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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章:海棠忘川,生死之道【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17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大小三狼本章:

血劍山,主峰。

月,千尺之高,夜,寂成苦思。

是誰郁結難訴,鑄就千重心墻,剪影一彎冷月,交織千縷愁絲。

無憶折返到天翊身旁,語以淡然:“老大,她會帶我們前去忘劍之域。”

天翊微微一笑,點頭道:“無憶,你可知劍馨的襟帶之上,飄藏著什么?”

無憶一愣,不明天翊何出此言?

天翊道:“群山清綺素,孤零襟帶霜,凄然何處藏?”

無憶沉了沉眉,心有轉身之意,形卻作呆訥之態。

天翊不再言語,緩緩瞇上眼,待得晨曦拂曉,他們便會啟程前往忘劍之域。

千鈺等人愣愣地望著無憶,只見后者的臉上,滿掛著苦痛掙扎。

任憑刀劍凌銳如霜,終是難揮斷情絲。

此時,西門劍馨很平靜,至少,表面的她,毫無波瀾起色。

她靜默地盤膝而坐,雙眼微閉。

月夜清寂,似是掩蓋了所有的浮躁與喧囂,她讓心,在寂靜中慢慢沉淀。

不遠處,史大彪枕斧以臥。

他似已進入夢鄉,那里,有飛花入夢,有一顆悠云般的心,無影無追。

于他而言,浮沉各自事,舊時影沓來,他要做的,是寵辱不驚,是去留無意。

南宮盈盈依偎在武忘身邊,在她的心里,憔悴羅裳單,只為君愁,只為君儂,君是武忘,亦是勿忘!

阿布棲坐在絕塵身旁,側眼之下,可見絕塵滿面憂愁。

他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在擔心冰晴。

阿布頓了頓,言道:“老師,你放心吧!師娘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絕塵兀地一詫,沉郁的神色竟有些舒緩開來,繼而浮現出一抹淺染的微笑。

閆帥與曉夢默默不言地待在一旁,不知為何,此時兩人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往昔。

那時,他們還年輕,也曾迷途于惆悵情狂之中。

事到如今,心依舊,情依舊,但滄海卻已演化成了桑田。

翌日,天朗氣清,碧霄呈瑞,孤然爽異。

血劍山的荒寂,在和煦天光的映照下,更添一份凄煞。

天翊等人自靜修中醒轉過來,放眼四野山幕,已可見摻雜的敗絮荒枝間,時不時有幾點亂紅竄影。

無憶道:“血劍山的血花,似有重開之勢。”

史大彪悠然一嘆,道:“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不須長富貴,安樂稱仙道!”

聞言,武忘連忙出聲打趣道:“大彪兄,論富貴,我們之中哪有人及得上你?論安樂逍遙,你更是讓我等望塵莫及!”

南宮盈盈附和道:“武忘哥哥說的沒錯,大彪院長的取財逍遙之道,可是沒人能學得會呢!”

史大彪訕訕一笑,轉而朝著天翊看去。

他雖未開口以言,但其眼神卻已出賣了他。

天翊道:“大彪兄,你放心吧!不忘欠你的十件靈寶,一件也不會少你!”

聞言,史大彪連地一笑,道:“不忘兄弟啊!大彪也不急著用那些靈寶,慢慢來,慢慢來...”

他口上說著“慢慢來”,但入耳之余,卻給人一種催促的感覺。

天翊一臉無奈,接著朝著西門劍馨望去:“劍馨,接下來還得煩請你帶我們前去忘劍之域了!”

西門劍馨輕點了點頭,道:“忘劍之域距離流金城并不遠,沿北而去,過海棠城后便可行至忘川城,而忘劍之域便處于忘川城的地界之中。”

聞言,阿布與絕塵的臉色倏地一變。

阿布道:“忘劍之域竟然在忘川城中?”

西門劍馨頷首道:“忘劍之域的存在,雖不作何隱秘,但其具體位置,卻鮮有人知。”

千鈺等人點了點頭,他們并非西門之地的人,對此并無過多驚詫。

倒是天翊與史大彪聞言后,眉色皆有起伏變化。

天翊道:“海棠城?”

