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情緒憋久了只會傷身,只有發泄出來,才能得以平復,才不至于積壓得太久太深,最終硬生生地將自己壓垮
溫孤雪不主動開口,白牡丹自然也不會詢問。
主上的事,有主上自己的考量,她這個做下屬的不方便過問太多,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讓主上盡早從煩悶之中解脫出來,恢復到一貫的睿智與冷靜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來來來我先干為敬”
捧起一碗酒水,慕容長歡高高舉過頭頂,爾后仰起頭,對著張開的嘴巴就筆直地灌了下去,一番言行舉止頗為豪氣干云,便是連白牡丹見了都不由得露出幾分贊賞之色。
花非雪見狀微蹙眉心,不是很想讓她灌太多的酒,但既然是她主動要喝的,也就不攔著了。
“對酒當歌么”
溫孤雪神情寥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底下微微閃爍了幾分光亮,抬眸看著坐在桌子邊的另外三人,尤其是坐在對面的慕容長歡一顆漂浮不定的心仿佛像是有了依靠。
至少,他現在不再只是孤身一人,煢煢獨立。
他有最信任的屬下陪在身邊,有視作知交的人坐在身側,還有那個他最愛的女子在他最為潦倒失落的時候,并沒有將他遠遠地推開,無視他的痛苦,而是以一種最為君子的方式,給了他一絲絲的慰藉,給了他一縷縷的安撫。
“對啊就是對酒當歌你有沒有什么想唱的歌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唱上兩嗓子,就算跑調跑得沒邊兒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嘲笑你”
“我不會唱歌。”
“騙人你會彈琴,懂樂理,怎么可能不會唱歌”
“我沒有唱過,不知道怎么開口”
“那你來唱”慕容長歡手指一轉,側身指向了白牡丹,“你開青樓的嘛天天耳濡目染,有時候還要自己上陣,總不可能不會唱吧”
白牡丹依舊笑得溫柔,反問道。
“你想聽什么歌”
“這個嘛”慕容長歡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即狗眼一亮,從嘴皮子里興致勃勃地蹦出了幾個字,“就唱十八丨摸好了”
“十八丨摸”白牡丹微微一愣,滿臉純潔的表情,“那是什么”
“矮油別裝了”抬手搡了一下白牡丹的肩頭,慕容長歡笑得一臉邪惡,“你們那種煙花之地,怎么可能沒有人會唱十八丨摸啊就算沒有十八丨摸,十七摸,十六摸也都行啊”
白牡丹還是不知所謂,想了想,腦子里毫無印象,只能開口道。
“要不然,你先唱兩句聽聽”
“也行”
慕容長歡“唰”的一下收起了裝逼用的折扇,爾后轉過身,拿扇子挑起了花非雪的下顎,一邊調戲,一邊順勢就將狗爪伸了過去,倒是一點兒也不避諱
反正溫孤雪的玻璃心這會兒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就算她再插上幾刀,想來也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若是能將他的注意力從那封血書上引開一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么想著,慕容長歡便就笑瞇瞇地唱了起來。
“一摸摸上天蠶睡袍衣蹁躚二摸褐發三千三千青絲意纏綿八摸鎖骨現鎖骨玲瓏蝶骨淺九摸茱萸艷心如撞鹿輾轉流連十摸腰帶掀衣衫凌亂喘息連連十三摸溝壑峰間曲徑通幽風流掩十四摸神魂顛風月無邊不羨鴛鴦不羨仙”
這廂唱著,那廂還不忘上下其手地吃豆腐,場面看著又香艷又流氓,叫人忍不住紅了耳根。
哪怕一開始,白牡丹還不曉得這“十八丨摸”是個什么意思,眼下越是往后聽,就越覺得羞恥難耐別說她是青樓出身,其他的妓院是個什么樣的情形她沒見識過,但就棲月樓而言,還真沒有誰比得上眼前這一幕的大膽撩人
邊上,溫孤雪一碗接一碗喝著酒,像是在喝涼白開似的。
他還以為慕容長歡是來安慰他的結果,呵呵還是太天真了
丫絕對是存心跑來在他尸體上踩一腳的
唱什么歌不好居然唱起了十八丨摸
而且還當著他的面和別的人眉來眼去、摸來摸去地**
這已經不是往他心口捅刀子了,也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了,這簡直赤果果地是在鞭尸好嗎
心如刀割之下,溫故需愈發怨念了,一雙眸子陰測測地盯著面前的那兩個人,有種把某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千刀萬剮的沖動
感覺到某人殺氣凜凜的目光,花非雪嘴角微勾,不以為意,神情淡定自若,似乎很享受慕容長歡的調戲。
瞅著眼前的場面,白牡丹不禁搖搖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這句話用來形容面前的兩只,怕是最合適不過了
“怎么樣現在覺得心里好受一點了嗎”
唱罷一首歌,慕容長歡關切地望向溫孤雪,很不要臉地問了這么一句。
話音落下,溫孤雪霎時有種吐血的沖動
這個女人真的是在“安慰”他
只不過她安慰人的方式過于喪心病狂,簡直可以說是令人發指
這就好比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疼得幾乎要掉眼淚,為了讓你感覺不到那種痛楚,丫就干脆給你一棍狼牙棒子,敲得你七葷八素,瞬間忘了舌頭上的疼痛,而只剩下了后腦勺上的劇痛
溫孤雪不得不承認,看到剛才那一幕,他的確暫時忘了血書帶給他的煩擾,但是此時此刻,他更不開心了好嗎
“你摸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會好受”
“嗨”慕容長歡一揮手,不以為然道,“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兒呢,一臉這么深的怨念,不就是想被人摸嘛想被摸就直說啊”
聞言,溫孤雪眼前一亮,就在他天真地以為慕容長歡會跑來“摸”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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