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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故人頻頻,相期皇城【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09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七十章:故人頻頻,相期皇城合兩更

七十章:故人頻頻,相期皇城合兩更

中土皇城,人稀夜長,草濕螢光,遠樹蒼茫。

城東,元府后院。

天翊負手而立,他舉首望著天穹,云淡星凈。

不知何時,阿彪提著花酒到來。

他徑直到亭中坐下,也不言語,只自顧地飲著酒。

沉寂之余,天翊道:“風都吹過了?”

阿彪笑了笑,道:“水面上的漣漪雖暫時消散了,但是仍會有人記得,風曾經吹過。”

說著,阿彪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天翊的背影,提懸在手的酒壇稍作滯緩。

天翊道:“你是想說,即便水面沒了痕跡,可風雨依舊在心中。”

阿彪微點了點頭,轉而道:“她的傷勢?”

天翊道:“放心吧,想來明日一早,她便能醒來。”

阿彪道:“白大師,你難道不好奇嗎?”

天翊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我好奇什么?”

阿彪道:“好奇我為何會關心她的傷勢。”

天翊道:“她本就是你麾下的人,你關心屬下的安危,這有何可好奇的?”

阿彪頓了頓,邊飲邊道:“可白大師莫不是忘了,她也是你麾下的人。”

天翊道:“阿彪,我只是一個畫者,就如你所稱謂的一樣,我姓白。”

聞言,阿彪怔了怔,目光牢牢地凝定在天翊身上。

天翊笑著,笑的云淡風輕。

遲定半響,阿彪道:“這夜色微涼中,似是還有人在言論你這姓白的畫者。”

言落,阿彪微微一笑。

他這笑,笑地意味深長。

見得阿彪這副神態,天翊回之一笑。

笑著笑著,天翊緩緩轉過身去,輕嘆道:“想見我,或是不想見我的人,終于都要見面了。”

阿彪道:“那白大師你,是見還是不見?如果見,是先見想見的人,還是見不想見的人?”

聽得這話,天翊陷入沉默。

好些時候,天翊突地開口道:“你覺得呢,阿彪?”

阿彪笑了笑,道:“見與不見,又有何區別?就如而今的天,空泛霜白,明凈中,什么都有,卻又什么都沒有。”

說著,阿彪緩緩起身,接著移步到天翊的身旁,舉首朝著蒼穹望去。

那里,天幕如鏡,月明星稀,素凈而悠然。

天翊稍頓,道:“不知阿彪可認識一個叫蘇遠的人?”

阿彪提壇以飲,道:“白大師何故突然問及此人?”

天翊道:“這么說,阿彪你是識得他了。”

阿彪笑了笑,道:“我只記得,寸陰酒肆中有人曾花費十件靈寶,購買了一壇杏花紅。”

聞言,天翊怔住,向遠的目光緩緩收回,接著低垂到院中。

這一刻,天翊的眼目中,落映著一座墳冢,墳冢的四周,隱有清光罷凝,正是十方劍士的埋劍之地。

當年西門之地一行,天翊有幸結識了臥月、聽雨等十方劍士。

而后他重歸登云,十方劍士誓死相隨。

這其中,蘇遠的那一壇杏花紅,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見得天翊若有出神,阿彪道:“白大師,我曾以為,你不是一個喜歡念及過往的人。”

話至此處,阿彪頓了頓,繼而再道:“可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

天翊笑了笑,道:“你沒有錯,姓白的這個畫者,確已不念過往。”

阿彪道:“世間本沒有念及,奈何離分人世,將過往種出了果實。”

言落,阿彪輕聲一嘆,繼而提懸著酒壇別遠而去。

天翊看也沒看阿彪,視線依舊凝定在院落中。

看著看著,天翊的身影漸趨虛幻,直至最后,徹底消失無蹤。

就在這時,千鈺幾女來到了后院。

當見得院內空無一人后,幾女的眉頭微微沉蹙。

千鈺道:“叔叔呢?”

千葉道:“想來他應是去辦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千鈺道:“都這么晚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辦?”

若藍笑了笑,道:“正是因為晚,所以事情方才顯得重要。”

千鈺無奈嘆了嘆,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這時,千葉已朝著院落中走去,她來到了秦萬里的墳冢前,默默為祭。

與此同時,南宮之地,幻煙城。

相較于其他地域,幻煙城的夜,總是來的那般炫彩多姿。

這里的天幕,終日游蕩著奇異煙霞,絲絲縷縷,斑斕凝匯。

此刻,幻煙城城主府的大殿中,有三人落座其內。

當首之人,落得蒼顏皓首,整個人顯得滄桑而又遲暮,正是幻長風。

余下兩人,不作他別,正是幻羽與慕青青。

“父親,當下風瀾的局勢,亂而不定,我們是不是該讓沐辰他回”

還不待幻羽言相以盡,幻長風已截聲道:“羽兒,你覺得沐辰是待在我們身邊更安全,還是待在狂客學院更安全?”

