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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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江大豪記憶,后世梅家“旁氏騙局”案爆到最終結案,歷時半年之久,而最終的結論,冠龍基金兩年多的時間內,賬面出現了幾百億的虧空,主要是拜兩次重大的失敗投資所至,一次是前年的鋼材市場蕭條,冠龍基金在鋼鐵期貨上虧損了近百億,另一次是去年上半年的全球金融市場動蕩,在那次動蕩之中,冠龍基金在外匯市場虧損了一百五十億之巨。八一
堂堂T省梅家,自改革開放之后以事業起家,二十多年積累下近六十億資產,這個規模別說是內地,就算是在香港也是算得上一線商業家族,不曾想,踏足金融投資市場之后,才短短兩年多時間,不光敗得精光,還虧空了一個根本無法堵上的窟窿。
金融市場之中從來不缺少一夜暴富奇跡,堅利美的華勝街更是追求財富的蕓蕓眾生眼中的圣地,但在這無限光環之下,埋葬的是數之不盡的錚錚白骨。
梅家只是其中一幅體格較大的骸骨而已。
“梅家在T省可是數一數二的商業家族,資產規模和鴻輝集團不相上下,兩者合作,既然是以冠龍基金的名義競標,那梅家所占的份額至少應該和鴻輝集團持平,可后來我了解到,鴻輝出資一百八十五億,占有百分之六十的份額,而冠龍基金只是出資八十億,占二點半,兩者差距一倍以上,太反常了,反常必有妖。”
這是江大豪早就想好的解釋,有關自己是穿越者,有著前世的記憶,這一秘密只能永遠埋在心里。
二姐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品味了一番,隨后無聲地一笑,沒有再深入疑問,江大豪的這一解釋合乎情理,但她并不認為就是全部的理由,自從與這個男人相識,后者身上不時會透出神秘之處,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好奇的動物,可二姐卻懂得何時該收斂好奇心。
“喂,半天了一歌都沒點,光顧著撇情操了是不是?”龍王忽然嚷嚷了一聲,一臉的戲謔之意,坦克也是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以促狹的目光的看過來。
“就你廢話多。”江大豪瞪了兩人一眼,懶得搭理,二姐卻是徐徐起身,端了紅酒杯上前,向龍王與坦克二人各敬了一杯酒,以她的察言觀色,后者二人與江大豪的關系莫逆,值得她友好對待。
離開前衛夜總會已是晚十點,把江大豪送回香格里拉酒店之后,龍王與坦克又各自找樂子去了。
來都頂層的總統套房,推開門,江大豪探頭向內瞧了一眼,只見主臥之內亮著燈光,顯然,華婉婷并沒有入睡,于是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九尺大床之上,一身潔白睡袍的華婉婷坐靠在床板,柔潤的羽絨被蓋住了雙腿,手里捧著一臺手提電腦,視線正專注地匯聚在屏幕之上,直到一個踩著貓步的身影弄出點動靜之后,她方才抬頭看過來,這就秀美一簇,輕哼了一聲。
“老婆,你在等我呀。”江大豪一邊向大床挪去一邊撓著頭厚顏笑道。
華婉婷將手提推前一點,正了正坐姿,胸前兩抹便自然地傲挺起來,秀美蹙得更緊,見江大豪還沒換洗就很不自覺地打算上床,當即低喝一聲:“誰允許你上床的,我問你,這兩天,在看守所里住得可還舒服?“
“別提了,和坐牢一樣。”江大豪站定床前,故意擺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樣,他也是有心理準備,自己被查出吸食了毒品,華婉婷不可能不聞不問。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我出國留學之前,爹爹特意關照了我,說外面的世界誘惑很多,一個女孩子到了他鄉異地一定要把控好自己,有些底線一定要守住,假如我學會吸毒的話,爹爹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聽著華婉婷平平淡淡的聲音,見到她的眉眼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隱憂,江大豪兀自沉默了下來,心頭有些愧疚,毒品這東西如猛虎一般,不知道毀了多少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前些年,在報道上還見過這樣一件軼事,一對恩愛夫妻,丈夫吸毒上癮,屢戒不掉的情況下,妻子為了幫助丈夫戒毒,自己也吸食了毒品,自信憑自己的毅力一定能戒毒成功,這樣可以給丈夫樹立一個榜樣,結果,夫妻二人雙雙“墮落”,兩年內先后離世,留下了一個還才五歲的孩子。
毒品這東西,不光會害了吸食的當事人,對與其親近的人同樣是一種莫大傷害。
想來,自己被警方確認吸食毒品之后,這兩天,華婉婷雖然沒有來看守所探望自己,但心中那份濃濃的擔憂必然是始終記掛著,即便是龍王已經破例給她交了底。
有些雷區一旦踏入,是否被人設計陷害,有時候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這就好像你最親近在乎的人被他人給毀了,事后,你就算找到那個“他人”報仇,將其千刀萬剮,也是于事無補,在未來生命中,你心頭將會留下永遠揮之不去的痛苦。
緩步走到另一頭的床沿,江大豪在挨著華婉婷的身邊坐下,將后者的手掌合在雙掌之間:”老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說著,也不等對方回應,伸出一條手臂將華婉婷的肩頭攬入,后者只是輕輕一聲驚呼,倒是沒有抗拒,側臉慢慢靠了過來。
房內,很安靜,很溫馨,也很曖昧。
“在看守所里,他們沒為難你吧。”華婉婷輕呢道,聲音柔和,之前她并不是真的責怪江大豪,只是詳裝生氣來掩飾心中的憂慮,見到后者完好無恙,她也是能徹底放心了。
“為難倒是沒有,就是一個人睡挺不習慣的,不過,小別勝新婚嘛。”江大豪嘴角一翹,笑道,華婉婷慢了幾拍,這才明悟了前者話中的邪意,臉頰飛起兩抹緋紅,忿忿地一拳敲在男人的胸口:“凈胡說,一股子酒氣,不洗干凈了別想上床。”
“對了,華浩宇是不是也有份?”忽然,她的側臉從江大豪的肩頭撤開,目光緊緊盯著后者的臉。
江大豪抿嘴猶豫了一下,緩緩搖頭:“算了,他又不是主謀,只是個別利用的受害者,而且什么都招了,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繞過他這一回吧。”
華婉婷低哼一聲,一道冷光自眼眸中閃掠而過,而后幾分嫌棄沖江大豪甩甩手:“都快十一點了,再不洗澡,今晚你去隔壁房間一個人睡去。”
“得嘞,我這就去,等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江大豪不情不愿地起身,嘿嘿一笑,在華婉婷殺機盎然的目光之中,一溜煙去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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