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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手段各出,神器為換合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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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眾多修士的競價后,云水廳內,男子的嘴角掛著一絲混合著傲慢和譏諷的微笑。
白農道:“月伴星,星傍月,繁星閃閃,月癡迷。少主,這星月草,凝天地之精華,乃是一株超越凡品的草木之靈。”
男子眉斂,鄭重言道:“星將隱,月將沉,誰與相爭?臨走時父親有過交代,此番這星月草我重樓勢在必得!”
黑農緘默不語,對于男子的堅言絲毫不做懷疑。
世人只知風瀾dàlù有東南西北四大重樓,它們的總部設在南宮之地的朱雀城內,殊不知這四大重樓其實都隸屬同一勢力——重樓。
而重樓的真正總部并不在南宮之地的朱雀城中,反是落建在中土之地。
男子的身份乃是重樓的少東家,名為池暝,其父池半云與西門閣的神話劍神一笑私交甚好,乃是當世巔峰強者之一。
白農笑而不語,暗暗思忖:“眼下重樓會召開在即,主上卻在這個時候將少主派出,讓其前來參加萬金拍賣會,其偏袒之心倒也昭然。若是少主此次能順利地拍下星月草,那么下一任重樓的領軍者?”
一想到這里,白農心下已有了決意,定要牢牢抓住這一次機會,這一步若是走對,將來他與黑農興許能在重樓中身居高位。
黑農瞄了眼白農,他從后者那閃爍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些意會,兩人常年混跡在西重樓,一直郁郁不得志。
但他兩人的命運卻因為十一顆丹藥而徹底改變,那十一顆丹藥,有一顆為七星品階的乾坤丹,余下十顆都做六星品階的破嬰丹。
每每想到這些,黑農與白農的心中都會充滿感激,他們感激那個在七宿丹會煉制出乾坤丹與破嬰丹的人,那人,正是天翊。
當初七宿丹會在即,史大彪曾借用天翊丹塔長老的身份,前往西重樓獲取煉制乾坤丹與破嬰丹的藥材。
黑農與白農得知來人身份后,提供了大批量的藥材,并且達成協議,事后只要十顆破嬰丹以及一顆乾坤丹的成丹作為換置的條件。
七宿丹會上,天翊成功地煉制出了乾坤丹,且還招引來了五彩丹劫。
天翊等人離開朱雀城之前,史大彪兌現了與西重樓之間的約定,將天翊在丹會前以及丹會中煉制的破嬰丹與乾坤丹交給了西重樓。
起初時,黑農與白農滿心的無奈,天翊煉制丹藥時,他兩人也在場,雖有五彩丹劫降臨,但天翊煉制的乾坤丹竟黝黑無比且無丹紋脈絡。
雖滿心苦澀,兩人卻也別無他法,只好收下丹藥,可對于庫中藥材地去向,兩人總歸是要給上面一個合理的解釋,于是兩人只得將那十一顆丹藥呈給了重樓總部,且如實匯報了天翊是如何將乾坤丹煉制出來的。
天翊所施展的煉丹手法的翔龍訣以及那盛威浩大的五彩丹劫,在兩人呈遞的信軸中,被形容地繪聲繪色,直讓人身臨其境。
原本兩人只希望上面不要因此而降罪于他們,那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讓兩人倍感震驚的是,他二人竟是在不久后調離了西重樓。
兩人一路北上,入得中土之地,進入到了重樓真正意義上總部——九重山。
九重山上,兩人見到了池半步,后者只稍稍詢問了一些關于那十一顆丹藥的事情,而后便將兩人安排到了池暝的手下。
池半步一共有四個兒子,池暝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卻也是池半步最看好的一個,黑農與白農能落得這樣一個差事,誰說又不是池半步于他二人的恩賜呢?
這之后,兩人一直輔佐在池暝的左右,知曉池暝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重樓的當權者時,兩人著實jīdòng了好些時候,對于天翊的感激油然而生。
這些年下來,兩人再沒有得知天翊的消息,而他們的心頭一直都縈繞著一個疑惑,那十一顆黝黑無紋的丹藥,到底有何奇特之處?
憶時廳內,墻面深沉,濃蔭如蓋,隱可見一顆顆古樹在清風的吹拂下,發出簌簌之聲。
此刻,有一老者挺身而立,他的須眉在蔥郁之下都已映成碧綠,他的眸光透過身前的那一面晶瑩墻體直直落到大廳內。
老者的神情,說不出的安詳悠閑,他負著手,很安靜。
其身后,恭敬地站著一名男子,男子濃眉大眼,彪悍中帶一點傻愣的氣息。
男子道:“族老,這星月草對我們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嗎?”
老者點點頭,原本安詳的神色頓變得凝重了起來,言道:“有了星月草,便有了指引,它能指引著我們找到要找的人。”
男子微微晃了晃nǎodài,不明道:“族老,這一株星月草真有那么神奇?它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個失散多年的族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男子的心頭泛起了嘀咕,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他所在的氏族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族人,一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失散不見的族人。
在男子的jìyì中,這些年來,他們族內失蹤的族人可不少,但族內高層對此卻并沒有如同找這一個縹緲的族人那般上心。
老者沒有言語,他只是微微瞇了瞇眼。
此時,周圍的三面墻體之上,樹影斑駁,木葉深處好像有蟬聲隨著微風一道搖曳,卻襯得那虛幻之境更為寂靜。
老者睜開眼,言道:“也不知傾了全族之力,是否能得到這一株星月草?”
