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第769章 招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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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招攬


更新時間:2018年06月19日  作者:有時糊涂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有時糊涂 | 天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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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理,草原漢子,跨馬揮刀,恩怨分明。”柳寒贊嘆道,施凱和龍錚覺著不可思議。

“尚書臺的那些大人們是怎么想的,誰知道呢,”柳寒的神情頗為玩味:“不過,我猜測,大軍作戰,糧草先行,塞外作戰,只要糧草跟上,塞外作戰便穩操勝券,可如果說,新稅制是為塞外作戰而生,感覺有點勉強。”

慕容從容面露疑竇,神情中很是懷疑,柳寒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讀書可以知史,歷史上多少次中原與塞外的沖突戰爭,草原漢子贏過多少呢?僅我大晉,從太祖時到先帝,八百年過去了,草原漢子多少次躍馬入大晉,大晉鐵騎多少次馳入草原,到現在,大晉依舊是大晉,草原上呢?一個個部落,衰落,強盛,衰落,周而復始,循環不絕。”

說到這里,柳寒輕輕嘆口氣,拓跋鷹慕容從容等人神情凝重,很顯然,他們從未這樣思考過,他們在書上看到過一次次戰役,草原上口口傳頌著英雄的英姿,可歷史的看,那不過一個個小小的浪花,甚至連浪花都算不上,最多算漣漪。

“所以現在草原上的麻煩對大晉來說不過是癬疥之疾,大晉真正的問題在內部,朝廷稅收日益減少,土地兼并日重,流民盈野,這些問題如果得不到解決,將會摧毀大晉,在我看來,朝廷這是以外逼內,在大義的名義下,阻力會少很多。”

說到這里,柳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策劃這件事的,定是個奇才。”

說完之后,施凱和龍錚齊齊松口氣,又齊齊露出佩服之色,拓跋鷹四人的神色則各不相同,慕容從容若有所思,下意識的點頭,拓跋鷹神情凝重,烏蒙和宇文噙則不以為然,特別是宇文噙,覺著柳寒不過是在恐嚇,大晉真這么厲害,十多年前,怎么還差點給打到帝都了,要不是匈奴人和段部落背叛,禿發樹機能大汗便能攻下帝都。

“柳先生說的是,我們讀書都讀岔了。”慕容從容嘆口氣,糾纏于細小的地方,卻忘記了大歷史眼光,其實這些都在書上寫著。

“柳先生,以你所見,這次朝廷出兵塞外,結果會如何?”拓跋鷹沒理會慕容從容的感慨,徑直問道。

施凱和龍錚也看著柳寒,施凱多了幾分好奇,柳寒雖然有文名,可這幾個胡人好像很信任他的樣子。

柳寒搖頭說道:“這個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很多,對大晉而言這只是一場小仗,勝了最好,若是敗了,皇上就趁機改組尚書臺,拿掉潘鏈,所以,勝敗,皇上都贏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慕容從容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柳寒一下就明白了,這慕容從容早就看出,大晉這次出兵的機會并不理想,可為何朝廷卻堅持出兵塞外?原來這是以外制內。

出兵塞外,一方面為在內制造理由,推行新稅制減少阻礙,另一方面,打勝了,皇帝的聲望暴漲,潘鏈的地位岌岌可危;打敗了,責任是尚書臺不力,皇帝順勢改組尚書臺,拿下潘鏈,同時大力推進新稅制。

怎么算,皇帝都不虧!難怪皇帝一力主戰!

施凱和龍錚交換個眼神,心中駭然,這種朝廷中的權謀攻防超出了他們的見識,設計這個布局的絕對高明,而看破這個局的柳寒呢?

眾人各懷心事,這茶就喝得沒味,但柳寒覺著很愉快,至少這施凱和龍錚是兩個有趣的人。

柳寒問了幾人的住處,拓跋鷹他們住在館驛,施凱和龍錚則住在枯枝巷的墨香客棧,這枯枝巷在城西碼頭的邊上,店名取得很文雅,可實際上是一間很差的客棧,與墨香沒有半點關系,估計倆人來晚了,揚州書院附近的客棧已經住滿了。

柳寒又聊了一會,正想離去,拓跋鷹卻首先起身告辭,慕容從容問他住哪,柳寒告訴他們如果有事可以到欽差行營找他,現在他是虎賁衛假校尉。

對這個職務,拓跋鷹一點不奇怪,他在姑臧就見識過柳寒的身手,倒是龍錚和施凱很是意外。

送走拓跋鷹四人后,柳寒三人又坐下,施凱贊嘆的說:“柳先生原來文武雙全,”略微遲疑下,他又委婉的說:“大人為虎賁衛假校尉,虎賁衛乃皇上的親軍,聽說都是挑選的驍勇之士。”

說著瞟了龍錚一眼,柳寒開始還覺著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施凱在說什么,慢慢明白過來后,心里忍不住樂了。

“子泰也習武?”柳寒含笑問道,龍錚遲疑下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瞪著施凱說:“我也習武,只是家父認為還是讀書好。”

龍錚看來沒什么江湖經驗,他的不好意思在柳寒看來就是稚嫩的表現。

“哦,想不到龍公子居然文武雙全,不知龍公子師門是?”柳寒含笑問道。

龍錚顯然比施凱更清楚虎賁衛假校尉意味著什么,姿態放得極低:“我是家傳,我師父是家母,我也沒走過江湖,按照家母的判斷,我現在也就達到武士中品。”

“武士中品也不錯了。”柳寒笑呵呵的說,話題一轉:“你們明天是要去揚州書院嗎?”