史大彪道:“忘川城?”

西門劍馨突地一怔,何曾料想天翊與史大彪竟會露出這般面色來。

天翊饒有意味地看了看史大彪,他關心的是“海棠”,而后者關心的卻是“忘川”。

武忘道:“老大,不過兩個城域的名字而已,你跟大彪兄怎生得這般驚訝?”

天翊笑了,史大彪也跟著笑了,兩者都未言說什么。

這之后,眾人在大青的攜帶下,從云北去。

眾人離去后不久,血劍山的主峰之上,突有十數道人影憑空顯現。

當先一人,落得清逸脫俗,正是寸陰酒樓的老板,蘇遠。

蘇遠的身邊,佇立著十人,臥月、吟風、聽雨以及弄雷皆在其列。

臥月道:“蘇先生,不忘他們走了!”

蘇遠笑了笑,道:“他還會回來的。”

臥月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我們是現在就追隨他而去,還是在此地等候他歸來?”

蘇遠道:“這是你們的事。”

臥月眉頭微沉,稍定片刻,道:“吟風、聽雨,你二人暗中跟隨,力所能及地去保護他們的安全!”

吟風與聽雨應是一聲,繼而展空而去。

弄雷道:“臥月大哥,忘劍之域內危機重重,只吟風與聽雨兩人,怕是難以顧及吧?”

臥月正欲開口,一旁的蘇遠突地微微一笑,開口道:“就算你們全部跟去,只怕也過不了忘川河。”

臥月一愣,沉聲道:“蘇遠,你這是何意?你明明有意讓我們在此等候不忘歸來,卻為何不以言明?”

蘇遠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臥月沉思片刻,道:“若吟風與聽雨都過不了忘川河,不忘他們,又如何得入?”

蘇遠道:“他們自有他們的辦法。”

言罷,蘇遠長長一嘆,嘆聲之中,似蘊藏著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臥月道:“蘇先生,我離開之后,小笛那孩子還望你能稍加照料。”

蘇遠道:“我身邊缺一伴讀書童,小笛悟性不差,我會讓他跟在我身邊。”

臥月點了點頭,縈繞心頭的唯一牽掛,也作安定了下來。

下一刻,蘇遠的身影漸變虛幻,不消多時,其人已凌空虛渡而去。

轉眼間,血劍山的主峰之上,便只剩下臥月一行八人。

若是加上適才離去的吟風、聽雨,他們一共十人,又做十方劍士。

此番受蘇遠之托,本已歸隱的十人,不得不再次涉世。

弄雷道:“臥月大哥,我們何時去取劍?”

臥月道:“不及,等吟風、聽雨歸來后,我們再去取劍。”

說到這里,臥月的臉色突變得愴然起來,道:“當年我們十人埋劍離塵,何曾料想會有今日?此次取劍后,想要再將利鋒深埋地底,只怕已不可能了!”

言落,臥月悵然長嘆。

聞言,一旁的弄雷等人,皆作一副感慨模樣。

有些事,他們必須去做,也不得不去做。

他們甚至都不曾問及過蘇遠,不久后的遠行,是否頗多險絕?之所以不問,那是因為他們的心里都很清楚,險絕已成必要,又何須過多言辭呢?

與此同時,天翊等人已踏上了前去忘川城的路途。

大青倏展龍身,過長空一線,絕云氣,負青天,速度奇快無比。

眾人停駐于龍背之上,并無風塵襲身,只可見山河萬千,自眼底下一閃而逝。

西門劍馨滯愣片刻,朝著天翊看去,問道:“不忘,你之前為何對海棠城突發感慨?”

天翊笑了笑,道:“我只是聽到海棠之名后,想起了一些故人而已。”

西門劍馨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轉而朝著史大彪望去。

承接到西門劍馨的眼意后,史大彪道:“劍馨姑娘,不知忘川城中,可有忘川山,忘川山后可有忘川河?”

