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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義膽包天,忠肝蓋地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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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翊拿出的乃是一枚古令,古令正面鐵畫銀鉤般地鐫刻著一“狂”字,這一令物,正是狂焱火帝的遺緣之物,狂客之令。~,
冷軒的兩手各持一物,左以四方棋盤,右以撥弦錦瑟,兩物皆作寶光四射,偏又給人以高雅脫俗。
對視之下,天翊與冷軒皆可見彼此眼中驚詫。
冷軒驚的是,天翊手中的那一令物,氣蘊狂烈,溢以火力,直令他心神僨張,熱血澎湃。
天翊詫的是,冷軒持拿的兩物,物以語應——“天似棋盤星若子,何人可下?地似琴瑟路若弦,何人可彈?”
驚詫之余,兩人相顧一笑,他們笑得很暢然,暢然中帶著明朗。
天翊道:“冷軒前輩,此令可是你所說的召令?”
冷軒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言道:“是,卻也不是。”
天翊道:“狂客滿天下,只待召令出。他們是蟄伏,還是被禁錮?”
冷軒道:“實力弱小的蟄伏,實力強大的被禁錮。”
天翊倒吸一口氣,他的推想得到了驗證,這個天下,果真有人在暗中針對狂客。
天翊道:“我若激發此令,可能令他們沖破禁錮?”
冷軒苦澀地笑了笑,搖頭道:“五令相合或許有可能,只是一令的話,絕無可能。”
天翊神色凝重,他以為狂客之令只有一枚,卻不料真正的狂客之令乃是“五令合一”而成。
這一刻,天翊想到了登云峰的五獄之地,心道:“剩下的四令,會不會在其他四獄中?”
冷軒并未任由天翊去思量,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言道:“不忘,你要記住,即便有一天你得到了其余四令,也要三思而行。”
天翊頓了頓,繼而輕點了點頭,以他的心智,又豈會不知冷軒言外之意?
那些暗中對付狂客的人,專以禁錮強大的狂客,足可見其自負與不凡,天翊真若聚齊五令,那被禁錮的狂客他一定會救,但卻要經過一番縝密計劃才行,這也是冷軒口中“三思”的真正含義。
見天翊一副明悟模樣,冷軒微一頷首,接著隨手一拋,那被其持拿在手棋盤與錦瑟頓作兩道流光落懸到天翊身前。
冷軒道:“不忘,這兩物中屬我的一物名為星辰盤,而另外一物屬于”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神色似有掙扎與茫然,他記不起那錦瑟原本屬于誰,睹物思人的人,似已遠去,遠去的連一道模糊的背影都不曾留下。
冷軒無奈一嘆:“相忘誰先忘,千尋煙波,月以空照,孤以影長,它屬于誰還重要嗎?”
說著,他看向天翊,問道:“不忘,這兩物你且收好,你的實力還很弱小,開不了天地棋局,彈不出眾生惟肖。暫且權當兩件高品階器物使用吧!”
天翊怔了怔,開天地棋局?彈眾生惟肖?
這一刻他才恍然發現,冷軒口下的“天似棋盤星若子,地似琴瑟路若弦”,并非是無的放矢之言,更不是迂闊之論。
冷軒兩眸一凝,言道:“怎么?很吃驚嗎?”
天翊平息片刻,應道:“天地為局,眾生為棋。棋法陰陽,道為經緯。”
冷軒一詫,接著欣慰地笑了笑,他沒再多言什么,轉身朝著院內走去,天翊未曾看到他眼里的精芒,那精芒中飽含著期翼與希望。
天翊沉寂半響,繼而將冷軒相贈的兩物合同狂客之令一道攝入無相神衣內。
此時,無相神衣中,那若老僧入定般的辰南子猛地睜開眼來,他滿臉震驚地望著飄搖而落之物,不敢置信道:“這是...”
時光流逝,半月即過。
這一日,日落西沉,煙已寒涼,冷軒留給天翊一句話后瀟灑離去。
他說:“小屋不小,可進而觀之。”
這半月以來,冷軒的記憶每況愈減,一日不如一日,迷蒙昏沉日漸增加,清醒之時卻道此消彼長。
冷軒這一去,或許不會再回來,即便回來,他也不再是冷軒。
天翊等人佇立以望,驚鴻飛影已不見,唯余風沙茫茫——無疆。
無憶面色紅潤,雖未醒轉,但體內傷勢卻已盡數恢復。
天翊與武忘相視一眼,繼而一同對著冷軒離去的方向行以跪拜之禮,兩人的眼中,多了許多晶瑩。
夜至三分,無憶自迷蒙中醒來,他似乎做了一場夢,一場無關于己的夢。
夢里,有一男子,他一人執棋江畔,他不知是誰將煙雨拂,散了縱橫的牽絆。
夢里,有一女子,她一人撫琴花下,她不知是誰使得弦斷,花落肩頭,恍惚迷離。
夢里,有山河拱手,有星辰以行,有花前月下,有琴瑟和鳴
霧散,夢醒,無憶看見了真實,眼里卻殘留著夢中的落寞與沉寂。
見得無憶醒來,天翊等人自是滿心歡喜,但不知為何,這一份歡喜中,卻多了一點苦澀。
武忘道:“小白臉,你終于醒了!我就說嘛,你小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就這樣死掉?”
無憶白了武忘一眼:“我命是大,但遇上你,我可沒覺得有什么‘福氣’。”
武忘一詫:“怎么?剛一醒來就要給我叫板不是?起來讓我看看,你這一覺都睡出了什么名堂?”
無憶撇開眼,似一副懶得理會武忘的模樣,武忘來了興致,正欲以激言厲語,天翊的一道目光卻是讓其戛然而止。
天翊道:“無憶,這一段日子以來,多虧有冷軒前輩...”
還不待天翊將話說下去,無憶已是做出一個制止的手勢,言道:“老大,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甚至你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無憶站起身來,繼而在眾人滿目驚詫中朝著那一石碑走去。
他愣愣地看著那一石碑,就如之前天翊與武忘作愣一般,看著看著,兩淚垂落。
天翊與武忘走上前來,同無憶一道舉目而視。
天翊道:“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
武忘道:“義膽包天!”
無憶道:“忠肝蓋地!”
言罷,三兄弟同時俯身而跪,行以三拜之禮,他們不跪天,不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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