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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蕩平血劍,活著希望【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04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十七章:蕩平血劍,活著希望合兩更

四野愁云,滿空冷霧,飄揚不覺。

血劍山的主峰上,有一方形水池,池水四周,血樹環簇,血花繁盛。

迎風繚織,天光云影徘徊。

此時,血劍落座在水池一旁,迎面所對,有一桅桿,其上綁束著一人。

傷口,鮮血,觸目驚心,順著桅桿緩緩流淌下。

長發,飄散,未綰未系,看不清人影面貌具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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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劍直愣愣地凝視桅桿上的人影,眼里沒有一絲一點的悲憐,有的,唯剩無可遏制的滿腔仇怒。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苦尋桅桿上的人,但卻毫無所獲。

數年前,其子血衣外出辦事,恰逢此人,當時與之一道的還有一名女子,其姿綽約,甚得血衣心許。

一番交涉不成,大戰頓起,血衣不敵,喪命搶下。

每念及此,血劍心如刀絞,痛失愛子之傷,此生難愈。

為了追殺此二人,血劍不惜代價,下發血殺令,終是在一僻靜山谷尋得兩人下落。

他本以為可手刃此人為子報仇,卻不料最后關頭,與之同行的女子拼死以護,致使男子負傷逃離。

那之后,男子銷聲匿跡,再無半點訊息。

直到不久前,有一男子到訪血劍山,帶來了一則訊息,言談血劍苦尋的仇人寄身于庚辛學院內。

這告密的男子便是庚辛學院的乾方,而血劍苦尋的仇人便是絕塵。

怒意濤涌下,血劍舉血劍山眾,強勢兵臨流金城,這才有后續之事。

此刻,血劍冷厲地凝望著綁束在桅桿上的絕塵,無可言說歡喜,只道悲愁交織。

他的手中,緊攥一長鞭,鞭身之上,一滴滴刺目的鮮血,懸而欲落。

血劍道:“絕塵,當年你殺我愛子,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言罷,血劍猛地就是一記橫空舞鞭——“啪!”

鞭落,風飄玉屑,血撒瓊花。

絕塵的身子,倏起一道鞭痕,衣襟殘破,皮肉翻卷,鮮血橫飛。

風過,發絲吹揚而起,露出絕塵那一對迷離的雙眼。

此刻的絕塵,氣息低靡,已是人命危淺,搖搖欲墮,就多少怨言,一時也說不出口。

血劍冷冷一笑,道:“絕塵,想來你一定很恨我才是,當年那女子,可是你的紅顏知己?”

其言剛落,絕塵微微揚了揚頭,那滿沾鮮血的雙手,幾度想要曲握成拳,卻始終未能如愿。

血劍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懨懨無語對東風,你一定以為她已經死在了我的劍鋒之下吧?”

絕塵愣住,迷離的眼眸中,似多了些神采。

血劍一臉陰鷙,嘴角輕掀,似笑非笑道:“她是我愛子相中的人,我又豈會狠心取她性命?”

話至此處,血劍稍稍頓了頓,繼而又道:“我愛子雖亡,但有她這佳人相伴,想來也可慰藉其亡靈了!”

聞言,絕塵的氣息突變得急促起來,費盡心力,緩緩以言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血劍笑道:“做了什么?也沒做什么,只是讓她用余生伴我愛子亡靈罷了。”

絕塵還欲開口,卻再無一絲氣力支撐,只可見其嘴唇輕微蠕動了兩下。

血劍道:“絕塵,你殺我愛子,此仇不共戴天!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就讓你死去的!”

說著,血劍低了低眼,看向身前的一方水池。

池水不深,如鏡面般滑平,此刻自那桅桿之上,正有鮮血流淌而下,緩緩注入池中。

血劍道:“等你的鮮血將這池水盡數染紅的那一天,我才會了結你的性命。”

言罷,血劍猛一揮手,持手長鞭迎風伸展,長鞭不偏不倚,恰好落擊到絕塵的左邊臉頰上——“啪!”

