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軍起兵勤王的表面目的是剿滅義和團,實際目的是趁機取代朝廷,但如果需要的話,曹躍還是會和八國聯軍一戰。[棉花糖Mianhuatang.cc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所以曹躍心事重重,大軍出發之后就眉頭不展夜間無眠,大軍行到山西臨汾的時候,何順發現曹躍又有幾根白發了。
“哥,你最近休息不好啊。”何順勸道,“帶兵是辛苦,可是你這么熬下去,也不行啊。”
曹躍沒有回答他,反而問:“后軍到哪了?”
“已經過了潼關,現在應該過黃河,到了運城了。”何順道。
由于今年干旱,黃河干涸,使得大軍在經過潼關之后,發現很多河段非常淺,所以大家沿著淺談趟過了黃河。這場干旱是五十年一遇的大旱,于是有人將干旱歸罪于洋人,很多百姓愿意相信這種說法,導致更多的人站起來反抗洋人。
曹躍道:“傳令給新編步兵第15旅旅帥關成龍,命令他們駐扎在運城。”
“是。”
“傳令給新編步兵第16旅旅帥薛剛,命令他們跟隨大軍繼續前進,抵達太原后駐扎在太原。”
“是。”
“傳令給新編步兵第17旅旅帥董旭,命令他們跟隨大軍繼續前進,抵達大同之后駐扎在大同縣。”
“是。”
曹躍揉著太陽穴,深呼吸而后冷冷一笑說道:“趁著這個機會,奪了山西!”
按照曹躍的計劃,這十六萬大軍陸續前進,新編第15旅駐扎在距離陜西比較近的晉南運城,這樣一來即震懾晉南又能與陜西相顧。
新編部隊并不是曹躍的主戰部隊,他們是由預備役改編,盡管人數眾多但都是花架子,拎著砍刀手榴彈的新編步兵旅更多的就是搖旗吶喊挖戰壕。當然,如果主力部隊損失過大,他們也要第一時間補充到主戰部隊中。
但顯然曹躍輕視這些西北漢子,盡管大部分人都是強行服兵役來到部隊中的,可是在未來的對八國聯軍作戰中,這些西北漢子沒有一個孬種,沒有一個逃走,軍令下達之后,陜西冷娃們前仆后繼義無反顧地投入抗議洋人的戰斗中。
山西太原府是晉中要地,曹躍雖然不能輕易占領太原,但是將一支部隊敗在太原城下威懾,還是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最起碼兵臨城下,山西巡撫毓賢也不敢在曹躍背后捅刀子使壞吧。棉花糖
除了防備毓賢再背后使壞,曹躍將新編步兵第16旅留在太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監視天津的土財主們,以防止他們串通一氣,出賣曹躍。自清始,太原逐漸成為了山西省最繁華城市,許多山西財主都把家安在太原。畢竟比起原來的山西省會大同來說,太原遠離蒙古邊境,少了一些馬匪少了一些危險。到清代,晉商云集與太原,至雍正年間,由于康熙的絕戶政策(注1)導致蒙古終于不再成為中原的心腹之患,清廷決定將山西巡撫衙門從大同搬到了太原,從此之后太原成為山西省會和山西最為富裕的城市。
自清朝初年,山西人便效忠于大清朝,因此山西得以平安,而清朝年間數次戰爭,剿滅明朝余黨,消滅大順政權,平定三番之亂,絞殺葛爾丹叛亂,太平天國運動,西北之亂,白蓮教起義等等,都波及不到山西省,使得山西省的經濟自始至終都是北方諸省之最,山西省承擔著北方賦稅的一半,是陜西、甘肅、新疆三省之和的三倍。
所以一路之上,曹躍看到的都是高樓大院,足可見這山西地主老財之富裕。也難怪到了民國戰亂不休的年代,閻錫山能夠以一省之力獨抗西北軍、奉軍、皖系、直系、革命軍、國民黨、日本以及八路軍。累計了三百年的財富,只要不是傻子無腦,竭澤而漁之輩,將山西仔細經營,總不會太差。
山西省的地理位置也非常好,東面是太行山山脈,西面是呂梁山山脈,南面是中條山山脈,北面是五臺山、恒山,而在眾山環繞之中是一片平原,北有桑干河、白登河、御河,中有滹(音呼)沱河、汾河,南有沁河、涑水河、涿漳河,可謂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風水寶地。
恰恰是因為山西是一塊風水寶地,所以山西人并沒有向外擴張的野心,以至于抗日戰爭史上,晉軍所有參與的著名戰役都是防御戰。晉軍保家衛國的時候極有血性,但是說起進攻能力反倒不如其他派系部隊,就更不要和共和國部隊相比了。
中軍經過霍州,穿過霍山,剛抵達太原盆地的時候,前鋒部隊緊急軍情來報,義和團組織起了數萬大軍陳兵于祁縣,妄圖阻止大軍北上。
根據情報探明,地方義和團士兵大概四萬余人,男女老幼都有,首領為義和團趙三多二弟子高元祥。
前鋒統領陳剛請示是全殲敵軍還是如何處置?
