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章:似幻非幻,如夢非夢合兩更
小說:作者:大小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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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登云峰下,沉昏交融,萬木空霽。
風還是風,凜冽刺骨的風。天還是天,陰暗昏沉的天。
流瑩小雨,翩躚而落。
雨幕飄搖下,天翊與赤魔皆已身定。
赤魔的眼中,滿含驚懼,驚懼中浮掠不敢置信。
適才與天翊交戰幾許,后者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著實讓其震駭。
但更讓赤魔驚愕的是,天翊的力量竟無絲毫衰減,好似無窮無盡。
不遠處,天翊傲然而立,橫斜在手的披風長棍,中正平直,一雙明眸牢牢鎖定著赤魔。
還不待赤魔驚詫落定,天翊突一揮手,披風長棍頓掩無形,取而代出的則是一張長弓。
長弓濺影,名喚追滅,追魂無形,滅魂無蹤。
赤魔見狀,臉色頓變得難看至極,眉宇上的橫溝豎壑,鋪展延綿,慎填驚掩。
天翊一臉淡漠地瞅著赤魔,持手追滅,突起五彩變幻。
弓開如秋月行天,搭弓引五彩幻箭。
只聽“嗖”的一聲,五彩箭矢若飛虹貫空。
弓發若碧濤吞日,矢飛超電掣風馳,撩得風云翻卷,天地為之色變。
箭出,疾風呼嘯,浮影交橫,直將天地映照得五彩通霞。
赤魔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幕,周身魔元,頓衍入筆,以做防御。
“咻!”
眨眼之間,一道五彩箭矢便已飛奪到赤魔身前。
這一刻,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那一道五彩箭矢直直穿過赤魔的筆御,繼而虛掩無影。
也正是在這時,赤魔的神色倏地凝滯,他那猛張著瞳孔,一眼駭然,一眼驚懼。
漸漸地,縈繞在赤魔周身的魔元失了光澤,持拿在手的三尺長筆,也在小雨的滴打下,狀有松脫。
就在赤魔身陷追滅長弓的侵襲中時,天翊已奪空而起。
追滅已掩,披風已出。
“咻!咻!”
長棍行空,似五彩流星,爍滿蒼宇。
棍落,風云際會,駭元卷涌。
一棍天來,攜動的元力宛若承載了無上之力,直劈赤魔而去。
面對天翊的這一棍,赤魔無動于衷,其神情呆滯,宛如泥雕木塑般一動也不動。
“砰!”
只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響徹開來。
霎時間,浩蕩的元力,紛亂撩射,直使得天搖地動,那輾轉于天幕的斜風細雨瞬間便作湮滅。
受此一棍,赤魔所在之地,頓起轟裂陣陣,只見得塵飛土揚,碎屑漫天。
不多時,煙雨散,落塵歸。
探目而視,可見一方圓千丈的大坑落映以出。
此時,大坑之中,五元之力交相激涌,松土落石,起滾滾之聲。
天翊迎空而立,擺手長棍,仍做劈合之狀。
俯瞰,但見那坑洼之中,有一衣衫襤褸的男子踉蹌而立。
男子不作他人,正是赤魔,此刻的他,飄衣如絮,血染滿襟。
沉愣半響,赤魔抬首以望。
他的眼中,血絲遍布,有激怒卷涌,有瘋狂冽生。
看著看著,赤魔突然笑了起來,其言未出,嘴角已有鮮血滲出。
“咳咳..”
赤魔輕咳兩聲,惡狠狠地瞪著天翊:“小子,你很不錯,能將我赤魔傷成這樣,也算有幾分本事了!”
天翊皺了皺眉,神情略有詫異。
無論是之前的追滅一弓,還是適才的披風一棍,皆是他全力施為。
只是讓天翊有些意外的是,赤魔受得那一弓一棍轟襲,竟還能站著,其實力之強,可窺一斑。
“我的本事,遠不止于此,殺你,才是我的本事!!”
冷厲之言,攜風卷雨以落,刺耳寒心。
說著,天翊再次揮棍而動,執手“披風”,點撥撩挑,棍勢雄邁。
霎時間,如山棍影,渾搖厚落。
風雨交擊下,不知是風亂了雨,還是雨亂了風?
“砰!砰!砰!”
