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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蔭從來就不是個笨蛋,笨蛋是考不上燕京大學,剛一開始張蔭只不被張恪的一系列舉動給弄懵了,但是在張恪說道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子里的時候,張蔭就清醒了過來。
爹這是在防著大哥呀!
張府雖然只有三兄弟,且三兄弟年齡相差都不小,但是小時候張蔭聽說過一些張荃和張薈的事情,他在暗中牢牢記在了他的心里,這也是他遠去北平上學的原因。
張蔭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從書房往外走,見了人就點點頭,手里的匣子也沒有藏起來,而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露在大家的眼前,雖然有人看見了有些奇怪,但是張蔭畢竟是張家三少爺,也沒人敢多嘴多問的。
張蔭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張荃已經讓管家張福準備好了汽車,司機兼保鏢就是張福的親侄子張阿水,年輕厚實,黝黑壯實的張阿水。
張蔭走到門口,看見大哥終于松了一口氣,他順手將手里的匣子遞給大哥,說道:“大哥,這是爹讓我用來打點的。”
張荃點了點頭,正要順手打開,卻見上面鎖的一個小鎖,也沒多想,便順手將匣子還給了張蔭,又低聲交代了他幾句,說到了北平有什么事情,就跟那邊的管家張祿說,有什么跑腿的事情,就讓張阿水去做。
張蔭緊緊的抱著匣子,一個勁的點頭,等大哥交代完這才坐進了車里,示意張阿水準備出發。張阿水掉頭看了一眼張蔭,見張蔭有些癱在了后座上,關心的問了一句:“三少爺,你沒事兒吧!”敗獨壹下嘿!言!哥
張蔭聽到張阿水這么問,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坐正身體,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這才對張阿水,說道:“我沒事,阿水哥,咱們走吧!”
張阿水聽到張蔭這么說,也沒將他之前的舉動放在心上,他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大少爺點了點頭,這才發動車子準備出發。
然而他的這一切舉動都被張蔭看在了眼里,張蔭的心里頓時覺得沉甸甸的,但他還是強顏歡笑,朝車窗外探出頭,對著大哥擺了擺手,說道:“大哥,那我走了,爹和家里就交給你了!”
張荃點了點頭,說道:“老三,去了那邊早點辦完事,早點回來,啊!”
張蔭應了一聲,張荃這才擺擺手,示意張阿水開車。張阿水得到指示,立刻踩下油門,一溜煙的車子向西而去。
車子到了天津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晚了,張蔭讓張阿水在路邊停車,稍微吃了口飯,喝了點水之后,給車加完油便繼續出發,連夜趕往北平。
他們兩人到達北平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后了,張蔭讓張阿水先生開車回了燕京大學一趟,拿了點東西然后才去了張家在北平的貨貿公司。
張祿已經在公司里面等了半天了,他接到山海關傳來的消息,估摸著時間早就該到了,但是三少爺和張阿水還是沒來。張福和張祿并不是親兄弟,雖然名字上相近,且都是大少爺張荃的心腹,但是兩個人的關系并沒有多好。
所以當張蔭和張阿水出現在張祿面前的時候,張祿冷著臉,陰陽怪氣的罵了張阿水好幾句,張蔭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半天之后,張蔭才勸了幾句:“祿叔,這也不怪阿水哥,是我讓他在天津停一下,吃點飯,順便加個油的,不然我們這輛車非得癱在半路上不可。”
聽到張蔭這么說,張祿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些,他領著張蔭上了二樓的經理室,張阿水則讓他留在了樓下。張阿水看著張祿躬身領著張蔭往上走的樣子,低聲罵了一句:“老狗!”
在二樓的經理室,張蔭坐在原本張祿的椅子上,一臉沉重的問道:“祿叔,你覺得咱們什么時候去帥府比較好?”
張祿看著張蔭一臉請教的樣子,心下琢磨了一會,這才低聲說道:“三少爺,現在這個點,大帥怕是已經休息了,咱們這個時候去,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三少爺您也需要打理一下,我看,不如您晚上就在這邊休息,洗個澡再吃點夜宵,明天早上起來,再直接過去,您覺得呢,三少爺?”
