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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善良的烏龍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8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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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夢雨星寒

謀定而后動,方為英雄本色。

對于初入洛陽這繁華之地的呂布來說,他的心態大概如是吧。這幾日,他可謂悠哉悠哉的一點都不著急,借助著他那還算神奇的易容術,化身各具特色的三教九流之輩,周寰于各式各類的市井雜夫,風塵之美之間。

大前日為那黑衣夜人,被蒙著眼七拐八繞的領進洛陽城最黑暗的角落之一的暗夜獸欄場,以一屆新人的身份,分別與三狼,一虎,一熊關入同一籠內進行了三場血腥到極致的****斗宴。實在是血腥到了極點,那些嗜血到極致的觀客竟有一種感覺:那三只惡狼,一只猛虎,還有那一頭棕熊一定會后悔投胎錯了胎,一定會。

前日為那虬髯大漢,與賭館里的“做莊子”把骰斗錢,狂贏一百三十二把,惹得賭館的大老板又驚又怒,妄圖以卑劣手段賴賬,結果被呂布踢碎了二十多臺裝飾精良的古桌,打傷了三十多名如狼獅虎,膀大腰圓的護衛,隨后揚長而去。

昨日化身為一位翩翩俏公子,手持一把圖繪青松白云,瀚波浩渺的折扇,在這初入冬的時節里提升了好一大輪“筆格”,在洛陽城里最著名的青樓風所“雅興葶”門外的嫵媚青女嬌嗔欲穿的目光中,點了頭牌“苧雨”,進了屋子,然后被一項以淡雅惜身,論藝遠情的“苧雨”坦露著“心胸”強自懇請留宿一夜,在日上三桿時才起身而去,引得無數自命風流之雅士咬牙切齒,嫉羨難平。

今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過貌似和呂布關系不大。呂布伸伸腿,蹬蹬腳,在屋內活動了下手腳,自從從雅興葶回來后,他就一個人躺在福來客棧的屋子里,回憶著這幾日的一幕幕。

獸欄,賭館,青樓,這三個打聽消息最方便的三大景點,他可真是逛了一遍了。只不過骨子里面就不安分的他也做事從不怕事大。體驗了一把****斗的熱血激烈后,他就把這踐踏人性的獸欄畜生老板給捏死了。在賭館大賺了一筆后,就把別人家賭館給砸了,在青樓雅間本來是純潔的問話,結果一時沒忍住誘惑,不純潔了。

好吧,是男人,就該瀟灑的活!呂布同學用自身的所做所為,做了個歪屁股的榜樣。(要是別人,肯定更狠哪!)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這是大文豪歐陽修千年不墜的名句。不知為何,呂布突然想起了這一句詩。想到之后呂布就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我究竟是晚上出去還是黃昏出去?”

然后呂布就有些埋怨起歐陽修來,這不讓人捉急嘛?黃昏的時候去哪找月亮?月亮升起來的時候你拉回來個黃昏給我瞅瞅啊!這不自相矛盾嘛!還大文豪呢!一點常識都不懂!

然后呂布就出去了,在美麗的黃昏中,出去了。人約黃昏后,人約黃昏后,看來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風花雪月,還要在黃昏時分。

對于呂布的外出,來福客棧的店小二與掌柜表示很淡定,客人只要交了店錢,再是神出鬼沒也就沒他們什么事。不過若是他們知道呂布將張角的首級很是放心的存放在“福來”的客房里,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是這一副淡定的表情。

走出客棧,繁華的熱鬧之景撲面而至。呂布充耳不聞,快速的掠過一個個街口,來到一個裝飾并不華麗,位置甚至有些偏僻的建筑前。

呂布此番沒有易容,雖然他自信他的易容之術與真實觸感沒幾許差別,但是就好像出門帶著面膜,誰也不想天天帶著不是?

這是一間偏僻的茶樓,茶樓里的客人很少,只有寥寥的幾人在各個角落自顧自的品嘗著香茗,偶爾間或低聲交談些什么。呂布絲毫不以為意,他知道看似普普通通的茶樓,其實并不普通,雖然一個個的品客都是穿著普通的長衫,但從他們無意之間流露出的舉止氣度,言談之語,無一不無聲暗示了這些人的不凡之處。

尤其奇怪的是,這間方圓不足半畝地的茶樓,沒有名字,沒有雅間,沒有一般茶樓中都喜歡裝飾的名流對聯,棋盤之位。

呂布隨意的在一張擦拭的锃亮的桌前落座,一手拿著桌上擺放的茶杯,一手捏起梯形方格上的茶葉,熟門熟路的泡起茶來。好吧,這間怎么看都是茶樓的地方,沒有一個茶保,只有一個看起來總是笑咪咪,年逾花甲的老掌柜常年站在柜臺旁,像只呆鵝一樣發著呆,偶爾才晃晃悠悠的轉轉腦袋,挪挪視線。

“好茶,真是好茶!茶味香而不膩,淡而不雜,凝而不露,若我所料不錯,這想必是從我大漢朝南疆之外引入的茶中圣品普洱清茶!妙哉妙哉!”呂布低頭品了兩口,忍不住的夸口而贊。

美好的東西,難道不該贊頌嗎?

呂布的所做所為,若是在另外一家普通的茶樓中,肯定會引起爭議,不過在這間茶樓,僅有的幾個客人,除了一個看起來明顯也是新嫩的茶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馬蛋,果真是這樣,又被華麗麗的無視了!這些人,可真是淡定的能跟石頭比蹲性了!”呂布暗暗道。

“不過老子來這原也不是和他們比養氣功夫的!”

