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第717章 尚書臺議饑民(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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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尚書臺議饑民(下)


更新時間:2018年01月24日  作者:有時糊涂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有時糊涂 | 天蒼黃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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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聞言臉‘色’‘陰’沉,蓬柱輕輕嘆口氣‘插’話問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陳宣肯定的抬頭,皇帝神情微亮,期望的看著他,陳宣說道:“現在是冬天,黃河河道封凍,很多商家的倉庫空出來了,臣已經與他們商議,可以借來給饑民暫時過冬,這是一;其次,朝廷可以撥出部分銀子,給饑民修點暫時過冬的簡易房屋,在過冬之后,可以將這些房屋整修下,再賣給商家作倉庫;第三,帝都附近道觀眾多,皇,這些道觀可以騰出部分,給饑民過冬。”

皇帝想了想,點頭:“嗯,難為你了,無錢無糧,能做到這樣,已經盡力了。”

皇帝短短一句話,讓陳宣差點淚奔,這段時間,他的處境艱難,明知道有人在借這事暗算他,可他卻只能硬‘挺’著,期望皇帝為他做主。

皇帝看出陳宣的神情有些‘激’動,起身走到他面前,溫言道:“朕不是昏聵之主,誰在盡心盡力做事,朕心里清清楚楚。”

延平郡王瞟了潘鏈一眼,潘鏈神情平靜,好像沒有聽見,左辰眉頭微皺,甘棠同樣面無表情,延平郡王在心里暗罵,這群老狐貍。

“現在府庫還有多少糧食?多少銀子?”皇帝扭頭看著他問道。

延平郡王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回皇,臣這幾天都清查了各糧庫,涼州并州雍州,三大糧窯,平口倉已經搬空,常口倉已搬空七成,剩下的興晉倉除了要維持邙山大營需要外,還要為帝都數百萬人提供糧食,可用于賑濟救災的糧食在五十萬石下,可皇,流民有數十萬人,臣,臣不敢保證能維持到開‘春’。”

“興晉倉有糧食多少?”蓬柱‘插’話問道。

延平郡王看了眼皇帝,皇帝眉頭緊皺,延平郡王才轉頭對蓬柱說:“興晉倉有糧食一千六百萬石,但這些糧食不能輕動,從現在到開‘春’,還有三個多月,而漕糧要到六月才入庫,根據以往的經驗,每年能收到的漕糧在七百萬石左右,蓬大人,三大糧倉,是數年甚至十多年積累才有,若用完了,將來有事,朝廷拿不出糧食來,則天下必‘亂’。”

“王爺說的甚是,”左辰也‘插’話道:“不是臣等不給糧食,而是不敢給,王爺再說說銀子的情況。”

延平郡王苦澀的嘆口氣:“這更難了,皇,這次能支撐塞外戰事,全靠句大人和顧大人在揚州收了九百萬兩銀子的稅,可為了這九百萬兩銀子,句大人和顧大人將揚州未來三年的鹽稅全賣了,未來三年,朝廷稅收將大幅下降,塞外戰事,經年能不能完,皇,這些都必須考慮。”

皇帝沉默了,潘鏈這才緩緩開口:“皇生氣,是老臣辦事不力,可皇,不是臣不給,而是沒法給,朝廷沒銀子啊。”

皇帝有點煩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時,張猛開口了。

“王爺的統計沒錯,不過,城外的饑民乃我大晉子民,看到子民掙扎在死亡邊緣,朝廷若不賑濟,有傷朝廷仁德;其次,十萬饑民,若有人趁機興風作‘亂’,鋌而走險,十萬饑民便會在帝都動‘亂’,那時天下震動,危害更大,所以,朝廷必須賑濟。”

左辰沉默了,饑寒起盜心,若有膽大妄為之人,趁機作‘亂’,算最后鎮壓下去,也會震動天下。

“張卿說得對,還是要賑濟,老七,給陳宣撥一百萬石糧食,陳卿,一百萬夠嗎?”皇帝看著陳宣,陳宣算了下,微微搖頭:“不夠,至少一百二十萬石。”

皇帝想了想,咬牙說:“那好,給你一百二十萬石糧食。”

“謝皇。”陳宣深深施禮,延平郡王略微想想便施禮:“臣領旨。”

“至于銀子,”皇帝沉凝片刻,問道:“修那些簡易住房,需要多少銀子?”

