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白趕快接過媽媽手中的東西,心里一股子暖流涌出。
他說:“媽,以后你就別買這些了,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吃這些零食了。”
王亞如看著兒子,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她都仰起頭來看了。錯過的三十年,錯過了他的成長、他太多的喜怒哀樂。現在找到他了,她想好好的對這兒子多一些關愛。
這時,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路邊上,方中磊從車上走了下來,門口的哨衛看見了立即立正,敬了個軍禮。
王亞如對兒子說:“一會別理他,看他怎么辦?”
方中磊說:“小如,別這樣子。這里是指揮官訓練基地,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就是我進出都要做登記的。”
李傲白說:“爸爸,我媽和你是在開玩笑呢,她怎么會真的生氣呢。”
方中磊看著兒子,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怎么樣,還習慣嗎?”
李傲白點了點頭說:“還行,這里學的東西多,訓練的很專業,不過吃的很好。”
王亞如心疼的說:“兒子,他這幾天瘦了,走吧,咱去吃飯。”
一家三口坐上車,方中磊帶老婆、兒子一起去吃了烤鴨。
李傲白和父母談起了媳婦要過來的事情,尤其是張揚和張晨的學校問題。
王亞如說:“你一個舅老爺家在這里有一套房子,一直空著,基本的家俱都有。他們一家人在美國,不回這邊來了,鑰匙在我這兒,讓我做主出租出去。”
方中磊一臉的歉意說:“兒子,對不起你了,還讓你們一家子住外面。”
王亞如說:“不是他們一家子,還有我,我要和兒子他們一起住。”
“小如,別這樣好嗎?媽媽她年紀大了。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難道你也要逼著我和你一樣離家出走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方中磊說。
王亞如故意不說話,只顧著給兒子夾菜、卷餅,連個正眼都不看自己的丈夫。
李傲白說:“媽,你就陪爸爸住家里。奶奶年紀大了,得需要人照顧著。”
王亞如說:“我才不管呢,家里有劉姐在,我要和你們住,給你們做飯。以后還要看孫子呢。”
方中磊不停的用腳踢著媳婦,可是她絲毫不理自己的丈夫。
李傲白看的出來,自己這爸爸媽媽感情是那么的深厚,尤其是爸爸對媽媽的寵愛不是一般男人做的到的。
自己和爸爸一起在戰場上,他在自己心目中是個男子漢,是個英雄。也聽過很多關于他的傳說,他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敬佩。
可是在媽媽的面前,這個大英雄只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一臉的溫情,說話柔聲細語的。
方中磊說:“小如。你看兒子都笑話你和我呢。他也是成人了,也有自己的家庭,你別這么任性好嗎?”
王亞如噗嗤一下子笑了,她說:“我任性嗎?我哪里任性了?”
方中磊給她嘴里塞了個吃的,兩個人都笑了。
多么有愛的畫面啊,這一對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愛人,現在居然還這么有情調的。
方中磊倒了一杯紅酒給王小如,兩個人竟然自顧自的干了一杯,眼神中是那么的含情脈脈。
李傲白在想,如果三十年后。自己薔兒會不會也這么恩愛呢。
他一想到薔兒,心情就一下子跌進了思念里了。也不知道薔兒怎么樣了,雖然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真是度日如年啊!
王亞如看著發愣的兒子。她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想曉薔了,看的出來,呵呵,你可以寫信或者打電話給她。我也想這個兒媳婦了,好希望時間過的快一些。我托我朋友在這里把學校的事情提前給安排好,還有就是她過來以后的工作問題也得解決。”
方中磊說:“曉薔她很**。以咱們方家在這里的人脈給她找個好工作是很容易的,不過,以她的個性,肯定是自己找。到時,讓傲白自己和她商量吧。”
李傲白說:“是的,我得和她商量一下。她以前就做過小生意,賣過包子、衣服什么的,一直堅強**。我不在家那些日子,她一個人養活了弟弟一年多時間,我很佩服她的。”
王亞如說:“這個曉薔,她有學歷,人又聰明漂亮,在這里肯定會大有發展的。”
(換場景)
張曉薔收到了李傲白的來信,她滿心歡喜的親吻了一下信封,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件。
字字句句都是思念之情。
她將信緊緊貼在心口,呼喚著李傲白的名字。
這才分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嘆時間啊怎么過的這么慢。
李傲白在信里像個孩子一樣夸耀著媽媽買的新衣服、好吃的,說媽媽提著一大堆的東西來看他......
對于從小缺愛的李傲白來說,這樣的溫情是多么的可貴,仿佛生活在天堂一樣的。
看完了信,立即提筆回了信,告訴他自己一切安好,讓他不要擔心。
學校里的生活還是這樣子,兩個弟弟兩周回來一次,自己就可以坐車回來。
這是張揚在小學的最后一年了,下一學期該上初中了。
張晨上了三年級。
兩個弟弟**性很強,已經可以幫著她完成很多的家務了。
張揚會做飯,張晨可以打下手了。
看著弟弟的成長,張曉薔感到了希望和欣慰。
父親來信了,信里說那些樹苗子長的很好,成活率很高。
他完全按著資料和書本上的知識進行操作著,絲毫不敢馬虎。
張曉薔給父親回了信,問候父親和葛老師,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
張晨則是經常給葛媽媽寫信,他訴說著自己在學校里的事情,大事小事都寫進去。包括老師朝誰扔粉筆頭了,打到誰的鼻子上,染了一下紅鼻子。
張揚則是逗張晨說:“你真當成部隊里的不用郵票,都不知道給國家世約一下子錢,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小大人一模樣,教育著張晨。
張晨嘟起嘴巴說:“那我想媽媽了,我就是要和她說話。”
張曉薔說:“寫吧,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