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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落日天涯,板角青牛【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6月15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玄幻小說一二六:落日天涯,板角青牛合兩更

一二六:落日天涯,板角青牛合兩更

此時,史大彪借著枝條的韌性晃蕩在樹巔之上,他似是一刻也離不開酒。

于他而言,杯盞之間,清濁濃淡,逍遙成縷,但那醉酒逍遙后何嘗又沒有折射出人間百態、世事滄桑呢?

天翊負手而立,神色悠然地凝視著天邊,那里,夕陽山外山,蒼翠渡邊渡,人停碧波上,影在畫中游。

有那么一刻,天翊的耳畔突有一道破空聲呼嘯而至,繼而便見得,一盤形器物飛掠而來,接著懸停在其跟前。

史大彪道:“不忘,大彪言而有信,借你星辰盤一觀,為你量身定制了一套星子,合計一百零八顆。”

青龍宮內,天翊曾與史大彪合力破除七星、八卦、九宮陣,也是在那時史大彪從天翊的手中“借走”了星辰盤,且揚言要為那無子的星辰盤配以成套,而今他兌換了自己的承諾。

武忘不解道:“大彪兄,棋子就棋子,你干嘛說成是星子?”

千鈺緊隨道:“大彪兄,你做的這些黑白之子,數量似乎并不平等,黑子好像要遠多于白子。”

無憶等人疑惑地點了點頭,對于星辰盤,他們知曉的不多,只知其威能不凡。

其實不止是他們,就連天翊也作一樣,當初冷軒將星辰盤交由其手的時候,并未具言以細,惟余那一句:“天若棋盤星若子,何人何下?”

史大彪道:“既是以日月星辰開的棋局,那么停落其上的自然便是星子,至于黑白星子數量不等”

他笑了笑,并未將話語說完,饒有深意地看著天翊。

這一刻,武忘等人陷入朦朧迷茫中,天翊在承接到史大彪的眼神后,眉頭稍有凝沉。

他瞟了眼星辰盤上的星子,稍一感應,黑白星子的數量了然于心,同時也對史大彪的用意透析明澈。

天翊道:“大彪兄,你這一副天罡地煞星子,倒是巧妙的很,你那淡漠的逍遙之后,原來還潛藏著懲惡揚善。”

史大彪擺了擺手,身體險因失去平衡而墜落,訕訕道:“不忘,巧在何處?”

天翊道:“微妙在智,觸類而長。玄通陰陽,巧奪造化。”

史大彪滿意地笑了笑,武忘等人則已完全陷入渾噩迷蒙中,他們不知道什么是天罡地煞,更不知那一副星子巧妙在哪里。

武忘問道:“老大,什么是天罡地煞?”

天翊道:“天罡地煞是星統之稱,天罡星有三十六,地煞星有七十二,合計一百零八星辰。”

武忘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多問,眼神左閃右爍,好一副似懂非懂模樣。

此時,枕臥于枝的閆帥在聽得天翊與史大彪的對話后,那入腹的清酒頓變得狂烈起來。

他本自若的笑著,但笑著笑著,卻笑得惆悵滿懷,嘆言道:“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義膽包天,忠肝蓋地。離愁萬種,醉鄉一夜頭白。”

言罷,閆帥苦澀一笑,他緩緩瞇上眼,似乎以此便能牢籠他的千種無奈、萬般心傷。

遠處的地平線上,一輪天日將要落下,西幕上的晚霞揮舞著絢麗的紗巾,為蒼翠蔥蘢鍍上成片的金黃。

這一刻,有風起,撩得長發飄飄,蕩得惆如飛絮,漫天凄舞。

天翊凝視著遠方,感嘆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語落,天翊的身影已不在,惟余那碧綠的枝條在輕拂而來熏風下微擺搖曳。

