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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沒有人同情館陶,她艱難的起身,一旁的千雅當著長空庭的面便呵斥道:“還不快些出去!”
館陶滿腹憤怒,好歹她是長空庭的貼身婢女,竟然被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丫頭呵斥,那無疑就是將她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踐踏。()她想抬眼看長空庭一眼,看他能否護著自己一些,但是土炕很高,長空庭腳對著他,她只能看到被面。
兩人蓋著同一張被子,云端要說話,卻被長空庭直接捂住了嘴巴。
館陶心里非常的痛苦,她一直以為長空庭把云端藏去了思過庵,今天竟然在這里見到了云端,他竟然行軍還帶云端,這是有多么舍不下?
上一世這個時候,她被皇帝軟禁了半個多月,好容易逃出升天卻東躲西藏,偏偏這個時候診出有孕,一個月的身孕孩子的血脈只有她一人明白,但是卻無人相信她,讓她有口難辯,長空庭遠在軍營無暇顧及她,只是陪人將她安頓在一個隱秘處。
她十月懷胎,每一天都在遭受非議,心中的苦悶卻沒有訴說的人,導致她整個孕期都悶悶不樂,即使兩個孩子生下,生產日子明明白白證明是長空庭的骨血,但是卻依然有人質疑,詬病。
她在眾人的非議,詬病下,心有郁結難消身子越來越差,若不是長空庭從始至終相信她的忠誠支持著她,她可能生產都熬不到就香消玉損了。
可是這一世的云端不但逃過了皇帝的魔爪,兩個孩子血脈不會遭到質疑,長空庭竟然大老遠的將她接來了身邊親自照料。
館陶內心的不平衡日漸的膨脹,這本該是她的一切,卻被云端奪了去,而長空庭竟然這般對待自己,讓她在冷風中跪**?
館陶跪在院子里心如死灰,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塑,沒有感情,沒有知覺。
正屋熄燈了,院子里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風聲,館陶跪坐在地上身上很冷,但她只能縮緊了肩膀,垂頭喪氣,眼神空洞。
她想了很多,云端一定不會留她了,長空庭會如何處置她呢?她很害怕,長空庭心狠的時候可以說任何情面都不講的,她設想了很多可能,最大的可能便是將她發配去當軍妓。
館陶想到這里嚇得渾身一個冷顫,她不能任人糟蹋,她要想辦法自救,可是自己怎么自救呢?
就在她忐忑不安時,院子里傳來吱……的一聲,是門開了,她抬頭看去,黑暗中就見玉瑤月偷偷的鉆了出來,這么冷跪**,不死也剩半條命了。醫者的她真不忍心。
玉瑤月手中抱著一塊羊毛氈子,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這才來到館陶身邊小聲說:“你說話何以如此不知輕重?竟然敢質疑王爺的子嗣?王爺必然不會輕饒了你,你且熬過今夜,明日我找云兒求個情,讓她放你自生自滅去吧。”
館陶一聽要自己離開長空庭,她頓時淚如雨下,拼命的搖頭說:“玉夫人,我一個弱女子,離開王府如何立命?我不能離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