呂布放下茶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神突然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寧靜。

甚至有一些虔誠的味道在其中了。

“她該來了吧?”

茶館的簾子被打開了,首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手拄拐杖的少女,她看起來很是落魄的模樣,一頭烏黑的發絲凌亂的披散在她那潔白的額面上,遮蓋住了她的半張臉。單薄的衣裳卻不能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臉上的烏碳亦不能掩蓋住她的天生麗質,她是一個很獨特的女孩,外物的遮擋并不能掩蓋她的分毫絕美之處。

任看到她的所有人,幾乎都會在心中升騰起一個想法:這個落魄的女孩,值得去傾心培養。

但是,這所有人中,不包括眼神中已經漸漸要失去了焦距的呂布。

只因眼前的她,不是他見過的她!

呂布心中的她,是兩天前無意間從惡霸手中救下的盲女。她或許并不美麗,但她的每一個動作神情,都無一不美麗。她或許并沒有太高的才藝,但她的每一個彈出的古箏曲,都好似用全部的心去演繹。她的眼睛看不見東西,但總讓呂布覺得,她的心中的窗,永遠激蕩在她的樂曲里。她平凡,樸素,瘦弱,矮小,但她卻深深觸動了呂布心中冷漠已久的心弦。

拐杖少女的身后,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他飽經風霜的面容上早已刻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粗黑的手繭上密密麻麻爬滿了斑紋,他的眼神迷茫而無助,幾乎是機械性的一手提著一把破舊的胡琴,一只手被他身前的女孩牽著走入。

在見到老者的剎那,呂布的瞳孔突然一縮,一種黑暗襲來的無助感快要將他吞沒。

“怎么是他,那個盲人小女孩口中的師傅?那個盲人小女孩呢,難道被賣了,還是走丟了?”

紛亂的思緒快要把呂布的思緒撐爆,在無盡染血的征途中,他剛剛拿出的一點點對于善良的呵護,就要無疾而終了嗎?

不!呂布心中瘋狂的嘶吼。

在安靜祥和的茶樓之內,呂布猛然間站起,如風行一般的沖出,來到滿面驚詫的拐杖少女身前,冷漠言道:你,別裝了,跟我走!

而后,他更是懶得看一眼已被他心中劃入黑名單的“黑心”老者,硬拽著拐杖女孩的手,朝茶樓外行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一抹淡淡的羞憤浮現在女孩的面頰,令她本就紅撲撲的臉顯得愈發的可愛。

不過呂布卻不聞不問,只是冷著一張臉拽著小女孩的手往外走,如同一根焦躁的木頭。

小女孩感到很莫名其妙,眼前的青年不由分說的就拽著她的手要拉著她走,真是個怪人,難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難道他不懂周禮漢風嗎?難道……

呂布拉著小女孩的手,快步的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看著小女孩警惕的眼神與氣呼呼,羞憤的模樣,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難道,我的天啊,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漢朝的小女孩都那么早熟嗎?她會不會把我當成了某些奇怪的怪蜀黍?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盲女,她大概比你高一點,比你瘦一點,比你聰明一點,比你誠實一點,嗯,有沒有見過?她以前是跟你身后的老者一起的!”呂布正了正神色,焦急問道。

“先把我的手放開!死登徒子!哼,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小女孩心中松了口氣,原來是找蕊嬅姐姐的啊!不過她嘴上卻不依不饒。讓你黑著臉嚇唬我!

呂布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拉拉小女孩的手也沒什么,但若是這個小女孩什么都懂的話,總會有些別扭的感覺。

“回答我的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呂布依然冷著臉,與小女孩斗嘴什么的,太恐怖了!

小女孩明顯對呂布的回答不滿意,不過她還是氣呼呼道:哼,你是說蕊嬅姐姐嗎?都怪你,都怪你,我今天本來是要替蕊嬅姐姐演奏的,憑我的演藝手法,肯定能讓別人打賞更多的銀錢,能夠幫助蕊嬅姐姐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好過一點。都怪你,都怪你,事情被你弄砸了!弄砸了!

呂布呆住了,原來盲女跟本沒有出事,事情其實很簡單,是眼前的小女孩想要幫助盲女,所以才打扮成盲女的模樣。只不過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的被看穿了。以為一直翻著白眼就能裝盲人嗎,以為拄個拐杖就能裝殘疾嗎?眼前的小女孩還是太嫩了!

更何況,盲女的雙腿其實很健康,上天對她已經夠殘忍了,一雙眼睛都看不見了,怎么能更殘忍呢?

“回魂了,回魂了!登徒子,瞪徒子!”小女孩擺擺潔白的小手,在呂布眼前搖呀晃!

“我有一個疑問,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的琴藝好呢?你說不定表演的更差勁呢?就譬如我,如果是盲女演出,我必定拿出一金。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一枚銅錢都不掏!”

呂布說話了,不過他一開口,就讓小女孩覺得他很欠扁,竟然敢拿她最自豪的琴藝來嘲諷,仇恨值滿滿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女孩努努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你是誰?”呂布心情好轉了,也故作好奇道。

“哼,我是,”小女孩壞壞一笑,洋洋得意:我是誰,就不告訴你,急死你!哼!我的琴藝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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