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當然!”
“不做!”
兩人異口同聲,讓醫生哭笑不得:“……到底是當然,還是不做?”
“拜托,醫生,是我來做手術,我錢都給了,你問他干嘛啊!我說做就做。快,你們手術室在哪?”梁安雅到處望起來。
司御衡斜勾起唇,從懷里掏出鱷魚皮錢夾,兩根修長的食指夾著一疊美金,放到柜臺上:“不要給她做手術,她給你多少錢,這里,應該三倍不止了。美金可以吧?沒時間兌換了!”
美金?當然好啊!!!醫生吞了吞唾液。
“呵!就三倍而已,醫生,給我做手術,那卡里的錢,你都拿走!比他的三倍起碼多五倍!
那卡里是她一個人回華夏后,爹地怕她不夠用,匯給她的零花錢,還有她在h市實習工作的薪水,算是她目前所有的積蓄了。
雖然很是肉疼,但也沒辦法了!
醫生深吸口氣,馬上說:“護士,快扶這位小姐進去——”
司御衡手滑入懷里,輕飄飄拿出一張鈦金質地的黑卡,瀟灑而干脆地扔到醫生懷里:“這個,買你的診所都夠了。”
槽!這是傳說中的黑卡?醫生接過那張卡,兩眼放光,細細研究起來。
這該死的亞洲女人肚子里可能懷著北冥堂下一任的小繼承人,別說一張黑卡,就算是十張、百張,也抵不過繼承人的一根汗毛!
司御衡不耐煩了:“要的話就拿了滾。”
醫生馬上拉了護士進去了。
“司御衡,你到底要怎么樣!我說過,這孩子不是你!”梁安雅走過去幾步,憤憤直視他。
他嘲諷地睨她一眼,一把扭住她手腕,將她拽到自己眼皮子下面:“你說了不算,生下來,就知道了。”
她用力地一甩手臂,想要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來,因為用力過猛,身子又不靈活,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后面是一張玻璃茶幾,銳利的茶幾角正對著她的肚子。
司御衡眸色一深,將她手臂一扯,身體橫側過去,避免了她撞在了茶幾上。
“轟隆”一聲,兩人雙雙倒地,摔在厚實的地毯上。
他感覺手肘被茶幾的玻璃刺了一下,有些劇痛,卻只皺皺眉,站起身,一把拎起她:“肚子有沒事!”
馬丹!她是個人,不是叫肚子好嗎!
這男人真的有這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嗎?
他女人那么多,要想生猴子,一大把女人都得排隊報名。
他生到精盡人亡都行吧!
干嘛非要在意她肚子里的這個?!
見了鬼!
他在地上當了她的坐墊,她知道自己什么事兒都沒,正因為如此,失望不已,咬咬牙,她巴不得有事,最好摔掉!
他見她半天不說話,生怕摔出問題,斥:“醫生呢?醫生!滾出來!”
剛被司御衡轟走的醫生和護士又急忙出來。
“給我檢查一下這女人,看孩子有沒有事。”司御衡指著梁安雅的肚子,青筋彈跳。
“是,先生。”醫生跟護士交換了個眼色,將不情不愿的梁安雅架了進去。
幾十分鐘后,醫生和護士帶著梁安雅走出來。
醫生擦了把汗,將一張胎心儀檢測單恭恭敬敬遞給司御衡:“先生,胎兒很穩很健康呢。”
梁安雅絕望了。
司御衡看不懂各項數據,只聽到說胎兒很好,臉色便松弛了,這才察覺手肘的刺痛感加重,呲了一聲。
護士驚叫:“先生,您的手臂流血了,好像劃破了……”
梁安雅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肘處有些斑駁血印,應該是剛剛護住自己時撞到了玻璃上。
不,哪里是護住自己,分明是為了護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先生,玻璃渣子扎進去可大可小,要不要清洗一下傷口啊。”醫生問。
“不用了,這位先生刀槍不入,什么場面都見過,什么事也都做過。這么點兒小傷算得了什么。”梁安雅不陰不陽。
司御衡知道她又在諷刺自己,不禁皺皺眉。
看在她肚子里的繼承人份上,他忍住脾氣:“幸虧孩子沒事,不然,我叫你好看!回去,給我好好休息,別想著再去醫院!”
梁安雅恨恨,經過這一次后,他估計更盯得自己嚴,她徹底再別想去醫院做手術了!
不過,一想著剛剛摔跤的事,她臉色又微微一動……
他攔截了自己做手術的所有路,可是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時刻盯著她吧。
她要是不小心摔跤流掉了這孩子……
司御衡鋒利的目光將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詭譎盡收眼底,馬上領悟到她在打什么算盤,眼色遽然一厲,薄唇卻浮出幾分說不出的諷刺:“醫生。”
“有什么吩咐嗎,先生。”
“告訴她,孕婦故意摔跤流產,會有什么后果。”
醫生一驚:“故意?這可不行啊,輕則大出血,重則一尸兩命。”
護士也在旁邊說:“上次有個孕婦就是下樓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出血早產,摘掉子宮,再不能生育了。”
梁安雅吸口涼氣。
其實她也是這么想想而已。
就連做墮胎手術她都怕,難道還真的故意摔流產嗎。
司御衡看出她被嚇到了,嘴角翹起,浮出勝利的光澤。
她漲紫了臉:“司御衡!你就是不讓我墮胎是不是?”
他挑眉:“是。”
“好”梁安雅氣匆匆走出診所,在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去了。
跟丟了梁安雅的北冥堂下屬正好趕過來,見梁小姐被堂主從醫院攔了下來,松了口氣。
再看梁小姐攔了輛車走了,又統統望向司御衡:“堂主——”
“繼續跟著!”司御衡眸一瞇,上了自己的法拉利,就看她還要玩什么花樣。
懷孕期的女人還真是事情多,真麻煩!
幾秒后,一輛價值逾百萬的法拉利和一臺suv跟在一輛出租車上的后面,行成一幅詭異且奇特的畫面,在馬路上行駛起來。
十來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梁安雅甩上車門,進了警察局。
“堂主,梁小姐她要干什么——”下屬們下了車。
不管干什么都飛不出他的五指山。司御衡冰著一張臉,徑直跟在梁安雅后面進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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