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狠狠的一掌。
江唯一被打得偏過臉去,臉上火燒一般地疼,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夏玉瓊,眼中有些愕然,更多的是懼怕。
她不知道,夏玉瓊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只不滿她和項御天在一起,還是……別的。
夏玉瓊鏡片后的一雙眼充滿憤怒和憎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想嗎?你真的想嗎?”
“媽,你怎么了?”
江唯一捂著臉開口,站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
“托項江的福,我戴了眼鏡看東西清楚很多,這么巧,我看到你姐姐留下的日記。”夏玉瓊說道。
江唯一驚呆地睜大眼睛。
日記。
姐姐有日記留下?
“原來你姐姐是在一個叫an的國家組織里做事,她的頂頭上司是個姓安的人,那人和你爸爸一起創立an。”夏玉瓊站在她面前說道。
江唯一的臉色越發地白,媽媽居然連這些都知道了。
那后面……
“你姐姐在日記中還講述了一件事,就是和裴家當年的恩怨,她前去讓裴家跑路,后來裴家一夜之間被an滅了滿門。”夏玉瓊說道。
江唯一呆住。
“你姐姐還在日記中說,幾年后,她發現有人在尋an的仇,手段殘忍,她認為最有可能報仇的只有裴家的孩子,那個叫裴御天的孩子。”夏玉瓊繼續道。
江唯一的腿有些軟,幾乎站不住,“媽,姐姐的日記在哪里?”
夏玉瓊面無表情地睨一眼柜子的方向。
江唯一立刻跑過去,打開抽屜,只見里面擺著一本紙頁發黃的筆記本。
是姐姐的日記本。
江唯一伸出手,她拿出日記本放在手中,手指不由得顫栗,她慢慢翻開,姐姐秀麗的字跡直映她眼底。
她翻了幾頁,發現這不算是平時記日記的模式,基本都是記姐姐進了an之后的事情。
不出幾頁,姐姐竟然著重寫了裴家滅門案。
來不及細細地看,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頁,只見上面寫著——
雖然荒唐,但我和老公的想法一致,我們都覺得可能是裴家的兒子回來復仇,首先被殺的都是參與過滅門案的同事。可是算起來,那孩子現在也不過16歲,怎么會有能力向組織復仇。
現在連沒有參與過滅門案的同事也在被追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輪上我們。
如果真是那孩子,我倒希望他先找上我,我當年也算對裴家有過報信之恩,希望能開導這個孩子,讓他能就此收手。
再后面就沒有了文字。
江唯一看向日期,時間就是在姐姐死前不久。
姐姐是沒有和項御天說上話就被殺害,還是和項御天說上話了,項御天一并誅殺?
想到這一點,江唯一就感覺像是被什么封住了氣管心臟,怎么都呼吸不上來。
難受。
無邊的難受。
“你姐寫完這本日記沒幾天就被殺害了,你說是不是就是死在裴御天的手中,也就是如今的項御天,如今的……項江。”夏玉瓊冷漠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