陳宣默默算了下,抬頭答道:“至少十萬兩銀子,另外,臣還必須購置一批衣物,否則,還會凍死人。”

“好,朕從少府給你撥十,十五萬兩銀子,”皇帝說著轉頭對黃公公吩咐道:“傳旨,宮里除了太后,其余人等,費用一律下調三成,首先是朕的,還有將宮里的舊衣服全數送到京兆府,‘交’給陳卿。”

“皇,這,...”黃公公遲疑下,眼眶都濕了,皇帝眉頭微皺,瞪著他,黃公公哽咽下跪:“老,老奴領旨。”

“皇天恩!”

屋里群臣全都跪下,潘鏈哽咽說道:“是臣等無能,累及皇,臣萬死難辭其咎。”

皇帝嘆口氣:“我知道你們也難,可這祖宗‘交’下來的天下,不能壞在朕手。”

“皇,臣愿捐助一千兩銀子,另外,讓老妻找找,將家里的舊衣物全數送到陳大人那。”左辰抬頭大聲說道,一千兩對別人來說很少,可對左辰來說已經是很高了,他做官清廉,兩袖清風,從不受賄,是士林的清議領袖,這也是當初泰定帝選他作太子師傅的原因。

左辰這一開口,潘鏈等人也不得不開口承諾捐贈,潘鏈答應樂捐五千兩銀子,甘棠緊隨其后,愿意捐助三千兩。

延平郡王報了三千兩銀子,卻沒聽見薛泌報數,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薛泌,薛泌沖他咧嘴一笑,他心里有點詫異,可又不好問。

屋里另一個沒有捐助的是張猛,張猛說了那番話后,便再沒開口,保持沉默。但他沒捐助不但皇帝不會說什么,算潘鏈等人也說不出什么來。

張猛沒錢,在宮里,他的地位很特殊,沒有任何官職,是皇帝的布衣朋友,可卻能參與任何朝政,對皇的影響很強。

“蓬柱,以后你參與尚書臺辦事。”皇帝沉默后下旨,蓬柱回朝,次該入尚書臺,被潘鏈借薛泌擋下,現在皇帝再度下旨,延平郡王心一動,潘鏈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皇帝說完后便轉身走了,延平郡王有些失望,次皇帝提了三個人選,蓬柱、薛泌和他延平郡王,可這次卻只有蓬柱入了尚書臺。

薛泌跟著皇帝回到書房,一路,皇帝都沒說話,直到書房后,才重重嘆口氣。

“皇,不用‘操’心,有了這筆銀子和糧食,陳宣可以渡過難關了。”薛泌笑嘻嘻的安慰道。

“剛才你可沒捐助。”皇帝扭頭看著他,薛泌依舊笑嘻嘻的:“皇,我那點家底,您還不知道,我當然要捐,可潘鏈才捐五千兩,這不是糊‘弄’人嗎,以他潘家的銀子,捐十萬八萬,沒一點問題,皇,臣的家底不厚,臣捐五萬兩,為皇分憂。”

“五萬兩!”皇帝高興之余,又有些驚訝,打量著薛泌,忽然問道:“你不是又向皇后要銀子吧。”

“臣哪敢,”薛泌連忙分辯:“次是皇后為我出的銀子,這次是臣賺了點銀子,干脆全拿出來,為皇分憂了。”

“賺了銀子?你那賺的?”皇帝問道。

薛泌嘿嘿干笑兩聲,皇帝有點不高興,直直的看著他,薛泌只好說:“小臣與人作生意,賺了些銀子。”

“與人作生意?”皇帝依舊滿是疑竇:“不會是受賄吧。”

薛泌連聲叫冤,略微不滿的叫道:“皇,您這可不能冤枉人,要不,臣捐了。”