施凱點點頭,龍錚笑了下:“原本興趣很高,想聽聽顧瑋倒底說些什么,可聽了大人一番話,對明天的辯難,興趣少了很多。”

柳寒故作訝然,滿臉歉意:“是我的錯,不改說那么多,壞了你們的興致。”

三人相視而笑,施凱深深的嘆口氣:“看來,不能死讀書,這朝中之事真正令人難以想象。”

“你們怎么看這新稅制?”柳寒問道。

施凱和龍錚互相看了看,龍錚正色道:“新稅制對朝廷和百姓都好,實為善政,反對者,實則守舊頑冥之徒和世家豪門。”

“此言甚是,”施凱點頭贊同:“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些年到過并州冀州青州徐州,發現土地兼并日益嚴重,失地百姓多成流民,這些流民嘯聚山林,或匪或盜,致地方不安,而地方官府也沒什么辦法,牢里已經滿了,又沒有錢送他們回鄉,只能放任不管,長此下去,必生變亂。”

“我覺著新稅制打破了士族特權,”龍錚也說道:“長期以來,士族享有眾多特權,不納稅就是其中一項,其次更嚴重的是現在的品鑒之法,極其不合理,象陸康這樣的紈绔子弟,就算不讀書也能有中上的品鑒,庶族子弟那怕再有才干,也很難得到上品的品鑒,如此堵塞了賢士之路。”

“依在下之見,士族現在已成天下之患,士族子弟出生便有職位,朝廷的財賦不多,養了眾多的冗官,浪費朝廷官帑,還有朝廷上下,貪腐成風,盛懷這樣的貪官,居然風評極高,咱們的社會病了。”施凱的話更加尖銳激進。

“以盛懷在揚州的所作所為,早就應該罷官問罪了,不說別的,就說他的職分田,每三年換一次,這明顯違反朝廷制度,卻無人過問,為何?天下所有的官都這樣干。”

“對,”龍錚插話道:“這職分田應該廢除,改為薪餉制,厘清薪餉,由朝廷統一發放。”

“可這不就加重了朝廷負擔了嗎?”柳寒故意問道。

“如果新稅制成功,那么朝廷稅賦將大幅度增加,況且,各地職分田或租或賣,也是一筆收入。”龍錚語氣堅定的答道。

柳寒微微點頭,沒有繼續問,可施凱插話道:“這事不容易,不可以輕易推出,我覺著首先要作的是厘清吏治,否則就算有好的政策,也會被那些官也用歪。”

“哦,弘緒何出此言?”柳寒感到施凱話里有話,目視著他。

“就說前段時間的揚州鹽稅革新吧,”施凱說道:“我查看過,按照鹽稅革新之策,鹽商在交稅后,便不再交稅,可我打聽后得知,地方官員與鹽商勾結,限制商戶抬高鹽價,小民反而受苦。”

“竟然有這種事!”柳寒很是意外,在他給薛泌設計的這套市場經濟制度,最擔心的便是壟斷,所以,他設計了防止壟斷的法子。

“還不止這些,現在鹽的質量比以前更差了,特別是百姓常用的鹽。”施凱又補充道。

“看來,這鹽稅革新還沒完成。”柳寒緩緩說道,眉頭擰成一團,心里迅速估計這事造成的影響。

對柳寒來說,他贊成新稅制,但不愿積極參與,因為所有變革都要花費代價,商鞅車裂,戊戌六君子,歷史上記載了眾多改革者的血,他當這個官,目的是復仇,等復仇成功,他便閃身走人。

但這鹽稅革新不一樣,這是他給薛泌提出來的,如果這事失敗,對薛泌會有很大影響,而薛泌是他的一顆棋子,至少在現在,這顆棋子不能廢,而且還得幫助他獲得更大的權力。

施凱和龍錚看到柳寒的神情不對,倆人神情平靜,這些問題都是他們在實際調查中發現的,這些問題是很嚴重,但不是不能解決。

“如果這樣,你們改進方法嗎?”柳寒問道。

“朝廷的計劃已經很好了,我提不出什么改進計劃,這鹽稅革新,老實說,是天才的設計,”施凱坦然說道:“這些問題,其實是吏治問題,如果吏治清明,解決這些問題一點都不難。”

柳寒點點頭,龍錚卻說:“整飭吏治,費時長久,不如由朝廷派出整飭使,到各地整飭鹽市。”

柳寒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抬頭看著倆人問:“句大人和顧大人發出招賢榜,不知二位愿不愿到欽差行營,加入推行新稅制的行列?”

施凱和龍錚互相看了看,龍錚遲疑下,抱拳說:“容我們考慮一二。”

柳寒點頭道:“明日辯難之后,新稅制便要全面推開,會有一系列新政策推出。”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必須要說,新稅制會非常艱難,會有很大阻力,說不定會有人鋌而走險,你們付出生命代價,也是可能的。”

龍錚笑了,施凱也笑了,胡須一抖一抖的:“大人無須相急,如果,我們愿意,就一定不會害怕這些。”

柳寒明白了,這倆人能到實地調查鹽稅革新推行情況的,顯然不是那種死讀書,讀死書的人。

“好,那我就不勸了,我希望能在欽差行營見到兩位。”

柳寒說著起身,沖倆人抱拳,也不多說,轉身便下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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