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在濟州島行軍真是個麻煩事,關明愁眉苦臉的看到一門九磅炮又一次陷入泥坑中,兩匹馬如何拉拽也拖不出來大炮,于是,關明千總又一次把自己護衛的戰馬貢獻出來才把大炮拉出來,不過,自己的馬也是累得無法駝人了兩天過去了,關明只走了多一半的路程關明明白自己選擇道路錯誤,如果是同韓建一同從島西側沿著官道抵達大靜,再向東到西浦,也比自己選擇的穿越中部山區來的快現在是完全被炮車和輜重車耽擱了,尤其是炮車極為沉重,一旦陷入就是個**煩,他不禁大罵這幫子朝鮮官老爺,修個路你能死啊
當關明在山區里苦逼不已的時候,韓建倒是順風順水的抵達大靜城下,此番他的對手正是濟州府判柳忠玄和正領金彥,兩個人在柳忠玄的莊子上賞月,也就是趁機出來**一下,喝點花酒瀟灑一番,當倭寇入侵,府城失陷的消息傳來,兩個人都傻了,府牧李真自有其罪責,自己兩人是掌控軍隊的,事發時卻不在城中,加上失陷府城的罪名,即使自己家族在朝中有點勢力,那也是只能保命而已,發配戍邊是肯定了,當下還只有最危險的北方一地了,濟州島丟了嘛兩個人惶惶然帶領護衛家奴幾十人逃往大靜縣
一到大靜,兩個人與縣令羅敏浩一同整頓防務,號召百姓中的青壯加入守城隊伍,同時,封閉城門,于是由三百名府兵和一千名青壯的守城隊伍誕生了旋即他們接到攻入府城的是明人,登時,他們驚詫了,大明與朝鮮一向和睦,如何是明人,但是,后續的消息確認確實是明人,于是本是同仇敵愾的氣氛消失了,如果是倭奴攻入大靜,那么大靜不會剩下多少人了,但是明人到此,我們是可以講理的,大明一向是與我朝鮮兄弟相稱,三十年前是義助我朝鮮抗擊倭寇,羅縣令主張議和為貴,千萬不可傷了和氣,少了回旋的余地,文人向來如此,辦事從來留有退路
柳忠玄和金彥則是主戰,無論如何明人是攻占了我府城,即便是明人,也可能不是大明官軍,說不定是大明海寇
于是,達成的協議是敵人到了再看,但是,抵抗的意志是大大降低了,內部分裂了嘛
在朝鮮就連百姓都知道與大明說什么也不能生死相拼,那是朝鮮的宗主國,太上皇啊
當韓建的兵馬抵達大靜時,韓建看著一丈多高的破敗的夯土城池,只有城門樓包了磚,連個護城壕都沒有,心說這也是縣城,都不如家鄉登州的一個千戶所
一千余名馬步炮軍列陣在城前,此時柳忠玄和金彥都看出來來敵訓練有素,行動整齊劃一,整個軍勢氣勢如虹的排列在城外,氣勢逼人,乃是勁敵,再看看自家的破衣爛衫的千把人,真是守城都守不住這時,看到對方沒有豎起大明旗幟的羅縣令卻是戰意甚高,不是大明官兵嘛
敵軍來到離城只有半里時,隊伍中跑出一個朝鮮人,
“大靜父老,我乃是濟州城人士,大明軍爺不遠數千里來到此地,就是解救我們奴婢的,前幾日,大明軍爺已經豁免濟州全部官奴,私奴,濟州已經沒有奴婢了,今后,濟州老爺們的下人只有雇傭的,沒有奴籍了”李玄的一番話語,讓大靜城頭亂成一片,千余青壯里大部是奴婢,聽到此處吵嚷聲四起,畢竟這是天大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還抵抗個屁,趕緊開門相迎啊當然,這個消息是讓他們半信半疑的,但是,守城的意志在他們心中是全無了