男子突地變貌失色起來,不滿地小聲嘀咕道:“那可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一點一點累積而來的財富啊!”
與此同時,一間名為花醉的貴客廳內,有一女子獨身而立,環繞在她周圍的,滿是翩躚起舞的繁花。
那里,花醉蝶,蝶戀花,蝶舞翩翩,花嫣然。
若是天翊見得這女子,定能一眼認出其身份來,這人不正是飄雪城的城主一品紅嗎?
此刻,一襲紅袍加身的她,嫣然而立,她笑著,周遭的繁花也隨著她這一笑,變得更為妖艷起來。
一品紅道:“牡丹姐姐怎么會那么看重這不忘呢?難道在不忘的身上,有著什么驚天之秘不成?”
她淡然地笑了笑,百花的身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在想,不忘或許與百花之秘有著什么難解難分的淵源也不一定。
飄雪廳內,天翊等人靜默以待,史大彪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回歸到了樂酒逍遙的狀態中。
他提懸著酒壇,仰飲而嘆:“醉知酒濃,醒知夢空!”
對此,天翊等人早已習以為常,倒是水仙冷不丁地瞪了史大彪一眼,這個不時便會滿口胡言亂語的史大彪,可不怎么招她喜歡。
十來間貴客廳內毫無動靜,但下方的大廳中卻已炸開了鍋,一個個修士爭得面紅耳赤,只差沒有大打出手了。
“我出一件偽神器來換取這一株星月草,你們若有人能超過我,那我便放棄這一次的爭奪了。”
說這話的是一名男子,是一名頭戴蓑笠的男子,他那蓑笠頗為不凡,絲毫外念不得入,讓人看不清蓑笠下的真偽。
隨著男子的開口,整個大廳頓時陷入沉寂,偽神器三字就如風暴一般席卷了整個大廳,且這風暴來的猛烈而又寂靜。
風瀾dàlù上,器物的品階有法、靈、神、仙之分,其中神器與仙器只存在于傳說中,在此前提之下,一件偽神器的橫空出世可想會掀起多大的風暴。
好半響后,大廳的寂靜徹底沉淀了下來,一個個修士紛紛展目到那男子的身上,似乎僅憑肉眼便想將其看穿一般。
逸風笑意依舊地站在臺上,他的眸光直直落定在男子身上,也不知作何心思?
稍頓片刻,逸風開口道:“諸位修友,可還有人出價超過一件偽神器的?”
言出,沉寂被打破,那一個個修士雖無人再開口競價,但他們的低聲細語卻是將矛頭指向了那男子。
“哼!這人真是好大的口氣,星月草的價值,想來應該與一件偽神器的價值相當,他竟然舍得拿出來兌換?”
“什么叫舍得?我看這人根本就是來攪局的,你看看他那潦倒的樣子,像是擁有偽神器的人嗎?”
“我看那,這人根本就是個騙子,他在拿我們大家伙兒尋開心呢?”
“喂!你不是要用偽神器換取星月草嗎?把你的偽神器拿出來會我們大家伙兒瞧瞧。”
“沒錯!口說無憑,我們都是只看事實說話。你,快把偽神器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gǎnshòu到諸多修士言辭中的針對后,那頭戴蓑笠的男子不為所動,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zìjǐ會觸犯眾怒。
逸風笑意依舊,他沒有發表什么看法,但他的沉默不言何償不做一種默許呢?
男子頓了頓,接著隨手一探,只聽得一道空音響起,下一刻,男子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頓有一只長達兩丈的筆桿顯露而出。
筆出,恣意縱橫,筆勢雄渾,一股厚重的韻息繚漫在整個大廳,直讓人心神受顫。
男子微微抬了抬頭,因為他那傾斜的蓑笠的在此時持平到了一條水平線上。
下一刻,男子掩手一拋,那一根黝黑的筆桿頓朝著臺上的逸風飛去,只聽得一道破空聲刺耳閃過——“咻!”
逸風臉色一沉,伸手去接那長筆,然則筆身入手的一剎,其整個人頓時陷入到了驚懼之中。
原本一手捧著星月草的逸風,竟是在那長筆的拖墜之下,突地單膝跪拜在了臺上。
見此一幕,大廳內頓起驚愕連綿,能來參加這萬金拍賣會的人,個個都做不俗,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逸風擁有劫成實力。
正因為如此,他們的驚愕方才得那般不休,一個劫成修士,竟然在一根筆桿的拖拽下,不敵跪拜,這如何不讓人震驚失措?
