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233章 :無法無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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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無法無天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28日  作者:烏鴉大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烏鴉大嬸 | 悍臣 
作者:烏鴉大嬸

皇帝那邊倒是輕松了,張儒這邊可輕松不起來,那些言官和跟李孜省有瓜葛的官員不在少數,一家家抄家都不是一天兩天能過完成的。

更何況有些人跟勛貴之間也有關聯,貿然將這些人拿下,就等于無形之中得罪一幫子勛貴老爺。

要知道張儒可是剛加入勛貴行列,就算有保國公朱永和泰安郡王朱祐樬幫著說好話,得罪了那些侯爺公爺什么的,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朱佑樘看重張儒不假,可他也清楚大明的江山是什么人在撐著,如果不是這幫勛貴老爺用血在拼著,單靠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大明早亡了。

真到了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算朱佑樘再想保護張儒,也不得不給他些教訓讓那些勛貴閉嘴。

圣旨下達的第二天,錦衣衛捉拿言官五人,京中正四大員三人,從三大員一人。

就這點人,當夜寫條子要求見張儒的勛貴就不下五個。

抓了人要放,那肯定是不行的,具體如何處置,張儒也沒有明確的答復,昭獄的錦衣衛緹騎們只好將這些人官員當做大爺先供著。

夜已深,忙得焦頭爛額的張儒還沒來得及躺下休息,就聽門子說保國公之子朱暉求見。

如果是別人,張儒想不見就不見,可這朱暉,他倒是不能不見。不說他老爹是掌控京城十二團營的大將,就說兩人之間還算不錯的朋友關系,他也沒法閉門不見。

寒暄幾句之后,朱暉將話題切入正題:“最近錦衣衛的動作挺大的,你這大忙人還能抽出時間見我,不容易呀!”

張儒笑道:“我怎么感覺老哥這話里帶著刺呢?是不是最近手下那些兄弟下手沒得個分寸,動了咱們自己人?”

主動將自己和一干勛貴放在同一個立場,不僅是為了拉近關系那么簡單。他在試探,試探定邊侯三個字,在這些身上軍功堆起來能比翰林院那些生寫過的文章還多的勛貴心里,到底有幾斤幾兩。

朱暉有意無意道:“你都說了是自己人,哥哥我也就不說廢話了。昨天抓的刑部主事、吏部主事,都是我的人。”

張儒為難道:“老哥的意思小弟省得,可要放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陛下那邊,我總得給個交代才行。”

朱暉有些不悅了:“一個刑部主事和吏部主事,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放不放是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一句話的事,莫非這點小事,哥哥都親自上門了,你也不肯給面子?”

張儒苦笑搖頭:“老哥誤會了,不是我不肯給面子,實在是我沒那個能力給面子啊!陛下那邊可是說了的,這兩人必須拿下。”

朱暉意味深長道:“文軒啊,陛下能夠登基,究竟是怎么回事,最清楚的人就是你了。別跟老哥說陛下不知道這一層,也別說你沒那個能力。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你張文軒是陛下跟前的紅人,連伺候了陛下十幾年的老太監覃吉說了你幾句都被陛下罵了個狗血淋頭。

更不要說你沒有得到陛下首肯便帶人離開京城了,這樣的大事,換成袁指揮使,只怕早就摘了烏紗帽了。

放不放人,你在陛下面前說一嘴便可,跟老哥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必要?”

張儒正色道:“老哥如果認為是張某人在為難老哥,那么現在老哥可以走了,張儒了不起就是不做這個定邊侯。兄弟情義,向來是張文軒最為看重的東西,可憐我張文軒將你朱暉當成朋友,你朱暉卻將張某人當做小人。夜已深,小國公請回。”

朱暉的話讓張儒來了火氣,他對朱暉真沒什么惡意,只不過這兩個犯事的人,的確是朱佑樘金口玉言說過要處置的。

這個反應倒是讓朱暉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本來也只是想在言語上壓一壓張儒,說不定張儒迫于壓力會跟皇帝求情,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沒壓到人家,反而讓人家有了翻臉的跡象。

朱暉趕緊道:“文軒別生氣,算老哥說錯了還不行嘛!沒辦法,這兩人對老哥有大用處哇!”

