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鳴看著羅寶遠去的背影,氣得狠狠跺了跺腳,臭小子,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腹誹了一通,嚶鳴這才略消了幾分氣,可不禁頭疼了起來,她可是答允了要勻給惠周一小塊的,若是被羅寶雕刻好了,那還怎么勻出去呀!!可惡的家伙,害得她不得不食言了!倒時候,她可怎么跟惠周解釋啊!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失信于惠周呢!!
這時候,嚶鳴瞧見東面花間的石子路上,遠遠便瞧見了,康親王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和世子福晉馬佳氏匆匆朝著湖畔水閣而去。
嚶鳴瞧見博爾濟吉特氏眉頭緊擰著,神色相當沉重,而馬佳氏眼梢凜厲,眼底透出三分得意之色。這般模樣,嚶鳴瞧在眼底,也了然了心中疑惑。
果然就是她這個表嫂的好計謀!!
博爾濟吉特氏固然一心想把她許給惠恪做側福晉,可馬佳氏心里必然不愿!平白多了一個出身顯赫的側福晉,對她這個沒有生養的嫡福晉而言,可是個極大的打擊!她自然不能容忍這種狀況出現,所以在知道了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與世子惠恪的盤算之后,馬佳氏裝作順從協助,實則已經有了將計就計的對策!!只需毀了嚶鳴的名譽,自然惠恪就不可能納她為側福晉了!
嚶鳴心中也是惱火萬丈,她素日里與這個表嫂可從未有過半點仇怨,而對于嫁給惠恪做側福晉之事,祖母也是一力反對的!這次博爾濟吉特氏與惠恪設下的局,馬佳氏只需告訴她一聲,她自然不會掉進去,也就不會成為惠恪的側福晉了!可馬佳氏沒有這么做,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想要永絕后患!!
固然告知她博爾濟吉特氏母子計策,也是一法,卻不是永絕后患的法子!這個馬佳氏,倒還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若非她又藥園空間,若非有羅寶突然出現,換了尋常人家格格,此刻只怕已經被“捉奸成雙”了!
嚶鳴不曉得里頭那個醉漢是何許人也!但不管是誰,只要傳揚出去,她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同處一室……可想而知,她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這種事情若是落在尋常人家閨閣女子身上,只怕一氣之下,自我了斷也大有可能!
想到此處,嚶鳴眼底生出了三分狠厲之色,既然你不顧姻親情分,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果然沒過多久,博爾濟吉特氏憂心忡忡進了水閣,不消片刻便怒火沖天地走出了水閣,當著好幾個底下侍女的面,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你竟敢糊弄我?!水閣里根本半個人影都沒有!!”
馬佳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雙手一顫,手里的錦帕便飄落在地,“這、這不可能啊!!”
嚶鳴躲在巨石后頭,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水閣里那個醉漢也不見了蹤影?轉念忽的一想,是了,方才就沒瞧見羅寶的小廝王欽,想必是進水閣里頭處理里頭的那個醉漢了。
馬佳氏急忙解釋道:“玉珠跟兒媳說,英寧執意要來水閣,和烏蘇側福晉的侄兒約會在此啊!”
玉珠也慌張地點頭:“是啊,是奴才親自陪著二格格來水閣這里的!奴才不敢欺瞞嫡福晉啊!”
這個時候,嚶鳴理了理衣衫,施施然走了出來,迎著馬佳氏那驚訝的目光,嚶鳴微笑款款朝著博爾濟吉特氏見了個禮,嘴上淡淡笑著說:“舅母和表嫂怎么來了?”
馬佳氏瞪圓了眼睛:“你怎么……不在水閣里?”
嚶鳴挑眉道:“原是到了水閣跟前的,只是我自己薄有幾分醉意,便繞著湖邊走了一圈,吹了吹風。如今一圈走下來,身上的衣裳也干了,想來是不必換衣裳了。”說吧,嚶鳴若有深意地道:“如此一來,倒是既不必去舅母房中,也不必進水閣里了。這樣既不會沖撞到世子,更不會沖撞到什么烏蘇側福晉的侄兒了!”
博爾濟吉特氏和馬佳氏這對婆媳雙雙臉色難看極了。
嚶鳴說這番話,便是告訴她們,自己心中已經清楚一切了。嚶鳴自是不懼的,康親王府是尊貴,可無憑無據之下,就算是康親王嫡福晉又把她怎么樣了?!
