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
類別:懸疑驚悚
書名:
“我那天是不是看錯了啊?早知道……我就……”無雙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
“什么看錯了啊?不曉得你在說啥子。”
“阿蘭……你小時候是不是營養挺好啊?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無雙望著藍彩蝶濕漉漉的衣裙問道。
“誰說本姑娘十五歲呀?我還有好幾個月才過十五歲生日呢。”
“哦……呦西……”他砸吧砸吧嘴,帶著彩蝶穿過重重竹林,越走越遠。一路上,藍彩蝶就這么美滋滋地靠著他的肩膀,挽著他的胳膊,幸福的就像個出嫁的小女人。
“嘶……哎呀……”走著走著,藍彩蝶突然叫了一聲,腳底下都是泥水,就算藍彩蝶本領再大,再機敏過人,那泥水底下藏著什么東西她也看不清。
“怎么了?是不是崴腳了?”無雙一瞅,原來是一條小指粗細的白色小蛇在泥水中咬了藍彩蝶的腳腕一口。
東北人管蛇又叫長蟲,東北的蛇幾乎都無毒,而苗疆的蛇雖不像大蟒那么粗壯,可手指般長短的小青蛇,一口就能要了你的性命,生活在竹林中的蛇類,都有劇毒,所以,毒蛇這種小動物也是苗疆最普通最容易煉成毒蠱的。
東北人不認識什么蛇有毒什么蛇無毒,無雙趕緊背起藍彩蝶繼續朝前走。藍彩蝶心里甜滋滋的,但腳腕上卻有些燥熱,這小白蛇有毒,又名白竹葉,毒性雖不至于要人命,但處理不當容易讓傷口周邊的肌肉壞死。
他背著藍彩蝶又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前邊山林中出現了一個殘破不堪的老廟,廟門早就腐敗不堪斜倒在一邊了,里邊供奉著一樽泥塑,這么多年來早就斷了香火,風雨侵襲導致這泥塑也認不出到底何方神圣了。破廟屋檐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他們倆稍一靠近,屋里一群寄居的蝙蝠就撲了出來。
“咱倆就在這兒歇歇吧?”無雙累壞了,慢慢把藍彩蝶放了下來,藍彩蝶腳一落地,立刻栽倒了下去,幸好她早有準備扶住了一塊破舊的門板。
“阿蘭?你怎么了?呀……你的臉怎么這么白?是不是剛才那條蛇有毒啊?”無雙抱起她沖進了廟堂之中。
這古廟雖然破舊,但里邊的瓦礫尚在,因此并沒有漏雨,里邊還算干燥。藍彩蝶臉色蒼白,不過還是面帶微笑地看著無雙。她是苗女,她師承紅娟門,又怎能分辨不出那是毒蛇呢?只是她實在不想破壞那份幸福,倒在他背上太舒服了,那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感。如果沒有這破廟安身,她寧愿這條腿都壞死也不愿跟他說出實情。
無雙累壞了,氣喘吁吁,腦門上大汗淋漓,他顧不得休息,趕緊脫去彩蝶的鞋襪為她檢查傷口。
傷口處的那牙齦已經有些紫青了,毒血漸漸滲入了皮下,藍彩蝶的腳腕腫起了個大包。
“我的小美人,你忍一下。”無雙也不管藍彩蝶同不同意,一頭鉆進她那美麗的長裙下就……吻了下去。
“啊……”藍彩蝶皺了下眉頭,腳腕上一股溫熱襲來,好溫柔,好舒服。
說實話,咱這位大公子爺哪干活這個呀?在家里邊就差褲衩沒人幫洗了,從小到大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可今兒為了這個小美人還挺爭氣。其實藍彩蝶自己肯定是有法子解毒,她又不傻,只是她舍不得這份溫存。
他趴在她花裙子下吮著,她的手搭在他的背上,享受著這特殊的溫存,一下下撫摸著他的背,他真健壯,也許阿蘭說的對,東北男人有東北男人的好。可……阿蘭也喜歡他,自己該怎么辦呢?
那小白蛇的確是有毒,不過毒性不大,并不足以要人性命。無雙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電視里邊都是這么演的,他鉆出來噗嗤一口吐出毒血,自己還在那美呢。
“沒事了,有小爺我在你就放心吧,哈哈……哎喲?怎么有點暈乎乎的?我……我……”無雙晃了晃腦袋,現在除了暈乎乎的外,上下嘴唇也是麻酥酥的,而且嘴里邊一點味道都沒有,直冒涼氣。
“呵呵……真傻,要真都像你這么解毒,那倆人都得死。”藍彩蝶把腳腕上最后殘留的一點毒血用銀針逼出,然后扶著無雙把他放倒下,安慰他說:“好了,我的大英雄,我的爺們,你為彩蝶做的已經夠多了,好好歇歇吧,乖!”她笑了笑。
“彩蝶……?不是阿蘭嗎?我靠……我都出現幻聽了?”無雙眼睛里,小美人的身影一直在晃悠著,毒液已經滲入了自己的身體,開始入侵大腦了。感情電視里演的都是騙人的。
沒說幾句話,無雙就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不僅僅是因為中了蛇毒,也是因為這兩日連續奔波逃命本就已經疲倦不堪,今兒又非得逞強,背著藍彩蝶漫山遍野的跑,那得啥體質能挺住啊?
一段金玉良緣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命運,無雙是個標準的貴公子,但為了他的小美人他可以做一切,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她解毒。也許當藍彩蝶解開紅蓋頭的那一刻,當無雙認出她并非阿蘭的時候,無雙也不會后悔這么做。因為藍彩蝶的美艷是驚世駭俗的,是足以讓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甘愿拜倒其石榴裙下的。
俗話說美女配英雄,他算是英雄,她也算是美女,絕對的金玉良緣。這段令人羨慕的姻緣,早在數年前就已經生出了萌芽,只是無雙那時候并不知道,這誤打誤撞竟然冥冥中老天讓他遇到了真命之女。
都說老天爺不公平,也都為藍彩蝶最后在極淵下香消玉殞而惋惜。其實老天爺是最公平的,早早安排下了這一切,選擇權就在藍彩蝶自己手里,藍彩蝶抓住了這個機會,但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值得嗎?也許對她來說值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無雙就覺得身子暖暖的,四周一股濃郁的肉香味直往他肚子里鉆,他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了,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