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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張作相笑了起來,看著張廷樞說道:“柏庭啊,你什么時候相信這等花邊新聞了,《大公報》也真是的,竟然將這等無聊新聞放在頭版頭條,不是惹人笑話嗎?”
然而聽了張作相的話,張廷樞的臉色卻是越發的嚴肅起來,他看著老父親,沉聲說道:“父親,您還記得《大公報》和其他報紙前幾日在頭版頭條上發表的關于傅儀毀容的消息嗎,根據東北軍的情報網絡顯示,那條消息已經被確認了!”
“什么!”張作相立刻便坐了起來,他十分敏感的意識到了什么,一臉嚴肅的看著兒子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廷樞沉聲說道:“父親,自從去年秋在新京發生拿起刺殺案之后,傅儀在公開場合就再沒有露過面,而少數能夠見到傅儀的滿洲國高層,在見面的時候,他們和傅儀之間都被隔著一層紗簾,而傅儀的聲音據說是在爆炸當中聲道受了傷,聲音沙啞,跟以前的聲音完全不一樣。而每日能夠見到傅儀面容的只有他的妻子婉容!而傅儀毀容失聲的消息在滿洲國內部被嚴格的保密起來!黎主任那邊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探查出來,而且他探查出來的事情甚至在報紙報道之前!”
“什么!”張作相的臉上滿是驚訝,他沒有想到在這之間東北軍就已經探查出傅儀毀容失聲的情報了,既然《大公報》在傅儀毀容這件事情上沒有作假,那么他們在傅儀已死這件事情上十有八九也沒有作假。
張作相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來踱去,一邊走,一邊沉聲對張廷樞說道:“去查,一定要查出《大公報》的情報來源來,這件事情一旦屬實,極有可能會影響當前的戰局。”
“是,父親!”張廷樞立刻就應了下來,馬上就要掉頭出去調查這件事情。
“等等!”張作相出聲叫住了兒子,稍微琢磨一陣后,說道:“查來源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天早上《大公報》的正式報刊出來之后,你立刻買上一萬份,不,你現在就去《大公報》,讓他們多加印一萬份出來,然后給我下發到每一個連,每一個排班的手里,我要讓每個士兵都看到!”
“是,父親!”張廷樞立刻就明白父親在打什么主意,無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先給他坐實再說,一旦傅儀已死的消息傳到東北軍所有的將士耳朵里,這對部隊的士氣將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將士們在前線作戰的時候,必將更加的蜂擁向前抗敵為國。
張廷樞快步走了出去,就在出門的時候,卻聽見老父親依舊在不停的念叨:“傅儀死了,傅儀死了,傅儀死了……”
等到張廷樞連夜趕到大公報北平分部的時候,卻發現有許多的熟人,十七軍,二十九軍的,三十二軍的,加上他所代表的東北軍,幾乎所有的正在北方作戰的部隊都派了人來,他們都明白這樣一則消息對前線士氣的巨大影響,而這些報紙一旦被地方的偽軍撿到之后對他們的作戰士氣打擊也是極大的。
這個時候能夠坐上北方軍政長官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張廷樞對于這一點感觸極深!
板垣征四郎一覺睡醒,只覺神清氣爽,昨天晚上能夠讓張作相這個老狐貍點頭,坐實費了他不少的功夫。當然他明白張作相極有可能是嘴上答應,但是實際的行動確實一點也不做,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打著張作相的旗號去忽悠其他人。
前些天,他去找北洋軍閥段祺瑞、吳佩孚和孫傳芳等人,但是這些人都讓他吃閉門羹。對于張作相昨天能夠點頭答應,板垣征四郎實在有些歡喜,回來之后,多喝了幾杯酒,就睡下了!
就在板垣征四郎剛醒來,還躺在床上的時候,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
“進來!”板垣征四郎懶得動彈,一只手拄著頭,側躺在榻榻米上。
推門而入是手下的兩名女特工,被派來服侍板垣征四郎的起居。兩名女特工各自端著一個大的木盤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個端著清水、毛巾,一個端著早飯、報紙。
將兩個木盤放在桌子上,兩名女特工小步走過來,幫著板垣征四郎來穿衣服!