這一刻,只聽得那坑洼之中,轟鳴連綿,不絕于耳。
天翊的速度很快,快到赤魔尚未反應過來,磅礴棍力便已落至。
天翊棍勢不衰,撥挑不斷,飛石走屑中,只可見道道光影移形換位,又可見鮮血飛灑凜冽刺目。
此時,赤魔在天翊的棍下,竟落得毫無還手之能。
他就如一飄蓬,在狂風的撥弄下來回奔飛。
“咻!”
長棍點落,直擊在赤魔凹癟的胸膛。
“砰!”
受此一擊,赤魔的身子猛地倒飛出去,繼而直直轟砸到洼壁之上。
此刻的赤魔,滿眼迷蒙,神智都若迷離。
其身軀牢牢烙印在洼壁上,周身鮮血,汩汩而流,整個身子都染作了觸目的腥紅。
天翊飛懸半空,披風長棍直指赤魔,眼眸之中,別無一絲一毫悲憐。
“噗!”
赤魔猛的一口鮮血噴出,一臉死氣地凝望著天翊。
看著看著,赤魔笑了,他笑得很凄然,凄然之中,偏又蘊含著一絲未盡的瘋狂。
“天翊!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殺得了我嗎?”
話語方歇,赤魔的眼中突起一陣清明。
下一刻,其身軀兀地掙脫洼壁。
“咻!”
只聽得一聲破空聲蕩,只見得一道火影貫爍。
赤魔在此關頭,竟是對天翊發起了蓄謀已久的最后一擊!
適才在天翊的棍下,他根本沒作抵御,為的便是凝聚己身所有的魔元,以求給天翊以致命重創!
筆出,驚起風雨回撩,自那三尺筆鋒中迸射而出的火芒,映照漫天,筆勢開闔,蠻橫絕霸,若有斷天之勢。
天翊見狀,眉宇一橫,披風長棍迎撩而上。
“披風之棍定乾坤!”
棍出,落襲而來的風雨頓作回擊,五彩元力直作騰卷之勢。
這一刻,日月列星,風雨水火,雷霆霹靂,仿如都在他這一棍之下。
眨眼間,長棍對點筆,迎撩對點刺,兩物交擊,頓起震耳發聵的轟鳴。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炸裂聲中,但見一人影沖霄而去,噴灑的鮮血在斜風細雨的吹襲下竄落,直演作朵朵血蓮,飄搖當空。
這倒飛出去的不是赤魔,而是天翊。
天翊飛出了好遠距離后,方才穩住身形。
他一臉慘白,氣息萎靡,體內好一陣翻江倒海,本作綰系有致的長發,此時也已蓬散飄揚,整個人顯得落寞而狼狽。
天翊大口喘著氣,視線卻牢牢凝定在下空。
那里,此刻已空無一人。
赤魔在天翊適才的那一棍下,整個身軀都作炸裂,繼而化作縷縷黑霧,消散一空。
見此一幕,天翊笑了笑,笑意之中,偏又落映著一臉的痛楚。
與此同時,平野外的一片疏林內,史大彪枕臥在衍天斧上,躺臥在側的小貂,眸中突起驚憂成片。
史大彪看了看小貂,眼中有迷蒙一閃而逝。
下一刻,史大彪苦澀笑了笑,連忙提起酒壇,豪飲起來。
正飲之久,不遠處的空地上,突起一陣時空動蕩。
繼而見得,一老者顯影出來。
這老者,落得蒼顏皓首,眉慈目善,如潭的眸光,直直朝著平野上空看去。
那里,天翊迎風而立。
他雖有疲態,但他的人卻還沒有倒下,其志依舊軒昂,其氣依舊凌云。
看著看著,老者悵然一嘆,轉而看向史大彪道:“閣下本有化解這一場腥風血雨的能耐,為何卻作袖手旁觀?”
史大彪愣了愣,三兩踉蹌,其人已來到老者跟前,隨意將一酒壇遞給老者后,他的目光直直朝著天穹望去。
“嗝嗝...”
他打了個酒嗝,迷醉以言道:“大彪何曾袖手,又何嘗旁觀?你手里拿著的酒,不就是我所相送?”
老者一怔,低眼看了看手中酒壇。
此時,風以微斜,雨以輕細,如絲雨線,竄竄飄搖,繼而落入那未曾封蓋的酒壇中。
老者沒有回應什么,他若有些失措,不明自己為何此時竟無言以對。
史大彪癡迷一笑,醺醺道:“你說我袖手旁觀,你為何又不出手?”