就在眾多修士愕然之際,那頭戴蓑笠的男子開口道:“此筆名為千鈞筆,品階偽神,若無煉虛實力,很難隨意使筆。”
男子這話一出口,大廳內的修士再無人敢輕蔑詆覷于他,他們的實力,大多不及逸風,更不說同這男子相比了。
逸風無奈地笑了笑,沖著那頭戴蓑笠的男子躬了躬身,言道;“前輩,千鈞筆是偽神器不假,還望前輩收回這一桿筆鋒!”
說這話的時候,逸風的臉色顯得有些吃力,他那加持在千鈞筆上的一手,絲毫不敢挪動。
他能感覺到,若是zìjǐ一收手,千鈞筆便會朝著他塌倒過來。
聞言,男子也不開口言說什么,他只是隨手對著身前一招,那杵在臺面之上的千鈞筆,頓如飛虹回轉,落入其手,三兩時息,筆已消失不見。
此時,伴隨著男子的強勢出手,整個大廳頓顯寂靜,這一刻再沒有人去懷疑男子的話語。
逸風緩緩站起身來,神情中的苦郁轉眼即做煙消云散,心道:“這男子實力不凡,竟舍得用偽神器來換取這星月草!不過上面既沒有傳音于我,難道這星月草的價值還在偽神器之上不成?”
一想到這些,逸風的目光連連朝著環置在大廳后上方的一間間貴客廳看去,他知道,上面之所以遲遲沒有回音,那是因為貴客廳中的人可還沒有出手。
沉思片刻,逸風的臉上重煥出了笑意,言道:“有人出價一件偽神器,用以交換這一株星月草,可還有人要加價?”
說這話的時候,逸風的目光只在大廳內停留了片刻,接著視線直在一間間貴客廳之間延展。
看著看著,有一間貴客廳內突起一陣璀璨光華,逸風稍稍感知,面色有異,興奮道:“憶時廳的客人,出價兩件偽神器!”
聞言,那頭戴蓑笠的男子,微微一怔,但也只是片刻,其驚詫便回歸到了平靜。
他說過,他只出一件偽神器,若有人能超過他,他便放棄這一次的爭奪。
逸風話語剛一落地,又有一間貴客廳內閃爍起了耀眼的光芒,逸風道:“風雨廳的客人,出價兩件偽神器,外加五件巔峰靈寶。”
言罷,大廳內的眾多修士,無不瞠目結舌,他們噤若寒蟬,滿臉不敢置信。
一株星月草,竟能換取兩件偽神器外加五件巔峰靈寶,這已然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云水廳內,池暝面色一沉,隨手一揮,頓有一抹流光虛掩到翡翠盤內的儲物袋中。
與此同時,逸風再次開口道:“云水亭的客人,出價兩件偽神器,外加十件巔峰靈寶!”
這時,大廳內的修士已經徹底陷入震撼中,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逸風手中的星月草望去,他們在想,這星月草到底有何出奇之處,竟惹得各方豪勢這般爭奪?
就在眾人震驚失措之際,又有一件貴客廳內泛爍起了刺目的光華。
逸風道:“雷鳴廳的客人”
他稍稍頓了頓,平復片刻后,方才繼續說道:“雷鳴廳的客人,出價三件偽神器!”
一語出,驚愕只若潮水,瞬間席卷了整個拍賣大廳,眾人臉上的震驚已然變得木訥,他們舌橋不下地回首以望,收歸眼底的卻是迷蒙,晶瑩泛爍的迷蒙。
接下來,貴客廳內的人紛紛出手,轉眼間,已有了十數次的競價,星月草的對換價格已經到了四件偽神器。
這期間,只有兩間貴客廳內毫無動靜,一者名為飄雪廳,一者名為花醉廳。
競價到四件偽神器的人,是憶時廳內的那一名老者,此時他依舊負手而立著,但面上的安詳與閑悠卻不知在何時已被凝重覆蓋。
那站在老者身后的男子,神色已然陰沉似水,他很清楚,四件偽神器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好在伴隨著老者的競價,整個拍賣會都陷入到了沉寂中,這沉寂是全方位的,連帶著那十數件貴客廳也一道沉寂了下來。
逸風強忍著jīdòng,道:“憶時廳的客人出價四件偽神器,可還有人要加價的?”
云水廳內,池暝在聽得逸風這話后,突地拍案而起,f惡nnù道:“混賬!四件偽神器都拿得出手,這人莫不是瘋了不成?”
他平復片刻,眼中有決意一閃而過,緊隨著,他緩緩落座下去,伸手將翡翠盤中的儲物袋回執到手。
見此一幕,黑農與白農的神情頓有異色翻涌,然則還不待兩人的神色落定,池暝已是掩手一揮。
下一刻,自池暝的手中飛出一抹流光,光華直直掩落在翡翠盤內,顯露出一精巧的儲物袋來。
與此同時,那正暗暗期許的逸風,臉色突地大變,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戰戰兢兢道:“云云水廳的客人出價一件神器!”
此言一出,本作沉靜的大廳,頓掀起了驚濤駭浪,不少修士甚至驚愕的站起身來。
“天啊!神器!”
“神器!竟然有人出價一件神器換取星月草!”
“云水廳的人,到底作何身份,竟舍得用神器來換取星月草?”
“原來在風瀾dàlù上真有神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