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想了。
這樣想著,席夕夕連忙收拾了打印機上面的文件準備離開,突然間,腦海里驀然劃過一個影像,讓席夕夕倏地停下腳步。
她吃驚的站在原地,抬手輕敲著額頭,努力的回憶了兩下,恍惚間,剛才那個模糊的畫面又清晰了幾分——那是……她慢慢湊過去吻溫藺河的畫面!
“麻鴨!”
意識到這,席夕夕吃驚的喊了一聲,微微詫異的睜著眸子,小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會吧?難道昨晚是她主動吻了溫藺河?
可是……這怎么可能?!
席夕夕不可置信的皺著眉頭,有些忐忑的抬手撓著頭發,雖然上一秒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可下一秒她卻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做過,畢竟她喝醉了,發生什么都忘了。
如果不是她主動吻了溫藺河,剛剛她怎么會想起自己主動去親溫藺河?
那他為什么一大早就有話要對她說,還提醒她別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席夕夕的內心頓時忐忑不安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
席夕夕懊惱的抓著頭發,然而想了大半天,越是使勁想越是難受。
這時候有其他同事走進來,席夕夕連忙抬手撫好略微凌亂的頭發,故作平靜的走出打印室。
只是走出走廊后,席夕夕的內心依舊不安定。
因為溫藺河的一番話,這一整天她都思緒有些混亂,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昨晚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回到辦公室后,溫藺河如常的坐在對面辦公座椅上,也沒有對她有過多的言語。
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席夕夕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埋頭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席夕夕看到溫藺河邁步離開后,她略微眉頭微皺,想到早上溫藺河跟她約好的約定,她猶豫了一會后,匆忙的收拾挎包跟都成訣說了一聲,便疾步跟了上去。
通常同事們都不會想到這天臺,因為天臺空曠無人,沒事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想到這兒。
所以等席夕夕走上天臺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那里只有溫藺河一個人的身影。
他一襲紅色的毛呢大衣襲身,好看的側臉,挺拔的身姿站在天臺欄桿旁邊,頗有一種安靜的感覺。
席夕夕邁步走了過去,正準備開口喊他的時候,她的腳步聲已經吸引溫藺河的注意,所以不等她走近,他就已經側過臉看向她。
“你來了。”
溫藺河唇邊含笑,見到她根本就不意外。
他的兩只手在轉身的時候突然探在身后,讓走過去的席夕夕不禁好奇,“你后面藏著什么?”
席夕夕有些不解的蹙眉看向他打量道,看到他神神秘秘的模樣,席夕夕不禁嘟著小嘴,一臉困惑。
“送你。”溫藺河在見她一臉好奇的模樣,不禁無奈。
席夕夕見到他藏在后面的手突然探了過來,而且手心攥著一朵藍色妖姬后,不免微微一怔。
“為什么又送我一朵?”
她沒有立刻接過,席夕夕知道這家伙無事不殷勤,所以有些警惕的反問,同時心底也有些不解,溫藺河找她來到底是想跟她說什么。
“今早在我家院子里看到這朵開得漂亮,想到你辦公室那一朵有些孤單,所以摘了下來給它湊對。”
溫藺河隨口說了一句,知道如果不編個理由,席夕夕肯定不會收下,索性他臨場發揮,找個簡單的理由應付席夕夕。
這么無語的一個理由,她只好勉為其難的接過手收下,“好,那溫先生,我替我辦公室那朵小花跟你說聲謝謝了。你讓我來天臺這,不會是跟我說這件事吧?”
席夕夕接過藍色妖姬后,有些不解的問道。
溫藺河唇邊一笑,原本一米的距離被他邁近了一步,直接縮短成五十公分。
席夕夕見到他突然走近過來,心底頓時覺得有些怪怪的,她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可手臂被溫藺河的手給攥住,讓她一時間后退不得,席夕夕正欲開口,就被溫藺河的話給打斷。
“當然沒有那么簡單。小夕夕,昨天你不是問了我,是不是有了新歡就會忘了舊愛?”
聽到溫藺河的反問,席夕夕詫異的眨巴著眸子愣了愣,下一秒她本能的脫口而出反口道,“沒……沒有,我怎么會問你這個問題?”
說完這句話后,席夕夕驀然的有些心虛。
雖然她忘了自己是不是有說過,可是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確是她心底一直困惑的,如果不是她跟溫藺河提過這個問題,溫藺河怎么會主動問她?
“不承認?席夕夕,我這手機可還有你的錄音。”
溫藺河唇邊一笑道,笑得格外魅惑邪性。
聽到溫藺河說有錄音,席夕夕的心底猛地嚇了一跳,“什么?你……你怎么會有錄音?”
席夕夕根本就沒有料到溫藺河還有這么一招,眉頭頓時一皺。
“如果你以為我是故意的,那你就錯了,還不是你昨晚喝的醉醺醺的,我扶著你離開火鍋店的時候,拿起桌上的手機就往口袋里塞,沒有想到手機里竟然恰好錄下了一段錄音。
小夕夕,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想這是老天的天意,如果不是老天了解你這賴賬的脾氣,也不會讓我的手機恰好錄下你的聲音。
所以小夕夕,你認命吧!”
聽到溫藺河的一番話,席夕夕心底一陣無語,不管是不是他故意搞出來的錄音,席夕夕已經無法直視他說的話。
她嘴角微抽,頓時間心底塞塞的,她一直以為自己算是胡謅能手了,沒有想到遇到一個比自己還能夠胡言亂語的人來。
席夕夕略微皺眉,半信半疑的白了他一眼,“認命?認你個頭啊,溫藺河,你這么會編,當算命公子倒是挺適合你的。”
瞧見席夕夕不相信,溫藺河倒也不急。
他勾唇一笑,隨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放下了一段錄音。
耳邊,很快傳來了席夕夕醉意熏熏的聲音,“溫叫獸,問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想問什么?”溫藺河的反問在錄音里響了起來。
“你說,是不是有了新歡,就真的能夠忘記舊愛?”很快,錄音里響起了席夕夕帶著醉意而認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