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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羊羽公書名:
乾王朝被魔宗占了先手那事,丁奉仍記憶猶新,一劍破尸丹,可謂驚險至極。但事先有所安排或者防備,也勿用如此冒險。有了這前車之鑒,法力又被禁封,丁奉故意隱藏行跡就是為了不再讓這種事情發生,被人搶先先手處于極為被動的狀態。
“只要下蠱那人行動之前有所防備即可,想來這人法力也高明不到哪去,不然也不會連一個古稀老人都毒不死。”
丁奉從周家小姐口中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理所當然,周家小姐也不會過于相信丁奉,只是經過丁奉這么一提醒,還真想起些事情來。周家老二曾請過一位術士查看風水,神神秘秘,沒幾個知曉。不過卻是在老太爺發病之后事。
這次正巧撞見人家沐浴時間有些尷尬,以丁奉的出生也不知曉這些大戶人家的習慣:“幸虧用了假名,不然以后這事傳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背上什么狗屁諢號。”堂堂道門九派弟子竟然擅闖周家小姐閨房,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羅真君第二天立馬就要黑著臉把丁奉提回去填河眼了。
不過丁奉也并非一無所獲,從周家小姐的只言片語中可以看出近幾年來,老爺子年事已高,但仍舊掌權,周家幾個兄弟早就有些不滿,想要獨占大權,因此借了魔門的力量。
“這三人里究竟誰有這個魄力呢?周家老大沉穩,老二不太關心家里事,老三暗地里支持老大。但老爺子似乎有意讓老二掌權。這豪門還真復雜。”
張擇聽著丁奉在一邊分析,他年紀這么大,豪門其中的齷蹉也看過不少,閱歷比丁奉高到不知哪去:“依我看,老大不太可能,他管事較多,也上了年紀,身子虛弱,養不起蠱蟲。反而這個老二有點可能,直到現在還沒見過他的人影。”
丁奉輕嘆一聲,沒由頭的一陣心煩,暗恨道:“這女人真是毒辣,封禁了我一身法力,還牽扯上許多因果!此仇不報難解我心頭只恨!”
這火氣一上來,道心瞬間失穩,無名之火直沖大腦,身子顫抖著,丁奉只覺燥熱難耐,恨不得仰天大吼。張擇看到丁奉這樣子,一陣害怕:“小子,你沒事吧,老頭子一把年紀了,經不住嚇唬。”
丁奉慢慢合上雙目,穩住身形,口誦佛經,渾身金光流轉,身后隱隱有羅漢,佛陀齊齊禪唱之異象。連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張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瞪的眼珠子都彈出來了,再揉了揉眼睛,一看,這異象卻又消失不見。不過他看向丁奉的眼神也變了,剛才那景象絕非自己眼花,而是確實存在的,這周家小姐無意之舉救下的年輕人說不定還真能救了周家。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識海之中,兩道劍意藏于佛門法力化成的佛碟之中,在它身下卻又鎮壓了一團黑氣,朦朧間,能在其中見到一尊黑色佛陀,他黑發飄逸,面無表情,身負佛碟,一手執劍,一手托蓮,似要殺盡天下蒼色,只為成道。
丁奉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隱隱約約能明白這似乎是自己的執念所在,在他的識海中具象化了,但又被劍意佛力鎮壓,不得發作。但又似乎是別的東西,其中有一抹金色流光閃現,雖只是驚鴻一瞥,但丁奉卻覺得那是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
丁奉長吁一口氣,這冰魄道的封禁法術引發了執念,但也鎮壓了執念,要不是全身修為被鎮壓,丁奉還不能這么容易控制這玩意。他苦笑一聲:“該怎么說呢,因禍得福?”
張擇在一邊看呆了眼,丁奉也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不過看張擇的樣子,他應是發覺了什么。大啟早有各類仙道傳聞,只不過眾人難得一見,丁奉也不以為意,只要自己道門九派的身份不暴露就好:“老頭子,別看了,又不能生出花來。”
張澤驚叫一聲,兩條眉毛纏在一起,問道:“小子,你是神仙?還是佛祖?”
“我一個落魄散修,被人封了法力,丟在這里。”
張擇沉默不語,許久,忽然對丁奉說道:“小子,我這輩子沒求過什么人,但我有一個請求。”
丁奉覺得自己和張老頭挺談得來的,而且當初也受過他不少照顧,幫他幾個忙也不成問題:“老爺子,說吧,只要不是什么長生不死,攬月摘星,這種事就行。”
“若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收張寶為徒。”
以張擇的歲數,養到張寶成年是絕對沒有問題,丁奉疑惑道:“為什么,老爺子你和這周家老太爺可不一樣,身子硬朗的很,養活他可不成問題。”
張擇摸索一番,掏出一枚玉佩,色澤不斷變幻,時而翠綠,時而緋紅,亦或是金黃,泛白,玄黑五種色彩不斷變幻,這種不世珍寶絕不可能是張擇可能擁有的。丁奉見識淺薄,看不出這東西的來歷,但不代表他不明白這玉石的價值。魔**之中那塊靈氣白玉可以入藥煉丹,已是難得一見的天地靈材。這塊雕琢細致的五彩玉石的價值更在那之上,也許連丹成之輩,甚至元神道君都要心動。
丁奉輕輕接過手來,這枚五彩玉佩被雕琢成了一只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的麒麟,不含一絲靈氣,反而與江芳芳給丁奉的感受一樣,妖氣充盈,不過非常溫順,難以言表:“這東西的來頭,老頭子你別說,我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牽扯到妖族,人族與妖族勢不兩立,這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
張擇慢慢悠悠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是由此看來,小寶的來歷應是不凡。當初我收養他的時候,一道五彩云霞托著他送到我手上,那時候小寶就懷揣這枚玉佩。那五彩云霞一落地就變成了一只烏鴉,有房子那么大,只是氣息奄奄,不久就咽氣了,我也只能挖了個坑把它給埋了。讓小寶每年磕個頭,祭拜祭拜。”
“小子,我這輩子沒見過什么神仙,妖怪,那是唯一一次。當時很害怕,但我看到小寶伸出小手,我也就不由得湊上去,把他抱了起來。”
丁奉也明白,張擇一個大男人把他拉扯這么大只怕也是不容易,無論張寶的來頭有多大,張擇的這份感情都是真的。
“我并不是讓小寶去報仇,去尋他的父母,為了復仇而慘死的老頭子我見過的多了。特別是被毒死的。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活下去,只是以小寶的特殊之處,應該是不可能了。”
丁奉想起江芳芳和他說過的一些關于妖族的事:“我們妖族與人族可不一樣,不是十天半月就能長大,我母親懷了我十年才把我生養出來。只不過我修了道術,修為高了,身子自然就長了。但我不修行,光靠妖族神通,光是長這么大就要個幾百年。”
丁奉凝神一問:“小寶多大歲數了?”
“從我收養他到現在約莫三十個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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