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章:寧靜在心,不在風雨合兩更
八八章:寧靜在心,不在風雨合兩更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以西的府邸,武忘等人正聚談在一起。
無憶道:“這段日子以來,各大勢力齊聚中土皇城,看來距離夢老所說的風雨之期,應該不遠了。”
絕塵點頭道:“南宮、東方、西門、重樓、百花、荒殿,任一勢力,都作強大無比,可他們全來這里了。”
冰晴道:“這說明,不久后的那一場風雨,或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猛烈。”
南宮盈盈道:“晴兒姐姐說的沒錯,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中土皇城會成為那風雨飄搖之地?”
聽得這話,眾人皆陷作疑思。
風瀾大陸廣闊無垠,為何中土皇城一偏隅之地會成為眾矢之的?
武忘想了想,道:“此事會不會與他有關?”
“他?”
眾人一詫,紛紛凝眸到武忘身上。
來中土皇城這段日子,他們自也聽聞了不少關于城東元府那位白大師的傳說。
南宮盈盈道:“武忘哥哥,你說的他,可是指那個姓白的畫者?”
武忘點了點頭,道:“沒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給人以神秘。”
絕塵道:“那人不簡單,遑論他與天翊還有過結識之緣。”
一聽絕塵提及“天翊”,武忘等人的神情忽變得沉郁起來。
武忘道:“塵哥,我不相信老大會死。”
南宮盈盈:“沒錯,不忘老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絕塵無奈笑了笑,他雖然也堅信著,但隨著時光流逝,他的堅信也開始慢慢動搖。
沉寂之余,無憶開口道:“老大還活著,我能感覺到。”
西門劍馨道:“我也不相信他會是個短命的人。”
冰晴道:“這么說,那姓白的畫者是故意騙我們的了?”
無憶點了點頭。
南宮盈盈道:“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要騙我們?”
武忘道:“要不,咱們再去會會他?”
無憶道:“不必了,他不會與我們言道事實的。”
武忘一愣,詫道:“小白臉,試都沒試,你怎么知道?”
無憶笑了笑,道:“有些事不用試都能知道結果,那姓白的畫作,實力高深莫測不說,其心性更如洗盡的鉛華,絲毫塵埃不染。”
武忘道:“小白臉,他有你說的這么厲害嗎?”
無憶道:“死胖子,適才你不是也說了嗎,各方勢力齊聚中土皇城,興許便是沖著他而來。”
武忘張了張口,本想著駁言些什么,可最后偏又落得無言以對。
西門劍馨道:“無憶,你說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那姓白的畫者其實是知道不忘下落的,但卻礙于不忘的叮囑,無法將其下落告知給我們?”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南宮盈盈道:“馨兒姐姐,你的意思是,不忘老大他不想與我們重聚?”
西門劍馨道:“不是不想,也許不忘有著其他什么苦衷也不一定。”
無憶點了點頭,道:“馨兒所說,也不無可能,但這一切,終歸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武忘略顯得有些氣郁,道:“這說來說去,還不又回到了原點?那姓白的畫者既是知曉老大的下落,那我們說什么也得撬開他的口。”
絕塵道:“怎么,你小子還想著用強不成?他的實力可是連夢老都作忌憚不已。”
冰晴道:“癡武,你可別沖動,一個打掃院落的仆人,都有著不下夢老的實力,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可怕。”
武忘道:“難道我狂客就無強者了嗎?只要我們言明事之原委,我想盜帥前輩、曉夢前輩應該都不會拒絕的。”
聽得武忘這話,眾人陷入思襯。
沉寂半響,無憶搖著頭道:“不行,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
說著,無憶看了看武忘,再道:“遑論眼下時局動蕩,各大勢力齊聚皇城,事事都透著詭秘,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動為宜!”
武忘皺了皺眉,剛想著開口辯駁。
可就在這時,幾人的身旁突起一陣時空波蕩,繼而見得,夢三千的身影顯現出來。
夢三千望了望眾人,笑道:“無憶說的不錯。”
緊接著,夢三千的視線凝定在了武忘身上,再道:“千萬不要想著去打他的注意。”
說這話的時候,夢三千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見夢三千這般慎態,眾人皆作驚愕。
武忘道:“夢老,為什么?”
夢三千道:“他是一個不需要知道為什么的人。”
武忘皺了皺眉,神情滿多愁郁。
無憶道:“夢老,以你的眼界與實力,如何看待于他?”
夢三千笑了笑,接著苦澀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再言語什么,身影也在一陣風掠下渙散不存。
見狀,武忘等人的臉色更趨凝重。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一旁的空地上突起一陣時空衍動。
點點晶藍,彌散凝匯。
繼而見得,一襲藍裙加身的若藍顯影了出來。
“恩?”
眾人愣愣地看著若藍,神色皆作驚疑,特別是在見得若藍那飽綻淚花的眼目后,他們更顯茫然。
“是你...”