受此鞭力,絕塵的臉上突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汩汩,血霧彌漫。

一時間,池水上空下起了一陣血雨,一滴滴鮮血飄搖而落,滴打到水池中,激起片片漣漪的血色。

打完這一鞭后,血劍冷哼一聲,接著方才起身,揚長而去。

此時的絕塵,已完完全全陷入迷沉,自從被血劍帶回血劍山后,他的肉身已承載了無數記鞭笞。

在血劍的鞭打之下,他之身體,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但從始至終,他一聲未哼,任憑那萬千錐刺之痛,也無法讓他屈服。

在絕塵的心底,始終繚繞著一道回聲,他不可以死,絕不可以,他得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復仇的希望,無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狂客

與此同時,血劍山外,天翊一行人落降在地。

望赤紅千峰,聳入云端,其勢凌銳,宛如劍鋒。

觀血花遍野,處處燦漫,殘影映紅,鮮艷欲滴。

天翊等人靜默以望,縈繞周身的氣息,早已被殺煞充斥。

天翊一臉冷漠,看向閆帥道:“可探查到塵哥下落?”

閆帥輕點了點頭。

天翊道:“需要多長時間?”

閆帥頓了頓,掩手一揮,一酒葫蘆飛落天翊手中。

下一刻,其人已消失無蹤。

天翊拿著閆帥拋來的酒葫蘆,接著緩緩提手,酒入喉,來得迅烈無比,來得殺氣騰霄。

見狀,史大彪悵然一嘆,道:“酒盞落杯血花遍,舉葫獨酌醉幾人。酒醒情深歸何處?唯是多情伴此生。”

武忘等人默不作聲,只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天翊將酒葫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有那么一刻,天翊持放在口的酒葫蘆突地一頓,接著順著手勢落歸下來。

此時,天翊的眼中閃過一片森寒,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窒息與絕望的恐怖氣場。

他一臉冷漠,唇齒微張——“殺!”

言落,天翊人已飛掠出去,披風長棍,五彩成風,掀起漫天血花凋殘。

武忘等人稍作遲定,接著紛紛襲殺而動。

眨眼間,一行人便掠入血劍山的地界之中。

他們剛一現身,頓有數十名劍盜攔身出來,還不待劍盜開口以言,天翊的披風長棍已呼嘯而至。

棍勢掃合,棍力兇猛,疊疊棍影,半月弧拉——“砰!砰!砰!”

棍落,掀起血霧漫天,數十名劍盜紛紛倒卷出去,臉上的驚駭尚未消散,卻已身首異處。

有此動靜,四面八方,突有無數光影咆哮飛至——“咻!咻!咻!”

撲通通的元力震蕩,明晃晃的槍刀簇浪,鋪天蓋地朝著天翊等人襲取而來。

武忘等人面不改色,紛紛馭刃為攻,刀槍劍影,速展成風。

白色的浪滾,萬朵梨花,赤色的霞卷,千圍杏蕊,青色的曉霧,連山橫野,黃色的浮云,速卷隨風。

飄飄絮舞,萬點槍刀,滾滾楊花,一團刀影。

虹飛電閃,劍戟橫空,日轉光奔,戈矛耀目。

霎時間,整個人血劍山地,海覆天翻,轟鳴成片,哀嚎遍野。

“砰!砰!砰!”

“啊!啊!啊!”

無數劍盜,倒地身亡,鮮血凝匯,如河流淌,直將血劍山的地面,沾染成血紅一片。

武忘等人實力非凡,對付這些只有凝丹、嬰成境界的劍盜,只作刃出命亡。

天翊一人奔殺在前,兩眼腥紅,氣銳勢煞,披風長棍點、撥、撩、挑,每每一棍落下,便添好些新魂。

一行人氣勢如虹,無可阻攔,直從這山殺到那山,攜帶而起的腥風血雨,遍布蒼宇。

所過之處,尸首無數,橫七豎八,遍野遺骸。

殺著殺著,劍盜們再無士氣,開始四亂逃竄。

他們本以兇惡著稱,誰曾料想這世上還有比他們更為“兇惡”的人。

值此之際,血劍帶著一干隨從降臨,當見得滿山遍地的尸首,血劍的神色已作駭然至極。

見得血劍來臨,那被天翊等人的“狠厲”嚇得六魂無主的劍盜們,方才稍稍安定下來,紛紛匯攏在血劍左右。

他們驚魂失措,瑟抖不休,凝視著天翊等人的眼中,滿含懼意。

血劍怔了怔,盯著天翊道:“你們是西門閣的人?”

