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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章:歲月風煙,不忘故事【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09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三七章:歲月風煙,不忘故事合兩更

作者:大小三狼

更新:2017030900:09

字數:7207

北冥之地,山水交相環繞。

時值夜輝燦漫,一處上矗星斗的山巔,一行人迎風而立。

當先有兩人,一名老者,一名老嫗。

老者落得白發蒼蒼,雙眼如潭,老嫗身軀佝僂,滿臉褶皺。

這兩人不作他別,老者名為天玄子,執掌北冥閣,老嫗名為冥尊,乃是冥海天池的掌首。

風過,送一陣清寒,繾遠了星云悠悠。

天玄子道:“冥尊,你可想好了?”

冥尊佝了佝身,笑道:“你可知道,我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天玄子道:“可是滅西門道統?”

冥尊頷首,卻未多說他言。

天玄子道:“讓我好奇的是,冥尊與西門閣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冥尊覷眼看了看天玄子,道:“最是情深傷人,傷人難忘。”

天玄子道:“如此說來,劍神一笑年輕時,也犯下了許多情孽。”

冥尊頓了頓,轉而將目光投遞到身旁的一名女子身上。

這女子,著一襲淡藍色裙擺,氣質出塵,宛若出水芙蓉,落得非凡無比。

女子名為若藍,乃是冥尊的關門弟子,亦是冥海天池下一任的掌首繼承者。

冥尊道:“藍兒,北冥閣內有一歷練之所,名喚幽冥澗,你可愿前去歷練一番?”

若藍點了點頭,并無所拒。

天玄子道:“冥尊,幽冥澗內雖有些機遇,卻也危機重重,你怎么放心讓你的親傳弟子前去歷練?遑論這事理應由我開口,你這般做,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冥尊道:“怎么?你難道不愿意開啟幽冥澗?”

天玄子笑了笑,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冥尊道:“不久后,我冥海天池將全力助你北冥閣平覆風瀾,為我弟子開啟幽冥澗,不過是條件之一罷了。”

天玄子依舊笑著,笑的不卑不亢,道:“冥尊,身入幽冥,生死無量,你這弟子若是在幽冥澗內有所閃失,可與我無關。”

冥尊道:“你放心,即便藍兒死在幽冥澗里,我也絕無怨言。”

天玄子點了點頭,身為北冥閣掌座,他又豈會不知幽冥澗中的兇險?

曉以他實力通玄,也從未抵達過幽冥澗的最深處。

據傳,在幽冥澗中,藏著堪破天地的秘密,那等造化,只為有緣人所留。

而若藍是不是那所謂的有緣人,無人可知。

沉寂片刻,冥尊道:“天玄子,此次行事,你可是籠絡了域外之人?”

天玄子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冥尊道:“域外之人,個個狼子野心,我風瀾之事,本該由我風瀾所定。”

天玄子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冥尊道:“我只希望,到頭來,你不要引火燒身。”

天玄子淡淡一笑,眸色中繚著深長的意味。

冥尊道:“最近這些年來,西門閣、南宮閣以及東方閣都在極為探尋一人的下落。”

天玄子道:“他們在找瀾圣。”

冥尊道:“有時候,封王成圣,只需一個契機罷了。”

天玄子道:“他不一樣。”

冥尊一愣,道:“有何不一樣?”

天玄子道:“若是真讓他們找到瀾圣,我們將行之事,恐成潰勢。”

冥尊道:“他真有那么大能耐?”

天玄子道:“他的能耐,或許已超出你我所想。”

說著,天玄子饒有深意地看了看若藍,再道:“冥尊,你這弟子與瀾圣之間,也曾有過相期之遇。”

聞言,若藍的神色稍有波動,她自然知曉天玄子口中的瀾圣所指何人。

冥尊道:“藍兒遇見他時,他還未曾封圣。”

天玄子道:“可她與瀾圣之間,終歸是有些淵源不是?”

冥尊道:“藍兒心無凡垢,又何來淵源?”

天玄子頓了頓,道:“冥尊,有些事,也不盡你所說,我說的對嗎,藍兒?”

見得天玄子投遞來的目光,若藍兩眉一垂,似有些無措。

這般多年過去,她依舊忘不掉那一道悠遠的身影。

給她的感覺,早在她與天翊相識之前,兩人便好似落定了一份熟悉。

冥尊見得若藍出神,臉色刷地一沉,身為若藍的老師,她又豈會不知自己這個徒兒的脾性?

天玄子道:“冥尊,你覺得藍兒可能找到瀾圣所在?”

這話一出口,冥尊的神情再添陰郁,道:“天玄子,你可別忘了,適才你還答應過我,會為藍兒開啟幽冥澗。”

天玄子笑道:“冥尊,幽冥澗隨時都可為藍兒開啟,但此事相較我們的大事而言,難道不能壓后些時日嗎?”

