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真不好說!”范杰一聲苦笑,“你要知道東北軍說道底還是他張家的隊伍,中央對東北軍的掌控力很低的。”
“我不信,他張小六子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東北軍那些有血性將領們也能受得了?”新滕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范杰沒說回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服新滕,在他的心里也希望東北軍能夠奮起抗戰,保住自己最后的容身之地。
而更重要的是嗎,他相信蔣總司令不會看著張小瘤子再讓出華北的。一旦張學良有這個意圖,那么為了保住這片緩沖區,蔣總司令必然會出動自己的嫡系部隊,北上長城抗日,同樣也逼迫東北軍抗日,他絕也不會讓膏藥國人過了長城,這估計就是明年的長城抗戰了。
到時,第二師的兄弟們也必然會北上抗日,那自己呢,要不要從比八十七師調至北平呢,黃杰提出要求怎么辦,范杰一個默默的思考著。
第八十七師在未來數年內,除了剿共,將不會有別的戰事,而北平將為成為多事之地,這里將成為抗戰的前線,還有東北,也許許多的事情,都可以從這里開始布局。
但是北平并不在蔣jie石真正的防御規劃之中,黃河防線才是,這里在數年內,都只是都將是南京和膏藥國人之間的緩沖之地,一旦中日全面開戰,南京雖說不是必然會放棄北平,但絕不會在這里拼盡全力的。
從實力對比來看,南京的軍事力量無論如何是抵抗不住有著海陸空各軍中協同作戰的膏藥國的,尤其在未來的數年,航空母艦的發展,尤其是海軍飛機轟炸范圍的擴大,再加上南京地理地勢環境的不利,南京也是極難守得住的,南京一下,長江下游各地都在膏藥國人的堅船利炮之下。
至于堅守南京,范杰從來不相信自己是南京政府內部那些貪污分子的對手,用未來數年建立起來的南京防線就是一個笑話。
那么依托湘桂的防御體系必須提前進行準備,那將是一個很宏大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也有自己的問題,就是紅軍長征,一旦紅軍長征開始,湘西貴州一帶都會達成已過亂粥,就算自己建立起來一定的體系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催毀。
這個問題真令人頭疼啊,至于北方,將來太行山,中條山一帶都是老師衛立煌的防區,如果自己建立一定的體系,置于邢臺,邯鄲一線,太行山腳下,隨時可以撤往太行山,那么也是一條可行之路。
還有熱河與察哈爾,唉,依托燕山山脈掙扎吧!
第二天早上,范杰早早就醒了過來,醒來后,倒是覺得自己的精神越發的好了。
昨天的時候,新滕離開時,將汽車留下下來,中午說好一起去壬大伯家吃飯的。
范杰今天的任務就是去接上自己的表妹曾憲楷,表妹現在在燕京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去年考上的,不成想一開學就碰上了九一八事變。
按照她的性子,北平的這些示威游戲沒有她才是怪事。范杰按著有些發疼的腦袋揉了揉。
可惜表妹知道自己來北平的確切時間,家里已經發過電報給她,范杰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啊。
沒有辦法,早上起來,范杰洗漱完畢,吃過早餐之后,便驅車前往燕京大學。
燕京大學是20世紀初由四所美國及英國基督教教會聯合在北京開辦的大學。是近代中國規模最大、質量最好、環境最優美的大學,創辦于1916年,司徒雷登任校長,曾與美國哈佛大學合作成立哈佛—燕京學社,在國內外名聲大噪。
燕大誕生于五四時期,作為那個時代中國高等教育的重要代表,一開始便與學生愛國民主運動結下不解之緣。
燕京大學的校訓: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
但是必須強調的是燕大是一所私立教會大學。
燕京大學的校址在燕園,燕京大學的東西軸線以玉泉山塔為對景,從校友門經石拱橋、華表,方院兩側是九開間的廡殿頂建筑穆樓和民主樓,正面是歇山頂的貝公樓,兩側是宗教樓和圖書館,沿中軸線繼續向東,一直到未名湖中的思義亭,湖畔還有博雅塔、臨湖軒。
東部以未名湖為界,分為北部的男院和南部的女院。男院包括德、才、均、備4幢男生宿舍以及華氏體育館。女院沿一條南北軸線,分布適樓、南北閣、女生宿舍和鮑氏體育館。
范杰從燕大西門進入學校,一路在校園內徜徉,后世他曾經去過一次北京大學,也在未名湖畔流連過。
至今這所大學未變的就是他的學風,這一點上,范杰對燕大的締造者們還是有一定的敬仰的。建國后,在中國高等學校1952年院系調整中,燕京大學被撤消。
中國大陸國民政府遷臺后,燕京大學在香江被并入香江中文大學。
在中國大陸,其資產由中央人民政府接管后被整并,文科、理科多并入北京大學,工科并入清華大學,法科、社會學系并入北京政法學院。校舍由北京大學接收,現在其建筑仍為燕京大學古跡。
造成了中國現在的教育格局。
表妹學的是文科,范杰按照表妹給家里寫的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宿舍,看門的大媽,與數十年的宿舍大門一樣,警惕的看著每一個走近的男生。
范杰自不例外,好在聽說是學生的表哥后,大媽的警惕心才稍微放下來點。
沒過多久,表妹就從里面趕了出來。
“表哥!”憲楷有些害羞的叫到。
“恩,都收拾好了嗎?”范杰仔細打量著數年未見的表妹,一朵美麗的荷花已含苞待放。
“恩!”憲楷有些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表哥。”
“沒事,我也是剛到,咱們走吧,中午咱們在壬大伯家里吃飯,新滕一會兒也會過來!”壬大伯就是說的范熙壬,伯父現在也在北平教書,家里離這里并不遠。
“恩!”憲楷點頭答應道。
范杰帶著憲楷一路走出了校園,而在身后的女聲宿舍,幾個女生朝著這邊指指點點,嬉笑著,憲楷朝幾個女生揮了揮手,那些是她的室友。
范杰總覺得不大自在,出了校園就顯得好了許多。
“表哥,你怎么有時間北上了?過年那會,你不是急匆匆的去參加淞滬會戰了嗎?”坐在車里憲楷裝作無意的問道。
“恩!是這么回事,表哥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得不出來躲躲,等到時雙方協議簽訂完畢之后,再返回南京。”范杰故意嚇唬憲楷。
“什么事啊,表哥?”憲楷很是驚奇,同時也很有興致的問道。
“嗯,算了,不能跟你說,說了你會害死我的!你們這種小姑娘向來藏不住話。你會給我找麻煩的!”范杰搖搖頭。
“表哥!”憲楷嬌嗔道。
“好吧好吧!”范杰沉吟半天,這才說道:“這么講吧,年前你還記得表哥是少校來著吧!”
“恩。”憲楷點了點頭。
“你看,表哥現在已經是中校了!”范杰拿出軍官證遞給憲楷。
憲楷一遍拿著范杰遞過來軍官證翻著,一遍心里思索著,到底是什么事情。
“巧兒,你最近去過壬大伯家里沒有?”范杰順帶問道。
“常去的。九一八之后,菜園先生就立刻宣布和膏藥國朝野上下絕交,提出嚴厲抗議,同時并鼓勵我們排演話劇等,進行了宣傳抗日救亡活動。我們學校許多學生都參與其中,我也是其中一份子。”憲楷十分自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