老者怔了怔,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時機未到。”
史大彪擺了擺手,轉身走開。
行步三兩,史大彪突然一頓,背對著老者道:“你在我送你的那一壇酒中,看到了什么?”
老者道:“酒壇本就是盛酒之器,我除了看到酒之外,還能看到什么?”
話至此處,老者頓了頓,接著再道:“酒壇未封,此時已有不少雨水參雜其內。”
聞言,史大彪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那里哪有什么酒與雨水?你難道看不見纖云弄巧,銀燭光冷,星垂月明嗎?”
言落,史大彪的步伐再不作停。
寥寥片息,其人已折歸到衍天斧處。
躺臥之余,史大彪提壇狂飲,酒入喉腹,咕咕之聲,連綿不休。
“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輕悠以言。
語所表意,惹人猜疑,偏又若霧中看花,讓人難辨真偽。
老者皺了皺眉,凝眼看了看史大彪,越是凝視,老者心中的驚詫越發激蕩。
他看不透史大彪,就如他看不透天翊一樣。
正在老者詫異之際,史大彪已再出嘆言:“方其夢也,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占其夢焉,覺而后知其夢也。且有大覺而后知此其大夢也。”
這話,天翊也曾說過,如今卻被史大彪隨口道出,且兩人言相以對之人,竟都是這老者。
老者不是他人,正是夢三千。
夢,是大夢的夢。
此時,在聽得史大彪這廂嘆語后,夢三千猛地一愣,他驚駭地望著史大彪,滿眼不可思議。
下一刻,史大彪顫聲以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史大彪道:“茫茫大夢中,究是惟我獨先覺,還是惟我獨不醒?在這似夢非夢之中,我是誰,又有何重要呢?”
夢三千凝沉著眉宇,不再回應。
好些時候,他的眉頭終是舒展了開來。
接著,夢三千笑了笑,笑得似有些會意與明悟。
不多時,夢三千人已消失而去。
早在天翊一行人臨至登云時,夢三千便已趕至,即便是在見得那兇險慘烈的廝殺時,他也沒有現身。
就如他所說,不是他不出手,而是時機未到。
潛伏中,夢三千感知到了史大彪的存在,這才現身一見。
熟不知,在與史大彪的言對之中,他竟是如墜一夢,又若一夢初醒。
對于夢三千離去,史大彪別無所動,就如夢三千的突然到來一樣,也未讓他有何詫起。
與史大彪一樣目空夢三千的,還有小貂。
小家伙的目光,從始至終便未偏移天翊分毫。
此時在見得那一落寞潦倒之態后,小貂的眼中,更作驚憂與關切滿貫。
史大彪看了看小貂,嘆道:“雨潺潺,渡闌珊,夢里不知身是客,醒來換以淚婆娑。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說著,史大彪提壇再飲,酒入喉腹,味色皆凄然。
聽得史大彪言辭,小貂突地側了側目。
有那么一刻,小家伙的眼中似有清明浮現,但也只是一瞬,那卷攜著玄寒的眸光便已渙散。
與此同時,平野上空。
天翊停懸而立,一身麻衣粗袍,獵獵隨風,持手長棍,屹立傲然。
他的眼中,有磐堅浮掠,可那一份堅定之中,卻又隱含著深切的擔憂。
天翊擔憂的是,此刻被紫魔等魔修攝入到虛實之域內的武忘等人。
正在這時,辰南子關切問道:“小子,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天翊的體內本無傷勢,但在適才赤魔的拼死一擊中,其人已重傷。
天翊頓了頓,回應道:“放心吧辰老,在未平定登云之前,我死不了!”
聞言,辰南子愣了愣,正欲開口以言,其神色突起驚愕。
他發現,天翊本作重傷的軀體,此時竟已好轉了許多,且恢復之勢并未停頓。
不消多時,當辰南子再次探查天翊體內狀況時,竟是再也感察不到傷跡。
“這....”