這之后,天翊一行人繼續前行,待得這一片迷失森林徑盡之際,他們便能抵達長有龍葵果之地。

轉眼間,五日即逝,眾人已然快要臨至雨木之域的核心之地。

星月璀璨,疏影駁駁,天冷霜濃,凄風伴愁。

迷失森林,月華殘照,濃霧彌漫,翻騰繚繞。

好在有禁元傘的防護規避,天翊等人方才能暢通以行,夜至下旬,天翊等人行至到了一處懸河飛澗的峽谷中。

放眼以觀,飛瀑乘巖,懸河注澗,銀泄千丈,雷赴之聲,震動山谷。

這一處峽谷內,霧散風輕,空氣緲緲,濕潤縷縷。

閆帥道:“出了這峽谷,再有小半日時間,我們便能走出迷失森林了。”

武忘等人愕然地望著閆帥,早在進入迷失森林之前,閆帥便信誓旦旦地言說過迷失森林里兇險無比,只道是處處毒煙瘴陣,奇兇異獸橫行無忌,有大批迷失者活躍其中。

可這一番行徑下來,眾人并未經歷什么大驚大險,偶爾遇到三兩之獸,一見著他們撒腿便跑,至于迷失者,更是出奇的一個都沒遇上。

眾人不清楚,這到底是閆帥的危言聳聽,還是事出反常,總而言之,閆帥這一次的預測失了水準。

許是察覺到了眾人對自己的鄙夷之意,閆帥笑了笑道:“能相安無事地走到這里,總好過一路殺戮淌風沐血地來到這里好。”

武忘打趣道:“丑帥,你這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嗎?”。

閆帥道:“我丑嗎?”。

眾人紛紛點頭,閆帥尷尬一笑,故作鎮定道:“我不需要借口,事實本就是這樣。”

千鈺道:“閆帥前輩,以你的實力,難道對雨木之域的核心之地也忌憚不已?”

閆帥輕咳兩聲,他挺了挺胸,昂了昂首。

這一路走來,難得有人將他當“前輩”對待,他自然要做出一副前輩該有的模樣來,道:“我不是忌憚,我只是不想!”

無憶眉頭微皺,言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閆帥笑了笑道:“等過了今夜,明日你就知道那里有什么了。”

無憶一怔,言道:“這么說,我們今夜要停憩在此處?”

閆帥點了點頭,饒有深意道:“月華朦朧,夜路難行,還是待得天明,在穿過最后那一層迷霧的好!”

說著,閆帥整個人已飛奪而起,三兩息后,其身已落定在一顆參天古木上。

眾人朝著月落的方向凝視去,那里,月輝清澈,山明樹朗,哪有絲毫煙霧彌漫?

下一刻,眾人連將目光落定到天翊身上,只要天翊開口,閆帥的決意自然算不得決意。

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天翊在承接到眾人眼意后,只微微笑了笑,道:“都休息去吧!”

對于天翊的吩咐,眾人自然不會駁逆,心中雖有激憤成疑,但也并非不可遏制。

休整了一夜后,一行人在晨輝散漫下醒來,繼而迎著晨光取道向西。

晃眼間,大半日時光,已若流水不復。

此時,天翊等人停佇在一峭壁之巔,他們的身后,是延綿成片的蒼翠蔥蘢,可展現在他們身前的,卻做一副荒蕪無際之地。

浩瀚的荒漠之上,萬里蒼穹,紅日籠罩著大地,一縷縷悠煙孤獨的漂著,映照著落日的軌跡。

恍然之下,竟給人一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感觸。

眾人的思緒隨著孤煙飄散,眼中飽含驚訝,誰曾料想,在雨木之域的深處,還有這樣的一片荒漠?

無憶道:“雨木之域,雨水充沛,氣候適宜,這里怎么會出現一片荒蕪之地?”