無憶喃喃作聲。
話語方歇,不遠處的若藍突地哭出聲來。
“月白哥哥!”
言語剛落,若藍人已奔掠而出。
再觀時,其人已飛撲到了無憶的懷里。
這一幕,來得唐突,唐突的無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愣愣地佇在原地,任由著懷中的若藍,放肆地哭泣著。
在旁的武忘等人,也作瞠目結舌,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
西門劍馨怔住,看向無憶的眼中,思緒紛雜,心底深處更是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來。
“月白哥哥,你不要藍兒了嗎?”
若藍在無憶的懷里縱情地哭著,言語哽咽,憫悲之情,觸人心魄。
見狀,眾人若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西門劍馨。
他們都知道,無憶與西門劍馨之間,郎有情,妾有意,兩人雖未成婚,可私底下,他二人早已是一對讓人羨鴛的良配。
可此時此刻,眾人卻作思緒紊亂。
若藍的突然現身,以及對無憶的投懷送抱之舉,徹底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眾人都在想,難不成無憶與若藍之間,還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關系?
承接到眾人的眼意后,西門劍馨微低了低頭,眸光也從無憶的身上偏移開來。
她強忍著心底深處的醋勁,極力克制著不去發作。
此時,若藍緊緊抱著無憶,淚水只若決堤的江河一般,狂流不止。
見此一幕,武忘輕咳了咳,道:“小白臉...”
還不武忘將話說完,那本撲在無憶懷中的若藍,忽地回轉過頭來。
只一凝眸,若藍連地脫離無憶懷中。
“癡武哥哥!”
下一刻,若藍人已撲入武忘的懷里,依如之前般欲語淚先流。
“癡武哥哥,你也不要藍兒了嗎?”
武忘愣住,這機具反轉的一幕,使得武忘手足無措。
“那個...我跟你之間...應該沒關系吧?”
武忘尷尬說道,余光之下,可見南宮盈盈的臉色已是鐵青一片。
無憶怔在一旁,那一臉茫然之相,似還未從適才的驚愕中回轉過來。
他看了看西門劍馨,有心想要去解釋什么,可后者的那一道冷眼,來得更為凜冽。
南宮盈盈顰眉蹙頞地看著武忘,神情中,有憤然,有失望....
她緊了緊拳頭,整個人的氣勢隨之變得肅然。
見狀,絕塵等人皆是一顫。
眼看著南宮盈盈便要發作,這時,若藍緩緩送開了懷抱,轉而朝著絕塵、冰晴看去。
“絕塵哥哥,晴兒姐姐,你們也不要藍兒了嗎?”
絕塵與冰晴一怔,愣愣地看著那一雙淚眼,晶瑩澄泛。
有那么一刻,兩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隨之大變。
絕塵道:“你...是...藍兒?”
冰晴道:“憶藍小丫頭...”
聞言,若藍連連點頭,哽咽之聲,更為憐人。
“憶藍?”
無憶與武忘兀地愣住,兩人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若藍。
緊接著,兩人一個箭步上前,人已來到若藍身前。
無憶上下打量著若藍,道:“你真的是憶藍?”
武忘一臉興色,道:“你是藍兒那小丫頭?”
若藍流著淚,點著頭,道:“登云有峰,觀星有坪,望月有臺。”
聽得這話,無憶與武忘再難遏制內心的情緒。
兩人各伸出一手來,接著與若藍環抱在一起。
與此同時,絕塵與冰晴也急步靠攏過來,兩人的眼中,皆有淚水泛動。
緊接著,五人相擁成泣。
見得這一幕,西門劍馨與南宮盈盈只若失措。
兩女互看了看,若有些不明所以。
好些時候,無憶等人松開懷來,他們的眼眸里,都泛著淚花。
無憶道:“藍兒,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
武忘道:“小丫頭,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之前我們相見時,你不認得我們?”
冰晴道:“藍兒,老師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
絕塵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與此同時,城東元府的后院中,天翊負手而立在亭中。
不知何時,亭中的桌前突有一女子落影出來,她優雅地端坐著,此刻她正含笑凝望著天翊的背影。
女子就那樣坐著,但卻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
遐想間,那女子就好似身處在花團錦簇中,受百花擁戴,總領群芳。
姹紫嫣紅之下,她害著一抹矜持,矜持中又帶著一股華貴,仍憑百花爛漫,也遮不住其婀娜聘婷。
女子不作他人,真是牡丹。
這一刻,天以縹緲煙染,地呈金輝散漫。
牡丹優雅地落座在亭內的石桌前,她笑望著天翊,無脂粉氣,體態飄逸,有林下風氣,只道是:
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竟夸天下無雙艷,獨占人間第一香。
沉寂之余,天翊緩緩開口道:“你來了。”
牡丹笑了笑,道:“我來了。”
說著,牡丹微頓,接著再道:“可我卻不知,我是否該來。”
天翊轉過身來,道:“此話怎講?”
