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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章:畫卷鋪陳,如往如故【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0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三八章:畫卷鋪陳,如往如故合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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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寒,意闌珊,轉眼兩日即過。

中土皇城,元府。

小雨,淅淅瀝瀝,輕輕淺淺地勾起人心底的憶思。

此時,元府外,有一女子佇停雨中。

她襲一身淡藍色長裙,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

女子一動也不動,好似獨自彷徨在這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盡頭。

有那么一刻,女子輕眸回轉,她那深邃澄澈的瞳孔中,一不小心就將凡間的精靈跌落,素顏若水,也掩不住她那素心如蘭的優雅氣質。

值此之際,元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襲蓑衣加身的行者邁步以出。

行者看了看女子,淡淡道了句:“你來了。”

聞言,女子眉頭微蹙,道:“你知道我會來?”

行者笑了笑,道:“我不知你會來,但公子應該知道。”

“公子?”

女子稍愣,轉瞬便已明了過來。

正于此時,元府內又有兩道身影渡出,正是千鈺與千葉。

見得女子后,兩女的神色皆有動容。

“若藍?”

兩女異口同聲訝然道。

千葉認識若藍,原由曾經相伴,可千鈺不一樣,她能認出若藍,乃是因為天翊兩日前曾以筆墨點綴其形。

若藍看了看千葉與千鈺,縈于頰面的清愁已消失不復,取而代之的則是相逢的喜悅。

“葉兒姐姐!鈺兒姐姐!”

若藍輕喚了聲,人已靠身上前,持手的油紙傘也順勢衍作一抹流光消散不在。

千葉淡淡笑了笑,對于若藍,她了解不多,只知道若藍與天翊之間,關系不淺。

千鈺蹙了蹙眉,在她的印象中,并無若藍的身影,可從若藍適才的表現來看,她們應該是認識的。

行者靜默在一旁,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悠然的微笑。

沉寂之余,千葉道:“藍兒,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若藍笑了笑,沒有回應,她能找到這里,自是有著不可告人之秘。

千鈺仔細打量著若藍,問道:“若藍,我們以前認識?”

聞言,若藍神色一變,回量間,她好似看出了些什么,只微笑著與千鈺示意。

這時,一旁的行者道:“夜深,微雨,天涼,諸位小姐還是入府在敘舊吧!”

接下來,幾人入得元府。

這一夜,微風伴著細雨,千葉、千鈺以及若藍相談了很久很久。

千鈺沒想到的是,那個關于不忘的故事中,不止有不忘,還有很多人很多事,這些,都讓人難以忘懷。

直至深夜,三女方才各自離去。

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千葉離開后,竟又去而復返到若藍的房中。

此時,若藍停靠在窗邊。

窗外,細雨霏霏,滴落了世事喧囂。

千葉道:“能告訴我,你回來的目的嗎?”

若藍笑了笑,道:“我想大哥哥了。”

千葉道:“這應該算不上目的。”

若藍道:“如此說來,葉兒姐姐是在懷疑我另有他圖了?”

千葉道:“不是嗎?”

若藍道:“不是。”

千葉頓住,寒眸直直迎上若藍回眸下的素雅清然。

沉寂了好些時候,千葉一斂眼中肅寒,嘆道:“若藍,我若告訴你,你所想念的人,早已辭世別遠,你當如何?”

聞言,若藍的臉色突地一沉,道:“大哥哥不會有事的,他的命,是天命。”

千葉苦澀笑了笑,道:“他離開人世已有數十載時光了。”

若藍搖著頭,滿臉不敢置信,道:“他若死去,我不會找到這里。”

千葉道:“那你可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這是她第二次向若藍發出這樣的疑問,她知道若藍不簡單,也知道這不簡單的背后,牽連甚廣。

若藍愣了愣,道:“礙于一些原因,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千葉道:“該說的,我都已告訴你,至于信與不信,選擇在你。”

言罷,千葉轉身離去,剛走沒兩步,她突地頓住,再道:“你若選擇留下,不要在鈺兒面前提及過往,白叔會不高興。”

說完這話,千葉再不作停,蓮步三兩,人已出了房屋。

“白叔?”

