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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又在偷懶了。给力文学网一路有你GeILx”歐亞沒忍住，像昨天一樣，拍了拍她還扶著扶手的手，聲音也有些陰陽怪氣的。
本能的刺激反應，朱思楠收回一只手。
抿了抿唇，她沒說話。
為什么……和我的相處中，也要想著他。
“病人家屬不要這么沒耐心，慢慢來。”一邊的醫生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
“對啊，恢復也急不得，不要和病人動手。”另一個醫生也勸著。
他們也是能理解這些家屬們的，現在生活節奏越來越快，過來醫院陪著的家屬其實也不多，大多數時候，病人們都是靠著護理機器人陪著，家屬能來已經不錯了，陪同著復健也肯定要耽擱不少時間與不少金錢。
歐亞戴了副稍顯老氣的眼鏡框，頭發也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酒紅色，醫生們根本就沒認出來他。
醫生們也不會去想，一個人工智能，大大咧咧的，就用本體進了醫院。
“是我偷懶了。”這句話，朱思楠有在替歐亞辯解的成分在了，不過，歐亞看起來似乎并不領情。
**孩子這么說，醫生也不多說什么，指導著她如何正確進行鍛煉。
她聽得很認真，白嫩的手上，有著因為針孔而留下的青色，普通人根本就不會留下印子，可她手上的，一天多了也沒消下來。
歐亞在邊上看著，又是瞇了瞇眼。
做完復健，必備的****又開始了，這時候，朱思楠才知道，早上的****，也是歐亞做的。
復健完后，她的臉色總算紅了些許，蒼白的肌膚也染上了些別的顏色。
“謝謝啊。”朱思楠說得有些別扭。
她和歐亞很少有不吵的時候，現在這樣，其實讓她有點不自在。
“你除了會說謝謝還能干嘛，謝謝值多少錢？”歐亞按壓著她的小腿，抬頭瞟了她一眼，不過，朱思楠是看不到他那幽幽的眼神的。
“不用謝。”
“呵呵，不想活了，謝謝說一百遍。”這么說著，歐亞用的力氣卻沒有增加，十分均勻。
你又在挑戰我，可我知道，我絕對會輸。
偏偏……絕對不會承認。
歐亞覺得，似乎忍耐著忍耐著，他就漸漸成了習慣，反而在作為莫然，尚未記起她的時候，他更為自在。
莫然會吻她，對于她，是個攻略人物。
歐亞，卻是不會吻她的。
歐亞……是玩伴吧。
還是個總惹她生氣的，人工智能玩伴。
歐亞只會損她。
歐亞只能惹她生氣。
歐亞比上不上那個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或者說，沒有可比性。
真不公平啊，歐亞真想輕呲一句。
“謝謝。”朱思楠用手指比了個一。
“謝謝。”手指比二。
“謝謝。”手指比三。
“謝……”第四聲的時候，歐亞就阻止了。
“難聽死了，先欠著，什么時候練出天籟之音，再把欠下的九十七次謝謝還掉。”
“算上利息，你占便宜，年息5個百分點，利滾利。”
他的腦海里已經閃現出一年后兩年后三年后無數年后，她會欠他多少“謝謝”，甚至已經模擬列成了一張表。
然后，不經意的，就想到了伊葉舟那句——
你真可憐。
他怎么會可憐呢？說他可憐的二號芯片，現在還不是被裝到了絕緣盒子里，而他，卻依舊是最強人工智能。
他不可憐。
斜了斜眼，歐亞將按好的左腿放好，換了個方向，按右腿。
“朱思楠，你說你腿怎么這么短？嘖。”
“身體不好了這么久，腿還這么粗。”
“身材真差。”
“瞧瞧你，呵，長得丑，沒智商，連最基本的身材都是走形的。”一句總結。
嘲諷模式，再次開啟。
“朱牧之會不會不要你啊。”這句話，其實是順口說出來的。
然后，原本還怒氣沖沖的朱思楠，瞬間就歇了氣，不說話了。
就好像……刺中了她的心事。
歐亞也不說話了。
他知道，他說錯話了。
不過他不會道歉的。
一時之間，有些沉默起來，晚上朱思楠喝到味道不錯的湯時，似乎也沒怎么欣喜。
入睡之前，護理機器人替朱思楠清理了一番，然后，服用了些消炎藥，朱思楠才躺到**上。
歐亞已經離開了，而他去往的方向，是朱家。
十分熟練的，連指紋也沒輸，他直接在一分鐘之內將門打開了。
屋內，照明燈漸漸亮起。
圓形的球從樓上沿著樓梯直接就滾了下來，騰騰騰的發出聲響，歐亞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等這個想法過后，又覺得自己真是搞笑。
怎么可能會疼。
“你主人醒了。”歐亞邁著修長的腿，直直的走向沙發，翹著腿坐起。
小丫的眼睛亮了亮。
“不過……”手指放在下巴摩挲，這是及其人性化的動作。
小丫的投影屏幕已經出現了，上邊，還有文字。
——什么？？？？
“你進不去醫院。”而我進得去。
無意之中，他就開始比較了。
他已經無聊到這個地步了么？
機器圓球滾來滾去，就好像焦躁一樣。
這是模擬，很明顯，圓球里電流與程序控制圖已經展開在歐亞眼里。
“朱牧之受傷了，你知道嗎？”
他是有多無聊，才會和一個機器球說話啊。
“我和你說這個干什么，反正你又不管朱牧之的死活，低等機器。”這話歐亞說出來并沒有過多的意思，就連語氣也平淡下來。
低頭的時候，歐亞就看到了，小丫的投影面板又變了。
——高等機器你好啊_
呵呵。
站起身，歐亞朝著樓上走去，目標，是二樓朱思楠的房間。
目前兼職看家的小丫，很迅速的，也跟上去。
醫院里。
朱思楠憑借著單純可憐的外表，成功的和一名醫生搭上話，那醫生，恰好就是白天負責她復健的醫生。
“惡性傷人事件，判刑很嚴重吧。”朱思楠是偷跑出來的，走路都還要扶著墻。
走了十米不到，拐角都沒過……被復健醫生抓包，拎回來了。
“小姑娘也關注這個，嗯，終生吧，尤其是，現在公眾情緒很激動。”
“那……那個人，怎么樣？”朱思楠已經躺到了**上，邊上的護理機器人也被派過來，且一整晚都不允許離開。
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醫生就回答了。
“那個傷者就住在這條走廊盡頭，我并不負責，不怎么清楚，不過，還在危險期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