辰南子愣住,久久不知該以何言。
與此同時,天翊的腎臟之中,水元之力澎湃激涌。
辰南子未曾發覺,那磅礴浩蕩的水元之力中,有一晶藍光點漂浮。
此刻,那光點之中,落映著一片似幻非幻的時空。
那里,有山有水,外山環水,內山繞水。
外山之水,水皆縹碧,色冷晴灣,水底顯無數峰巒。
內山之水,白波小澗,隨山萬轉,亂石中起渡聲喧。
此時,山之巔,一處上矗星斗之地,一名身著布袍的老者默默地凝視著遠方。
那里,層云低矮而又蒼茫,緩逐煙波起,如妒柳綿飄。
老者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流眸顧盻間,碧山遲暮,暗云九重,正是北玄。
北玄的身旁,停佇著三人,南朱、東青、西白。
沉寂半響,一襲紅袍的南朱開口道:“北玄大哥,我們難道就這樣一直為圣主放輸布道之力不成?”
北玄沒有開口,只那凝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擔憂。
東青道:“北玄大哥,以圣主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承載那般狂猛的布道之力!這樣下去,圣主的身體會被撐裂的!”
北玄頓了頓,轉而看了看南朱三人,道:“可我們若是不為圣主放輸布道之力,以他力量,何以為繼?”
聞言,南朱與東青皆作緘默。
西白道:“北玄大哥,待得此役結束,圣主將會出現很長一段時間的養傷期,他若有所損傷,我們豈不是仙域罪人?”
北玄道:“事已發生,言道再多,也作無濟于事!”
西白凝了凝眉,眼中有一抹絕厲一閃而逝,道:“北玄大哥,要不讓我出手吧!!”
聽得西白這般一說,北玄的臉色倏地凝沉,厲聲道:“西白,你的眼光,本不該這般短淺!”
西白愣了愣,道:“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北玄道:“我也很擔心圣主,若有可能,我也希望我能出手。”
說著,北玄頓了頓,繼而再道:“可即便是我出手,雖能解圣主眼下危機,但隨之而來的魔窺,誰也能有把握去應付?”
西白沉默,南朱與東青也作默默無聲。
以他四人的實力,隨意出一人,也可蕩平登云峰上的魔修。
可他們不得以出,因為一旦他們現身,必定會被魔域的大能之輩探查到。
沉默片刻,南朱開口道:“北玄大哥,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北玄道:“照常為圣主放輸布道之力,但限度不可在提升。”
聞言,南朱三人皆作頷首。
北玄覷了覷眼,嘆道:“若是中靈還活著,集齊五行布道之力,相生相息之下,圣主也不必受這苦劫!”
聽得“中靈”兩字,南朱三人皆是一臉動容。
動容之中,飽多惋惜,惋惜之中,繾綣著一份已逝久遠的傳說。
北玄等人所言,并未被天翊聽到,辰南子也做毫無察覺。
此時的天翊,仍舊飛懸在天幕中。
他的思緒,飛速輾動,可思來復去,卻如何也想不出一破解紫魔等人虛實之域的法門來。
遲定之余,天翊神念一動,念聲道:“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更強的力量!給我力量!!”
這些話,是天翊傳給北玄四人聽的。
天翊相信,他這般神識動音,北玄四人定能聽到。
可讓天翊始料未及的是,隨著他的神識傳音,其體內的元力并無增加的趨勢,依舊恒定在一個既定的量上。
天翊皺了皺眉,念聲轉厲:“給我力量!!!”
喝聲傳蕩,天翊的體內仍無響應。
正當天翊準備再次厲喝之際,四方平野突起異動。
繼而見得,原作寂靜的平野,突有滾滾之聲,如浪席來。
放眼以望,只可見成千上萬的修士,目露寒光,嗜血瘋殺般地沖襲出來。
這些修士,個個都作瘋魔之態,盯著天翊的眼中,滿含殺意!
見狀,天翊切了切齒,持手披風,頓起五彩光爍!
這一刻,四野愁云,滿空冷霧,飄揚不覺。
天翊泛一身凜冽殺氣,正待出手,可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殺!”
“轟轟!!”
“殺!殺!”
喊殺之聲,動蕩天地,震耳發聵。
再一觀,只見平野外的疏林之中,竟有成千上萬修士沖殺出來。
這些修士,并非魔化之修。
當首一人,一襲素袍加身,生得儒雅俊秀,但卻拽涮著一柄開天闊斧,正是布衣!
“殺!”
布衣舉斧一撩,號令千軍!