若藍緊皺著眉頭,內心的悸動跌宕不休。

她有天音寶盒指引,這才一路尋至中土皇城,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千葉竟說她的大哥哥早已辭世。

這樣的消息,無疑如一塊巨石,沉沉地落襲在若藍平靜的內心中。

“大哥哥...”

若藍喃喃喚道,整個人好似失魂落魄了一般。

驚愣之余,若藍朝著窗外惆望而去。

那里,夜雨成秋,恰上心頭,一些繾綣,似在哀怨中纏綿。

翌日,風停,雨歇。

中土皇城,萬物明凈,纖塵不染。

此時,元府外,一襲白衣加身的天翊折道歸來。

街對面,阿彪與鐵牛正掄著精鐵大錘,錘煉鐵器。

見得天翊后,兩人皆以笑示。

天翊回以示意,轉而朝著府內走去,臨近府門的一剎,天翊的身子突地一怔。

緊接著,天翊笑了笑,笑地隨意而風輕。

還不待天翊推開門扉,行者已開門迎了出來。

“公子,你回來了。”

行者對著天翊躬了躬身。

天翊點了點頭,展目下,可見府內的院落中落映著三道倩影。

“叔叔?”

千鈺先是一驚,轉而朝著天翊喜奔而來。

千葉若如平常,對于天翊的縹緲與神秘,她早已習慣。

若藍停佇著,明眸直直落定在天翊身上。

無人發覺,此時若藍的眼神中,攜帶著一股隱晦莫測的力量。

那力量,如風如霧,無可捉摸,即便如行者這樣的強者,也未有絲毫察覺。

打量片刻,若藍的臉色倏變得凝沉起來。

適才她極力地想要去看清天翊,可到頭來,她卻什么也沒有看出。

這一幕,給了若藍以熟悉,因為她也曾看不透自己的大哥哥。

被若藍這般凝視著,天翊顯得自若如常,他淡淡笑著,繼而信步到若藍身前。

天翊看著若藍,道:“藍兒,你來了。”

聞言,若藍突地一顫,不知為何,只此簡單一句話語,竟是惹得她心神不寧。

稍以平復,若藍道:“你到底是誰?”

天翊道:“我是你大哥哥的故人。”

若藍愣住,幾度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說些什么。

天翊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何我與你之間,別無生疏。”

若藍點了點頭,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大哥哥的影子。”

天翊笑道:“這很正常,我與不忘之間,本就有著不小淵源。或許說,他的死,給了我生。”

聞言,若藍整個人如有失神,顫巍巍道:“大哥哥真的已經死去?”

天翊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生死本如常。”

若藍陷入迷離,眼中的淚花,晶瑩密布。

她不停地搖著頭,任憑她如何平復,也降息不了心中的悲切。

天翊笑了笑,轉而看了看廊道中懸掛的一幅幅畫卷。

“鋪陳記憶的畫卷,會將一些靈魂深處的東西洇染成彩,裱糊成畫,無論是好是壞,那畢竟都是一些靈魂走過的痕跡。”

說著,天翊饒有深意地看了看若藍。

聽得天翊這般一說,若藍稍斂了悲傷,含淚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大哥哥?”

天翊道:“我姓白,你的大哥哥,想來應該不是這個姓。”

若藍點了點頭,整個人顯得失落不已。

遲定片許,她提步朝著府外走去。

她要離開這里,因為這里,已沒有值得她留下來的理由。

天翊沒有去挽留若藍,倒是千鈺與千葉,連忙上前勸語。

千葉道:“藍兒,既然來了,何不住些時日再走?”

千鈺道:“葉兒姐姐說的不錯,藍兒妹妹又何必這般著急呢?”