天翊冷漠如之前,只回了句:“我們是來殺你的人!”

言落,天翊的身影已從原地消失,現身之際,其人已臨至血劍頂空。

披風長棍,五彩熠爍,浩蕩元力,激涌澎湃。

棍落,只見得五彩棍影,若匹練刺云破霧,橫貫長空。

一棍天來,光寒搖動,虛空震徹,天霄地宇盡皆顫栗。

霎時間,風云色變,日月顛倒,披風長棍掀起的震蕩席卷血劍山,驚起“駭浪滔天”。

見狀,萬千劍盜無不失措,驚懼之余,紛紛迎擊而出。

血劍舉劍成撩,一記卷動著金銳的劍芒豎動蒼茫。

須臾間,紛繁的攻擊連連迎上披風長棍的襲撩。

“砰!砰!砰”

驚天動地的炸裂聲連綿而起,天地作壁,回音不息。

只聽“噗嗤”一聲,血劍一口鮮血噴出,身如飄蓬倒飛出去。

一眾劍盜也在棍芒的沖擊下,直如細沙遭遇狂風,紛紛吐血卷飛。

“噗嗤!噗嗤!噗嗤”

此時,武忘等人并未出手,他們只靜靜凝望著,望著漫天血雨密集隨風。

血劍只有五劫境實力,面對天翊的棍定乾坤,哪有抵御可能?那萬千劍盜更做不堪,或殞或傷而退。

一人,一棍,橫掃血劍山眾!

這是實力,也是霸氣!

若藍癡愣愣地盯著天翊,在她的認識中,自己的這個大哥哥是個極為儒雅之人,可今日這一份血性,卻是讓她有種“刮目”之觸。

一棍敗退眾多血劍山眾后,天翊掩手一揮,持手披風斂于無形,取代而出的則是一方七彩小印。

五行封天印,本作黝黑,但前后兩次吸收丹劫之力后,此印卻是發生了許多變化。

天翊此時取出五行封天印,那便說明,他沒有打算放過血劍等人。

他朝著武忘等人看了看,道:“你們退下,與大彪兄一道在外等我。”

聞言,武忘等人稍作遲疑,接著紛紛展空離去。

此前殺伐,史大彪與曉夢并未出手。

見得武忘等人飛離,一干劍盜竟無一人敢做阻攔。

血劍此時已穩住了身影,一臉蒼白地凝望著天翊,道:“閣下到底是誰?今日莫不是要讓我血劍山血流成河不成?”

天翊冷冷一笑,道:“血流成河嗎?”

言罷,他隨手一拋,托于掌心的五行封天印順勢升空。

不消多時,五行封天印已懸停在虛空深處,遠遠望去,唯余一道七彩光芒若隱若現。

血劍緊皺著眉頭,他實在猜想不出天翊等人的身份,在他想來,天翊等人是西門閣的人可能性居大。

就在血劍凝沉之際,自天翊的手中突飛出一道法決,攜帶而起的光芒沖霄而起,直直落入五行封天印內。

受法決牽引,五行封天印閃搖不定,接著膨而虛化,演作一方巨大虛印,足將血劍山的一片天地籠罩。

霎時間,四幕七彩,環護繚繞,千百赤峰,盡數落歸彩幕之中。

天翊迎空而立,周身左右,突起磅礴元力,沖天的殺氣與煞氣直令萬物失色。

見此一幕,血劍等萬千劍盜無不驚心駭目。

正與此時,天穹深處突起陣陣轟隆——“轟隆隆!”

