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南恩恩書名:
桑尋雖是接著吃飯了,可是白月光和朱砂痣成了喉中梗,她的臉色一直沒有好過。
花語一直堅持桑尋不好,她就是好的原則和方針。
所以花語便見縫插針的用公筷給墨謹言夾菜。
墨霸業今天精神不佳,這幫兒孫說什么他也懶得管。
頭上的白,臉上的白胡都沒有為他的精神添幾分神采。
也不知道是之前有什么事情讓他不高興,還是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不高興
“謹言,既然你這么想要孩,就去給桑尋做個身體檢查,之前桑尋是不愿意做治療,我們也隨便。
但生孩不是小事情,身體,必須要檢查了,讓醫生隨時監控著,保胎才是重要的。”
桑尋一聽檢查身體,肝都要硬化了。
要知道,她根本沒有得絕癥
萬一是被拆穿了,墨家一定會以為她動機和目的具備野心,誤會她想要謀劃墨家第一繼承人的遺產
如果這個帽被扣實,墨家一定會有本事用名正言順的方式讓墨家大少奶奶死得正大光明
就像那天晚上入室傷人的那個蒙臉男人
桑尋連一點點的呼吸都不敢溜出,生怕做賊被人捉住似的
墨霸業連眼皮也沒有抬,端著自己的小碗,夾菜放進碗里,胃口不怎么好也塞了兩口。
桌上的人都不吃飯了,紛紛抬頭看著這個大當家。
目光在面面相覷中碰撞,個個都是欲言又止。
二叔家,還有三叔家,他們都看向墨慎行,希望此刻墨慎行能再勸勸。
畢竟在墨家,也就這個奇葩敢公然覬覦他人財產,而且還覬覦得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墨慎行感受到了人民的信任,也感受到了人民對他寄予的厚望,于是挺直了背,“爺爺,生孩我是沒什么意見。
可人家嫂嫂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咱們家做這個決定也該顧忌一下人家的感受,畢竟墨家是個大家族,總不能做強盜做的事情,對吧?”
墨謹言對著墨慎行飄去陰深深的一眼,眼角飛起的笑意都飄著陰氣。
墨謹言九九道:“慎行,我們墨家,自古以來就是包裝得精美的強盜。”
墨慎行嘿嘿的笑了兩聲:“哥,我們早都洗白了,你別拿歷史亂說。”
“洗得再白,里面還是一塊墨,遇水就黑。難道慎行不知道,d國歷史上幾個被刺殺的總統,其中三個……
難道慎行不知道,歐洲的那些金融風暴,害得歐洲上下民不聊生,大資本銀行家卻盆滿缽滿……”
墨謹言每次都沒有說完,但是每一個墨家的人都知道。
這些都和墨家有關
桑尋聽得更是心驚膽戰
怎么辦,怎么辦?
墨慎行認栽了,攤攤手:“好吧,我們不是好人,那是對外人,咱們對家人還是要相親相愛是不是?
咱們總要讓嫂在余下來的生命中,沒有負擔的快樂生活吧?
一個孩塞在肚里十幾斤!累死嫂了。
連我想想都覺得好心疼。”
二叔,三叔家里都用力干笑:“對對對,慎行說得有道理的。”
“慎行說得在理。”
墨謹言卻是始終云淡風輕。
花語懷疑墨謹言已經無欲無求,看破一切悲喜。
她今天一定要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再犯那天的錯誤,不要多話,她只需要抓牢墨謹言
墨謹言淡淡看著墨慎行:“慎行說的是在理,但是如果阿尋不給我生孩,她永遠都是墨家的外人。
可她若是給我生了孩,自懷孕那刻起,便是墨家的人!你們沒有一個不知道阿尋為什么嫁給我,幾時拿她當過墨家的人?”
墨謹言沒有去看桑尋握著調羹的手捏得有多緊,沒有去管她垂下容顏時,眼簾遮住的那泓悲辛是何種洶涌。
桑尋知道自己是外人,可墨謹言說處來的口氣如此篤定,如此擲地有聲,在這個2o人長桌上……
自尊心破碎起裂,她聽見那里脆起的裂痕越奔越遠。
墨霸業擺擺手,實在不耐煩:“你們這些人真是!兩個快進棺材的人想要生就讓他們去生好了
天天吃藥打吊針,只有一個腦袋掛在棺材外面的人的精質量能好到哪兒去
我敢打包票,生不下來
反正都生不下來,你們何必去做這個惡人?”
墨霸業說得是有道理的。
墨慎行長吐了口氣,假惺惺的樣都不用特寫,就清清楚楚的展現了出來:“那這樣嫂就太辛苦了。”
“墨家就沒有不辛苦的媳婦!”墨霸業硬聲道。
所以無人再反駁。
“我希望你們以后能善待我的兒,那是我生命的延續,我在這個世界上留有的遺憾,需要他去替我完成。”
桑尋聽見了……
聽到了比她方才的悲辛更重的悲苦……
是越所有痛苦的無法釋懷。
桌上的人開始安慰墨謹言,并向他保證以后一定會善待他的孩,好好的撫養成人。
墨謹言笑得虛偽的應和。
桑尋知道,墨謹言是不信這些人的。
如果墨霸業想要防著墨謹言奪權,那么對心靈干凈的孩應該是放心的吧?
其實她不該怕檢查的,這種檢查,或許只是查宮?
如果真是全身檢查出來沒有問題,那她第一時間提出離婚,并且凈身出戶的話,應該能夠保全自己的吧?
桑尋心里萬馬奔騰,根本不能去想在這樣的桌上應該說什么話,做什么事。
只想著千萬不要查除了宮以外的任何地方。
花語同樣在這一餐飯后,心緒不寧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在繼續裝下去
她必須代替桑尋的地位!必須
如果桑尋提前死了的話,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人來受孕吧?
回去的路上,墨謹言和桑尋沒有坐車。
桑尋跟著自己操控輪椅前行的墨謹言返回“乾”。
遠空的云原本是被染紅的火,在日落西界光芒遠離后,變成了濃重的鉛色……
“明天一早,醫療隊那邊會派人過來接你,我不陪你過去,不用緊張,就是看看怎么應對孕期。”
桑尋“嗯”了一聲,不緊張,只是因為已經緊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