武忘等人緘默不語,他們也對此感到疑惑不解,這一路走來,蒼碧翠延,突見此荒涼,讓人多少有些刺眼。

閆帥笑了笑道:“出現即是合理,至于原因,有那么重要嗎?”。

史大彪道:“物極必反,陰不舍陽,陽不棄陰,正是雨木之域的極致蒼翠,方才有這荒蕪顯現。”

聽得兩人這般言辭,無憶苦澀而又無奈地笑了笑,早知會是這樣的答復,他還不如不問。

天翊沉默不語地凝視著那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漠,之所以“無際”,那是相對于“一望”而言,荒漠實則并非是無邊無際。

他微皺著眉,眾人之中,恐也就他知道,為何閆帥昨夜會說這一片荒漠籠罩著最后一層迷霧。

閆帥稍頓片刻,率先滑翔而下,言道:“大家緊跟著我,落定在荒漠之上后,切不可大聲喧嘩,更不可外放己身元力。”

言語聲還作繚繞,閆帥的身影已若黑點朝著荒漠飄落。

聽得閆帥這莫名其妙之言,眾人好一番云霧迷蒙,這都什么跟什么?

天翊道:“聽他的不錯,這一片荒漠之下,蟄息著一只強大之靈,若是我猜測無差,此靈的習性應是晝伏夜出!”

簡單地言道了幾句,天翊展空而去,只留下千鈺等人茫然地四顧而望。

武忘仔細查探了好半響,緊皺的眉頭卻不見絲毫舒展,道:“我怎么什么都感知不到?”

千鈺點了點頭,回應道:“我也是,給我的感覺,這一片荒漠之下,只剩死一般的沉寂。”

無憶道:“既然老大都說了,此事應該無假,我們查探不到,只能說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探查到那強大的生靈。”

眾人的神情凝重了不少,而后一一朝著天翊追趕而去。

落地之時,天翊與閆帥已經等候多時。

武忘道:“丑帥前輩,這地底下面,沉睡著何等兇獸?”

閆帥微微一笑,并未隱瞞什么,干凈利落道:“板角青牛!”

眾人一詫,連帶著天翊也做一副吃疑模樣,無相神衣內的辰南子猛地一顫,言道:“我就說,這生靈怎么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板角青牛,沒想到這大家伙竟然跑到雨木之域核心之地來了。”

聽得辰南子這般感慨,天翊連連問道:“辰老,你知道板角青牛?”

辰南子道:“何止知道,我還與它交過手呢!這大家伙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我,也道不及。”

天翊駭住,辰南子全盛時的實力有多強他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卻很肯定,其境界絕對遠超虛實鏡。

辰南子道:“小子,板角青牛晝伏夜出,其脾性怪異,亦正亦邪,這一點倒是與荒殿之人有些相似。如此說來,你們倒真是要小心一點,那大家伙若是發起飆來,可不好收拾!”

天翊明悟地應了一聲,繼而收回心神,不再與辰南子交流。

此時,武忘等人正“七嘴八舌”地對閆帥進行詢問,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一向雍容自若的閆帥,在見得眾人這般喧吵模樣后,竟一臉的忌憚,連連示意眾人要輕聲細語——“噓噓”

武忘道:“丑帥前輩,我知道了,你與那板角青牛,肯定有過節。”

閆帥愣住,臉色刷青一片,偏又尷尬連綿,武忘胡亂間的言語似乎一語中的,直戳在了閆帥的心思準頭上。

見狀,無憶噓著聲,小心翼翼問道:“閆帥前輩,難道真給死胖子說中了?”

眾人豎耳以待,狀做聆聽。

閆帥道:“我與那大家伙也沒什么大的過節,只是曾今不小心踩了他的牛尾而已。”

他這話說的隨意至極,正因為隨意,所以眾人都聽得出來,他是在敷衍。

閆帥再不愿多做逗留,腳踩黃沙朝著遠方而去,武忘等人見狀,自然少不了一番樂呵。

天翊盯著閆帥的背影看著,見其行步匆匆,心下已極為篤定,后者定是對那板角青牛行了什么為盜之事。

眾人雖然對閆帥與板角青牛之間的事感到可笑與好奇,但一路上的警惕卻無絲毫松懈,他們并未大聲喧嘩,更未將己身元力散溢開來。

對此,閆帥頗為滿意,暗中也曾長舒一口氣。

這般輕聲輕語、躡手躡腳前行了好長一段距離后,千葉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盯著天翊問道:“不忘,那板角青牛既然那般厲害,對于我們的到來,它不應該不知道吧?”

