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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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康有為左思右想,還是心中猶豫不絕,恰巧梁啟超前來,康有為拉過來他向他征求意見,梁啟超也考慮了許久,說道:“老師,我覺得自立軍必定失敗。”
“如何?”
“你看那些做官的,有幾個是真正忠于皇上的?”梁啟超冷笑道,“一個個都是為了保官位,大家都是瞎子嗎?看不出來曹躍乃大清****?非也,非也!他們看得清,只是不愿愿意冒險丟官,君不見今天張之洞這等風流人物,都與曹躍談笑風生,不敢忤逆。孔庵說到時候應者如云,我看到時候大家只等著看他笑話。若自立軍贏了,介時怕是都會跳出來爭功,若是自立軍輸了,大家必定會落井下石。”
康有為嘆道:“自立軍多為長江水寇與沿江會黨組成,豈能與曹躍的血軍相比啊。”
“然也。”梁啟超道,“曹躍雖然乃我大清****,可他畢竟是大清第一將,連洋人都打不過,幾個會黨豈能戰勝。”
“所以不能冒險。”康有為道,“我等在京城活動,或有成功可能性,若是參與自立軍,必死無疑。”
“然也。”梁啟超說。
康有為道:“卓如,你代我婉拒孔庵吧。”
“遵命,老師。”
韓文舉很是失望地走了,康有為是他的老師,他自然不能責罵老師,回到漢口之后只能對唐才常說老師身體有恙南下不得,梁啟超照顧老師,都不能來。唐才常不疑有他,繼續暗中串聯反曹的大軍來。
當文廷式回到家中的時候,見到貝明德坐在他的書桌前看著書,那是一本《南華經》,貝明德見他進來了,開玩笑地說道:“你還學習道術?”
“學習一些醫術罷了。”文廷式沒有問他如何進來的,像是貝明德這種人,總是有很多辦法。文廷式知道他的本事非凡,也不去問他的計劃,如果貝明德想說便說,不想說他也不去打聽。
貝明德卻問道:“天福茶樓里里的茶水好喝嗎?”
“還成。”文廷式淡淡地笑道。
“這么和你說吧,你們有危險了,曹躍已經盯上了康有為了。”貝明德道,“而接下來有一批陜西能吏將過來,我就不便暗中保護你們了。”
文廷式驚訝地說道:“是誰?”
“是誰你不需要知道。”貝明德道,“我即便說了你也不認識,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誰負責此事,不過你們放心,康有為名氣太大,曹躍如果找不到借口是不敢殺他的。但你們也要注意一些,今天那個人是來做什么的?”
“沒什么,康先生曾經教過的學生。”文廷式有意隱瞞道。
貝明德笑道:“你沒說實話,他肯定不只是學生這么簡單,能夠讓你們三個都去的,必定是有要事相商。不過你既然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問了,免得你尷尬。今天通知你們一件好事兒,有一支軍隊也已經加入反曹聯盟了。”
“是誰?”文廷式興奮地說道。
貝明德嘿嘿一笑道:“你不告訴我,憑什么讓我告訴你呢,彼此保留一些秘密不是很好嗎?”
文廷式尷尬一笑。
貝明德冷笑道:“自作聰明只能自尋死路,最近你們要老實一些,還有一些學子時不時地拜訪康有為,太明目張膽了。曹躍曾經說過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希望你們最近能夠安靜下來。”言罷,便離開了文家。
文廷式嘆了一口氣,道:“以康先生的性格,怎么安靜得下來喲。”
賢良寺內今日格外熱鬧,幾乎百官全都在此歡迎張之洞到來,其規模甚至超過了當初對李鴻章的歡迎儀式,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李鴻章因為甲午戰敗而代表清政府簽署《馬關條約》,最終成為天下清流口誅筆伐的對象,所以朝中一些官員對他的態度并不好,乃至于李鴻章到來之后,一些官員對他依舊心有余恨。而張之洞是清流領袖,為天下士子所敬仰,而張之洞在中法戰爭之時,力主力戰法國,推薦馮子材與王孝祺抗法,并保舉原反清將領黑旗軍統帥劉永福為大清云南提督,在張之洞的支持下,最終大清在戰爭中戰勝了法國,卻在外交中敗給了法國。
對比張之洞當政時候的中法戰爭和李鴻章當政發生的甲午戰爭,官員們尤其是士子們更有理由冷落李鴻章了。然而盡管天下士子之中很多人反對李鴻章,朝廷卻離不開李鴻章,所以李鴻章也被罵反倒官越來越大。所以這次歡迎,唯獨李鴻章與俄國進行繼續談判,中俄停戰備忘錄兩天前就簽署了,李鴻章的這個借口實在是有點勉強。盡管雙方就中東鐵路公司中俄的股權問題還有一些爭執,但實際上是不需要他再親自洽談的,李鴻章也是為了避免見到此情此景的尷尬。
而且李鴻章和張之洞二人早年因為中法戰爭已然水火不容,近些年尤其四東南互保條約簽署之后,兩人這才恢復了同事關系——是的,他們只有同事關系。
宴會之后,曹躍返回直隸總督府,張之洞留宿賢良寺。
次日,百官早朝,然而昨天晚上光緒聽了半宿的《牡丹亭》,吃了幾顆逍遙止痛丸勉強支撐著自己將最喜歡的戲看完,送走龍大家。這已經是曹躍接連三天看龍大家的戲文了,由此可見光緒對龍大家的喜愛,而這種喜愛已經漸漸地超過了戲曲愛好者對戲曲大家的崇拜之情,已經變為了一種迷戀。
而黃然對光緒的毒害已經開始展現效果,逍遙丸不僅可以止痛,吃了之后還能夠讓人精神百倍飄飄欲仙。光緒雖然沒有吃過鴉片,但這玩意是從鴉片里提純的,其效果遠超過濃度低的鴉片膏子。
所以一個早朝,光緒都有一些恍恍惚惚的,看得百官百思不得其解,勉強完成了早朝之后,曹躍請奏張之洞擔任郵電部尚書,重新進入軍機處。沒等光緒答應下來,張之洞反倒先請辭,說此番入京只是探望陛下云云。
所謂探望陛下是假,重新入駐軍機處才是真,只不過這是張之洞的一番謙虛。于是曹躍示意,百官競相勸阻,張之洞勉強答應下來暫留京師,擔任郵電部尚書,進行新政改革,同時在曹躍的安排下,封張之洞為體仁閣大學士,并兼湖廣總督一職。
張之洞留住軍機,曹躍才能跟他要彈藥補給,張之洞慷慨揮手,讓人從漢陽兵工廠向京師運送子彈彈藥等軍火補給。
此番之后,朝廷三相共國。
軍機首輔大臣曹躍曹中堂執掌軍隊,軍機大臣郵電尚書張之洞張中堂執掌新政建設,軍機大臣外交尚書李鴻章李中堂負責外交,另外曹躍的岳父執掌官員委任的吏部,曹躍的心腹劉名譽掌管錢袋子戶部,朝堂之中形成了一股奇怪的平衡。
當然,這一切的核心,就是年紀輕輕的曹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