冥尊陷入沉默,轉而朝著若藍望去。

若藍回望了望冥尊,以她眼力,自也看出了冥尊的詢問之意。

饒以思量,若藍開口道:“老師,大哥哥的身上,籠罩著太多迷蒙,我尋之不到。”

冥尊瞇了瞇眼,看向天玄子,道:“你也聽見了,藍兒說找不到他。”

天玄子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長。

笑著笑著,他的身影漸變虛幻,直至最后,徹底消失無蹤。

天玄子離去后,冥尊點手虛空,神秘法紋流轉不歇,直在四周構建出一封印區域來。

做完這一切后,冥尊轉目看向若藍,道:“藍兒,你老實告訴我,你能否找到瀾圣的下落?”

若藍想了想,繼而輕點了點頭。

見狀,冥尊的臉上頓有異色飛舞,沉思片刻,冥尊說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尋他而去。”

若藍聞言,神情中有疑惑繚繞,道:“老師,弟子不明的是,你讓我找大哥哥究是為了什么?”

冥尊頓了頓,道:“他很高遠,想來會喜歡天音寶盒所衍出的曲音。”

聽得冥尊這話,若藍的臉色頓陷陰沉。

身為天音寶盒的掌使者,若藍又豈會不知天音寶盒的曲音之妙?

天音寶盒,乃是冥海天池的鎮池至寶,修習天音寶盒者,不僅可以窺探人心,還能操縱寶盒內的彌成之音,蠱惑人的心神。

受到天音寶盒的曲音所襲之人,輕者迷亂,喪失自我,重者致死,神滅道消。

冥尊讓若藍帶著天音寶盒去找天翊,其意已經很明確。

見若藍如有出神,冥尊倏一皺眉,道:“怎么?難道你不愿意?”

若藍噙著一眼迷蒙,淡淡道:“老師,弟子愿意。”

聞言,冥尊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去吧,事成后歸來,你便去幽冥澗歷練,至于隨后的戰事,你不參加也罷。”

冥尊對著若藍揮了揮手,她對若藍極為放心,因為若藍只要一天不拋棄天音寶盒,她便能將其牢牢掌控。

若藍愣了愣,道:“老師,我要帶一人隨行。”

冥尊道:“你說的那人,可是裨惡?”

若藍點了點頭。

冥尊道:“你先行啟程,裨惡隨后便會與你匯合。”

若藍不再多言,轉而脫離了封印之域,接著展身飛離了北冥閣。

看著若藍逝遠的身影,冥尊的神情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她那滿臉的褶皺下,似是隱藏著鋒銳的尖鉤,攝人心魄。

中土皇城,元府。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一大早,虎子便帶著李瑤來到了元府,除卻自己的父母外,虎子別無親人,在他的心里,早已將天翊等人當做自己的親人。

李瑤這女子,雖無花容月貌,但卻落得大方得體,與虎子的身軀凜凜、憨厚老實,倒還有著幾分般配。

婚事承辦后,虎子似也做了些改變,只是不知,他的那些改變,是否夾雜著些無可奈何。

在虎子的介紹下,李瑤對天翊等人也有個大概的了解。

虎子稱呼天翊白叔,李瑤自也隨著虎子一并稱呼天翊為白叔。

一一認識后,虎子帶著李瑤去往李家,走得倒也灑脫。

看著虎子與李瑤遠去的背影,千鈺若有些悵然,她悵然的是,或許以前那個身前身后的虎子哥哥,這一去,便再也不復存在了。

千葉道:“鈺兒妹妹,這本就是他的生活,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無可改變。”

千鈺笑了笑,卻沒有回應千葉什么。

行者如若往常一般,持拿著掃帚,清掃著落塵雜垢,于他而言,有些事,有些人,早已遣散在了歲月風煙中。

天翊落得很自若,他的自若,來地毫無做作,這似乎早已成了他的常態。

一棵樹,一張桌椅,一卷畫軸,一套丹青,便足以道盡紅塵種種。

此刻的他,端坐在桌前,點筆之下,頓有一道倩影躍然紙上。

畫中的女子,著一襲淡藍裙擺,她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好似在舞蹈。

女子有著一頭直垂的長發,人在畫中,青絲卻好似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

這落映在畫上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若藍。

天翊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此時勾勒出若藍的畫影來。

“叔叔,這畫上的女子,好漂亮呢!”

正在這時,天翊的身旁突有贊嘆之聲傳開,只見千鈺正美眸低垂地看著桌上的畫卷。

千葉待在千鈺身旁,神情中,頗多驚異。

她認識若藍,自能瞧得出天翊畫卷上那惟妙惟肖的人是誰。

天翊笑了笑,道:“鈺兒,她叫若藍,對叔叔而言,她或許稱得上是一個陌生的故人。”

“陌生的故人?”

千鈺蹙了蹙眉,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故人,何以來得陌生呢?

千葉笑了笑,她心里很清楚,天翊這話,或許更多的是在與她解釋。

早在百花城相逢天翊時,千葉便有過懷疑,那時的她,甚至一度認為,天翊便是不忘,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后來天翊的一席話,卻讓千葉釋然了許多。

天翊告訴千葉,不忘已經死去,臨死之前,不忘留給他許多囑托。

這些囑托中,有人,有事,有過往,也有將來。

千葉最終選擇了相信,因為在她的心里,也需要塵埃落定,也需要往事若風。

千鈺道:“叔叔,對于你而言,那些畫卷上的人或物,是不是都是陌生而熟悉的?”