聞言,西門劍馨的臉色倏地大變,詫異道:“你怎么知道的?”

史大彪神秘一笑,道:“我猜的。”

西門劍馨愣住:“猜的?”

史大彪點了點頭,道:“據說,忘川河的水能映照出人的內心,若心無雜念,無牽無掛,看到的便是一汪清水,若牽掛太多,便是永遠也看不到頭的!”

西門劍馨的神情凝沉更為顯著,她癡愣愣地盯著史大彪,眸色之中滿含不敢置信。

遲疑了好長時間,西門劍馨方才開口道:“你說的沒錯,忘川山后的確有忘川河,而過了忘川河,便能入得忘劍之域。”

值此之際,武忘等人也靠攏了過來。

無憶悄然地瞅了瞅西門劍馨,接著連忙看向史大彪,道:“大彪兄,你莫不是去過忘劍之域不成?”

史大彪搖了搖頭,也不理顧無憶,反是朝著天翊看去,問道:“不忘,你覺得大彪所言可對?”

天翊一臉自若,笑了笑道:“奈何橋,路遙迢,一步三里任逍遙。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

聽得天翊此言,眾人皆做莫名,但卻無人開口詢疑。

因為眾人都很清楚,無形之中,天翊與史大彪的交鋒已是展開。

果不其然,史大彪在聽得天翊所言后,淡然一笑,道:“原來不忘你也有無可奈何之時。”

天翊道:“我有無可奈何時,大彪兄又何嘗沒有呢?”

史大彪道:“我有,但我以逍遙而視,以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又何來無可奈何?”

天翊笑了笑道:“大彪兄可知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又何其羨乎?”

史大彪道:“忘川忘川,生死之道,不知在不忘兄弟的眼中,生死作何別?”

天翊道:“大彪兄覺得呢?”

史大彪頓了頓,掩手一揮,一壇酒釀落定于手,接著豪邁暢飲,道:“死者已矣,生者尚存。生生死死,天道之恒!”

天翊陷入沉定,好半響后,方才回應道:“生如何,世上之一遭也。死如何,物化之一瞬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盡則人死,死窮則再生,不過如此!”

史大彪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不忘你為何放之不下?”

天翊道:“大彪兄,你這是在規勸我嗎?”

史大彪道:“我一直都在規勸你!”

天翊道:“我有執念在心,它超脫生死,生,我要完成,死,我亦要完成!”

天翊這話,說的斬釘截鐵,說的磐堅無比,他心中的登云狂客志,早已凌云九天,莫不敢忘,莫不敢棄!

史大彪苦澀一嘆,輕搖了搖頭,轉而朝著一旁走去。

下一刻,他自顧地落坐下來,突覺得入腹之酒,是那般的滋味沉雜,偏又索然無味。

天翊挺身而立,眸色之中的堅定哪有絲毫動搖?

一旁,武忘等人皆做瞠目結舌模樣,天翊與史大彪的對話,高深得有些不著邊際,可他們卻又好似捉摸到了些什么,只是不可言狀罷了。

若藍直直凝視著天翊,有那么一刻,她的神色中突起風云變幻。

不知為何,天翊適才的一席話,似是有些刺痛她心,她無緣由地沖著天翊喚了句:“大哥哥!”

天翊轉身看了看若藍,輕微的笑顏,舒展隨風,來得翩躚,來得繾綣。

西門劍馨的眉頭早已緊皺在了一起,心神卻若風雨中的一葉扁舟,搖擺不定。

彷徨失措之余,她連地朝著無憶看去,卻不想正好迎對上了無憶悄然而至的目光。

兩人對視著,雖只作寥寥片息,但那一眼之對,卻若超越了亙古。

下一刻,兩人默契地撇開眼。

南宮盈盈愣了愣,拽了拽武忘的衣角,小聲詢問道:“武忘哥哥,不忘老大跟大彪院長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

武忘尷尬一笑,好一副無可奈何模樣。

千鈺等人皆作凝眉之態,誰也未曾開口言說什么,但心底深處,卻有郁結沉淀。

閆帥輕聲長嘆,轉而朝著天遠之地眺望而去。

曉夢見狀,道:“你感嘆什么?”

