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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章:暴雨來襲,敵犯登云【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2月08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三二章:暴雨來襲,敵犯登云合兩更

小說:作者:大小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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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橫水際,映帶幾點歸鴉,東風銷盡龍沙雪。

辭別飄雪城后,天翊一行人離開東方地界,踏足中土之地。

此次出來,他們已耗費頗多時光。

現在,也是時候歸家了。

回首雪銀,別遠,迎面蔥蘢,郁青。

踏青而過,一行人步履從容。

天翊走在最前,一襲白衣加身,落步滄桑,仿若踩著時光輪轉。

千鈺等人緊隨在天翊身后,默不作聲,只看著向晚煙霞,在與暗暮交匯時映照出分明色彩。

行進了些時候,阿彪湊到了天翊身旁。

“白大師,你既是丹青用筆之人,不知何以寫盡風月無邊?”

說著,阿彪順勢朝著天翊拋去了一壇花酒。

對于阿彪身上的詭奇,千鈺與虎子已是見怪不怪,至于千葉,更是早發現阿彪的高深莫測。

這一刻,阿彪突有此問,頓惹得眾人齊凝相望,連帶著一向風輕云淡的行者也作一般無二。

天翊未曾回應什么,承接住阿彪拋甩而來的花酒后,依舊不緊不慢地前行著。

他的步子,總歸是來得那么自若,若處閑庭,信步而行。

阿彪淡然笑了笑,對于天翊的不予言應,并未放在心上。

他了解天翊,比千鈺等人更了解天翊。

前行了些時候,天翊微微一頓,身側有綠草紅花飄搖。

熏風吹過,搖了草身,動了花蕊。

此時,和煦的風,在發稍上輕輕掠過,瑯瑯心弦,停駐的是柔腸千結。

盈盈的水,在熏染間,若一葉輕舟,持著一把相思泠,一路臨水吟闋聲聲,怎一路都尋覓不到相期身影

遲定之余,天翊緩緩開口道:“采弦上月華,拔流水芬芳,詩一樣的情懷,在云水間穿行,讓絲絲柔情盛開為古老傳說的花朵。

于天涯處,入畫入詩,或許可以寫盡風月無邊。”

言罷,天翊饒有意味地看了看阿彪,接著再不作停,徑直而去。

見此一幕,千鈺與虎子無不瞠目結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偏又那般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

千鈺愣了愣,看向行者道:“行者爺爺,叔叔跟阿彪叔叔到底在說些什么?”

行者淡然一笑,回應道:“鈺兒,他們在談及風月,但又高遠了風月太多太多。”

“風月?”

千鈺蹙了蹙眉,道:“行者爺爺,什么是風月?”

行者淡淡道:“徙倚云日,裴回風月,風月什么都不是,風月又什么都是。”

說著,行者饒有深意一笑,人已朝著天翊與阿彪追去。

聞言,千鈺的眉頭更趨凝沉,她搖了搖頭,繼而看了看身旁同作呆愣的虎子。

千鈺道:“虎子哥哥,你聽懂了嗎?”

虎子憨憨笑了笑,道:“鈺兒妹妹,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聽懂了嗎?”

千鈺回之一笑,有心想要再去探尋在側的千葉。

千葉道:“鈺兒,他們說的話,向來都作曲高和寡,我也聽不懂。”

話語方歇,千葉人已提步離去,千鈺與虎子怔了怔后,也只能緊隨而去。

一行人踏過郁郁青青,行過蔥蘢瀟瀟,風來也婆娑,風去也婆娑,且隨著花草飄搖。

天翊沒在作言,只自顧地前行著,時不時提壇而飲兩口。

阿彪在其身側,酒歌當笑: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野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一路而行,一路酒歌。

聽得阿彪這廂言語,眾人無不苦澀連連,倒是天翊顯得自若如常。

對于,阿彪無所動容,依舊自言自語個不休。

“是誰,在千年時光里輕舞飛揚?”

“是誰,在凝眸處醉舞胭脂淚裳?”

“是誰,在風花雪月中訴說憂傷?”

