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663.
雖然十年的雇傭期有點長，但是比起被奴役總歸還有個盼頭，所以沒用托爾和提爾多費口舌所有維京人便接受了高漢這一提議。不過維京人也提出了一個前提條件——他們不接受弱者的領導。
“維京人只尊重強者。”代表眾意的托爾這樣驕傲地對高漢說，周圍圍觀的維京人也全是一付理當如此的表情。
“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大家的意思？”
托爾一窒，然后決然應道：“是我們大家的意思。”
“這兩個維京人有點意思……”看著大義凜然的托爾和他身后眼神閃爍的提爾高漢笑了，“我們東方對強者這個詞有很多解釋，那么請問你們對強者的定義是什么呢？”
“戰斗，強者應該是最強壯的戰士。”托爾用極具挑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漢那略顯“秀氣”的小身板，“作為頭人我是最強的，你只要打贏我就能得到所有的人擁戴。”
“還真是好戰的種族，什么都要用武力來解決。可是……”高漢故作為難地道：“可是挑戰我不太好吧？我下手可沒輕重，萬一把你揍個好歹你們的人不會記恨我么？會不會影響到雙方即將開展的合作？”
高漢的質疑讓托爾感覺受到了蔑視，氣憤地大聲向四外宣揚道：“我以契約守護者戰神提爾的名義起誓：我將與眼前這個東方人公平決斗，生死各憑天命，任何人不得因此報復。”
“同意！”
“戰斗、戰斗……”
維京人喧鬧了起來，叫喊聲和口哨聲響成了一片。
“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合格的頭人，懂得在恰當的時機綁架民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們本來就是我的奴隸，我擁有絕對的處置權，你們現在卻通過挑戰讓我再一次明確本來就屬于我的權力，你們覺得這叫公平？”
高漢的聲音不高，但清晰地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語氣中的的冷意壓制了所有的喧鬧，場中一時沉寂了下來。
少傾，托爾開口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我也提一個條件：挑戰可以，如果我輸了就無條件地還你們自由，如果我贏了其他人必須馬上跟我改簽雇傭契約，但是你和提爾的奴隸契約終身不改，你們敢么？”
“這個……”托爾和提爾互相看了看。
“決斗，跟他決斗！”
成也民意敗也民意，其他頭腦簡單、匪氣十足的維京人可不象這兩人想的那么多，只知道一味地鼓動，在他們看來比高漢壯上好幾圈的托爾絕對不會輸，一定會幫他們贏得自由。
“好吧，我和提爾同意你的條件。”騎虎難下的托爾只好站出來準備決斗。
高漢氣定神閑地站在場內，手指部下手中的武器對托爾說道：“別說我欺負你，你可以任選。”
維京人在被俘的以后便被收繳了武器，天狼軍中也沒有他們好用的斧頭，托爾瞅了一圈選了一塊齊腰高矮的包鐵木盾和一根兒臂粗細、半人多高的大木棒。
“你用什么？”選完之后托爾問向高漢。
“你還真能操心。”高漢好笑地瞅了他一眼，然后為示公平手指輕勾墨者劍，只見兩手間乍閃還沒，快的讓人根本沒看清是啥。
“魔法！？不準用魔法！”
托爾和提爾幾乎同時驚叫了起來，兩人已經認定這種神乎其技的東方功夫就是神話傳說中令人敬畏的魔法。神乎、魔耶？周圍的維京人看向高漢的眼神都不對了。
“我靠，我要會魔法先把你們兩個變成豬玀。”
高漢抽出墨者劍讓他們看個明白，可是任憑高漢怎么展示維京人也不相信那如靈蛇一般舞動的烏黑鐵條就是一柄劍。
“真特么一根筋。”高漢無奈，解下了鐵棒一樣的無鋒，“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玩意可重，碰上了非死既傷。”
托爾眼珠轉了轉，把手里的盾牌和木棒往前一扔，“我要跟你換。”
“這野蠻人似奸實傻啊。”旁邊看熱鬧的尉遲勝等人這個樂呀。
高漢輕若無物地揮了揮無鋒，一臉壞笑地問托爾，“你確定要換？”
“我確定！”
“給你，接好。”
“誒……唉喲……”
別看高漢耍的輕松，可是連鞘的無鋒足有八十多斤，盡管高漢等托爾接實了才松的手，但單手接劍的托爾根本就沒想到無鋒這么重，被下墜之力狠狠帶得一踉蹌好懸沒趴下。
“魔法，你肯定在這上面施了魔法！”
托爾不服氣地把無鋒扔到了地上，根本不相信比自己“秀氣”的多的高漢能用得了這么重的兵器，這玩意平常帶著那也是浪費體力的累贅，傻子才用這么重的兵器去戰斗。
“那你還換不？”
“不換了。”
不但不換了，托爾還找來了一個略懂巫術的維京人，用一些古怪的液體和粉末來破解無鋒上的“魔法”，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忙活了好一陣子無鋒還是那樣重。
“瞎折騰，還打不打了？”高漢用腳尖挑起無鋒收到手里，隨意地拎著。
“打，打吧。”托爾撿起盾牌和木棒護在胸前，緊緊地盯著高漢手里的無鋒，眼神中全是不解和顧忌。
“來呀。”高漢笑呵呵地朝托爾勾了勾手指，“別害怕，也別給你們維京人丟臉。”
“戰、戰、戰！”
維京人之所以被人稱作野蠻人就是因為他們生性殘暴，在戰斗中從不畏懼、從不退縮，托爾此時的表現讓維京人感到羞愧，紛紛吶喊了起來。
“嗬——”高漢輕挑的語氣激怒了托爾，大喝一聲舉盾前沖有如一頭憤怒的公牛，半人高的大木棒狠狠向高漢當頭砸下。
高漢手中無鋒反手上撩，同時飛起一腳直踹盾牌，“滾！”
“咔嚓”，木棒斷了，托爾身形不穩向后仰去。
“嘭——”
高漢的大腳丫子幾乎同時印上盾牌，盾牌應聲凹下老大一塊，巨力瞬間由盾牌到手臂再到身體依次向后傳導，托爾整個人足不沾地凌空飛出兩三丈，落地后又翻滾出三四丈遠。
只一個照面，被視為領袖的托爾便被高漢踹飛了，這絕對是實打實的戰斗，沒有所謂的魔法，維京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再來！”
不得不說維京人的體魄還是很強悍的，短暫的趴了一會后托爾站了起來，一邊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維京語，一邊搖搖晃晃地繼續向高漢沖來。
此時的托爾再不復傲驕之態，須發和衣服上沾滿了枯枝敗葉，一手舉著瓢的跟鍋蓋一樣的盾牌，一手拎著半截棒子怎么看怎么象是不知從哪來的野人。
“再滾！”
高漢純心教訓教訓這個頗有心機的家伙，一腳又給他送回了原處，這回再也沒起來，直接踹暈了。
“高，你贏了，我以戰神提爾之名尊你為我的主人。”
觀戰的提爾不敢讓決斗繼續下去，當即半跪于地，右手撫胸發誓向高漢效忠。托爾被弄醒后也一樣如此，其他維京人則乖乖與高漢重新簽定了雇傭契約。
高漢當眾把除托爾和提爾外的其他奴隸契約燒掉，然后命令托爾和提爾回到維京人中間繼續引領他們。