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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照片,嘉意再看看小洛,忽然釋然了。全文字閱讀
那照片,十之**不是他發的。
甚至不是他拍的。
小洛今天迫不及待跑到別墅來的心急,泄露了她昨晚無聊至極的舉動。
她就是故意氣自己。
不過,還是不能否認,昨晚他是跟小洛在一起。
他的病雖然基本痊愈了,但是養成了習慣,目前仍是很少喝酒。
就算是遇到不能推拒的場合,比如宴會或者飯局,也只是小酌兩口。
想起昨天的照片,他確實喝得酩酊大醉。
他的心情真的有那么糟糕么?
寧愿醉倒在夜總會,和小洛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家。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沒法子將小洛只單純看做他的表妹。
李媽也說過,鮑里斯只是蘭夫人在a國父族那邊的遠房表哥,一表三千里,還是遠房的,這都隔了不知道多少層關系了,大半是霍氏為了保持與a國關系不斷,便于霍氏去a國合作,才刻意牽的親戚關系。
小洛和那男人之間,不過擔著個表哥表妹的名義罷了。
論血緣,稀薄得不能再稀薄。
想起昨晚那張合照,男女俊美臉頰挨在一起的迷離和曖昧,嘉意情不自禁五指一蜷,臉上卻漠然:“謝謝你特意跑來告訴我。我知道了。”
小洛見她沒什么別的話,好像也不生氣,禁不住微微蹙眉,睫毛又閃了一閃:“不用謝。爹地走之前就讓我多關心表哥,應該的。”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別有深意。
嘉意禁不住臉色一動。
她開始明白,這個表妹今天上門,并不只是為了告訴自己昨晚是跟他在一起。
還有別的目的。
“你爹地讓你多關心你表哥?”她語氣淡淡。
小洛摘下黑超,與嘉意四目相對,美眸掠過一絲閃爍不定,似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掙扎:“表嫂,你不要怪我爹地。他也是為表哥著想。”
這句話一出,嘉意便更加肯定了她今天來是想跟自己攤什么牌。
“你爹地讓你留下來,不只是為了在娛樂圈玩玩,是嗎。”她唇際浮出一絲清冷光澤,直接挑明了。
她很不喜歡這樣,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來者不善,卻還得保持著主人迎接客人的禮節,用客氣的態度對待。
這個表嫂,比她想象中更干脆。
小洛見她這么直接,便也懶得多繞圈子了,深吸口氣:“表哥現在不甘心只在商圈發展,還涉足政界,已經觸動了許多方的利益。前段日子,北冥堂來調查他的事,想必表嫂應該清楚吧。”
嘉意睫微微一觸。
“表嫂應該知道,北冥堂調查表哥,是我們國家政府的意思。表哥在華夏參選議員、榮登市長的目的,我們政府和王室那邊都很清楚了……現在對他極度不放心。”
嘉意心中猛烈跳著,半晌,挑起眼梢,澈如水鏡般的眸子多了幾分諷刺:“所以,你爹地送你過來,是想要你跟了你表哥,拉攏你表哥,這樣一來,a國那邊也能放心,對嗎。”
小洛微一瞇眼,這個表嫂看起來與世無爭,待在表哥身邊,就像是一朵柔嫩不堪風雨的溫室花,卻比她想象中要有心竅。
稍一點撥,她就全明白了。
倒也好,跟聰明人說話,總比跟蠢人說話要輕松。
小洛也不否認,點點頭:“表嫂如果真的為表哥好,最好能夠考慮一下,幫我勸一勸表哥。”
一個人可以大言不慚到這個地步,說出這番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倒也是種道行。
嘉意驀然好笑,進娛樂圈日子并不久,臉皮就練得這么厚了,唇一啟:“勸他什么?勸他允許你爬上他的床?”
小洛料到既然來攤牌,會遭到奚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并沒有半點害臊:“放心,你跟表哥已經結婚了,你又為霍家生了長子嫡孫,你霍家少乃乃的地位穩得很,我不會威脅到你跟表哥的婚姻。”
現在當然不會有這個奢念。
以后誰又知道?
人的胃口,都是要一步一步吃大的。
鮑里斯真的會甘愿女兒永遠當一個男人的地下情人嗎。
嘉意注視小洛:“年紀輕輕的,什么事不好干,喜歡在有婦之夫的身后打轉,還是自己的表哥,原來a國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都是這種家教么。”
說來挺可笑,如果小洛早幾個月出現,嘉意也許會非常感激她的到來,因為她能幫自己脫離那男人。
可現在,她已經跟那男人結婚了,已經有了霍太太的身份,仔仔好不容易享受到了有父親的幸福,小洛蹬鼻子上臉的上門挑釁,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尊嚴,還是為了兒子,她實在找不到借口容忍。
小洛一蹙眉:“看來,我剛才跟表嫂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眨個眼表嫂就忘記了。”
“沒忘記,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當小三的借口很高大上嘛,不是因為錢,不是因為利,是因為想要你們的政府和你表哥之間建立好關系,對嗎?可還一坨屎就是一坨屎,鑲個金邊也變不成鉆石,有什么區別嗎?”
“你——說話怎么這么粗魯!”小洛動了氣。
“對什么人,說什么話。李媽。”嘉意挺起纖直的脊背,懶得跟她多說下去,已經有了開門送客的意思。
李媽見表小姐來了,有些不放心,一邊用吸塵器拖著地,一邊在旁邊的墻壁后默默注意兩人的動靜。
兩人的對話都聽見了。
此刻一聽嘉意發話,李媽馬上沖出來,走到玄關處,冷冷看著小洛:“表小姐,走吧。”
“表嫂,我——”小洛還想說什么,李媽將手上吸塵器的管子往前面一甩。
不知是李媽故意,還是力道太大的緣故,吸塵器上的開關也被摁了下去。
頓時,吸塵器的大功率洗塵口將女人的裙子緊緊吸住,攪成一團。
“f·u·ck!”小洛丟了句臟話,慌里慌張將裙子從吸塵口里往外扯,扯不出來,這才手忙腳亂去找開關。
等好不容易弄出來,裙擺已經皺巴巴的,成了襤褸一條。
“你是故意的!”她狠狠瞪住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