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薔從老家回來,這時是燕京最熱的時候。
接到了武強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外商看了那幾塊石頭后,非常有興趣,想要深一步的合作。這個外商是一個珠寶工藝設計師,自己有自己的工作室以及公司。最早他以南非鉆石為主要的業務,近幾年才投入到翡翠和玉器上了。
他曾經把市場主要放在了歐美,根本沒有想到改革開放后的中國會有那么大消費力。
當他來到中國考察時,就萌發了想要為中國人設計開發一些適合中國的首飾。
武強作為中間人,給張曉薔的這個約翰先生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這個約翰在會面時就直截了當的說了要和張曉薔一起合作的事情,并且說明投資一起開發那個礦坑。
張曉薔說:“關于開發礦坑一事,這個就不用了。后期的原石可以一起合作,打開銷路。”
約翰不高興,他一心想打聽這個礦坑在哪里,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石料。
他見到的也只是皮毛,更好的張曉薔并沒有交給武強,所以他更是看不到。
武強也知道,在以后,翡翠的市場前景很大,如果能以張曉薔釣上約翰這條大魚,他們兩兄弟的后半生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看今天的談判情況,并不是很理想,張曉薔并沒有想要合作開發礦坑的意思。
這場會面,不歡而散……
張曉薔離開后,武強和約翰還在私下說著什么。
約翰的胃口更大,他想要的必須得得到一樣。
張曉薔感到了這個約翰的來者不善。
看來,這些原石,暫時不能再讓它們露面了,說不定會引來更多人的惦記。
關于古董的生意,就是一般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說法。
小交易,一般店里的人就可以搞定。
大的客商都是張曉薔親自去談的。
方老太太已經完全退出了生意,過起了恬然的晚年生活。
以書畫、蘭花為主,在家里修身養性。
偶爾會去參加一些老友的聚會,去做一些什么旗袍會之類的聚會。當然,也會和九爺通個電話什么的。
看起來,過的挺充實的。
方傲白,他現在就是方氏的董事長了,羅晉安是總經理。
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大的生意都是他們兩個親自決定策劃的。
雖然,以前出現了一些不好的因素,經過了這么多年的相處,彼此間的信任更加的堅不可摧。
當初,方傲白培養的那一批手下,現在全是各子公司的主力。
生意上做了一些外部的拓展,他需經經常穿梭于各個城市間。
張曉薔幫著村里建成了農民手工藝協會,將傳統的一些農民畫、麥稈畫、燙畫、布老虎等等,集合在了一起。
她專門請了一些藝術家親自過去任教,方圓幾個村子聯合在一起,成了農工商協會。
當然,幾個年輕的農民企業家,推選了總經理,大伙起帶領鄉黨們致富起來。
前期的準備,都是張曉薔在這邊遙控指揮和協助著。
她在和方傲白商量著,等那邊的工作理順了,動員大家,給村里修路、建學校……
不能再讓孩子們小小年紀去那么遠的鎮子上學了。
想法是好的,可是得等農工商公司真正的有了盈利才行,大家才肯愿意拿出錢來。
半年后,李軍和王大山帶著一些生產出來的樣品來到了燕京。
方傲白和張曉薔看到了村里人生產出來的東西,確實不錯。
燕京也屬于重點旅游城市,來來往往的中外游客很多。
方傲白通過關系,找了幾個重點旅游景點,讓把這些樣品寄賣,看看市場反應如何?
一方面,張曉薔請了一些專家,再一次對這個經過藝術家指導過的農民工藝品進行了鑒定,大家一致作出好評。
尤其是對麥稈畫和布老虎,這個最具有西北特色的物件。
不用說,張曉薔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了村里。
李軍來了電話說是村里的都高興的不得了,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慶祝。
得到了市場的認可和專家和評定,村里才投入了大批量的制作。
能給村里的人尋一條路子,是方傲白一直想要做的。
自己富了,家里人富了,更重要的就是讓村里的人一起都過上好日子才行。
張曉薔在古董店跟前,找了更大的一間門面,做一個“三秦風光”農民手工藝術品館。將一些很有代表的工藝品放了那里,一方面是展覽、宣傳,一方面是尋找更大的市場。
她想要更多的人了解民俗工藝,要讓自己家鄉的東西走向更大的市場。
九爺過來了,他和張曉薔一家人一起吃了個飯。
他雖然也八十多了,可是身體看起來很是硬朗。
談笑風生的說著什么辟谷養生之類的話題。
最后,他告訴張曉薔,關于古錢幣的生意,可以作為一項投資。
然后,他將自己做古錢幣生意的朋友給張曉薔介紹了幾個,讓她隨后可以去拜訪和學習。
方老太太也在說著,研究古錢幣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九爺透露出一個消息,就是在西北的一個地方,原來是古代的錢庫,后來由于被破壞,導致很多的古錢幣流落民間。
當地的孩子都拿在手上玩,做成小玩意兒什么的。
方老太太說:“那這太可惜了,以后這些東西會越來越少的。尤其是一些個稀有的鑄錢廠出的錢,肯定以后就是稀世珍品了。”
張曉薔倒是知道,后人世人炒作的什么五帝錢、十帝錢,傳說可以帶來橫財的,都成了天價。
趁這個機會,將這些流落民間的古錢幣收回來,以后不就是一筆財富嗎?
再加上手里的翡翠原石資源,這個無人能比。
看來,成為大富婆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里,張曉薔覺得自己真的好開心。
雖然,方家不缺錢,方傲白完全可以讓她和孩子過上好日子。
可是,自己也必須得有錢,有成就,才可以對的起重生的意義。
拯救自己,就是改變自己,重活一世,就要活的更好!
