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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5.
徐耀輝一邊恐嚇婆子,一邊趁其不注意仔細觀察起院子里的布局來。
抬眼的工夫,徐耀輝就在哆哆嗦嗦的婆子身后看到了一口水井。他的眼睛微微一瞇,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神情也變得有幾分猙獰。
婆子面對徐耀輝,低著頭控制不住地發抖,就怕得罪了徐耀輝真的沒命,嘴上不停地求饒,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行了!要想保命就快把門打開!”
徐耀輝見婆子對自己深信不疑,也越發大膽起來,呵斥的話也是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猶豫。
“是!是!是!您這邊請……”
婆子點頭哈腰地給徐耀輝引路,手忙腳亂地摸著腰上別著的鑰匙。
興許是太緊張了,婆子好不容易找到鑰匙,幾次都差點掉在地上。
“哎喲!”
婆子光顧著討好徐耀輝,連一天走上百次的院子都忘了,被臺階絆了一下,踉蹌的差點兒磕破腦袋。
怕徐耀輝怪罪,婆子急急忙忙站起身,腦袋摔的疼也顧不上,仍舊滿臉堆笑,褶子都擠出來了。
徐耀輝厭惡地看了婆子一眼,理都不理。
婆子慌張地把門打開,就要跟在徐耀輝身后一塊進去。
徐耀輝察覺到婆子的舉動之后就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婆子立即止步,徐耀輝吩咐著:“在門外等候,如若偷聽,哼……”
“是是是!”婆子連連點頭應答,徐耀輝將門關好,腳步放輕,每一步都走的有幾分小心。
此時屋內的嚴夫人正坐在桌邊,頭發凌亂,神情呆滯,口中念念叨叨不停。
徐耀輝聽到嚴夫人的聲音,頓住腳步,躲在屏風后,靜靜地聽了一會兒。
“徐若瑾,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的……”
“徐家沒一個好東西,給了你們那么多好處,卻反咬一口,沒良心的東西!”
聽到這些,徐耀輝緊緊咬著牙,雙拳用力,腦袋也嗡嗡地響。
“朝……,你害我家破……,都是你造的孽……你就、就是狐貍精,你們母女兩個都不得好死!”
嚴夫人的情緒很不穩定,說話也斷斷續續,好像念經似的。
徐耀輝察覺到不對勁,但無論他怎么聽,都聽不清楚嚴夫人在小聲嘀咕什么。
直覺告訴徐耀輝,嚴夫人說的那些就包括當年的秘密。
徐耀輝知道自己沒有再多的時間,繞開屏風,直接出現在了嚴夫人的面前。
嚴夫人的余光中冷不丁出現一個黑影,嚇了一大跳,猛地一轉頭看去。
她原本呆滯的眼神中出現了幾分迷茫,緊接著就震驚地睜大了雙眼,驚恐地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你?是你!為何你!”
嚴夫人如遭雷劈一般定定地站在原地,指著徐耀輝,驚愕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徐耀輝也不退縮,反而步步緊逼,漸漸靠近嚴夫人。
嚴夫人下意識后退,雙腿碰到床幃退無可退,驚慌無比也忘了尖叫,面色慘白直勾勾地盯著徐耀輝,驚恐地好像見了鬼。
“你到底是人是鬼!”
嚴夫人內心驚慌無比,但仍舊壯著膽子大喝了一聲。
徐耀輝皺眉,顯然很不滿意嚴夫人的表現,他頗有顧慮地看了一眼門口方向,沒有動靜才稍微安心下來。
看來嚴夫人瘋了也不是一日半日,大吼大叫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即便是剛才那么大的動靜,外面都沒有一點反應。
徐耀輝松了口氣,動作也越發大膽起來。
“我現在就來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人是鬼!”
徐耀輝話音未落,也不給嚴夫人出聲呼救的機會,大步沖到對方身前,兩手一把就掐住了嚴夫人的脖子。
嚴夫人拼命地掙扎,雙腳亂蹬,兩只手緊緊掰著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掌。
她不停地大吼,但所有聲音都被牢牢卡在了喉嚨里,只能發出老嫗般有氣無力的音節。
徐耀輝咬住牙,手上的力氣更大,他也是下了死手,因為他必須把嚴夫人掐死!
嚴夫人眼球突出,臉憋得通紅,手指在徐耀輝手背上留下了無數道血痕。
但徐耀輝此刻也顧不上疼了,手上青筋暴起,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力氣,眼看著嚴夫人不再掙扎,翻了白眼。
嚴夫人兩腿一蹬,手也忽地垂下,腦袋一歪就咽了氣。
只是那一雙眼睛仍充滿驚駭的瞪著他,因為,她死不瞑目……
徐耀輝雙手顫抖,又狠狠掐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嚴夫人就像一個破布娃娃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耀輝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他大口喘著粗氣,等自己略微鎮定一下之后,還有些后怕,重重地踢了嚴夫人一腳。
嚴夫人的身體被踢得一震,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耀輝蹲下身,顫抖著把手指放在嚴夫人鼻下。
確定嚴夫人沒有一點呼吸,徐耀輝提著的那股氣瞬間就泄了,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徐耀輝還有些后怕,但人已經死了,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他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嚴夫人的屋子,神情有幾分急切,時間越來越急,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徐耀輝從懷里掏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白綾,站直身體之后還有些暈頭轉向,扶著一邊的桌子才堪堪站穩。
他不敢浪費時間,擺好圓凳將白綾掛在房梁上。
做完這些之后,徐耀輝就使出渾身解數把嚴夫人從地上抱起來,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把嚴夫人的頭套進白綾里。
被掐死的嚴夫人身體格外沉,徐耀輝滿頭大汗,后背都濕透了才把人吊起來。
整個過程,嚴夫人都沒有半點動靜,顯然已經死透了。
徐耀輝不敢看嚴夫人的臉,因為她的死相太恐怖,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嚴夫人的身體吊在屋內正中的房梁上,陰森可怖,讓人無法直視。
徐耀輝利用僅有的時間在屋內簡單布置了一下,裝作是嚴夫人自己想不開自縊而死。
做完這一切之后,徐耀輝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嚴夫人的尸體,神情中的冷漠漸漸取代了懼怕……因為下一個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