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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家先祖說五十年后會有一個身上帶著魁字符的年輕人前來,看來這話果真不假。年輕人,你脖上掛著的是魁符嗎?”崔澤凱問。
“我不知道,這跟那條莽仙有什么關系嘛?你侄利用家里的保家仙魚‘肉’姓,上幾日險些要了我的命,今日我就是來尋仇的!如果你讓我宰了那條白蟒我就放過你侄!我這人說到做到。”無雙淡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呵呵……像她,真像她,連說話的語氣都像啊!沒錯了,肯定就是你!”崔澤凱說話‘陰’陽怪氣的,無雙聽不懂。
“像誰?”
“像七姑娘,你是她的后人嘛?”崔天凱問。
“七姑娘?”無雙反復念叨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腦海里仔細尋找著曾經的記憶,可想了許久還是無法回憶起來。
“怪不得我家的莽仙斷了尾,原來是你干的,呵呵……這都是命啊!當年七姑娘設下妙法為我們催家捉了這只保家仙,說它可以庇佑我們催家五十年,福旺孫,可到了第五十年它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看來是天意呀!一切都讓她老人家算出來了。”崔澤凱轉過身去,沒有理會無雙,在香爐中‘插’上根香,最后一次跪在蒲團上為催家的保家仙叩首,以感謝它這么多年來對催家的福佑。
那是一座泥塑,泥塑的大小跟真實的莽仙比例一模一樣,就連盤在那口吐蛇芯的表情都與那晚襲擊無雙時一模一樣,想必當初請的工匠手藝了得,是那個年代難尋的手藝人了。
“這就是它!今日你若能殺了它,我們催家日后就對你俯首稱臣,當然,你若沒這個本領,恐怕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了!”崔澤凱抱著肩膀等著看無雙的熱鬧。
因為莫小七當年曾說過,只有才能朱砂莽仙,無雙沒有這個能耐,那就說明他的魁符是假的,是偷來的。
“你說什么?這泥塑?這神像就是你家莽仙的真身?你可別騙我,我讀書少。”無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該說的話都說了,沒必要隱瞞你。不瞞你說,上幾日也是我侄催天霸來祭拜了它,念了喚蛇咒才駕馭它行兇的。”他指著身后靜止的那尊泥塑道。
其實想印證崔澤凱的話是真是假很簡單,放出小水缸里的那只蛤蟆就可以引出莽仙,那渾身猶如烈火般灼熱,而恰好莽仙是寒體冷血動物,二者好似是一‘陰’一陽,遇到一起水火不容絕不會看著對方在自己地盤上活著。
“你口中說的那個七姑娘還說什么了?她讓你們崔家人等我?等我做什么?”無雙問。
“等你來殺這只莽仙,我們催家世代守著這莽仙就是等待那個人殺掉莽仙,取出他體內的寒蛇膏。這也是我們崔家人的信念,當年是七姑娘從日本人手里救下了我們家老祖宗,我們欠她的情。”
“寒蛇膏?”崔澤凱說出這個詞后,無雙立刻從腦海里又想起了一個千機詭盜中的古怪‘藥’方,說是活過歲的大蟒體內的蛇膽可磨成蛇膏,那蛇膏有再造筋骨的奇效。古時候受了重刑的犯人很多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這方專‘門’醫治這些疑難雜癥,剛好對應上自己現在的患痛。崔澤凱絕對沒有說謊,不過他只知道無雙此刻需要寒蛇膏卻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怎么使用,有什么功效。看來是不會有假了。
無雙笑了笑,把懷里的小水缸放在了地上,然后揭開那層油紙蓋,那渾身燥熱不堪的小蛤蟆立刻蹦了出來,頓時,整個白仙廟的溫再升了起來。
咕呱……咕呱呱……小蛤蟆好似也感覺到了此處有異類勁敵的氣味拼命的叫著,圍著那蟒蛇泥塑蹦個不停。
咔嚓……咔嚓……咔嚓嚓……突然,就見身前的那泥塑像竟然表面開裂了,裂痕一道道在擴大,只見裂痕之內‘露’出了一塊塊大拇指甲般大小的蛇鱗,那蛇鱗是新長出來的。
嘩啦……泥塑表面一層泥殼被內力寄生的大家伙掙脫,白皮大蟒果然就寄居在這層泥塑里。或者說,它不是寄居,無雙判斷,只要它出去消耗了自己的體內后,回到白仙廟就會進入另一種生命形態,那應該算是冬眠,而隨著它進入冬眠開始,它皮膚表面一層鱗甲也會慢慢變成泥沙的固態,而它的生命體則保存在內力盡興新的新陳代謝。這就是有了道行的蛇類蛻皮的過程。
“嘶嘶……嘶嘶……”它一看是大仇人無雙來了,立刻張開嘴沖他吐著蛇芯。
可它現在沒閑心對付無雙,因為在它腦袋下邊,一只渾身燥熱蹦蹦噠噠的小蛤蟆也正虎視眈眈地瞅著它呢。
那大蟒張開血盆大口俯沖下去一口吞了小蛤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蛇類平時夏天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吃水邊上的蛤蟆,蛙‘肉’味美又好捕捉,是它們最愛的美食,這赤炎金蟾除了身體燥熱外,與普通蛤蟆也沒什么兩樣。
“呀?就這么一口就吃了?哥?它……”小金‘花’原以為兩個靈獸碰到一起應該是一場世紀大戰的,卻沒想到傳說中的赤炎金蟾竟然這么不堪一擊?連給人家塞牙縫的都不夠啊!
“哼哼……蛇吃蛤蟆不是正常的嘛?你繼續看吧!”無雙很自信,好像即將上演的劇本自己早已導演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白皮大蟒吞了赤炎金蟾后渾身慘白的鱗片立刻開始出現脫落的情況了,這可不是蛇蛻皮,而是一片片被它體內滾燙鮮血灼燒的后果。體內的灼熱折磨的莽仙倒在地上拼命扭曲著,口中吐出一股股滾燙的灼氣。
這一切被剛剛吃了的小白看在眼中,現在的小白可不那么懼怕自己的天地了,因為它剛剛也吞了雪地龍補充了自己的寒氣,它的道行現在絕對不在白皮大蟒之下。小白再撲了上來,給自己的死敵最后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