張儒臉色依然不是很好,不過也沒繼續趕人,冷冷道:“老哥手下的人,我能夠照拂的就會照拂,這個不需要吩咐,張某人也會去做。

可是那刑部主事仗著自己主管刑部大牢,勾結李孜省戕害朝廷命官,光是被他害死的正四大員就有三個。

這也就算了,女監里面的犯人,凡是有些姿色的就會成為他的禁臠。平日里沒見他做過什么好事,倒是壞事基本上讓他給做絕了。

吏部的主事為了那黃白之物,硬生生將幾個沒有任何政績的官員提拔起來,最后弄得地方上民怨滔天。天津那邊差點鬧起了民變,杭州府那邊數十個織工吊死在衙門口。

這種人,老兄用著不嫌心慌?”

真要放人,這些都不是理由,關鍵是張儒真心不想放這些人。

這次借著機會,清洗了不少人,這些人的每一個罪狀都是有據可查,基本上都構成了死罪。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處置的意見,那是因為張儒還沒有收。

他不敢保證經過這一次之后京中能夠少多少貪官,至少他知道的那些貪官,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犯事的兩人都是朱暉的人,他早就知道,他也知道朱暉會找上門來求情,所以他才故意在跟朱佑樘閑聊的時候提了一嘴。

朱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自己的人什么尿性他是清楚的,不過他懶得管那么多,只要手下的人把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就行。至于自己手下人是什么德行,他還真沒管過。

本來是找張儒興師問罪的,經過對方這么一敲打,他反而感覺是自己理虧了。

朱暉搓著手訕訕道了個歉:“是老哥錯怪你了,這事是老哥辦得不地道。你看能不能幫忙在陛下面前說句話,那刑部主事可以不管,吏部主事暫時留一段時間?”

張儒沒有馬上答應:“我可以幫你去試著問問陛下的意思,但是我不保證能夠保住他。以后找人,找些腦子靈活些的,當今陛下不同于先帝,很多事情,陛下心里清楚得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暉也不好再為難張儒,正色道:“那這事就拜托文軒了,事成之后,哥哥定有重謝。”

張儒淡淡道:“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客套話,老實說,我也沒什么把握說服陛下,只能盡力而為。”

朱暉道:“盡力而為,盡力而為,事情不成,哥哥也不怪你。好了,夜深了,你休息,哥哥先走了。”

張儒朝前半夜值守的錦衣衛緹騎喊道:“來人,替我送送小國公。”

馬上就有錦衣衛在門口候著,然后恭恭敬敬的送朱暉出去。

朱暉一離開,張儒臉色驟然變冷,他明白這是勛貴集團對自己的一次試探,不過這次試探,讓他很不開心。

那邊廂朱暉離開定邊侯府之后回到保國公府,馬上就將跟張儒的談話內容告訴了朱永。他說兩個犯事的人是自己的人,那他代表的肯定不只是自己,他代表的,是整個保國公府。

朱永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聽完兒子的復述之后,他點了點頭:“明天去告訴大家伙,這段時間約束一下手下的人,別弄得太過分。咱們這位陛下,可不只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想辦法給覃吉那邊送點禮,看他肯不肯幫忙說話。”

朱暉苦著臉道:“爹,那覃吉可是個軟硬不吃的貨色,孩兒幾次送禮,他可是沒收過一次的。”

朱永笑道:“這次他會收下的,你只需要跟他說張儒那小子軟硬不吃,請他幫忙在陛下面前說說話,他肯定會收下。”

這擺明了就是在坑張儒,朱暉猶豫道:“這么搞,文軒那邊.”

朱永大手一揮:“放心,張文軒是個聰明人,他要對付的不是勛貴,他要對付的只是貪官而已。讓覃吉跟他唱唱反調,爭取讓我們的人把那些犯過事的人都換了,這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朱暉點頭道:“那爹您早些休息,孩兒告退。”

朱永嗯了一聲:“去吧,禮物準備充足些,只要這次覃吉收了禮,下次,就容不得他拒絕了。”

朱暉轉身離開,順手將門帶上,他沒有去休息,而是馬上就讓下人準備禮物。朱家在京城的產業不少,要準備些禮物還是沒問題的。

忙到丑時三刻,他次啊好不容易把事情辦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房間,燈火依然亮著。

老國公朱永躺在太師椅上似睡非睡,一雙老眼瞇著,看著不住跳動的燈火怔怔出神。

直到清晨的陽光將夜間的陰霾徹底驅散,這位手握重兵的老國公才猛然睜開雙眼,一雙渾濁的眸子中綻放精光:“張小子,老夫給你機會,倒要看你這無法無天的年輕人,能給我一個怎樣的大明。”

覃吉不喜歡張儒,老國公朱永不介意幫張儒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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