若藍帶著淚,搖著頭,道:“不了,大哥哥都不在了,我留下來便也失去了意義。”

說著,若藍回首看向天翊,道:“大哥哥是死于何人之手的?”

天翊搖了搖頭,道:“不忘死前有過囑托,不讓我泄露。”

若藍道:“當年正魔大戰,大哥哥以一己之力,解救風瀾于水火之中,他可是在正魔大戰中受傷過重?”

天翊默不作聲,只靜靜望著若藍。

若藍道:“若是魔為,我會為了大哥哥,踏平魔道!”

留下這話后,若藍再不作停,不消多時,其人已別遠了元府。

若藍走后,天翊如若平常般地坐到了桌前。

他攤開了畫卷,點醒了丹青。

落筆,風起,畫卷上,有雪花紛飛,有梅香陣陣,還有風吹不散的愁云。

千鈺與千葉靠停在天翊身旁,她們都沒開口,只靜靜地凝望著,凝望著在那畫卷上緩緩展開的歲月風煙。

行者淡淡笑著,他看不透天翊,也不愿去看透。

他知道,天翊的高遠與縹緲,亦或是深隱與潛藏,都非他所能及。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的郊外,若藍失魂落魄地前行著。

她的眼里,噙著滿滿的淚水,頰面結著不安的愁怨。

“大哥哥...”

若藍輕聲呼喚著,那本被框點在眼中的淚水,似再難承受心痛的重量,隨風絮落。

這時,若藍手腕上的乾坤鐲突起一陣璀璨藍芒。

下一刻,籠罩于黑袍下的裨惡顯影而出。

他愣愣地看著若藍,有心想要去勸慰些什么,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裨惡發現,此時的自己,除了陪著若藍一起傷心難過外,竟再無他用。

行徑了好些時候,若藍停頓了下來。

她的頰面上,還殘余著未曾風干的眼淚。

若藍看著遠方,神情中帶著失落,失落里繾著迷離。

她知道遠方很遠,可卻從未發現,那所謂的遠,竟已遠的遙不可及。

裨惡頓了頓,道:“若藍大人,你還好吧?”

若藍道:“裨惡,把你所知的關于魔修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我。”

裨惡皺了皺眉,道:“若藍大人,你不會真的要...”

還不待裨惡將話說完,若藍的冷眼寒眉已投射開來,道:“我說過,為了大哥哥,我會踏平魔道!”

裨惡道:“可是不忘的死,終究是謎,那人也未承認不忘便是因正魔大戰而死。”

若藍道:“他未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裨惡愣住,無奈之余,只能將自己所知曉的關于魔修信息告知給了若藍。

聽得裨惡對魔修的一番概述后,若藍并未因事之難易有所畏懼,相反她很堅定,堅定地可怕。

裨惡道:“若藍大人,你可能看透他?”

若藍搖了搖頭。

裨惡道:“他不簡單。”

若藍道:“我知道,大哥哥是我第一個看不透的人,他是第二個。”

裨惡道:“那大人可曾想過,這第一與第二之間,可有重復的可能?”

若藍蹙了蹙眉,道:“他說過,他姓白,他不是大哥哥。”

裨惡道:“大人也說了,這是他自己所說,至于是真是假,誰又能辨別呢?”

說著,裨惡饒有意味地看了看若藍。

聞言,若藍的臉色頓趨凝沉,喃喃道:“我為什么會對他那般信任?”

裨惡道:“自從我與大人相識開始,我只見過大人如此信任過一個人。”

若藍道:“你說的是大哥哥。”

裨惡點了點頭,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就是大人的大哥哥。”

若藍陷入思量,好些時候,她回首看了看來路。

裨惡道:“大人,我們可是要沿路返回?”

若藍道:“天音寶盒既是指引我到此,想來定有其原因,即便大哥哥真的已經身死,我也要查他個水落石出。”

裨惡道:“大人,你可別忘了,冥尊的吩咐。”

若藍覷了覷眼,道:“裨惡,你這是在提醒我嗎?”