霎時間,撲通通的鼓炮驅雷,明晃晃的槍刀簇浪,直直朝著那萬千魔化之修殺去!
“殺!殺...”
“轟隆隆....”
“砰!砰!砰!”
須臾間,布衣所率的大軍便與萬千魔化之修激戰在了一起。
只見得,將對將,如天神地鬼爭功。
只見得,馬邀馬,似海獸山彪奪食。
騎著的紫叱撥、五花驄、銀獬豸、火龍駒、綠騅驄、照夜白、滿梢馬、的盧馬,區區都是如龍驕騎,飛兔神駒。
白色的浪滾,萬朵梨花,赤色的霞卷,千圍杏蕊,青色的曉霧,連山橫野,黃色的浮云,速卷隨風。
舞著的松紋刀、桑門劍、火尖槍、方天戟、五明鏟、宣花斧,件件是凌霜利刃,賽雪新鋒。
飄飄絮舞,萬點槍刀,滾滾楊花,一團刀影。
虹飛電閃,劍戟橫空,日轉光奔,戈矛耀目。
何殊海覆天翻,成個你贏我負。
交戰的雙方,各有人馬上萬,整個平野,只不多時,便起處處激戰。
天翊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眸中頓起愕然。
他想過會有人來助他,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布衣竟也在此行列。
此時,兩方人馬戰的天昏地暗,刀劍槍影,輪轉不休,各有傷亡。
那些魔化之修,實力參差不齊,強的有劫成,弱的如凝丹。
布衣所率的凡云大軍,雖無強大之輩,但卻勝在齊整令肅,一番廝殺之下,倒也落得秋色平分。
就在天翊詫異之際,其身旁突起一陣時空動蕩。
下一刻,一彪悍男子顯影而出。
天翊看了看男子,以他如今加持了布道之力后的實力,竟也無法感知這男子實力深淺。
雖是如此,天翊卻能猜料到,這男子很強,非常強!
男子笑了笑,道:“不忘小哥,好久不見!”
聞言,天翊倏一皺眉,思緒反轉,卻記憶不起在哪里見過這男子。
見天翊不予回應,男子詫道:“小哥既是名為不忘,卻為何不記得我了?”
天翊頓了頓,道:“前輩是誰?”
男子昂了昂首,道:“我是來助你之人!”
說著,男子隨手一探。
繼而見得,男子的掌心之中,頓有一股浩蕩之力澎湃而出。
可以眨眼,那一股浩蕩之力竟又虛掩不存。
此時,一虛實之域內。
天幕之上,無數流星協月而行,帶暈重圍,浮云卷靄,明月流光。
曼珠沙華沉浸在綠魔的所撫之曲中,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回曲之聲:
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
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谷,百折迂回。
時而放浪豁達,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
這一刻,虛實之域內有風微起,映云光暫隱,隔野花如綴,遠遙山縹緲。
曼珠沙華閉著眼,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其氣息已低靡至極,距離隕亡,只一步之遙。
綠魔撫著幽冥琴,臉頰之上,有笑意陰鷙。
“你這人,當真不自量力,你以為憑你之能,真有資格聽我一曲不成?”
說著,綠魔撫在幽冥琴上的雙手突一錯落,十指纖纖,落指成音。
這一次,她所撫的曲子不再如之前那般悠揚婉轉,反是樂曲激烈,震撼人心。
只見得綠魔妙指連動,扣、抹、彈、點之下,金鼓戰號齊鳴,吶喊激勵,聲動天地。
只聽得琴音由散漸快,瓦屋若飛墜,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辟易聲,聲聲交擊。
受此音襲,曼珠沙華猛地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其人已栽倒在地。
綠魔泛冷一笑,停擱于幽冥琴上的兩手,再次齊動,琴音頓起。
一時間,有低沉哀怨之聲如泣如訴,直朝著曼珠沙華繞去。
眼看著琴音將至,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轟!”
無形中,一股磅礴之力突然落持在綠魔的虛實之域內。
“砰!砰!砰!”
紛繁的琴音頃刻崩散,連帶著幽冥琴上的琴弦也作斷裂。
綠魔一口鮮血噴出,還不待其驚駭落定,其人已被動衍出了虛實之域。
與此同時,黃魔、紫魔、藍魔的虛實之域內,也正發生了著這詭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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