“快說,少在這調朕的胃口。”皇帝‘露’出一絲笑意。

“臣與瀚海商社作生意,瀚海商社的布好,還‘弄’出了‘毛’線,臣家拿到瀚海商社在河東和并州的經銷權,另外,瀚海商社與臣在河東建了兩個羊‘毛’作坊,也掙了些銀子,老實說,臣總共只掙了四萬多兩銀子,次娘娘賞的銀子沒用完,小臣再加點,湊五萬兩銀子為皇解憂。”

皇帝聽后,看著薛泌,薛泌神情坦然,皇帝覺著他說的是真話,這瀚海商社的布好,宮里都采購不少,薛泌賣他的布,應該會賺錢。

“這瀚海商社還‘挺’會賺銀子的。”皇帝說道,這時,張猛進來,皇帝隨手示意,讓他坐下,然后接著說:“你和那柳寒‘交’往,覺著此人如何?”

薛泌松口氣,笑了笑:“皇,這柳寒呢,小臣覺著,此人才干非凡,武雙全,可是出身差了,他若生在士族之家,定能出將入相。”

說著薛泌看著皇帝,又繼續說道:“皇,這柳寒,臣將他舉薦到禁軍去了,現在是禁軍的,隊正,好像是隊正。”

皇帝卻笑了:“看來你和他也不算太熟,他在禁軍升官了,這人到帝都不久,把這瀚海商社‘弄’得倒是紅紅火火的。”

薛泌心里納悶,皇帝這是作什么呢?他加了三分小心,試探著說:“是,他這人‘弄’出不少稀古怪的東西,最近‘弄’的那煤球和爐子,也是大賣。”

“朝廷現在很困難,給了陳宣十五萬銀子,朕估計還不夠,欽天監敬塘報告說,今年還要下雪,而且一旦賑濟的消息傳出去,流民還會增加。”

皇帝緩緩的說:“這點銀子朕擔心不夠,你出面,向商家勸募,讓瀚海商社帶個頭,你看如何?”

薛泌心里更加警覺,可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先答應:“臣盡力去辦,不過,皇,您也知道,這帝都的大商家,都是有背景的。”

忽然看到張猛坐在邊,靈機一動:“皇,這事要不這樣,讓張先生幫幫我,您也知道,我這人笨嘴笨舌的。”

皇帝扭頭看著張猛,張猛略微沉凝便點頭:“草民愿意。”

皇帝點點頭:“好,張卿去幫幫他,這是沒讓你入尚書臺,心里有埋怨吧。”

薛泌笑了下,搖頭說:“小臣不敢,皇,次臣回去想了下,臣的歷練還少了,入尚書臺資格不夠,再歷練幾年,皇再教教臣,覺著臣合適了,臣再到尚書臺。”

皇帝呵呵一笑:“你小子,屬猴子的,順桿爬!去吧,該你的,一定會給你。”

薛泌笑呵呵的走了,皇帝的神情漸漸沉下來,張猛輕輕嘆口氣,皇帝站在窗前,望著院子里干枯的梅樹。

“潘鏈,哼,張愛卿,你看是不是該拿下潘鏈了?”

“還不到時候。”張猛平靜的說:“潘鏈劣跡不顯,還有太后掣肘,皇,暫時不要動他,保持朝局穩定。”

皇帝神情有絲不耐,自從登基以來,尚書臺便被父皇留下的幾個老臣把持,想做點事,他們事事掣肘,到現在朝局越來越難,朝廷府庫空虛,塞外胡族作‘亂’,對內無力賑濟,新漳河不過一條小河,潰堤之后,朝廷居然拿不出銀子賑濟,不得不四下告借。

“皇,不要著急,不過一點小困難,有什么可著急的,”張猛眉頭微皺,語氣帶著絲責備:“其實,要‘弄’銀子,只要抓幾個貪官行了。”