羅縣令和柳忠玄、金彥到處滅火、彈壓,總算讓隊伍安靜下來一些,此時,炮聲響了,十門大炮接連打向城門,此時,羅縣令和柳忠玄,金彥面臨同崔真石一樣的處境,他們不知府城陷落的具體過程,也不知道敵人大炮的威力,同樣沒有堵塞城門,于是他們悲劇了,城門被幾輪火炮擊碎后,步兵入城,隊伍在從城上轉到城下迎敵之時,過半的奴婢逃跑了,韓建的先頭部隊用幾輪火銃擊碎了大靜府兵的抵抗意志,于是,又是變成了城內的追逐戰大靜被攻陷,羅縣令被俘,府兵二百余人被俘,柳忠玄、金彥和五十余府兵、家丁戰死,韓建部只死了兩人,傷了近二十人,這也令韓建大為不滿,畢竟李祿攻下濟州沒人陣亡憋著勁同李祿較量的韓建大怒,斥罵了手下百總們半晌才順過氣來
入城后,李玄立刻起草并封貼出廢奴令,立時大靜的農奴、家奴歡聲一片
由于對于死傷的不滿,于是韓建打發一隊夜不收到西浦打聽關明進攻西浦的消息,他是祈禱自己千萬不要是最差的一個哦
結果令他驚詫,西浦沒有明軍來攻,而且,夏季臺風猛烈崩塌了南面的夯土城墻,哈,韓建當時就猜到關明在山區遇到麻煩了,于是他立即帶領著一百余名騎兵當先直驅西浦,五百步兵隨后,西浦只有一百余名朝鮮兵丁,守衛著沒有城墻的城池,當韓建帶領一百余名騎兵飛馳進入城內時,西浦是毫無反應,騎兵的行動太過迅了,朝鮮府兵根本來不及抵抗,破虜軍就進城了,府兵最后全部投降,韓建未損一兵一卒拿下西浦
韓建在西浦忙過一個晚上后,第二天一早,悲催的關明姍姍來遲,看到自家的旗幟在海風中飄揚,關明大罵韓建,不用想,東部山路崎嶇,李祿插上翅膀也來不到西浦,只有這個貌似忠厚的韓建才能壞自己的好事,關明這個憋屈,兩次用兵都是沒有自己什么事,這個千總當的實在是窩囊,無顏見手下兵將啊
關明直闖進城,韓建是笑臉相迎,關明是張口大罵,韓建是一再賠笑,并且是馬上帶人回返大靜,反正西浦自己拿下了,讓關明罵兩句也沒什么嘛
李祿其實比他們輕松多了,城山就沒有城墻,只有一個建造不全的圍墻,李祿帶著騎兵與護衛一個沖鋒進入鎮內,戰爭就此結束,麻煩的不是這個而是馬場,當李祿、顧酩、里卡多帶領著五百兵丁趕到濟州官辦馬場時,發現馬場里的馬實在是讓人無語
濟州馬場的馬是蒙古馬與當地矮腳馬的雜交,由于朝鮮引進蒙古馬不易,畢竟這是需要大筆銀子的事,想想趙烈自己的百多匹安達盧西亞戰馬和幾百匹的蒙古馬的母馬就花費了多少銀兩啊所以財政一直不富裕的李朝引進的蒙古**的素質一般,所以馬的后代也就是差強人意,加上官辦馬場,那真是一沾上官辦二字,吃空餉、喝馬血、抽條等齷齪事不斷,馬場的馬能吃飽肚子都是奢望,就不要提健壯了,每年冬天都得死個幾十匹的馬,石島馬場來的顧酩發現濟州馬場就是把馬趕到田野里隨便吃草,問了一下,冬天也是一樣這真是滑稽,濟州野草不是苜蓿,不能提供太多的養分,于是悲劇了,顧酩抽樣了馬匹的身高,平均一米一十多,好家伙,這能長途奔襲嗎,俱甲騎兵上去跑個數百步就得累的馬吐血,就如今濟州馬的體質而言,棉甲、皮甲騎兵上馬也騎行不多遠,至于重甲騎兵上馬那是不用想了,有些馬能不能立得住都是問題
于是手里的兩萬余匹濟州馬就是個燙手山芋了,畢竟濟州馬數量也不是太少,在馬場里養著也是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至于濟州馬的最終處置只能由趙烈來決定,于是李祿快馬飛報趙烈,這幫子軍余早就找到了竅門,有難事找趙大人啊,向來趙烈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這不,濟州馬這個大包袱忽忽悠悠的向趙烈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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