幻羽怔住,轉眼看了看身旁的慕青青。

慕青青愣了愣,看向幻長風,道:“父親,治亂需用力,眼下風瀾的形勢,需要有人站出來穩定。”

幻長風道:“青青,你的意思是指,狂客便是那維穩的人?”

慕青青點了點頭,道:“狂客之人,向來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他們一定不會任由那浩蕩席卷風瀾大陸。”

幻長風道:“所以說,這便是你們讓沐辰回來的原因嗎?”

慕青青愣住,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看了看幻羽,哪料后者臉上的無助來得竟也那般明顯。

這時,幻長風道:“羽兒,青青,沐辰既是入了狂客學院,便也作狂客之人。狂客既懷有大義,沐辰又豈可因危險而茍且退避?”

慕青青頓了頓,道:“可父親別忘了,沐辰還是我與羽哥的骨肉,他的體內,還留著幻家的血脈。”

說到這里,慕青青微微低首,語以纖細道:“且這血脈,還是唯一的血脈。”

聞言,幻長風的眉頭倏地凝皺。

沉寂了好半響,幻長風輕聲一嘆,道:“這事你們自行決定吧,不用再過問我這老頭子了。”

說著,幻長風起身離去。

不多時,一道落寞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夜色蒼茫下。

幻羽看了看幻長風離去的方向,道:“青青,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慕青青蹙了蹙眉,道:“羽哥,茵兒的死難道還不夠警醒嗎?”

聽得“茵兒”兩字,幻羽的臉色也作凝沉。

緘默片刻,幻羽道:“青青,你恨他嗎?”

慕青青愣了愣,道:“羽哥,這話似乎應該是我來問你。”

幻羽無奈笑了笑,道:“我嗎?”

說著,他微頓了頓,再道:“不恨。”

慕青青道:“羽哥,別說這些傷懷之事了,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中土,將沐辰給接回來。”

幻羽點了點頭,道:“我只擔心,沐辰那孩子性子倔,不肯隨我們回來。”

慕青青道:“放心吧,我有辦法。”

值此之際,幻煙城城主府內的一處密室外,有腳步聲緩緩響起。

不多時,幻長風的身影出現在了密室中。

當見得密室中竟是多出了一道白衣身影后,幻長風的神色別無動容。

對此,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你來了。”

幻長風淡淡地道了一句,語氣顯得平常無比。

天翊點了點頭,視線牢牢落定在寒棺中,道:“我來看看她。”

幻長風道:“這些年來,茵兒的傷勢似在不斷地好轉。”

說話間,幻長風人已來到天翊的身旁,繼而與其一道落目在那棺槨上。

天翊道:“我想,或許過不了多久,茵兒便會醒來。”

聽得這話,幻長風倏地變貌失色。

他驚愣愣地看著天翊,滿眼不敢置信,顫巍巍道:“你可是講真?”

天翊點了點頭。

幻長風一喜,整個人都變得失措起來,道:“太好了,茵兒要醒來了!太好了!!”

見得幻長風這般舉態,天翊略有些動容。

他很清楚,這數十載歲月,幻長風無時無刻不再等著幻茵醒來。

為此,幻長風斑白了長發,蒼老了容顏。

眼下,自己的女兒即將復醒,幻長風又豈會不欣喜若狂?

天翊看了看幻長風,轉而又看了看棺槨中那面色紅潤的幻茵,道:“幻前輩,我要走了。”

聞言,幻長風稍以平復,道:“以往你要走,都不會與我言說。”

天翊道:“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到說再見的時候。”

聽得這話,幻長風突地皺眉,道:“這么說,此次你是來與我們道別的?”

天翊點了點頭。

幻長風道:“茵兒就要醒來,你卻在這時候選擇跟我們道別?”

天翊看了看幻長風,饒有深意道:“幻前輩,我想你也不想看見往事重演吧?”

幻長風愣住,只靜靜地凝望著天翊。

天翊微笑了笑,目光落在那棺槨中,道:“茵兒,你曾說以往我們每次分別,都不曾有再見之言。”

話至此處,戛然而止。

下一刻,天翊緩緩轉過身去,只余一道輕聲細語搖曳在封閉的密室中。

“再見了!”

話語方歇,天翊人已消失不存。

見狀,幻長風愣在原地,整個人如有出神。

好些時候,他緩緩瞇上眼,嘆道:“茵兒,或許這樣的結局,對于你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翌日,天光和煦,萬里呈碧。

中土皇城,元府外,墨梅等人一道而至。

街對面的鐵器鋪中,阿彪與鐵牛正揮汗如雨地輪轉著精鐵大錘。

當見得那般多人停佇在元府外后,鐵牛忽地放下手中錘器。

他皺了皺眉,道:“阿彪,這些是什么人?他們難道都是來找白大師的?”

