓兩人離開東島前往華夏求醫,本身便冒了極大的風險。若是兩人出現絲毫意外,丹羽誠業小命難保不說,整個家族恐怕都要受到誅連之禍。
“誠業先生,在華夏國,您稱呼我‘源平’吧。我妹妹,就叫‘源桔’,以免麻煩。”
即將進入城區,看著車窗外人流漸多街景繁華的樣子,那少年摸著下巴考慮片刻,向丹羽誠業笑著說道。
“哥哥,我不喜歡源桔這個名字,我要叫‘宮子’。在華夏國文化中,‘宮’這個字,代表了很多含義,我喜歡這個名字。”
坐在他身旁的女孩聽到哥哥的話,不由撅著小嘴,不依道。
“妹妹,你傻嗎?如果我們不是同一個姓氏,怎么是兄妹呢?到時那位醫生或是別人問起,你怎么說?”
見已經馬上快要十六歲的妹妹還這么任性的樣子,源平有些頭痛的點了下妹妹的小腦袋。
“你以為人人都和我們一樣,從小都要對各國文化都要學習嗎?哥哥,我真搞不明白那些祖輩,為什么著重提及要好好學習華夏文化,雖然我也很喜歡華夏文化,可我不喜歡整天累死累活的學習啊。”
聽到哥哥的話,宮子皺著小瑤鼻搖頭說道。
兄妹兩人以東島話敘說此事,兩人說話間,車隊一路依丹羽誠業的指示朝著古玩街而行,眼看便要抵達古玩街處,車隊緩緩停下時,丹羽誠業又有些不放心的朝兩人叮囑道:“兩位少主身份尊貴,一會讓那位楚醫生診斷時,如果你們覺得有什么不舒服或有異議的地方,兩位少主可以直接提出,我會出面處理。”
一行車隊,足足五輛車子,這還不算上隱于暗中的保衛人員。
隨著最中間的黑色轎車緩緩在古玩街處停下,其他幾輛車子早已在旁靜候,自車上下來數名隨行人員悄悄分布四處,觀察著此地的安保情況,以防任何突發情況發生。
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下車時,在兩側車門處,已有四名衣著干練的中年男人守候在旁,護著兩人下得車來。
丹羽誠業先一步下車,遠遠的便朝站在卦攤前的楚風揚手打著招呼。
而因他們這一行車隊聲勢浩大,所以在古玩街處停下時,便引得無數路人駐足圍觀。楚風也是看到這邊的動靜,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待看到丹羽誠業時,他這才有些釋然,原來是丹羽誠業帶著兩個病人前來求醫了。
只不過看到對方這么大的陣仗,楚風結合以往丹羽誠業隱約提及的一些病患之事,也猜測出這兩名年輕病患的身份來歷恐怕不太一般。
“楚醫生,這兩位,便是前來求醫的小病人了。這位少年名為源平,這個女孩是宮子。”
見街旁有許多路人圍觀,丹羽誠業也感覺在街頭請楚風診治有些不妥,所以低聲為眾人互相介紹時,丹羽誠業心中考慮著一會是不是請楚風移駕他處,為兩位少主診斷病情。
“你們好,我是楚風。”
隨著丹羽誠業的介紹,守在那對年輕男女身旁的隨行人員們方才分開身形,讓楚風得見兩個年輕病患的容貌。
都是十六七歲的年齡,兩人的容貌氣質,堪稱一對金童玉女。
男生俊郎溫雅,女生淡雅清純。
楚風笑著自我介紹時,向兩人伸出右手。
“楚醫生,您好。”
兩個年輕男女以東島之禮東島之語朝楚風笑著問候,并沒有與楚風握手。
雖然兩人自小受教,會華夏語言,但此時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楚醫生,他們是在向您問好。”
站在一旁的丹羽誠業知道兩位年輕人的一些顧慮想法,此時在旁知機的向楚風解釋道。
“呵呵,是我的疏忽了,我是想借機探一下他們的脈象。把脈問診過后,如果我能醫治他們的怪疾,那稍候我們移往靜處,我為他們細細診治。若是不能醫,我便在此明言,也不耽誤兩位小病人的病情診治。”
聽得丹羽誠業的話,楚風這才有些尷尬的收回右手笑著說道。
楚風從這一行人的架勢上,也看的出這對年輕男女的身份來歷有些不大一般。更何況對方自異國他鄉千里迢迢趕來求醫,楚風身為醫者,也想早點給兩人下得診斷。一來,不耽誤診治時機,二來也不枉兩位病人萬里求醫。
丹羽誠業面色凝重的向兩位少主翻譯著楚風的話,他此時一顆心也懸在了半空。
如果楚風有辦法醫治兩位少主,那自是再好不過。如果楚風沒有辦法醫治,那他們丹羽世家這一次恐怕便要遭遇大劫。
“楚醫生,您的心思很細密,我們相信您。”
丹羽誠業為他們兄妹二人解釋過后,源平笑著伸出右手,與楚風說話間,請他為自己診斷病情。
不知為何,源平可以一口斷定,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楚風這位年輕醫生,可在心中,對這個初次見面的異國人,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年輕醫生,像是自己的家人長輩一般?可這怎么可能呢?
心中疑惑猜想間,源平看了眼身旁的妹妹,想要一會找個機會問下妹妹有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