板垣一伸手就將其中一名面色清秀,身材豐滿的特女工抓進了懷里,然后將一只手伸進女特工的衣服里面開始揉捏起來,一邊還說道:“梔子,你這兩天的身材又好了不好啊!”
那名女特工滿面通紅,卻不敢說一句話。而另外一名女特工,卻開始拿著毛巾幫著板垣征四郎擦拭著身子,然后順帶將早飯和報紙都端了過來。
板垣征四郎看了另外一名女特工一眼,沒有管她正在托著托盤的手,放開梔子,走到這名女特工的身后,伸出手一把探進了這名女特工的衣服里面,一邊摩挲,一邊開口問道:“晴子,今天早飯都準備了什么,說說,不好吃的話,我可就要吃你了!”
叫晴子的女特工一邊氣喘,一邊說道:“早飯是,一碗米粥,一碟,咸菜,還有,還有一碗米飯……”
“哦,這不是還有兩個饅頭嗎?”板垣征四郎笑著說道,順帶朝木盤里面看了一眼,瞬間板垣征四郎停下了手上的一切動作!
他放開手里的女特工,拿起木盤的那些報紙中的一份,展開后,血淋淋的六個字頓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這六個讓他心神不停的字,正是:傅儀生死迷局!
將整篇報道讀完以后,板垣又翻看了其他幾份報紙,見上面有一模一樣的報道,這才一臉陰沉的說道:“去將松井君叫來,就說我有要事要和他談!”
“是!”兩名女特工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后,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半天之后,松井太久郎才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可見他收到消息之后一步也沒停就跑了過來,看那臉色陰沉的模樣,松井太久郎很明顯是已經知道了消息!
這個時候,板垣征四郎的屋里已經被清理一空,只剩下他一個人盤坐在桌后,兩膝上平放這一把唐刀,板垣征四郎整個人神情嚴肅,臉色陰沉!
松井太久郎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松井君!”板垣征四郎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閃過,板垣沉聲說道:“松井君,現在局勢已經到了極為嚴峻的時刻了!”
“什么!”松井太久郎大吃一驚,原本他只是心里面有些隱隱的猜測,但是現在看起來恐怕心里的猜測怕是要成真了!
“板垣君!”松井太久郎舔了舔下嘴唇,有些不安的問道:“難道大執政官閣下真的已經……”
“嗯!”板垣征四郎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大執政官閣下已經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駕崩了!”
“什么!”松井太久郎頓時就懵了,他當然知道傅儀一死將對日本在滿洲的建設有多么大的影響,滿洲國內部少不了要有一場動亂,甚至會影響到當前在長城一線的作戰!
本來東北軍因為張學良下野,已經對南京政府有些離心離德,這也是板垣征四郎敢來平津興風作浪的憑借,但是傅儀這一死,東北軍上下受到的刺激恐怕比吃了大煙還有激烈,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何應欽已經將東北軍調到了冀東地區,正面面對第八師團第四旅團,這個時候東北軍真要不顧一切的打上去,恐怕別說是占領冀東,就是山海關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東北軍戰斗力下降,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失了東北,失了東北之后,不僅財源沒了,而且就連士氣也丟了一大半,緊跟發生的一切就像是連鎖反應似的。說實話,東北軍能夠撐到現在,真的得感謝南京政府的支持。
板垣征四郎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傅儀一死,對關東軍手里的滿洲國警備軍那是一種沉重的打擊,對東北軍士氣的提升那是不可估量的,因為東北軍的戰士再一次看見了回家的希望!
“如果是戰前爆出來的這則消息,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大不了立刻將傅杰換上臺,但是現在這個時刻太敏感了!”板垣征四郎鐵青著臉的說道,“現在第六師團剛剛調到長城沿線,正準備越過長城線,向灤東地區進攻,現在這個致命的消息一出,中國人的士氣大漲,一旦拼死與關東軍作戰,那關東軍即使成功的攻占灤東地區,這損失……”
說到這里,就是板垣征四郎也無法想象這個后果,他摩挲這唐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對松井太久郎說道:“松井君,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清這則報道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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