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轉頭向那丫鬟擺了擺手道:“去弄些吃食來,我這義弟腸胃不好,弄些軟食粥點。”
那丫鬟看著兩人猶豫了一下,稍微想了下還是咬了咬牙向殿外小跑而去。
鐘海見她丫鬟背對著他們向殿外跑去,迅速將懷中的虎符拿出塞到上官涼月手中。
又將手中捏著的粉末迅速灑進熏香爐中。
上官涼月將虎符收起,看了一眼熏香爐,面帶微笑淡淡說道:“你這胃腸不行就找人看看,可不能在這樣不食早飯,不然定要壞了脾胃。”
鐘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蒼白的臉色有了絲血色。
“義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念這些了。倒是紅玉,你還是將她帶到身邊吧,這丫頭一整日一整日的哭,我當真受不了了。
今日一早,她便跑來我院子中,說要是我再見不到義姐,得不到你的消息,就在我房中不出去了。
義姐你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我房內算是什么事啊!
嚇得我趕緊應下,不然,我連被窩都出不去。”
鐘海的話,讓上官涼月放心了些。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后面的丫鬟聽得云里來霧里去,慢慢繞的頭有些暈。
待吃食擺滿桌子,下人出去后,這丫鬟只覺眼前一片模糊。
在下一瞬,上官涼月一把接住她摔下的身子將她靠在桌子邊坐好。
桌子簾剛剛好將這丫鬟昏迷的身形擋住,從外面看來上官涼月身后的蟠花柱仿若那丫鬟站在身后。
若不是有心或視力極好,是絕對看不出來此處的異樣。
鐘海見義姐將一切弄好,懸著的心放了下。
來之前,他已做好準備。
這便是那****準備讓紅玉帶著的迷香。
進東宮之前吃好解藥的他剛剛撒入熏香爐中,而上官涼月又是百毒不侵之人,自然不會暈倒。
上官涼月手在茶杯之中蘸了些水,于桌子上寫下要問的話。
鐘海同樣做了回答。
上官涼月看著鐘海在桌上寫的字,心里一涼。
深深吸氣,將胸口處的疼痛壓抑,面色如常的笑著說道:“這粥可還合口?”
鐘海做不到她的收放自如,只能從碧綠翡翠碗中舀了一口粥塞入口中,滿嘴含著粥,伸出大拇指,點頭說好。
侍衛在外面不時回頭看一眼。
正好看到鐘海那伸出來的大拇指,不由得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好命。
一餐飯的時間,鐘海連吃帶寫,將雙方的事也明白了個徹底。
上官涼月看著外面,知道再不能留他。
“今日回府,記得告訴紅玉,我在這里一切都好。”
鐘海微蹙著眉心,看著上官涼月面色如常,心中嘆了口氣,站起身,道了別。
直到鐘海離了寢殿,上官涼月將茶水倒入香爐內,不多時,這寢殿內便沒了那迷香的味道。
手中是鐘海給自己的解藥,將那丫鬟扶起身,塞入她口中,一手拍她后背,將藥順入她食道之中。
不多時,那丫鬟悠然轉醒,看著太子妃躺在床榻之上,而自己則站在一旁,不由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