曹躍立即做出批示,等待大軍,不得輕舉妄動,你部只有三萬人,義和團四萬大軍,這些人魯莽無知,如果硬拼你部將受到損傷,因此將他們拖住中軍隨后趕到。陳剛得到指示之后派人與高元祥談判,并說自己部隊打義和團是假,打外國列強是真。高元祥得知后大為興奮,說道如此我們倒是可以幫的上忙。
等待五天之后,曹躍率領中軍十一萬大軍抵達祁縣之后,曹躍立即下令將義和團四萬大軍包圍。
這下高元祥傻眼了,怒罵曹躍翻臉無情,便打算整軍備戰與曹躍一決雌雄。
可惜他的師弟們卻不想戰死,我們本來是打洋人的,在這兒被曹躍給剿滅了冤枉的很。
閆士和與閆士林便說道:“二師兄,那曹大將軍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若是我們投降,他必定會厚待與我們。”
族弟高啟山也說道:“曹大將軍從不殺降。”
此時蔣忠山跑進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一些拳民見到被血軍包圍,扔下武器便跑了……”
“趕緊抓回來。”高元祥立即說道。
閆士和苦笑道:“二師兄,抓回來有什么用,那曹躍是大清名將,手下血軍二十萬——你知道為什么叫做血軍?人家剛開始沒有戰旗,就拿一塊布用敵人的血染紅了,當做戰旗。甘肅陜北叛軍厲害吧,殺漢屠滿,曹大將軍只用了三年就平定西北之亂。拳民們又不傻,明知送死豈會僵持。若是和洋人打仗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死在曹大將軍刀下豈不冤枉?”
“報,有一人手持曹躍親筆書信請見大法主。”士兵跑來大喊道。
“帶進來。”
來的人三十來歲,身材精瘦雙目露出精光,眾人看過去不禁心中一陣,這人身上好大的殺氣,莫非刺客。此人將懷中書信拿了出來,說道:“我是曹大將軍帳下親兵營小將丁世榮,特地送來大將軍親筆書信一封,還請高將軍觀看。”
高元祥很喜歡他叫自己一聲將軍,這代表著對方對自己的尊重,比起稱呼自己為法王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將軍稱謂顯然代表著朝廷的承認。他讓閆士和接過書信,笑著說:“丁世榮,這名字好生熟悉。”
丁世榮嘴角勾起一絲驕傲的笑容,不過好像是實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在下恩師曹大將軍帳下槍棒總教頭孫祿堂,高將軍聽過我的名字,也許是因為我曾經刺殺了青州知府鄭克志吧。”
高元祥頓時瞪大眼睛,一拍巴掌叫道:“我說嘛,一定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原來你是朝廷欽犯,河北武當游俠丁三腳。殺得好,殺得好,那鄭克志強搶民女,該殺,著實該殺!”
丁世榮道:“高將軍若是捉了我去,這顆人頭倒也值一些銀子,當日是八百兩價格,不知如今是漲了還是跌了。”
高元祥撫案大笑道:“丁大俠是在嘲笑我嗎?我高某人其能做朝廷鷹犬?”
丁世榮冷冷一笑道:“是嗎?看來高將軍并不是被山西巡撫派來阻攔我大軍的。”
高元祥面色尷尬,轉移話題問道:“丁大俠如何拜在孫老前輩門下學習武藝?”
丁世榮道:“當日我因義憤而刺殺了青州知府后,便與師傅逃到了西北,后做起了隱姓埋名的刀客生活。后來師傅身染重病,臨終之前寫一封信舉薦給我,投在我現在恩師孫祿堂門下。恩師在西北血軍擔任槍棒總教頭,我便在恩師坐下習武學文,又做了曹大將軍的侍衛一職。”
高元祥贊道:“當真是桑海滄田命運多舛啊,你這一番經歷了不得啊。”他接過來曹躍寫給自己的書信,看到信中內容非常簡單直接:“投降歸順與我,我封你做旅帥,抗拒與我,四萬義和團尸塞汾河。”書信簡單、霸氣、直接,一看這封信就不可能是別人寫的,肯定是讀書不多的曹大將軍親筆書信,甚至不需要后面寫名字。是啊,曹躍的信,誰敢冒充呢。
歸順,或者死亡!
尸塞汾河!
狂妄,嗜血,可是這一切如果是曹躍說的,卻又那么合情合理,他就是那樣的人。
在高元祥眼前似乎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成千上萬的人身首異處躺在營寨之中,穿著黑色軍裝的血軍毫不留情地在戰場上每一個角落里收取頭顱,汾河上飄著數不清的尸首,順流而下,大地滿是鮮血,天空中飛翔著無數烏鴉和禿鷲。
一匹戰馬倒在地上,更遠處,二十萬血軍重新集結,踩著他們的尸體向東方繼續前進。
(注1:康熙在蒙古推行長子繼承爵位的方式,除長子外,蒙古王公的其他兒子要送到喇嘛寺里去做喇嘛,除非長子意外身亡,按照順序二兒子才能還俗。從而避免了草原上為了爭奪爵位產生的廝殺,使得蒙古草原享受了兩百多年的和平。恰恰是這種廝殺少了,反倒讓草原人的彪悍和野性減弱。康熙的這一招類似于溫水煮青蛙,蒙古人不再彪悍無法對中原產生威脅。但滿清八旗也自食其果,享受了年和平之后戰斗力迅速下降,最終成為了罵人墮落的詞匯,八旗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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