“一襲淺香不知打攪了誰的前世今生,春夢秋云又上演著人間哪一幕離合悲歡,兀自徜徉在似畫如詩的煙雨中,孑然夢醉于胭脂

畫堂的樓閣里。”

阿彪一邊自顧飲著酒,一邊喝言道。

遲定片許,阿彪看向天翊,道:“白大師,我們的路,在哪里?”

天翊笑了笑,應道:“煙雨之外,樓蘭之外,青山之外,綠水之外。”

阿彪一愣,道:“那里可有人輕按檀板,微啟朱唇,玉潤珠圓中,飛歌繚繞”

天翊搖了搖頭,道:“沒有。”

說著,天翊頓了頓,再道:“那里有的,只有浮世后的靜謐與蕭瑟。”

阿彪微頓,眸以向遠,本作清明的來路,不知何時竟變得煙重起來。

沉寂片刻,阿彪開口道:“白大師,此去歸途,你覺得可會平坦?”

天翊道:“你覺得呢?”

阿彪笑了笑,道:“于我而言,一壇花酒便是平坦。”

說著,阿彪揚了揚手中酒壇。

天翊道:“阿彪,你是否已知道那一場風,吹進了中土之地?”

阿彪微怔,兩目閉合,雙手輕展,似在感受那掠身而過的風。

沉寂之余,阿彪道:“風,不是無處不在嗎?”

言罷,阿彪睜開眼來,饒有意味地看了看天翊。

天翊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這一場風便交由你去感受了!”

阿彪一愣,道:“真要我去?”

天翊點了點頭,轉而又看了看在側的行者,道:“不止你去,行老也隨著你一起!”

聞言,行者頷首。

他沒有去多問什么,他也不需要去了解那些風后之事。

阿彪道:“白大師既然開口,我自不敢有推辭。”

說著,阿彪看了看行者。

行者笑道:“公子既有吩咐,老頭子我自當為責在身。”

遲定片刻,阿彪與行者行遠而去。

見狀,千鈺顰眉蹙頞,道:“叔叔,行者爺爺跟阿彪叔叔他們這是要去哪里?”

天翊笑了笑,道:“他們要去吹吹風。”

“吹吹風?”

千鈺沉眉,身側有熏風襲過,撩起衣襟飄飛。

虎子道:“白叔,一直以來,我只當阿彪叔乃是一平人...”

他沒有將話說完,因為他知道,天翊知曉自己之意。

飄雪城內,阿彪出手便是數百萬金幣,這等闊綽,已遠超平人所能想象。

天翊道:“虎子,你彪叔本就是一個平人。”

虎子張了張口,似有話要說,偏又落得欲言又止。

天翊道:“虎子,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你開口。”

“等我開口?”

虎子怔了怔,道:“白叔,你等我開什么口?”

天翊笑道:“等你開口言說仙修之事。”

話至此處,天翊頓了頓,再道:“你若開口,我會許你所期。”

虎子愣住,打小開始,他便期望能入得中土皇家學院,行以仙修之事。

只如今,時過境遷,他似是過了那個懵懂憧憬的年紀。

沉寂半響,虎子笑道:“白叔,我知道,阿彪叔跟行者爺爺都是仙修之士。”

天翊笑了笑,道:“你既是知曉,為何不向他們開口?”

虎子稍頓,道:“因為我覺得現在很好。”

天翊道:“好在哪里?”

虎子道:“好在平凡。”

天翊點了點頭,不再言說什么,繼而帶著一行人向遠而去。

兩日后,中土之地,登云峰。

天以陰沉,濃云四合,黑壓壓的天空,給人以壓抑。

值此之際,登云峰所在的廣場上,上千人嚴陣而立。

當先幾人,皆是登云峰內隱世不出之人,平日里除卻無憶、武忘等人可見外,其余人皆不見其所蹤。

夢三千佇立在前,閆帥、曉夢、板角青牛停駐在左右,無憶、武忘等人相伴在側。

這一刻,登云峰外有半規殘日,霧邊有一縷余霞,滿峰天光,悠悠散漫,萬頃池地,寂寂湜湜。

遲定片刻,夢三千道:“我們等的風來了!”