閆帥頓了頓,道:“曉夢,你相信宿命嗎?”

曉夢道:“你說的可是狂客的宿命?”

閆帥道:“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

曉夢怔了怔,輕聲道:“義膽包天,忠肝蓋地!”

聞言,閆帥笑了,曉夢卻依舊冷面寒眉。

武忘等人狀做驚愕,相同的話,他們曾在無字戰碑的那一方時空中聞見。

不知不覺,時至夕沉,朔風暮色濃,寒煙籠曠野。

幾縷簫音知何處?霧朦朧。

一行人從空而降,放眼以望,四面平闊,視雖不能遠及,卻也可以敲斷腳下是一平野之地。

西門劍馨道:“這里應該還是血劍山的地域!”

絕塵道:“劍馨說的不錯,海棠城內,從不出現大霧朦朧!”

天翊道:“大家稍事休息,然后再行趕路!”

聞言,眾人紛紛尋地落坐了下來。

不遠處,小笨拿著大量恢復元力的丹藥湊到大青跟前,它本可開口人言,但卻支支吾吾言道個不停。

大青雖作一臉鄙夷,但對小笨投遞而來的丹藥卻做來者不拒。

漸漸地,夜幕降臨,濃稠霧氣開始散去。

皎月之下,平野長闊,幽綠陰濃,望眼不可及。

天翊的等人并未長此停留,大青恢復元力需要過程,所以他們選擇了以步前行。

微微熏風,在蒼茫中穿梭,輕輕灑灑。

晃一看,天翊一行人,悠悠然于天幕下,過森森之草,觀猗猗之花。

他們遁著簫聲而去,縷縷之音,漸變得清晰明朗,繼而見得,一草木環繞的山石之上,有一男子靜默而立。

男子著一襲飄然白衣,兩手橫斜著一根長簫,正于月下閉目吹奏。

天翊等人停駐下來,靜靜地凝望著男子,沒人出聲,似不愿打擾那飄搖之音。

對于天翊等人的到來,男子置若罔聞,他依舊沉浸于洞簫之中。

初音輕慢而舒緩,若如腳步之聲,由近到遠。

簫音漸變,由慢到快,律聲緊張而又神秘,陣陣頻催,蕭殺氣氛突地彌漫曠野。

緊隨著,音以宏亮,一處浩淼無垠的古戰場赫顯而出,那里凄肅,那里悲涼。

恍然間,如有硝煙四起,劍鋒出,古戰場上廝殺震天,號角齊鳴,熱血悲壯,跌宕起伏。

暴風驟斂,劍鋒寒涼,悲歌四面,有人站著,有人倒下。

站著的成王封圣,倒下的埋骨幽野。

指頓,音停,聲回。

男子緩緩睜開眼來,他微微笑了笑,笑得很是隨意,偏又給人一種莫測之觸。

史大彪直愣愣地盯著男子,男子吹奏之曲,給了他一種熟悉之意。

他若沒記錯,當初前往虛空戰場時,荒時也曾掃弦撥弄過相似之曲。

天翊凝望著男子,道:“閣下可是在此專程等候我們?”

男子笑了笑,道:“你應該便是不忘小哥吧?”

天翊點了點頭。

男子道:“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不忘小哥,你可知轉廊之后,是誰在等你?”

天翊道:“我若沒猜錯,你應該是海棠城的人吧?如果真有人在等我,想來也應是海棠之人才是。”

聞言,男子的臉色倏地一變,道:“看來我沒有等錯人,諸位請吧!”

說著,男子隨手一揮,只見一抹銀光散漫而出,繼而演做一方扁舟。

男子一個躍身,率先飛定于扁舟之上。

天翊等人頓了頓后,先后上了扁舟。

四野平平,無水波之興,但卻有一扁舟,泛星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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