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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亭下的老者,緩緩的將一枚黑落在棋盤之上,然后望著從虛空中走出來的白衣男。
白衣男直接半跪在地上,然后才開口說道,“稟報老祖宗,楚師弟因為打傷了外門大弟姚靜海的侍女,被執法長老岳滄遠送進入宗派大獄。”
老者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陸費怎么搞的,他的手下做事情真是越來越莽撞了。”
老者口中的陸費,正是外門大長老,他是真正的外門第一人,所有的外門事務都由他統管,他接任外門大長老這一職已經有四十年了。
“楚小友是他能動的嗎?這件事我一定要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如果這件事情沒處理好,陸費的位置就要動一動了。”
“老祖宗息怒。”一直在察顏觀色的白衣男,急忙勸道。
“我沒有什么好生氣的,如果連手下都約束不好,是陸費自己失職,這樣,你首先要保證楚晨小友的人身安全,如果有人敢動楚晨小友一根毫毛,你就把他殺了,我碧泉仙宗容不下這樣的人。”
“弟知道。”白衣男臉上神情變得為凝重,他知道老祖宗很少動怒,但是一旦發火的后果是為恐怖,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善,整個碧泉仙宗可能都會發生動蕩。
“其次不允許任何人限制楚晨小友的自由,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陸費妥善處理,一定要確保楚晨小友不會有任何不痛快,我相信以陸費的能力,他應該能處理得了,否則……”
老者的聲音一停頓,讓白衣男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弟一定會跟陸費長老傳達。”
“最后,如果天之內,楚晨小友還沒有出現在后山跟我這個糟老頭下棋,那這個后果……陸費恐怕也沒有辦法承受。”
老者輕輕的在棋盤落下一,他神情如常,白衣男卻已經滿頭大汗。背部的衣衫都濕透了。
“去吧,我年紀大了,脾氣是好了很多,所以變得有耐心了,但耐心一旦耗盡……”老者意味深長的又看了白衣男一眼。
“弟馬上去,相信陸費長老一定不會讓老祖宗失望。”
白衣男覺得自己有一種再不走,就要窒息的感覺,他艱難的回完話之后,直接遁進了虛空之中。
身處無盡虛空中的白衣男,終于大口的喘著氣,不住的抹著額頭涌出的冷汗,一副接近虛脫的模樣。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服侍老祖宗這活,實在是不容易了,早知道如此,自己當初還不如選擇留在宗主身邊。
不過事到如今,只能是趁著老祖宗還沒有真正動怒之前,把這件事擺平,否則整個碧泉仙宗必然會有一場大。
稍為調整之后,白衣男遁出虛空,來到一座純白色的建筑前,這白色的府邸冒著濃濃的寒氣,幾乎肉眼可見。
這由年冰鐵打造的府邸,正是外門大長老陸費的住宅,他因為修煉冰系功法關系,所以花費巨資,在半山建了這么一座“白宮”。
白衣男還沒說什么,收到消息的陸費立即迎了出來,這個看起來就像獅一樣的老者,身上帶著高位者的霸氣與驕傲,舉手投足之間彌漫著一股強者的氣息。
一身灰色的錦袍,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者風范。
“方兄弟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陸費很少笑,但笑的時候卻無比豪爽與燦爛,因為他如此的身份跟地位,向來都是別人對他笑。
不過白衣男的身份為特殊,常年跟在老祖宗身邊,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怠慢。
白衣男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跟陸費也算熟識,如果是以前也一定是微笑回禮,但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陸費掌控外門數十年,雖然這些已經養尊處優,但什么樣的風浪沒見過,此時頓覺不妙,立即帶著白衣男到了自己府中的茶室,喝退左右。
才繼續賠著笑臉說道,“是不是我老糊涂了,哪里沒有做好,惹得方兄弟不高興了?方兄弟千萬不要跟我見外,老哥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給老哥指正。”
“陸長老,你客氣了。”
白衣男的目光,從窗外遠處的雪山中收了回來。
這個“陸長老”的稱呼,讓陸費心頭一緊,以前白衣男都稱他為陸大哥,現在叫陸長老,顯然是要跟自己撇清關系的樣。
難道是自己要有大難了?
“不管怎么樣,方兄弟先坐下來喝茶,我這可是上好的雪山靈蓮茶,對修為有好處。”
大長老陸費畢竟是級別的存在,就算心里慌了,但表面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
白衣男沒有什么表示,直接在茶桌前坐了下來。
“方兄弟,你這次親自過來,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你自己統管著外門,有什么大事發生,你還要問我嗎?”白衣男冷冷的問道。
“這個……這個……”
陸費這個時候仍然陪著笑,但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漸漸僵硬。
“難怪老祖宗說對你是越來越失望了,你統管著外門,竟然出了大事,還渾然不知。”
白衣男搖頭嘆氣的同時,冷汗從陸費額頭滲了出來,他沒想到白衣男竟然帶來了,老祖宗對自己失望的訊息,他掌控外門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求方兄弟指點。”
“好吧。”白衣男又嘆了一口氣,“我給你點提示,最近你們有把什么人關進嗎?”
“每天關進大獄的人都很多,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正在思著的陸費,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有一點爭議的,好像是執法長老岳滄遠把一個外門弟送進了宗門大獄,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你總沒有沒有完全糊涂。”白衣男緩緩的說道,“我不妨再多透露你一點訊息,那個叫楚晨的外門弟,每隔天就會進入與老祖宗下一次棋,老祖宗已經與他結成了忘掉之交,二人稱兄道弟。”
白衣男的話,讓陸費的身體一下如墜冰窖,越聽越心驚,一股股寒氣從背脊處升起,手足冰冷,他突然覺得這住了很多年的屋冷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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