說著,夢三千抬了抬頭。

望眼之下,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

登云山野,突起風塵,散漫的夕輝,隨著風塵的衍動,變得疏蕩起來。

此時,狂客之人停駐在寒煙萋萋之中,幕似穹廬,籠蓋四野,茫然浩蕩。

不知覺間,天幕突有霏雨飄落,宛如一片朦朧的煙霧,遮掩了綿延千里的蒼翠蔥蘢。

青云路穩,天聲迤邐,歸裊絲梢,風滿登云。

落雨驚風中,一道道身影憑空顯現。

左幕天際上,一行人著統一青龍長袍,頭戴遮顏面巾。

居中數十人,個個都被籠罩在黑衣之下。

右幕天際上的修士,則若被道道迷蒙之氣包裹,看不清虛實。

見得來人,夢三千等人尚處自若,倒是他們身后的狂客學院的老師們若有驚駭。

他們瞠目結舌以望,無論來人中的那一個,他們皆感應不到其實力深淺。

閆帥笑了笑,笑得很淡然,開口道:“夢老,他們便是你口中的隱世勢力?”

夢三千輕掀了掀嘴角的,淡淡道:“不是嗎?”

閆帥道:“可我在他們的身上,卻沒有感受到隱世的力量。”

夢三千道:“那是因為你隱世太久了。”

閆帥頓了頓,道:“或許吧!”

曉夢與板角青牛沒有開口,只靜靜凝望著天際上的來人。

無憶怔了怔,繼而上前一步,道:“在動手之前,我可否問問,我狂客學院,與諸位究竟有何恩怨?”

聞言,三方來人的為首者彼此看了看。

青龍長袍加身的人道:“恩怨太久,再說也無意義,只需要知道,今日我等到此,目的是毀你山門!”

話語方歇,此人掩手一揮,自其手中頓有一抹青光直入蒼穹。

“咻!”

“轟隆隆...”

轉眼間,那一抹青光已在登云峰的天頂迸裂開來。

繼而見得,偌大登云盡數被籠罩在青光冷照之中。

見狀,無憶皺了皺眉,暗道:“這手法,為何與東方家的印記之法有些相似?”

還不待無憶多做猜慮,一旁的武忘以開口道:“你們倒是好大的口氣,我狂客的山門,豈是別人隨隨便便可毀的?”

聞言,那身處迷蒙之中的人影清冷一笑,道:“我們的實力,比我們的口氣,還要大!”

說著,成團的迷蒙中頓有道道流光散飛而出。

“咻!咻!咻!”

伴隨著的人影飛動,天際突起狂風驟雨。

一襲青龍長袍加身的男子,倏一揮手,掌中頓有橫刀快出。

“殺!”

言出,男子身后的數十人齊齊奔動,繼而朝著無憶等人殺來。

與此同時,那黑衣加身的數十人也作動身。

“咻!咻!”

“轟隆隆....”

無憶覷了覷眼,眸里有殺意凜冽。

“我不喜殺戮,但若有人妄圖毀我家園”

言至此處,無憶稍稍一頓。

下一刻,自無憶的口中吐出一幽冷至極的字眼來:

語出,閃影,棍搖。

只見得一道蔥蘢棍力,勢弱洪濤,銳嘯而出。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凋敝。

武忘頭發上指,目眥盡裂,烈焰長刀豁顯在手,刀鋒火烈,風吹不熄,雨打不滅。

眼見得武忘與無憶出手,狂客眾人亦不遲緩,刀光劍影瞬發而起,直直殺向那沖襲而來修士。

“我們老了,但我們的血,理應還是沸騰的!”

夢三千感慨地說道,聲落,其人已飛沖出去。

聞言,閆帥、曉夢以及板角青牛的眼中,各有一抹絕厲閃過。

下一刻,三人一道殺出,劍影槍鋒,只若飛虹貫空,撩起元力澎湃。

見得無憶等人主動殺襲而來,當先的敵修之中,突有聲起:“殺!”

言落,諸多修士破空速動。

“殺!”

“殺!殺!!”