天翊微微笑了笑,卻不作應,對于板角青牛他知道的少之又少。

這一刻,眾人的腳步突地頓住,閆帥撓了撓頭,沉寂好半響后,呢喃道:“好像還真是這樣。”

話語落地的一剎,眾人身前不遠處,突有震蕩之聲從地底傳蕩開來——“轟隆隆”

緊隨著,一道破土之音刺耳響起,黃沙飛濺中,一根青木直從地底扶搖而上——“呲呲!”

塵消沙散,眾人驚駭而望,當見得不遠處那一植木后,眾人的神情略顯得有些失望,他們并未看見那讓閆帥談之色變的“板角青牛”,自然也看不見后者與“板角青牛”之間的恩怨糾紛。

天翊凝目,但見那一沖霄而起的植木,其形若柱,偏又落得穹彎,好似一板角一樣。

辰南子感知到這一植木后,震驚道:“這是板角影木!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一聽此言,天翊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他無奈笑了笑,辰南子口中的少了些什么,難道還不足以言道閆帥曾做了什么嗎?

天翊先是看了看閆帥,發現后者的神色已然陰沉至極,繼而他又朝著那植木看去,只見那植木的枝干上,長有一葉,葉下有蒂,蒂上卻無果。

看到這里,天翊若是還不明白辰南子口中的少了些什么指的是何,那他就是真的愚笨了。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閆帥突然開口道:“果既然已經掉了,哪里還有長回去的道理?”

言罷,不遠處的參天植木,突起劇烈震蕩,狂猛的擺搖下,直使得天震地顫,風沙飛卷,遮天蔽日。

緊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牛吼聲響徹寰宇——“哞!!”

不消多時,風消霧散,那一參天植木隱匿不存,取代而出的則是一頭獨角青牛飛懸長天,它威風凜凜,傲然而視。

見得板角青牛現身,眾人駭然之余,自然少不了一番心喜,

獵奇之下,也想看看它與閆帥之間到底有何恩怨?

辰南子道:“板角青牛,一角一葉一果。角以撐天,葉以百影,果以輕身。”

天翊明悟,回應道:“以他的手法,要取那果物倒也不是難事,難的是他是如何取得板角青牛的信任而靠近其身的?”

辰南子搖了搖頭,他不止看不透百花之人,同樣也看不穿閆帥此人。

此時,那飛懸長天的板角青牛怒氣沖沖地瞪著閆帥,隱約下,都能看見其鼻息間有激氣卷涌。

那自其身上散發而出的牛氣,沖天而起,搖光射牛斗,聲威動蒼宇,磅礴浩蕩的木元之力,直將天地萬物掩映。

感受到板角青牛的氣勢后,天翊等人臉色突變得難看起來,這一刻,板角青牛就如一頭絕世兇獸,氣焰囂張,睥睨天地。

就在眾人驚詫之際,板角青牛竟是開口人言:“小毛賊,趕緊將青牛果歸還于我,念在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可不與你計較。”

它怒目而視著閆帥,對于武忘等人的驚愕則置若罔聞。

武忘道:“會說話的靈獸?”

無憶道:“靈獸要口吐人言,哪得需要多強的實力才可做到?”

千鈺等人驚駭的緘默著,板角青牛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適才還作觀戲心態的他們,此刻也斂了玩意,全神戒備。

天翊微皺著眉頭,他并沒有太過于擔心什么,板角青牛是強,但閆帥既然敢招惹這樣的靈獸,想來也有些應對之策才是。

天翊尚還處于思量之際,閆帥回眸而來的一抹眼意,卻是突然使得他強烈不安起來。

他在閆帥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閃躲的神色,那閃躲的眼神中甚至還帶著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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