說著,千鈺側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廊道。

那里,懸掛著無數畫卷,每一幅畫卷上,都勾勒著縹影翩躚。

天翊笑著點了點頭,道:“鈺兒,沒有陌生,哪里來得熟悉呢?”

言罷,天翊慢慢卷起桌上的畫卷,接著提步朝著府外走去。

千鈺見狀,連忙喝道:“叔叔,你要去哪里?”

天翊道:“我要外出一趟,過兩日便會歸來。”

留下這話后,天翊的步子再不做停,不消多時,其人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看著天翊遠去的背影,千鈺嘟著嘴,似有些不滿,喃喃個不停。

千葉道:“鈺兒妹妹,你想知道他要去哪里嗎?”

千鈺一愣,看向千葉道:“怎么?葉兒姐姐難道有辦法?”

千葉笑了笑,道:“我們跟著他不就知道了?”

還不待千鈺作何回應,行者已持拿著掃帚靠攏過來。

他笑望著千鈺與千葉,道:“鈺兒小姐,葉兒小姐,公子吩咐了,讓你們別跟著他。”

聞言,千葉的臉色倏地一沉,連帶著千鈺的神情也作失落不已。

行者道:“公子要去的地方很遠,絕非你們所能相期。”

說著,行者輕聲一嘆,再不理顧其他。

千鈺道:“虎子哥哥走了,叔叔也走了,現在只剩下葉兒姐姐你還陪在我身邊了。”

千葉怔了怔,道:“鈺兒妹妹,我會陪你一生一世的。”

“一生一世?”

千鈺愣住,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千葉,在她想來,這些話,不該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

千葉笑了笑,道:“鈺兒,我這里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你想聽嗎?”

聽得千葉這般一說,千鈺頓時想起了什么,道:“葉兒姐姐,你那故事中,可有一個叫不忘的人?”

千葉點了點頭,她本該信守對天翊的承諾,不對千鈺談及曾經過往,可她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地想要給千鈺講一個故事,講一個又長又遠,已經消逝于時光長河中的故事。

許是因為好奇,千鈺頓斂了失落,悄悄地領著千葉入了屋內。

她很想聽那個關于不忘的故事,或許,那真的是一個讓人不忘的故事。

南宮之地,幻煙城。

隱于地宮中的密室內,置放著一副萬年寒冰打造的棺槨。

棺槨中,躺臥著一名女子,一名絕美的女子。

她很安詳,安詳地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宮中,渡過了數十載。

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幻茵。

此刻,密室中站著一名男子,這男子,一襲白衣,一頭白發,處處都透著滄桑。

男子靜靜地看著躺臥在棺槨中的幻茵,有那么一刻,他的神情突起動容。

他動容的是,經由這般多年過去,幻茵似有了起死回生的跡象。

正當男子出神之際,密室外響起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兩鬢斑白地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看上去很憔悴,他的憔悴,趟過了時光荏苒。

老者名為幻長風,當年的他,意氣風發,只如今,他已經老了,憔悴的老了。

對于男子的神出鬼沒,幻長風似是一點也不關心,更多的是一種習以為常。

他看了看男子,隨意道了句:“你來了。”

男子點了點頭,道:“每次我來后不久,都會遇見你。”

幻長風凄然笑了笑,道:“我現在一個人,沒事的時候,都會來這里看一看茵兒。”

男子道:“所以說,你我相遇,并非偶然。”

幻長風道:“你與茵兒相遇,也非偶然。”

男子陷入沉默,曉以他言辭犀利,此時也不知該如何以對。

幻長風道:“這些年來,茵兒似是有所好轉,你看她的臉色,都紅潤了好多。”

男子沒有回應什么,只抬眼朝著棺槨中的幻茵看去。

幻長風道:“每年你都會來看茵兒,茵兒若是知曉,也不枉她對你的一往情深。”

男子道:“幻前輩,茵兒是為了我,才會受此一劫,我只要還活著,便不會舍棄她。”

幻長風道:“你所說的不會舍棄,指的是她的人,還是你對她的心?”

男子再次陷入緘默,每每來這里,他總歸會被問得無言以對。

幻長風苦澀笑了笑,道:“沐辰的事,我還得謝謝你。”

男子道:“他能入得狂客學院,與我并無關系。”

幻長風道:“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但在我心里,總該是要領你的情。”

男子頓了頓,轉身欲離。

幻長風道:“來都來了,不上去喝兩杯?”

男子道:“少喝酒,傷身。”

言落,男子的身影頓斂無蹤,幻長風余留在密室中,凄苦悲澀地笑著。

沉寂半響,幻長風重重一嘆,轉而朝著棺槨內的幻茵看去。

“茵兒,他很不錯,只是可惜,你與他之間,終歸不在一個世界!”

說著,幻長風也離開了密室,沒人發現,那躺臥在棺槨中的幻茵,其眉下的睫毛,竟好似風顫般地抖動了兩下。

昨天匆忙上傳,導致傳了重復了章節,今晚傳的時候才發現,現已更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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