“...殺!...”

一時間,登云的寂靜瞬被打破,繼而見得一道洪濤霧流攜著浩蕩聲威,朝著無憶等人洶涌襲去。

“轟隆隆....”

這一刻,山野長空,清輝晨霜斂散,刀光劍影飛渡,人相吵嚷,力盡兇猛。

“砰!砰!砰!”

兵刃鳴交戈,炸裂四起,眩目而震耳,天驚并地慘。

此時,登云峰所在的這一片天地,瞬間陷入瘋狂的殺戮中。

空氣中彌散著血腥,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顫抖,天崩地裂。

諸多狂客倒在了血泊中,他們那支離破碎的軀體宛若承受了千刀萬剮之力,四處都是血肉橫飛之景。

此時的山野,已經被血色吞噬。

血紅的手、血紅的衣、血紅的兵刃...大千世界好似只剩下一片血色。

“殺!殺!!”

“砰!砰!砰...”

“啊!啊啊!啊...”

廝殺聲、吶喊聲、炸裂聲、哀嚎聲...聲聲顫魂。

浩緲音波,震蕩于天蒼地茫間,凝出一曲壯烈的悲歌。

陰沉四野,陷入赤霧繚繞中,不知傷亡枕藉了幾多修士?不知血肉橫飛了幾多殘軀?

那慘烈血腥的一幕,只道觸目驚心。

無憶當先在前,佛皇棍倏點而動,行神如空,行氣如虹。

“砰!

一棍落,聲威滔天,那迎面殺襲而來的修士頓作飛退。

見狀,無憶眉頭突地一沉。

他能感覺到,這些修士的實力,個個都作深不可測,在襲殺其他人時,下手果敢毒辣,但在面對他們幾人時,卻好似留有余地。

隱隱間,無憶似覺得事有蹊蹺,可還不待其多想,四周已有修士合襲殺來。

見狀,無憶倏點手中佛皇棍,刺撩橫挑之下,青色棍光滿貫天宇。

棍出,棍氣如虹,遵霓霧之掩蕩,涂登云以凌厲,乘虛風而體景,超太清以增勢。

受此棍力,那襲殺而來的諸多修士,紛紛倒退出去。

“砰!”

與此同時,距無憶不遠處的地方突起一聲劇烈震蕩。

繼而見得,眾多狂客學院的老師,在一手持長劍的黑衣男子的手下,爆體而亡。

霎時間,血霧激蕩,飄灑滿空,吹一襲腥分,降一陣血雨。

這一刻,天光隱沒,沉昏降臨,萬木空霽,流陰夜攢,驚鳥棲未定,飛螢卷天簾。

四方山野,震蕩連綿,云霓彌散,光寒影疏,光連虛象白,氣與風露寒。

無憶這邊殺得激烈,另處周邊的眾人,也做一般無二。

“砰!砰!砰!”

“啊啊!啊!”

轟鳴聲,哀嚎聲,不絕于耳。

血霧若雨,繚亂了這一方時空。

那壁野飆影飛揚,這壁野戈戟生輝。

滾滾盔明爍陰云,層層甲亮砌巖崖,似壓地的冰山,高遠崩裂。

大捍刀,飛云掣電,楮白槍,度霧穿云。

方天戟,虎眼鞭,麻林閃搖。

青銅劍,四明鏟,密樹排嘯。

“咻!咻!咻!”

“砰!砰砰!砰!”

漫天血雨,飄飄遙落。

此時,夢三千等人的身影已不見,向來是與來敵之首激戰于虛實之域中。

無憶沉了沉眉,大喝一聲:“退!”

聞言,那正與來敵廝殺的狂客學院老師紛紛飛撤。

武忘看了看無憶,眼中若有不明。

無憶道:“死胖子,這樣下去,我狂客的老師,恐將全軍覆沒!”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有你們的支持,三狼才有堅持下去的信心,三狼需要你們的搖旗吶喊!

寫書不易,寫好書更不易,本書體裁所限,注定非大眾,想想都有點小憂傷。

慕狂客之名,走圣王之路。

交流群:五一三二六零六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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