這一刻,天搖地動,整個血劍山都顫栗了起來,閃搖四周的彩幕愈發濃烈,其內蘊含的力量,只道毀天滅地。

血劍驚恐萬分,不敢置信道:“這是”

還不待他話語出口,環繞的彩幕突然開始急速旋動,無數道凌銳的元力脫飛而出,就如萬千利刃席卷開來。

“咻!咻!咻!”

“砰!砰!砰!”

“噗!噗!噗!”

受此力襲,那處于彩幕包裹之中的劍盜,紛紛割裂,身體直被分斬成無數碎片,鮮血如沸,竄騰不歇。

一時間,整個人血劍山頓陷入無邊激蕩中。

其內,割裂聲不絕于耳,鮮血飄灑,無止無休。

血劍身處其中,甚至都未來得及施展自身底牌,便湮沒在了翻滾的血色中。

天翊迎立長空,親眼目睹了五行封天印的狠厲蠻霸。

無數劍盜的肉身,只一個眨眼,便做四分五散,下丹田中的靈體,也做爆裂不復。

這一刻,整個世界,唯獨剩下激涌不休的鮮血,在瘋狂地起舞。

與此同時,血劍山外,閆帥已折返歸來,帶著絕塵一道。

武忘與無憶守候在絕塵身旁,見得絕塵那遍體鱗傷之樣,兩人皆落得滿懷心傷。

阿布單膝跪在絕塵跟前,眼中彌漫著關切與悲傷。

余下之人,此刻盡皆眼望著身前的那一彩幕。

望著望著,本作七彩滴轉的光幕,突變得腥紅無比,誰也感知不到光幕之中發生了什么。

閆帥道:“五行封天印到底是何器物?”

曉夢道:“此物戾性十足,蠻橫霸道,怕不是一般之物。”

史大彪聞言,悵然以嘆,道:“五行本順天而生,何故以封天?其逆反之勢,便道以煞戾!”

說著,史大彪提壇以飲,三兩酒下肚,再道:“想來今日之后,血劍山將會徹底從風瀾除名了!”

若藍看了看史大彪,暗道:“沒想到在大哥哥身邊,還有一人也是我無法看透的!”

她身懷天音寶塔,兼修天音觀心之法,可探人之過往,但初遇天翊之時,她卻無法洞悉其往昔。

若藍曾評說天翊道:“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

說的便是天翊給她的那一種空蒙感,隨著在天翊身邊久待,若藍方才發現,天翊并非只是唯一一個讓她看之不透的人。

至于閆帥與曉夢,若藍眼下雖無法參透兩人的過往,但她卻能感應到,那是因為她實力還不夠的緣故。

但這樣的感覺,若藍在天翊與史大彪身上,卻沒有絲毫察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繚繞在血劍山四周的血色簾幕漸變消散,直至最后,徹底消失無蹤。

望眼之下,只可見天翊迎空而立,他的手中,持有一方黝黑小印。

經由此次施展,五行封天印中積蓄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宣泄,它又重歸如初。

天翊頓了頓,展目以望,整個人血劍山地已然大失前貌。

本被血花繚繞的千百赤峰,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唯剩荒寂,毫無生機,血劍等萬千劍盜的身影也做蕩然無存。

稍事停頓,天翊展空而起,寥寥數息,其人已落歸到武忘等人的跟前。

此時,閆帥等人無不一臉驚愕,就如史大彪所言一樣,今日之后,血劍山將徹底從風瀾除名。

若藍怔了怔,輕聲喚了句——“大哥哥!”

天翊淡淡一笑,接著移步上前,他俯下身子,看著被武忘與無憶攙扶的絕塵。

此刻的絕塵,依舊處于昏沉不醒,他之兩手,被武忘與無憶牢牢攥著。

武忘道:“老大,塵哥傷的不輕,要恢復過來,怕是需要修養些時日。”

天翊點了點頭,道:“至少塵哥他還活著,只要活著,那便還有希望!”

說著,天翊探出兩手,徑直落持到武忘與無憶的手背之上。

天翊看著絕塵,道:“塵哥,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家!”

聞言,武忘與無憶皆是一顫,一旁的小笨、大青以及青霖也做興然。

他們這般多年的蟄伏等待,為的不正是那一天的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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