皇帝不由再度苦笑,延平郡王在度支曹大動干戈,收回來百多萬兩銀子,朝臣便怨聲載道,自己還落下個刻薄寡恩的名聲。

“暫時不急,句誕顧瑋在揚州‘弄’到的銀子還可以支撐一年,”張猛繼續說道:“不過,揚州稅改,必須抓緊。”

皇帝再度煩躁,叫道:“盛懷在那,句誕顧瑋舉措艱難。”

“皇!”張猛低聲叫道,皇帝猛然遲疑下,感到自己有些失態,深深嘆口氣,略微平靜下來,張猛接著說:“我們決策有問題,盛懷雖然是刺史,可他不能抗拒朝廷的旨意,皇,您當下旨,讓句誕和顧瑋主持揚州絲綢和鐵器糧食的稅制革新。”

皇帝緩緩點頭,張猛提筆起草了詔書,皇帝在面蓋‘玉’璽,然后叫太監送到尚書臺蓋印。

轉過身,皇帝看到穆公公悄無聲的站在角落。

“盛懷。”

張猛眉頭微皺,他不喜歡讓內衛涉入,可...,忍不住輕輕嘆口氣,盛懷按罪當斬,家人當發配涼州或雷州。

“老奴已經安排了,揚州內衛的整肅已經結束,已經有針對盛懷的計劃,半月之內當有消息。”穆公公低聲答道。

皇帝點點頭,轉身坐到書案后,開始批閱今天的奏疏,穆公公悄無聲的退出去。

出了御書房,穆公公深吸口氣,‘精’神微微一陣,抬頭看看濃厚的云層,才背著手施施然走了,兩個小太監急忙跟去。

入冬以后,林公公的身體便不好了,每天待在屋里,房間里爐火燒得旺旺的,滿屋都是‘藥’香。

“躺下,別起來。”

穆公公踏進房間,林公公便掙扎著要起來,穆公公連忙安撫,林公公也不勉強,坐在榻,微微屈身,算是施禮了。

“看你這身子,每年冬天都這樣,這樣下去可怎么好。”穆公公嘆口氣,林公公看去越發瘦削了,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唉,我這身子不爭氣,不能給干爹分憂。”林公公擁著棉被說道:“干爹來是有什么事吧。”

“還是為盛懷的事,”穆公公說道:“皇有點著急了,想早點除了盛懷。”

林公公沒說話,自從命令下去后,柳寒沒有報告行動方案,只是報告說正在想辦法,這辦法想出來沒有,進行到那了,他一概不知,這在內衛的歷史,還從來沒有過。

穆公公看著林公公,他深知自己這個得意弟子的難處,既要完成任務又不能造成很大影響,‘門’閥世家,士林宗室,都把內衛視為眼釘,恨不得將內衛裁撤了事,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怎么有難處?”穆公公問道。

林公公勉強笑了下:“干爹說的什么話,有難處也得作,咱們內衛是皇家的一條狗,再難啃的骨頭都要啃下去。”

說到這里,他嘆口氣:“命令已經下了,柳寒也回信了,可他沒說怎么行動,只是說在干。”

“哦!”穆公公眉頭緊皺,有些不悅的說:“怎么會這樣。”

林公公搖搖頭:“干爹,兒子的想法不同。”

“哦,你說說,你是怎么想的。”穆公公有些納悶的看著他。

“這柳寒剛加入內衛,回我大晉也不過三年多時間,對我內衛行事還不熟悉,兒子想,這次他要采取的手段,恐怕與以往不同,干爹,兒子想,先等著吧,他若沒作好,再懲處不遲。”

穆公公皺眉思索片刻,說道:“我在皇面前下了半個月的保證,立刻給他下令,十天之內,必須有結果。”

林公公微怔,隨即明白的點點頭:“是,兒子這下令。”

“王家和齊王的事查明白沒有?”穆公公又問。

林公公搖搖頭:“這事我正要稟告干爹,齊王派王府舍人傅憲到冀州,以給王家二爺祝壽的名義到王家,我們的人在傅憲回去的路下手了,可沒想到遇田家的人,未能得手,小麥子,把剛到的那份報告給干爹過目。”

小麥子連忙從旁邊的書案取出一份報告送到穆公公面前。

穆公公打開報告看,是冀州內衛的報告,他匆匆看完,然后皺眉不滿的說:“搞什么,冀州內衛這次行動失敗,當嚴懲!”