嚶鳴彎身撿起地上的一方胭脂紅錦帕,笑著遞給了馬佳氏:“表嫂,您的手帕掉了。”
馬佳氏勉力露出一個微笑,和氣地道了謝。
嚶鳴又做一個萬福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壽宴上了。”
嚶鳴施施然而去,卻不是直接回壽宴上,而是飛快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了藥園空間。她方才拿著錦帕的手已經開始麻癢難耐了,看樣子她根據《蘭石醫經》的毒經篇調制出來的“麻癢粉”的確是藥效厲害得緊!不過嚶鳴卻抄襲了一下,給它起了個別致的稱呼,叫做“抓破美人臉”。
方才她彎腰撿起馬佳氏那方錦屏的時候,便順手取了放在藥園空間小屋里的“抓破美人臉”藥粉灑在了那錦帕上頭,自然自己手上也不小心沾染了少許粉末。
嚶鳴一進入藥園空間,便飛快跑到藥井旁邊,直接把手伸進了井邊盛滿了水的大木桶中,足足浸泡了一刻鐘,手上麻癢之感才漸漸消失了。
嚶鳴長長吐了口氣,心中倒是很好奇現在馬佳氏會是什么樣子呢。她可不是個打不還手的,遭了算計,她可不會忍氣吞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她還是很明白的!!
水閣旁邊。
博爾濟吉特氏狠狠瞪了兒媳婦馬佳氏一眼,聲音尖銳地訓斥道:“你倒是愈發本事了,竟連我身邊的大丫頭都能收買了!!”——事到如今,博爾濟吉特氏如何能想不透呢?!她明明叫玉珠帶英寧去她房中,沒想到玉珠卻嚶鳴來水閣,而玉珠回到壽宴,也是先去稟報馬佳氏,而后是馬佳氏對她說英寧跟烏蘇氏的侄兒幽會與此。如此被算計了一遭,博爾濟吉特氏焉能痛快了!
玉珠嚇得渾身一哆嗦,已經伏跪在地上,她連連磕頭道:“嫡福晉,奴才、奴才只是……”
博爾濟吉特氏狠狠瞪了一眼玉珠,“閉嘴!!我回頭再收拾你這個賤奴!!”
馬佳氏簡直,眼里便立刻含了淚珠,她一邊用那錦屏拭淚,一邊道:“額娘,兒媳婦冤枉啊!您也知道玉珠是您預備給世子爺的人,她自己起了別樣的心思,哪里是兒媳能管得住的?!”
玉珠聽了馬佳氏這般顛倒黑白的話,她慌張失措地道:“嫡福晉,不是的!是世子福晉吩咐奴才引二格格來水閣的!!世子福晉還說事成之后,會給奴才一個侍妾的名分!!”
馬佳氏暗暗咬碎了銀牙,她錚錚道:“兒媳實不知情,全都是玉珠這個賤奴污蔑!”說話這話,馬佳氏只覺得臉頰上突然火辣辣麻癢得厲害,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她的皮膚下蠕動一般!
博爾濟吉特氏冷笑了兩聲,“我真后悔,當初選了你做兒媳婦,沒有選英容!!”
馬佳氏身軀一顫,比起博爾濟吉特氏這句話,馬佳氏更覺得臉上那愈發強烈的麻癢才叫她愈發無可忍受。她忍不住用長長指甲撓著自己脂粉堆砌的臉,狠狠抓了幾下之后,疼痛的感覺抵消了麻癢,但是稍稍一停下,便麻癢得更厲害了,馬佳氏只得愈發狠狠抓著自己臉。
博爾濟吉特氏看著馬佳氏把自己的臉撓一片通紅都見了血,頓時有些吃驚:“你、你這是做什么?!”
“啊!!!”馬佳氏被那奇癢無比的感觸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大叫著,雙手的直接也狠狠撓著自己美麗的臉蛋,轉瞬間,她的臉上被撓得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博爾濟吉特氏眼見馬佳氏如此怖人的模樣,不禁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難道她這個兒媳婦瘋魔了?!!
博爾濟吉特氏回過神來,便見馬佳氏瘋狂地大吼大叫著,已然是被那麻癢的感覺折磨得痛不欲生、理智全失了,馬佳氏仰頭大吼大叫,滿手鮮血的她轉頭便跳進了那冰冷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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