牡丹道:“因為我不確信,現如今的你,是否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
天翊道:“你覺得呢?”
牡丹道:“我不知道。”
天翊微微一笑,轉而落座下來,道:“我應該還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
牡丹道:“這么說,我是該來了。”
天翊點了點頭,道:“花王覺得這一別院如何?”
聞言,牡丹舉目四顧,明珠生暈,美玉熒光,但見得這一方別院,落塵鋪地,顯得慘敗而又凋零。
遲定片刻,牡丹道:“閑居悠風亭,左右悠風來,不失為一片凈土。”
天翊道:“可這一方凈土,將有風雨來襲。”
牡丹道:“你不是一個畏懼風雨的人。”
天翊笑了笑,道:“可我還是一個喜歡寧靜的人。”
牡丹道:“寧靜在心,不在風雨。”
天翊頓了頓,道:“你說的沒錯。”
牡丹回之一笑,轉而站起身來,看模樣,她似是準備離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之聲傳了過來:“花王,我這剛來,你便準備走了嗎?”
放眼而視,只見阿彪提懸著一壇花酒信步而來。
牡丹笑道:“那衍王可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阿彪揚了揚手中酒壇,道:“這個可以嗎?”
牡丹道:“我不喝酒。”
阿彪笑道:“這不是酒。”
牡丹道:“不是酒是什么?”
阿彪道:“是故事。”
牡丹道:“可我不喜歡聽故事。”
言語聲尚處繚繞,牡丹人已消失無蹤。
見狀,阿彪輕聲一嘆,道:“她還如當年那般,對我若即若離。”
天翊笑了笑,道:“只是若即若離嗎?”
阿彪尷尬一笑,接著落坐下去,道:“該來的都來了。”
天翊道:“所以說,不該來的,也要來了。”
阿彪點了點頭,提壇飲了兩口,道:“只是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天翊微微笑了笑,眸色中,繾著安然。
北冥之地,玄武城,北冥閣。
那一處上參星斗的山巔,幾道人影落佇遠眺。
當首之人,籠罩在黑霧之中,只隱隱可辨其身貌。
在其身后,恭敬地站著三人,斷離、劍秋以及夙靨。
沉寂之余,夙靨開口道:“大人,你為何要讓屬下放過她?”
黑影笑了笑,道:“我要放過誰,需要理由嗎?”
聞言,夙靨一顫,連連低了低頭。
斷離道:“大人,眼下風瀾各大勢力,都已齊聚中土皇城,我們何時動身?”
黑影道:“一落塵之地的勢力,何足掛齒?”
劍秋道:“可這落塵之地中,卻潛圣藏王。”
黑影道:“這么說,你是怕了?”
劍秋道:“我不是怕,我只是在想,魔主應該再多派些人手來。僅憑我們,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魔主?”
黑影冷冷一笑。
下一刻,縈繞在其周身的黑霧緩緩斂散開來。
繼而見得,一男子顯現出來。
這男子,有著一頭暗紅色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他那立體的五官,宛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見得男子,夙靨三人徹底愣住。
“魔...主...”
驚愕之余,三人連連俯跪在地。
在此之前,他們也曾見過那所謂的大人,只不過那時,后者是以“辰南子”的面容示人。
卻不想,這男子的真正身份,竟是一統仙魔兩域的魔主。
一想到魔主的兇威,夙靨三人便止不住地顫抖。
見得三人這般神態,魔主冷地笑了笑,道:“現在還需要加派人手嗎?”
劍秋顫巍巍道:“是屬下無知!”
魔主道:“你不是無知,你只是有些無智罷了。”
聞言,劍秋絲毫不敢反駁。
魔主淡漠地掃視了三人一眼,緊接著,一道道黑霧泛起,將其身軀覆蓋。
“讓天玄子抓緊時間,再有三日,我們啟程中土皇城!”
話語方歇,魔主人已消失無蹤,只留下夙靨三人,驚魂未定地跪拜在地。
好些時候,他們方才從驚愕中醒轉過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不可思議。
劍秋道:“我就說,這潛圣藏王之地,僅憑我們幾人,如何平定的下來。”
斷離道:“沒想到魔主竟會親臨這落塵之地!”
夙靨道:“都別說了,趕緊去找天玄子吧!要是耽誤了魔主的大事,咱們誰也擔待不起!”
聞言,劍秋與斷離連連點頭。
緊接著,三人一道沖飛而起。
與此同時,北冥閣的議事大殿中,天玄子、炎月以及九恨正商討著什么。
炎月道:“天玄閣主,你說他們都是來自上界的修者?”
天玄子點了點頭,剛想著開口,大殿內突有三道人影渡顯而出。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有你們的支持,三狼才有堅持下去的信心,三狼需要你們的搖旗吶喊!
呼吁有條件的兄弟們,上縱橫給三狼點勇氣與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