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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之后,范杰在三十年代醒過來的時候,火車已經離北平不遠了。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
范杰在包廂里,洗了把臉,吃過早飯,問道:“這**之內沒發生什么情況吧?”
“沒,少爺!”老汪回道。
老汪和小柳都是自家人,與范杰或多或少有些關系,幾番生死,是可以絕對值得信的過的人。范杰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包廂只有他們三個人,夜里都是老汪和小柳輪流值班,一路上也算安靜安全。
“到北平不遠了吧,估計還需要多長時間?”范杰用毛巾擦了擦手,問道
“不到半個時辰吧!”老汪估摸了下時間
“恩!”范杰點點頭,覺得時間差不多,說道:“那咱們開始收拾吧!”
“是,少爺!”老汪,小柳在長沙的這一陣子,對范杰更加的信服。
北平,這座散發著古老氣息的古城,第一次在展現在范杰的眼前。
自從北伐戰爭后,蔣jie石定都南京,改北京為北平特別市,現為國民政fǔ行政院直轄。
這一時期,北京雖不再是國家首都,但在教育方面仍有關鍵優勢,擁有國立的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著名高校,被國際人士稱為“中國的波士頓”。
現在的北平市市長是周大文,老報務出身,與少帥張學良是結拜兄弟,是張學良的絕對親信骨干。
去年4月19日,張學良正式成立陸海空軍副總司令行營,由沈陽移至北平順承王府辦公,節制冀、晉、察、綏、遼、吉、黑、熱八省軍務,權勢極盛。周大文也隨之調來北平,任北平市長一職。
去年下半年以來,張學良的身體一直不大好,5月底的時候,還因患重傷寒住進北平協和醫院調養,后來更是數次進醫院休養,這也導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之后,東北萬寶山事情、中村事件迭發,張學良也沒能返回東北處理事務,膏藥國人三番四次要求面見張學良,都被他以生病為由拒絕了。
尤其是九一八之后,張學良坐實了不抵抗將軍的罵名,更是極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去年11月30日,蔣總司令宣布下野,陸海空軍司令部隨之結束。12月25日,張學良將駐北平的陸海空軍副總司令部改為北平綏靖公署,張學良親任主任一職。
一二八期間,蔣jie石數次命令張學良率部向錦州發起反攻,牽制日軍的攻勢,可惜張小六子置若罔聞。
一二八之后,蔣Jie石開始名正言順的統合國內的政治軍事力量,現在雖還未真正顧及到北平,但九一八之后,國人已經看出了東北軍的虛弱,蔣總司令已經開始派人做前期工作了,不停的開始滲透。
譬如憲兵三團團長蔣孝先,淞滬一戰之后,便立刻率部北上,歸于北平憲兵司令部之下,由此可見蔣某人的態度。
而此時的北平城內,數萬東北軍日日如惡鬼一般的游蕩,不知去向何處,北平城內治安日益惡化。
北平城內還有一股力量,便是北洋政fǔ結束后,遺留下來在各股勢力間相互投靠的一些墻頭草,而現在他們大多投靠蔣委員長和張學良,還有不少人在暗中與日本人勾結。
譬如殷汝耕,范杰曾想找個機會收拾了他,可一調查才知道,人家現在根本不在北方。
稍作了解,范杰才知道這殷汝耕也不是平常人,人家也是有本事的,當然要不后來也不會成為大漢奸。
1904年,時年21歲的殷汝耕官費留日,五年后殷汝耕加入同盟會,隨黃興參加辛亥革命。
“二次革命”失敗,殷汝耕再赴膏藥國,入早稻田大學政治科,曾兼任孫中山所辦中華政治學校翻譯,他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外號“膏藥國通”。
畢業回國后,適值黎元洪恢復國會,被任為眾議院秘書。護法政fǔ成立后,被委為駐日特派員。
1925年冬,直奉大戰后,殷汝耕投靠張作霖,擔任奉系郭松齡軍外交處長,恰逢郭部倒戈失敗,殷汝耕逃入膏藥國駐新民縣領事館。在日人今井房太郎護送下,次年逃往膏藥國。
嗣后回國投靠蔣J石,四一二后,任總司令部駐滬辦事處主任,蔣J石每去東京,殷汝耕皆為隨從翻譯。
1928年10月歸國,任上海特別市政fǔ秘書,在張群手下工作,12月任交通部航政司長,后任陸海空軍總司令部參議。
今年4月,蔣jie石破壞淞滬抗戰,迫使十九路軍撤出,殷汝耕任上海市政fǔ參事,在談判中任翻譯,參與簽訂《淞滬停戰協定》。
其實不管從哪個渠道上講,范杰都能與殷汝耕搭得上關系,北洋時期,伯父范熙壬任眾議院院長,殷汝耕為眾議院秘書。
后來在上海殷汝耕又在張群手下任上海特別市政fǔ秘書,想來范杰要接觸到殷汝耕并不能,至于接下來是下毒車禍還是槍聲,就看范杰自己考慮了。
說實話,范杰有時真覺得自己應該去上海,要了殷汝耕的命,不過轉念一眼,膏藥國人步步逼近,明年的長城戰事就快要打響,到時第二師必然北上,范杰不得不多來做些準備。
在北平車站外,來接范杰的是他家十一弟,二房大伯范源濂的獨子,范新騰。新滕現在在北京大學讀書,念大三。
“九哥,九哥,這邊!”新滕實在還像個孩子,看見范杰他們便使勁的搖著手。
范杰感到有些好笑,便回應似的揮了揮手,走近了,范杰看著弟弟年輕的面容,發覺自己的心態有些老了,便伸手拍了怕弟弟的肩膀,說道:“走吧,老十一。”
范杰從來不喜歡住旅館,酒店一類的地方,他對那里的安全始終不放心,所以提前就打過招呼,讓新滕在北京大學外面租了一套公寓。
一年的時間,家里人對范杰租這么長時間的房子有些不解,但是范杰也只是微笑著,沒有給出答案。
安頓好以后,小柳已經將公寓的安全設施都弄好了,隱晦的和范杰點了點頭,范杰示意知道了,便和新滕聊了起來。
“老十一,現在北平的政治氛圍如何?”范杰問起了正事。
“不怎么樣,張小六子天天躲在王府里面抽大煙,也不出來見人,在北平的數萬東北軍跟丟了魂兒似得日日在城里游蕩,學生們幾乎天天上街去上街示威游行,要求政fǔ出兵收復東北,可就是沒一個人回應。”新滕帶著氣憤說道。
想想張學良,九一八之前,那可是海陸空副總司令啊,節制北方冀、晉、察、綏、遼、吉、黑、熱八省軍務,人人見面一口一個少帥的喊著,學生們個個是他作為偶像,那可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再看看現在,丟了東北。丟了老家的張學良,就連新滕這樣的學子都一口一個小六子、小六子的喊著。
“張小六子不會去和膏藥國人硬拼的,因為他很清楚,把手上的東北軍拼光了,他也就沒了資本,成了仰人鼻息的狗,有這幾十萬東北軍在手,不管在哪兒,他都可以照樣風花雪月,吸毒抽大煙!至于國家民族什么的,我菜人家也沒怎么想過!”范杰說的十分清楚。
“那照九哥你這么說,真要是膏藥國人進攻熱河,進攻華北,東北軍還會不戰而逃?”新滕站起來氣憤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