說著,鐵牛落疑在了阿彪身上。

阿彪笑了笑,道:“鐵牛大哥,我跟你一樣,都是個打鐵的。”

鐵牛一愣,道:“也是,你跟我一樣,都沒啥見識。”

阿彪憨憨一笑,對此倒也不來氣。

正與此時,元府的大門緩緩打開。

緊隨著,行者走了出來。

見得行者,夢三千的臉色突地一沉,在場之中,屬他的實力最為強大。

只一瞄眼,他便察覺到了行者的非同一般。

對此,行者無所動容,笑了笑道:“諸位來客,我家公子有請。”

說著,行者對著眾人做了個恭請的姿勢。

見狀,夢三千微微遲定,繼而在行者的帶領下一道而入元府。

他們剛入元府,便被眼前的人與景所驚愣。

只見,入府的院落中,千鈺幾女正圍將在一起,描弄丹青。

四周的廊道上懸掛著一幅幅畫卷,那些畫卷上,有山有水,有人有獸。

“鈺兒?”

“千葉姐姐!”

“若藍!”

驚愣之余,一道道驚呼聲相繼傳出。

聞聽之下,千鈺幾女展目望來,當見得武忘等人后,她們的神色倏地大變。

“恩?”

“你們怎么來了?”

眨眼間,眾人便已聚合在一起,噓寒之聲,不絕于耳,問暖之言,繞耳不休。

夢三千眉宇凝沉,早在入得中土皇城時他便查探過皇城內的情況,可那時,他并未感知到千葉等人存在。

誰曾想,在這府邸之中,竟是落住著這么多的故人?

拓跋宏也作滿面詫染,這之前他不過隨便說說而已,可任憑他如何猜料,也絕沒有想到,那所謂的隨隨便便,竟是讓他們誤打誤撞上了。

此時,千葉與若藍正與武忘、無憶等人言談在一起,倒是千鈺,對于眾人的一口一個“鈺兒”,頗感到有些生澀。

與此同時,行者已帶著夢三千、拓跋宏、拓跋烈、墨梅以及君竹來到了元府后院。

放眼而視,只可見那閑亭中正負手而立著一道身影。

這身影,背對這夢三千等人,目光向遠。

行者道:“那位便是我家公子了。”

說著,行者退身了下去。

夢三千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驚疑。

好些時候,幾人舉步到了亭中。

君竹凝望著天翊的背影,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天翊也不轉身,只應道:“你們既是來此,想來也知道我姓白,是個畫者。”

君竹皺了皺眉,道:“那你可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何鈺兒他們都在此處?還有,那廊道中的畫卷上,為何會有我們的畫像?”

天翊淡淡道:“這個解釋,得從一個故事開始,諸位若是無事,便坐下聽我道來可好?”

聞言,夢三千等人落座了下來。

天翊道:“想來你們都認識不忘吧?”

聽得“不忘”兩字,君竹倏地站起身來,急道:“閣下知道我那兄弟在何處?”

天翊笑了笑,依舊背對著夢三千等人,道:“我與不忘,相識在”

與此同時,城西的府邸中,烈陽與碧靈等人正閑行著。

碧靈道:“狂龍,我們為何不與夢老他們一道而去?”

烈陽道:“我對那什么白姓的畫者并不感興趣。”

破軍道:“狂龍,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烈陽憨憨一笑,恍一想,發現自己除了幾件應心的事外,竟是再無關注。

熊昊道:“狂龍,你跟碧靈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

還不待其言相以盡,烈陽已冷地瞪眼了過來。

熊昊尷尬笑了笑,喃喃道:“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難道你狂龍還害羞不成?”

說著,他看了看碧靈,再道:“你看人家碧靈,都沒害羞呢!”

“哈哈!”

聞言,破軍與青霖笑出了聲來。

另外一邊,閆帥與曉夢佇立在一亭中。

亭外,有一塘池水,池中,繚漫著碧翠花色。

沉寂之余,閆帥開口道:“曉夢,你打算怎么辦?”

曉夢冷冷道:“什么怎么辦?”

閆帥道:“無字戰碑。”

曉夢一愣,道:“我不知道。”

閆帥道:“也不知孟婆前輩她是否安然?”

說著,閆帥長長嘆了嘆。

之前在虛空戰場,孟婆收取了無字戰碑,轉而將其贈給了曉夢。

冷軒被困在無字戰碑中的事,曉夢自也知曉,她不知曉的是,冷軒早在當年便以化作了無字戰碑的碑靈。

或許,曉夢也是知曉的,她只是,不愿去承認罷了。

沉寂之余,曉夢道:“孟婆前輩留于無字戰碑中的神識并未消散,想來她應是無事。”

閆帥道:“這般說來,接下來你會去尋她。”

曉夢點了點頭。

閆帥道:“可這茫茫人海,你又前去何處尋她老人家呢?”

曉夢道:“不管她在哪里,我都會找到她,我與軒哥,不該隔著這咫尺天涯的距離。”

言罷,曉夢緩緩起身,再看時,只余一道背影在紅塵滾滾中漸遠而去。

閆帥愣在亭中,思緒繁復。

好些時候,他重重一嘆,道:“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有你們的支持,三狼才有堅持下去的信心,三狼需要你們的搖旗吶喊!

我不敢妄言這書寫得怎么樣,但每一章每一字都是我用心在寫。

謝謝那些支持過三狼的書友們,有你們,三狼才能堅持到現在。

呼吁有條件的兄弟們,上縱橫給三狼點勇氣與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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