林公公微怔,小心的看看林公公的神情,低聲求情道:“干爹說的是,可干爹,兒子這些年主掌內衛,內衛實力逐年下降,兒子責無旁貸。”

“你不要這樣想,”穆公公嘆口氣:“你的難,我知道,可朝政艱危,皇登基不久,急于振興,行事難免偏‘激’,你要理解皇。”

“兒子不敢,”林公公急忙分辯,臉泛起一陣‘潮’紅,‘胸’口發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小麥子連忙前,輕輕的在他背后拍拍。

穆公公嘆口氣:“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將身子調養好,柏公公呢?”

“回老祖宗,后宮去了,聽說是賢妃娘娘有了,他過去道。

“賢妃有了,與他何干。”穆公公皺眉道,后宮有后宮的規矩,每個宮都有專人負責,賢妃宮里有人負責,柏公公負責的內衛,后宮嬪妃的事,不是他的事。

小麥子沒敢答話,林公公咳出口痰,這才輕松點,小麥子連忙送茶,林公公漱口水,手撫‘胸’口,感到好受些。

“干爹,冀州的事,兒子以為還是用人為,兒子擔心的倒是帝都,”林公公說道,穆公公有點意外,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自己這干兒子的,長期主掌內衛,對朝局十分敏感。

“兒子對幾件事到現在還沒想通,”林公公沒等穆公公開口詢問,便解釋道:“第一,王家那位老祖宗,為什么要搶黃河水道;這位老祖宗韜光養晦近十年,為什么在這事如此強硬?

第二,齊王,藩王與世家相‘交’乃大忌,齊王不是不知道,偶爾喝喝酒,倒沒什么,可齊王為什么敢如此大膽,居然與王家聯手搶奪黃河水道?

第三,王家與秦家是什么關系,皇將秦家那位請回朝廷,負責參贊軍機,可當年因為昭陽之事,秦家與王家聯手,先帝將兩家分而治之,現在秦家王家同時有動作,兒子有些擔心。”

林公公說得有點急,不由又有些喘,穆公公聞言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的確都是些問題,可他沒想過這些,略微沉凝,他說道:“這些慢慢查,邙山大營要注意,其他的可以慢慢查,齊王,呵呵。”

頓了下,穆公公才又說道:“好吧,冀州內衛罰薪一月,責令馮濤反省,若再有失誤,嚴懲不貸。”

“兒子知道了。”林公公欠身致謝,冀州內衛總管馮濤是他一手提拔的,不過,這次失誤非同小可,這次的消息是潛伏在王家的內衛送出的,王家那位老祖宗防范很嚴,內衛很難潛入,這次事后,王家勢必追查,萬一暴‘露’了,那損失更大。

“要注意邙山大營和禁軍,”穆公公又說道:“特別是邙山大營,出不得半點差錯。”

“兒子明白,不過林白林公公....”林公公小心的說道。

在邙山大營監軍的是穆公公的另外一個弟子也姓林,叫林白,這林白說來還與林公公有親戚關系,倆人同時入宮,同時拜在穆公公‘門’下,可倆人卻有嫌隙,林白掌控了邙山大營,對林公公掌控的內衛很是排斥,林公公也不想雙方關系太緊張,也約束下屬不向邙山大營滲透。

“我會提醒他,不過,你不要再顧忌兄弟情分了,這是為朝廷做事,不是你林家的事。”

穆公公這話有些重,林公公連忙告罪,穆公公再度提醒:“還有九‘門’提督和禁軍,這些都要加強。”

“干爹放心,內衛在這方面一直有布置。”林公公說道。

說完這些后,穆公公這才起身,溫言安慰林公公,讓他好好將養,不要太累了,這才離開。

送走穆公公后,小麥子悄沒聲的回到房里,林公公依舊坐著,雙眼茫然的望著‘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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