古董這個行當,不是一般人誰想玩都可以玩的轉的。
張曉薔誤打正著和這個行業有了一定的緣分,也認識了一些道內的人物。
幾次的拍賣會上,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玩意兒,更引起了行業資深人士的關注。
很多的人在議論著張曉薔的來歷,當然除了方家的孫媳婦,這個眾所周知的角色以外,連她的身家背景都在有人去挖掘了。
農村長大、軍嫂、大學生……以及就是現在的身份,感興趣的人摸的一清二楚的。
這些,張曉薔當然還不知道,這么快就有人這樣的調查自己了。
上次,拒絕那個約翰的合作,約翰一直心有不悅,他一直也在找機會,希望再和張曉薔去談一次。
慢慢的,這個行業里開始有人在謠傳著,張曉薔更加神秘的色彩。
也有一些人神化著張曉薔,更有一些人誹謗著。
越是這樣,越具有可研究性了。
約翰不知道怎么又和羅晉安聯系上了,他裝出很誠懇的樣子,讓羅晉安從中間搭個橋。
羅晉安有些納悶,這個素不相識的老外,怎么知道自己和方家的關系。
他若有所思的把這事和方傲白說了,并且問道:“你家什么時候有了礦坑的?”
方傲白說:“這事還得從那個楊光說起,他和薔兒一起做過生意,具體中間的糾葛我也不十分清楚。約翰想要合作,我也做不了主,得聽薔兒自己的。”
張曉薔不想讓羅晉安失面子,所以只能答應再和約翰面談一次。
這次,見面地點定在了一個茶坊里。
約翰一身中式的打扮,很刻意的迎合著中國的文化氛圍。
這次,他沒有提合作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強調想和張曉薔交個朋友。
他并且表示,自己在中國有幾個朋友是在做房產生意的,可以為方氏的房地產做一些項目的引薦。
他談了一些關于房產行業在********的走勢,以及以后的需求點。
比如外墻保溫層、節能設備、凈水設備等等,因為他本人是德國人,所以他更注重于品質的鑄造。
方傲白倒是和他有了一些話題。
張曉薔覺得,只要他不提翡翠的事情,給方傲白能夠帶來生意也行啊。
約翰的中文并不生疏,和方傲白交流十分通暢。
羅晉安、方傲白、約翰三個男人的話題又到了戰爭和武器上了,看來男人們在一起,同樣也可以是一臺戲。
聊的差不多了,約翰說:“有個不情之請,我可以講嗎?”
張曉薔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我還是很感興趣那個翡翠原石,我喜歡上次那幾塊石頭的質地。我希望用我們的工藝、技術,讓更多的翡翠走向世界的市場,而不只是中國。”約翰說。
張曉薔笑了,老狐貍終究是老狐貍,她說:“那么既然約翰先生喜歡,我可以直接供貨給你就行。”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要的是一同開發,我們一起供給更多的人。相信我的技術和實力,錢不是問題!”約翰擺著手說。
“抱歉,約翰先生,我不能與你合作,我答應過我的朋友,我必須**開發才行。”張曉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位面系統的事情,以及那個喬安拉所在的那個星球。
“你可以不急著給我答案,想好了再給我說。我也認識楊光先生的,他是我的好朋友。”約翰又提到了楊光的名字。
張曉薔苦笑著說:“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不能與你合作,你不用浪費時間了。如果單純的供貨,這個是可以的。我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原石給你的。”
約翰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啪!”約翰的手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張曉薔處變不驚的看著這個將要發火的老外。
方傲白一下子站了起來,護著張曉薔,問道:“你想做什么?這是在中國,你要是撒野就給我滾!”
羅晉安也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
“用一句中國的古話,就是你們不識抬舉,知道嗎?我說了這么多,你竟然不為之動容,冥頑不化!”約翰生氣的說。
當他聽到了方傲白讓自己滾的語氣,他說:“好好好,你們厲害,走著瞧!”
方傲白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衣領說:“你是在威脅嗎?”
說完,一拳打在了這個高出自己半頭的老外左臉。
約翰拾起身子,準備還擊,被羅晉安一下子又打倒在地上。
“生意合作,在雙方自愿,你又何必強求和威脅!”張曉薔說。
約翰一看,如果再下去的話,吃虧的就是他自己了,趕緊走人了。
方傲白說:“薔兒,你看多危險!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這個人不是善類。”
羅晉安說:“以后,得給張總身邊派個保鏢。”
方傲白說:“有我在,以后我就是她的貼身保鏢了。”
摟著張曉薔的肩膀,驕傲的說著。
“你們太沖動了,打了他,這家伙肯定不會罷休的。”張曉薔說。
“誰讓她沖你拍桌子的,欺負我家薔兒的人就是這個下場。”方傲白說這話時,根本不像一個四十多歲,成熟男人所說出的話了。
羅晉安說:“走吧,回家。被這老外吊足了胃口,哈哈,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羅晉安開著車自己走了。
方傲白和張曉薔回了自己家里。
一路上,張曉薔都在想著那個約翰的事情,樹大招風,這話真是一點沒有錯。
一進家門,兩個孩子一下子跑了過來。
家鑫的個頭不小,快趕上張曉薔了。
家怡則是稍稍矮一點。
“媽媽,我今天鋼琴考級了,我考過了。“家怡匯報著自己的小小成就。
張曉薔親了寶貝女兒的額頭說:“太好了,寶貝,你真棒。一會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她最關心的就是你的鋼琴了。你奶奶年輕時,一直想考進圣約翰音樂學院。“
“我知道,奶奶說過。可是遇上了爺爺,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家怡連這個都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