張蔭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這才開口應道:“那就這樣吧,祿叔,麻煩你給我準備個房間,夜宵什么的,直接送過來吧,明天的事情咱們再琢磨一下!”
“是,三少爺!”張祿趕緊應了下來,帶著張蔭趕往后面的小院,張阿水已經在張蔭的門口等著了,張祿看見張阿水出現,頓時一愣,低聲問道:“阿水,你怎么還沒去休息。”
張阿水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一臉謙卑的說道:“祿管家,大少爺讓我時刻跟著二少爺,看他有沒有什么吩咐!”
“哦?”張祿看了張蔭一眼,見張蔭點了點頭,這才轉過頭深深的看了張阿水一眼,說道:“那這樣,阿水,你就住在三少爺旁邊,也免得出什么事情!”
“是,祿管家!”張阿水一副聽不清張祿話里意思的模樣,低頭站在張蔭門口。
張祿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他在北平一個人做主多年,張阿水這一副裝似溫順的樣子,哪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張祿正要發作,突然想到張蔭就在自己身邊,顧忌到張蔭,張祿這才咬了咬牙,將這筆賬記在心里,轉頭對張蔭說道:“三少爺,您先進去,我去下面安排一下。”
張蔭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聽祿叔你安排!”
張祿這才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張祿還狠狠的瞪了張阿水一眼。張蔭似笑非笑的看了張阿水一眼,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轉身進了屋。
半天之后,張祿才重新回來,手里還端著夜宵,此刻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又或者是張祿心中的氣已經消了,張祿還笑著叫張阿水進屋,一起準備吃夜宵。
張阿水也沒客氣,直接便跟了進來,一起吃起了夜宵。
吃過夜宵之后,張阿水便站在門外,給兩人守了起來。張蔭和張祿則在屋里面商量明天去帥府的一些細節,什么人需要打點,打點多少,張祿都一一給張蔭予以交代,直至夜色,張祿才告辭離去。
等張祿離開之后,張蔭對著張阿水說道:“阿水哥,你也去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有的忙呢!”
“是,少爺!”張阿水應了一聲,見張蔭重新回到屋里,關上門,他才看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半天之后,張阿水才小心的打開門,朝前院走去。
張蔭從窗戶縫了看著這一切,他冷笑一聲,這才低頭看了看炕上已經打開的匣子,此時匣子里面除了十根小黃魚之外,其他的大黃魚和銀行匯票,還有一些地契房契,產業證明等東西都已經不見了,張蔭之所以要先回燕大宿舍,就是想見東西藏在了宿舍里面,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放心將東西帶到這里來,家里沒人不知道,家里的產業都是大哥在負責,各地的掌柜、經理都是大哥的親信,張蔭信得過才是怪事!
剛才張祿在屋里的時候,就試著跟張蔭打探過,老爺到底給了他多少東西,但是都被張蔭含糊的支了過去,真要讓張祿知道這里面只有十根小黃魚,張祿的心里必然會起疑,拉過張阿水一問,知道張蔭之前回過宿舍之后,必然回去張蔭的宿舍尋找,張蔭可不想給張祿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張蔭便起床了,洗漱過后,張祿已經讓人安排好了早餐。吃過早餐之后,張祿便帶著張蔭一起前往帥府,張阿水依舊作為司機在前面開著車。
到了順承郡王府,張祿陪著張蔭往前走,在車上的時候,張蔭塞給了張祿五根小黃魚,張祿的心頓時定了下來。張祿走上前去跟門房交涉,張蔭則一副大家少爺的模樣站在門口。但是他們等了半個上午,才有一個年輕警衛走出來,將他們迎進去,一邊走一邊還開口抱歉說大帥忙,不好意思之類的話。張祿則在不經意間將兩根小黃魚塞了過去,那人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然而就在三人進去后不久,門口一個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要是范杰此時在這里,一定可以認的出,那道身影,就是張學良的特務處長黎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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