裨惡道:“大人,裨惡對你,從無異心,無論大人與誰敵對,我始終都會站在大人這邊。”

話至此處,裨惡頓了頓,再道:“即便那敵對的人是冥尊。”

聽得裨惡這一番話,若藍怔了怔,她其實是知道裨惡心意的,只是有時話太快,而意太慢。

裨惡道:“若藍大人,若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太過依賴天音寶盒。”

若藍道:“裨惡,你可是想說,老師能通過天音寶盒把控我?”

聞言,裨惡的神色倏地一變。

若藍笑了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在老師的眼里,我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執棋者,誰會希望棋子不受其控呢?”

言罷,若藍提步而去。

步所取向,乃是中土皇城所在。

裨惡稍頓片刻,連連朝著若藍追去。

打從與若藍相遇的那一刻開始,裨惡便已知曉,他這一生,都將追隨在若藍身旁,至死不渝。

若藍與裨惡的速度很快,不消多時,兩人便已抵達皇城外。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時城外的一座閑亭內,有一負手而立的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一頭白發,似作等候。

見得這男子,若藍與裨惡的神色皆起動容。

因為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天翊。

若藍與裨惡互視了一眼,接著一道而入閑亭。

若藍頓了頓,道:“你知道我們會回來?”

天翊沒有轉身,只望眼著身前的一片風煙俱凈,道:“我只知道,你走的心不甘。”

裨惡道:“你不好奇我的身份?”

天翊笑道:“你叫裨惡。”

裨惡皺了皺眉,道:“你是不忘,也只有不忘,才會這般不忘過往。”

天翊轉過身來,笑望著若藍與裨惡,道:“不忘是不忘,不忘不是不忘,不忘還是不忘。這是不忘兄弟,當年相贈于我的話。”

若藍道:“你說我心有不甘,可有化解之法?”

天翊道:“許多往事終成云煙,淡淚隨風,靜聽滄桑低吟淺唱,生也罷,死也罷,點點滴滴,都于白駒過隙中淺淡成回眸一笑。”

若藍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笑著去回憶大哥哥?”

天翊道:“你不愿意嗎?”

若藍道:“我愿意,但那應該是在我為大哥哥復仇之后的事。”

天翊道:“他的仇,不需要你去報。”

若藍道:“你覺得你能左右我的決定嗎?”

天翊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左右不了。”

若藍道:“既是如此,你還勸我?”

天翊道:“我只是將不忘的一些意愿傳達給你,至于如何選擇,在你自己。”

若藍道:“我不需要選擇,也從未想過要去選擇。”

天翊笑而不語,只靜默地凝望著若藍。

這時,裨惡道:“當年正魔大戰后,不忘被封為瀾圣,你可知道?”

天翊頷首,道:“不忘的事,我都知道,就如他的故事中,有若藍,有裨惡。”

裨惡道:“不久后,風瀾將再起壯闊波瀾,不忘可曾囑托你,讓你心懷天下蒼生?”

天翊搖了搖頭,道:“我不過一介平人,救濟蒼生的事,于我很遠。”

裨惡道:“可在我看來,它離你很近。”

天翊道:“何以見得?”

裨惡冷冷一哼,道:“你說你只是一介平人,可你的仆從,卻是個實力冠絕風瀾的人,你說蒼生離你很遠,可事實是,蒼生應該在你的覆手之下。”

天翊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個描弄丹青的人,我也沒有仆從,你口里所說的仆從,名為行者,我從未問及過他的過往,我與他相識,僅僅是緣于對作畫的同好罷了。”

聽得天翊這話,裨惡的臉色頓趨陰沉,若不是礙于若藍在側,他恐已向天翊出手試探。

就在這時,若藍輕手一揮,自其掌中漸有一虛幻迷離的小塔顯露出來。

若藍道:“此物名為天音寶盒,也叫天音寶塔,盒開塔啟,自成一曲天音,你可想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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