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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了你倆怎么辦?”無雙問。
“我倆?呵呵……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他代首能把我們怎么樣?我們走了,誰為這苗疆三山送喜神?”陳克汗看了看地上嗷嗷大叫的代棕,對張老道說,老張,這代棕固然可恨,可罪不至死,我看喜神你先存在我的客棧中,先趕緊去趟百靈老寨吧,那妖女下的蠱毒也就只有藍三姐能解了。料想,咱們救了天佑寨的人,代首也不會為難我們,就算扯平了吧。
路上,張老道說,咱們最快也得晚上才能到達百靈老寨,你們二人是跟著我去百靈老寨見藍三姐,還是去公路上搭車,如果去公路,前邊就是老鴉山的出山口了,我們就此可以分開了。
“老鐵?咋整?咱倆這趟來湘西好像闖的禍不小啊,二爺那邊能擺平嗎?”陸少舍不得走,心里邊惦記著那妖氣十足的白琳玲呢。
“好,那就拜別張道長了,我們有緣再見吧,無雙此次蒙您出手相救不勝感激,若您去百靈老寨遇到一個叫馬二的漢人跟他說明實情,他會代我奉上金銀作為酬謝!”無雙帶著陸少轉身就走。
只是,走到山前,轉身看了看,見張老道已經離去,又反身上了半山腰,他站定放眼望去,山后竹林中有一條很長的竹柵欄,柵欄里邊還有一道燒卡。那里就是天佑寨!
“老鐵?你可別犯虎呀!你真要去救阿蘭?”陸少看出了兄弟的心思。
“救!干嘛不救?老子不但要救阿蘭,還要教訓教訓代卡那癟犢子呢!你要是不敢你自己就先走,到長沙等我。”
“你這話說的,咋地?就你是英雄好漢啊?我****天憑啥就怕他們?再說了,阿蘭姑娘確實可憐,這么好看一小姑娘白白送給代卡那孫子了?沒事,哥們幫你把阿蘭帶回長春。不過咱可丑話說前頭了,你都有阿蘭了,以后可就不許跟我搶娘們了啊!”
“嘿嘿……你小子原來話在這兒等我呢?放心,你不說我也明白。把阿蘭帶回百靈寨后咱倆就去找白琳玲。”
“嗯,真他媽是我親兄弟,老子撅起屁股就知道要拉啥粑粑,哈哈……”倆人一前一后,有說有笑地朝著天佑寨方向走去。
再回頭說張老道。
苗疆多險山,險山不走車馬,等張老道徒步趕到百靈老寨已經是摩擦黑了。百靈老寨是生苗子的村寨,抵觸一切漢人。他站在村寨前大喊要見柳阿婆或靈老司。
張老道隨時漢人,不過在苗疆三山里,如果說能有一個漢人行走其中如入無人之境的話,那肯定非她莫屬了。因為他是趕尸道長。
不大會兒,柳阿婆走了出來,見了張老道趕緊寒暄,說張道長今日怎么有空來我百靈老寨討茶吃呀?
平日每次張老道途徑百靈寨的時候,都要過來跟靈老司或柳阿婆寒暄幾句敘敘舊,朋友多了路好走嘛。他這雖然是手藝活,但苗疆地面上也不僅只有他一個趕尸匠,百靈老寨人口眾多,以后還指望著人家賞點買賣呢。
但今兒張老道可沒那心思敘舊玩笑,趕緊問柳阿婆藍三姐在不在。
“三姐?恐怕你想見三姐今日不行了,關東來了些朋友,專程來看三姐的。你這色老道,怎么?大老遠的就為了看三姐?”柳阿婆玩笑道。以前,不遠千里迢迢只為一睹藍三姐真容的色痞子也不在少數。
“柳阿婆出事了!出大事了!趕緊帶我去見三姐吧,那東西……她……她跑了!”他把柳阿婆拽到一旁小聲說道,很怕被旁人聽到。
柳阿婆道:“那東西?什么東西呀?看你這一驚一乍的。三姐說了,關東來的人就好比是她的娘家人,是貴客,任何人不得打擾,你若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帶你去。”
“就是她呀!!!白琳玲!你忘了?二十年前使用金蟬蠱的那個蘭花門妖女!”
此言一出柳阿婆雙眼瞪的老大,臉都嚇綠了。她二話不說,帶著張老道急沖沖地朝藍三姐家的吊腳樓跑去。
吊腳樓里,水車嘩啦啦地轉動著,園中飄出淡淡的茶香和爽朗的笑聲。八仙桌上擺著一套茶海,一個高個子瘦老頭坐在左手邊一邊喝茶一邊用濃重的東北口音跟藍三姐攀談著。藍三姐和藍若言笑著不住地點頭。藍彩蝶站在一邊嘟著小嘴不情愿地伺候著。
竹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藍三姐皺了下眉頭,面露不悅,不過抬眼一看是柳阿婆,也沒好意思發難。柳阿婆是明白人,如果不是要緊的事肯定不會來找她。
“二爺,您先坐,有朋友來了,我去看看。”她微微欠身一笑,那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仙氣,馬二爺咧著嘴早已被藍三姐的美貌所征服。
“柳阿婆?您這風風火火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臉色可不太好看啊!”這些都是苗人自己的家事,自然不好在馬二爺面前說,故而她把柳阿婆和張老道領到竹樓中。
“哎!還是讓張老道自己跟您說吧。”
張老道低著頭,別看這趕尸道長在苗疆三山里是風光無限,可在藍三姐面前此刻就好像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卑微。
“她……她……她……跑了!”
“誰?”藍三姐收起了臉上那醉人的笑容,從張老道的表情中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性。
“白……白……白琳玲!”
“什么?”藍三姐聽罷大喊一聲,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竹編的桌面立刻被她拍散了。嚇的張老道和柳阿婆站起身來立在旁邊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藍三姐是隱居苗疆的世外高人,高人嘛,喜怒不言于表,這么多年來,無論遇到多棘手的事還沒人見藍三姐發怒呢,此番可見事態的嚴重性已遠遠超出預料。
園中馬二爺也聽的清清楚楚,他轉身看了看作陪的藍若言,若言咧著嘴心道,師傅今日怎么這樣?不是要讓東北人笑話?
“呵呵……二爺,您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生意上的事咱們慢慢談,我去屋頭看一哈,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